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頁
余成宋都沒看見殷顧怎么動,落個子兒觀眾席就一片歡呼,激動的跟國際圍棋大賽似的。 他對棋最精妙的研究就是五子棋和跳棋,象棋會,但是不精,至于圍棋、國際象棋一竅不通。 他眼看著殷顧一會兒五子棋一會兒象棋的來回走,不到一個小時殺到?jīng)Q賽——每年沒這么快,這次殷顧不知道著什么急,以五分鐘十分鐘的速度瘋狂前進,血虐象棋社、五子棋社的諸位高手,徑直殺到?jīng)Q賽,和一個學長相對而坐。 象棋那個學長挺有名的,連著兩年半的冠軍。 余成宋邊往嘴里扔糖球邊觀察殷顧。 兩個人友好地握了個手,然后開始下,五分鐘、十分鐘……看來還挺焦——殷顧贏了。 觀眾們跟他創(chuàng)了什么世界紀錄了似的,什么“殷顧我愛你!”、“啊啊啊啊啊顧哥啊啊啊啊”、“看看我看看我我好喜歡你”、“殷顧牛逼”……全喊出來了。 余成宋旁邊的Omega激動的信息素溢出來了都沒注意,一股橙子味兒,余成宋不得不叫了他一聲提醒,Omega偏頭看了他一眼,然后捂住嘴突然哭了,轉(zhuǎn)身抱著自己同學邊痛哭邊大喊“我圓滿了”。 “……”余成宋。 他之前運動會每次都是露個臉就走,也沒深入群眾內(nèi)部觀察過,現(xiàn)在看了一回,覺得保持距離還挺有必要的。 殷顧在老師那邊登記了成績,轉(zhuǎn)頭左右看了看。 余成宋舉了下胳膊,殷顧瞥見,沖這邊笑了一下。 又是一陣嚎。 余成宋耳朵受不了了,殷顧再sao一下他都能聾了,捂著半邊耳朵直接往他那邊走。 “還來接我啊?”殷顧手一拋。 “接個瘠薄,”余成宋抬手接住,攤開手,一粒有點化了的奶糖,捏著軟嘰嘰的,“差點兒聾了。” “是嗎,”殷顧跟他并排走,“我沒聽清。” “那你已經(jīng)聾了,”余成宋撕開包裝,糖黏在塑料紙上,他費半天勁才咬下來,“你是不是練過,我剛看見那學長都悲憤得哭了,頭一次十分鐘被虐完敗。” “是練過一點兒,”殷顧笑了聲,“琴棋書畫——” “樣樣精通。”余成宋給他豎了豎大拇指。 “不是,”殷顧把他拇指按回去,“就會書和棋。” “哦,”余成宋收回手,忍不住攆了攆殷顧碰過的手指,這種微不足道的小接觸,有時候比擁抱更讓人浮想聯(lián)翩,心緒翻轉(zhuǎn),春心……他趕緊換了個話題:“你那個傻逼弟弟會琴和畫?” “沒有,”殷顧忍不住笑了半天,“他也是書和棋,你是不是跟周折雨看的一個電視劇。” “你怎么一點兒戲劇性都沒有。”余成宋懟了他一下。 “那我現(xiàn)在演一段兒?”殷顧猶豫了一下,“琴和畫努努力還是可以嘗試一下的,我感覺我天賦異稟。” “別了,”余成宋抬手,“眾目睽睽你還是別sao了。” “很sao么?”殷顧挨著他,小聲重復了一遍,“宋哥最強,宋哥最帥,我們宋哥最厲害!” 余成宋拍了拍手,也說:“顧哥第二強,顧哥第二帥,我們顧哥第二厲害!” “一點都不霸氣。”殷顧評價。 “你sao那一嗓子已經(jīng)非常霸氣了,”余成宋說,“不需要我再渲染了。” 幾場佛系比賽結(jié)束,廣播cao比賽馬上開始的時候余成宋帶著殷顧溜了。 早上那一段兒看觀眾席反應,已經(jīng)夠他倆拿最受歡迎啦啦隊員獎了,之后的項目偶爾出個鏡就行。 他們倆先去接了余成第,然后回家,殷顧輔導余成第寫作業(yè),余成宋在廚房做飯。 臥室里是余成第蹩腳的中式英語和殷顧標準的牛津腔。 余成宋探出半截身子往外看了看,臥室門開著,殷顧露出個背影,脊背依舊挺得很直。 可能是有了濾鏡,光看后腦勺余成宋就覺得這是個帥氣的后腦勺。 現(xiàn)在他要為這顆帥氣的后腦勺準備驚喜。 沒什么經(jīng)驗,還有點兒緊張,他需要呼叫外援。 是個好人:給我打電話,說你有事,讓我立刻過去。 折雨人:這是為何? 是個好人:情況復雜,見面再議。 折雨人:你且放心。 …… “顧顧!”余成宋掛了電話,站在廚房門口喊。 “嗯?”殷顧手里拿著筆,轉(zhuǎn)頭看他,“怎么了宋宋?” “周折雨個傻逼讓我過去一趟,”余成宋脫掉圍裙,“你們倆吃吧,我不一定什么時候回來,可能在他家吃。” “知道了,”殷顧說,“騎車注意安全。” “注意安全!”余成第探出個腦袋。 余成宋覺得他演技挺牛逼的,而且還客串了導演編劇,身兼數(shù)職都沒露餡兒。 到周折雨家他敲了敲門,嬸兒給開的,看見他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這么長時間不過來,不知道想嬸兒是吧!” “想死您了!”余成宋進來,“咱家吃飯了嗎,我有點餓了。” “來晚了,剛吃完,”嬸兒邊往廚房走邊說,“等嬸兒給你把燉豬蹄兒熱了!可好吃了!” 余成宋也沒客氣:“謝謝嬸兒,我先去折雨屋了啊。” “去吧去吧!” 周折雨聽見動靜出來,一把拽住他進了屋,雙手抱胸站在門口,瞇著眼睛上下打量了半天,突然說:“你是不是背著殷顧要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