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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婭是不是和她的姐妹們一起來的?江崇年耐心解釋,我在的話她們吃飯難免拘謹,不自在。你和程最一起,吃完打電話,我就在附近,很快就過來接你。 明揚怎么都不愿意,最后一人退一步,江崇年送他進餐廳,見到程最才肯放江先生出來。 何深回國后約過江崇年幾回,總找不到對的時機,江崇年也覺得抱歉,借著這次機會,他定了隔壁餐廳等何深來。 距上次見相隔一年多,十多分鐘后再見何深,江崇年只覺得他不僅瘦了,還說不出的滄桑。 據何深說,他回國一個來月,醒著喝,醉了睡,醒了接著喝,沒怎么出過門。江崇年大概猜到一些,只是奇怪,以何深以前無所謂的性子,竟然真會栽在明忱手上。 點完餐,何深先問道:小明揚呢? 在附近和同事吃飯。江崇年捏著茶杯喝了一口,切入真題:你和明忱真結束了? 何深失意一瞬,澀然道:大概吧。他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固執,要強,容不得沙,就連我有時候也不懂他。 明忱不像會無理取鬧的人,除非你真惹毛他。江崇年好奇問:所以,你觸到他哪根逆鱗了? 我朋友來X國,吃飯的時候說漏嘴,明忱知道跑車的事兒了 跑車?江崇年不明實情。 何深猶豫一瞬,解釋說:喝醉了和幾個朋友打賭下的賭注誰有本事睡到明忱,跑車歸誰你知道的,男人的勝負欲多強,特別是酒后的男人 江崇年皺眉,對于何深這種做法不僅不贊同,還有些說不上來的氣憤,我能理解明忱。 年哥,你也覺得我錯了何深懨懨趴在桌上,指尖敲著玻璃杯,我真不知道要怎么辦了,明忱心狠,說不愛就不愛,我做不到。 何深苦惱抓了把頭,一件能解釋清楚的小事,他否定了我所有的好,換誰都不好受吧。人怎么可能不犯錯,總要給個改錯的機會吧高考失敗還能復讀,生意失敗還能再試,他倒好,直接趕我走 小深,在我看來你的做法不夠成熟,甚至幼稚。我不能理解你愛著他卻仍然騙他這種做法。如果一開始你只是想玩玩,那沒問題,你情我愿的事。但你在察覺自己的心意后不想著及時損止,而是選擇繼續隱瞞,非常不明智。你親口坦白和他聽別人說完全兩碼事。后者來說,他越愛你,受到的傷害越大。他可能會覺得一腔熱情撲了空,忽然認不清你了。不論你是真情還是假意,對他而言沒什么兩樣,都是你為達到目的的不擇手段。 我就是怕才沒說的,怕他難過,一個不高興再踹開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辦了 菜上了,何深一動不動,視線始終落在玻璃杯上。感情的事,別人不好插手,江崇年默了會兒說:給明忱一點時間,也給你自己一點。情侶之間沒有絕對的對錯,雙方冷靜一段時間再坐下來好好聊一聊,絕對比你現在自暴自棄強。 吃過飯,江崇年陪他坐了會兒,明揚那邊先結束,程最帶著搖搖晃晃的明揚直接過來。 見到何深,程最首先意外,又表示理解,一屁股坐在他旁邊,這不是京城何大少爺嘛,這就回國了? 爺高興,想回就回,何深斜他一眼點了支煙,視線落到對面明揚的身上。 明揚只在視頻里見過何深,現在見著真人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懶懶靠著江崇年,臉頰微微發紅,江崇年邊松開他的圍巾邊問:吃飯的時候崽崽沒摘圍巾嗎,勒不勒啊? 第45章 他說,不可以(二更) 明揚搖頭又點頭,程最插嘴說:我攔了,沒攔住。酒是米婭給他倒的,一口悶了杯純白,真的很豪爽!說著豎起久違的大拇指。 江崇年這才湊近他聞了聞,有酒氣,但不算重,于是捏著他的臉,無奈問:我之前怎么和你說的? 不能喝酒明揚頓了頓,慢悠悠補了一句,米婭說,感情深一口悶。江先生,我們,也悶? 你最好收斂一點,這回我會幫你好好回憶。江崇年要了碗解酒湯給他喝,雖然都知道,還是和何深介紹了一遍。 明揚盯著何深看了半天,后知后覺叫道:何深嫂子好。 何深點頭,笑著沒說話。看到明揚就控制不住想明忱,漸漸生出一種無力,心里泛著酸澀。 明揚聽他們說話,暈暈乎乎直犯困。江崇年看時間不早,抱歉道:明揚醉了鬧騰得很,我先帶他回家,咱們有空再約。 礙于公眾身份,程最沒跟他們一塊出去。何深直接送他們到停車場,等江崇年安頓好明揚,何深才說:年哥,嗯不管發生什么,我都希望你和明揚能好好的。哪怕以后你發現明揚身上有你不能接受的地方,也別傷害他,送他回明忱身邊。他和他哥哥一樣,脆弱,易碎,需要被愛和保護。 江崇年扶著車門,覺得這種話從何深嘴里說出來有點怪異,狐疑看著他,半響點頭道:我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