第060章 徐紫葉來訪
“陵姑娘!我要見陵姑娘!” 爭吵聲越來越大,聲音也越來越近。 夏玄亦拉開房門,一個意外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陵姑娘,求求你救救我爹!” 竟然是徐紫葉,就是當初在水宴上幫她說話的那個徐紫葉。她是太守徐景峰的女兒,自幼養在深閨,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安城無數女子艷羨的對象。 她記得婁昔音之前說太守大人一家已經人去樓空,早已逃離了安城,徐紫葉又怎么會在這里? “你爹怎么了?”陵挽月問。 徐紫葉朝夏玄亦款款施了一禮,這才走到陵挽月面前。她見坐在椅子上昏迷的無常,猶豫了一下,“他……” “你先說你的事。”陵挽月示意她先坐下,“太守大人怎么了?” 徐紫葉紅了眼眶,“整個安城的人都在說是我爹棄城而逃,置百姓性命于不顧,其實根本不是這樣。我爹他是被逼的,有人拿我的性命逼他離開,我爹為了救我,才不得不走的。” 陵挽月詫異不已,“何人竟敢逼太守大人離開?” 徐紫葉轉頭看了夏玄亦一眼,低聲回了句,“是三公子!” “藍大哥。”陵挽月對站在門口的藍山道:“你去看看婁公子回來沒?” 藍山頓時明白了陵挽月的意思,關上房門離開。 “夏金楠這是想做什么?太守大人離開,對他有什么好處?”陵挽月看向夏玄亦,“小公子,你覺得他此舉是不是為了針對你?” 夏玄亦淡淡的搖了搖頭,道:“不像!” “陵姑娘,我知道你醫術高明,你救救我爹吧!”徐紫葉抓住陵挽月的手,“整個安城,也就只有你能救我爹了。” “徐太守他怎么了?” 徐紫葉這才道明原委。 “我爹為了救我,帶著我們離開安城。他知道這一去必定會成為萬人唾罵的對象,所以根本沒想著再回來。原本想回去老家鄉下避避風頭,可我們才出了安城沒多久,就被人半路攔了下來。那些人下手狠毒,分明是想要我們的命。” “我們在護衛的掩護下,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又因為大雨的緣故,沒有被那些人追上,這才僥幸逃過一劫。大雨停了后,我爹想回安城,他說百姓不能沒有他。我們扮作災民悄悄入了城,快到太守府時,被那些人發現,我爹替我擋了一刀,斷了一條手臂,后來被夏府的人救下。” “夏老爺子是明理之人,找大夫替我爹診治,但他們都說我爹活不成了。我聽下人說陵姑娘你也在夏府,只好冒昧前來打擾,還請陵姑娘看在安城百姓的份上,救救我爹!” 徐紫葉說的聲淚俱下,饒是鐵石心腸,也不得不為之動容。 “想必徐姑娘你也聽說了,我身受重傷,這才會留在夏府。太守大人那里,眼下我怕是無能為力。” 陵挽月一口回絕,這個太守大人分明跟夏金楠是一伙的。就算徐紫葉說的是真的,那也是他們想讓她看到的,真實性有待商榷。 不管夏金楠想做什么,她都不想牽扯其中。否則這位夏府的三公子,指不定哪天又會給她鬧出什么幺蛾子來。 她倒不是怕夏金楠,只是覺得這家伙大多時候都不安好心,又處處針夏玄亦,擔心給夏玄亦惹上麻煩。 徐紫葉冰雪聰明,如何能不明白她話里的意思。她沉思片刻后,說道:“陵姑娘,我知道你有顧慮。我爹不忍看百姓流離失所,所以才冒著生命危險回來。眼下的局面,必須要有能獨當一面的人在,我爹就算有錯,但他官居太守,好歹能跟朝廷說上話。” “我去吧!”夏玄亦看著陵挽月,“等我回來。” “嗯。”陵挽月點點頭,又對徐紫葉說道:“徐姑娘,你之前既然說是夏金楠以你的性命威脅太守大人離開,而今你們就在夏府,難道就不擔心他故技重施?” 徐紫葉搖著頭說道:“有夏老爺子在,他暫時還不敢把我們怎么樣。” 陵挽月不再多問,徐紫葉會來找她已在她意料之外。那日水宴上,她雖幫她說了兩句話,但她們兩人的關系還不到可以什么都如實相告的的地步。 因此,徐紫葉的話里到底摻了多少水分還未可知,就先讓夏玄亦去探探底也好。 待兩人離開,陵挽月蹲下身子。她掀開無常的褲腳,見他腿上的黑線沒有再增加,心下暫時松了口氣。 既然夏玄亦去了太守那里,看來無常的腿還是得由她來治。 她胸口的傷還隱隱作疼,但并不影響她修煉。 想起身上的傷有可能是夏玄亦包扎的,她突然罕見的紅了臉。可她轉念一想,既然他們在雙修,連靈氣都可以彼此交換,那讓他包扎傷口也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等哪次他受傷的時候,她在替他包回去不就行了。 法器沒有半點回應,看來真的只能靠她自己了。 藍山方才從院子里拔回來的花草還在,她忍著胸口的劇痛,在體內沒有半點靈氣殘存的情況下,開始緩緩抽靈,借著這微弱的靈氣緩緩提升著修為。 這些家養的花草內靈氣有限,但她丹田內好歹不再虛浮。 而借著這點靈氣,她敏銳的感知到門外有人。 “藍山?”她喊道。 見無人應聲,她朝門口走去。 而就在此時,房門突然被推開,婁昔音懷里抱著一堆藥材走了進來。 “咦,怎么就你一個人,玄亦呢?”他將藥材扔到地上,揉了揉臂膀,看向椅子上的無常,問道:“這小子怎么了?” 陵挽月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看見藍山了嗎?” “我見他傻乎乎的站在院子門口,讓他又繼續守著了。”婁昔音倒了杯水,朝無常努了努嘴,道:“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不?” “有!”陵挽月揉了揉肚子,“我有些餓了,你幫我去廚房找些吃的可好?” “正好我也餓了,我讓他們做些送來便是。”婁昔音說著就往外走。 陵挽月看著他的背影,不經意的眉頭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