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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崇年只當他說的醉話,只問了一句,喝酒那些人,你認得嗎? 川哥和張導還有...還有一個金主爸爸。 你哥要知道你有一個金主爸爸,另一只手都給你打折!江崇年真是不知道說他什么好。 帶他回自己房間睡覺,江崇年一走他也要跟著出來,醉了也不忘鉆人家的被窩。 但是,明揚睡得不乖,硬要抱著江崇年聞。江崇年第三次將他從懷里小心扯出來,開玩笑說:你再這樣,我要告你性sao擾了。 這個詞明揚熟,人類手冊解釋過性sao擾,在喵星也有這個現象,但他只是抱著檸檬薄荷味的江先生,不算sao擾... 江崇年看到暈乎的明揚終于肯從他頸間抬起頭來,以為能消停了。 下一秒,江崇年整個人愣住。 明揚用唇去蹭江崇年的,他老早就想嘗一嘗檸檬薄荷的味道,趁著給江崇年示范什么叫sao擾,嘗一嘗。 江崇年連忙推開明揚,無奈:明揚,你酒品太差了。 明揚搖搖頭,小聲狡辯:這才叫sao擾.... 好,我現在知道了,你可以老實睡覺了嘛?江崇年給他拉了拉被子,放心睡,明天我不會幫你回憶今晚的出格。 哦。明揚仍舊用左手環著江崇年的脖子,半邊身子躺人家身上,抱著檸檬薄荷味的東西睡覺是明揚在喵星的夢想,現在不是夢。 第二天明揚醒來,床上只有自己。迷糊記得昨天江崇年來接他,帶他去醫院打石膏,后面不太想的起來。 下樓王姨在,江崇年也在。 自知給江先生添了麻煩,明揚站在樓梯口,一時沒動作。 第7章 不該肖想,是弟弟 王姨端著排骨湯恰好看到明揚,招呼道:明揚來,正準備上去叫你呢,湯涼了可不好喝。 明揚視線首先鎖定江崇年,見他放下手里的財經報紙,側臉對上視線,他問:頭疼不疼? 明揚自我感覺一番后,搖頭,然后慢騰騰下樓。也不是雕花的樓梯扶手手感多舒適,明揚就是想扶著,好好感受一下,一寸一寸移,面上的表情有些小心翼翼的。 等人挪到餐桌,江崇年半邊的報紙都看完了,聽見椅子移動的聲響,他又抬臉看過來,現在可以跟我說說,昨天下午發生的事嗎?無故聯系不上,對成年人來說不是什么大事,但不知為什么,發生在這么聽話的明揚身上,他覺得有些奇怪。 江崇年將視線又移回報紙上,補了一句:你也可以不說,這是你的自由,先坐下來吃早飯吧。 明揚記得昨晚在醫院聽到的,骨科醫生不算客氣的囑咐:傷得不重,但也開不得玩笑,這一折騰骨頭差點歪了,下次不管玩什么都別拿這手開玩笑..... 當時江先生只看著明揚的手,一句話沒說。甚至直到家,關于石膏的事他提也沒提。越是不說明揚越覺得自己錯了。 現在聽江崇年問起,他屁股在凳子上都沒坐穩,騰得站起來,轉身蹬蹬蹬跑上樓。 王姨煎好雞蛋端出來,望著他急匆匆回去的背影,大惑不解,少爺,明揚昨天做什么了,你要教訓他? 明揚那模樣,就像正要被教訓的孩子,怕被家長罵,不敢吃飯直接跑回房躲著。 沒說要教訓他。江崇年也被他整迷糊了,本想跟上去,看他到底要做什么,沒幾分鐘人又下來了。 他手里握著揉得皺巴的五百現金,一只手搓了搓,原本是想撫平,奈何一點用都沒有。明揚仔細數了數張數,獻寶似的遞給江崇年,昨天兼職,負責人給我的。 他還記得那個負責人把錢給他的時候,眼睛都笑沒了,直說明揚走大運了,以后不是三百就能請得起的小龍套 江崇年詫異一瞬,放下筷子接過來,什么兼職?他將那五張可以算的上血汗的錢放大理石桌上。頓時覺得有些想笑,是缺吃還是缺穿,逼得這位斷了只手的小少年可憐巴巴去兼職? 兼職演戲,導演說我天賦異稟。明揚邊說著邊坐回椅子上,握著勺子舀湯喝,嘗了一口不忘夸獎人,王姨,您做的湯真好喝。 喜歡就好,早就燉著了,我去看看火,不夠再給你添。王姨滿眼的笑,將熱騰騰的雞蛋往他面前挪了挪才回廚房備午飯食材。 說著好喝,明揚卻仔仔細細將里邊飄著的蔥花悄悄挑出來。江崇年見他不不好意思直接放桌上,給他扯了張紙墊著。 原來不吃蔥。 明揚握著勺子抬頭看他,目光亮亮的,那里面裝滿了笑意,剛起的緣故頭發蓬松且凌亂,這模樣帶了些無辜。 他就這么眉眼彎彎看著江崇年,再尋常不過的眼神,竟看得江崇年心跳加快。 江崇年收回視線撿起筷子接著問:石膏呢,是你自己要拆的? 不是,明揚看一眼手上嶄新的白石膏,頓了頓老實交代:沒我的戲了,他們說可以拆。越說聲音越小,他又想起骨科醫生責怪江先生的話,如果可以的話,他一定要去醫院和那位醫生說清楚,是他自己拆的,不關江先生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