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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導還真有,當場給他推了侄女的微信,明揚在一旁看著他們,認真的很,張導拍拍他的肩:你還小,先拼一波事業,到時找不到好的,我也給你物色。 明揚點點頭:謝謝您。 辛時川才想起來,說:明揚,你手機給我,我幫你充會兒電。 三人下車,這邊金澤安也剛來,在餐廳樓下撞了個正面。張導直說巧,和金澤安一起上樓。辛時川站在原地沒動,明揚輕輕推他,川哥,不上去嗎? 明揚,你先上去,辛時川說:我去附近買包煙就來。 于是明揚獨自進包間的時候,張導正在說明揚的事,見人來,忙叫到身邊坐,瞧見沒,就是這孩子,天賦異稟,你怎么說他怎么演,就好像天生為演戲生的。 金澤川剛才還穿著黑色的風衣,這會兒脫了,穿件寬松的駝色毛衣,下意識看一眼門口,什么都沒有又轉回來,他說:你不是義城人吧? 明揚想了想,說:我家在京城。 專程來義城影視城跑龍套?金澤安問著慢悠悠喝了口茶。 不是,明揚又想起了江先生,一整個下午加晚上都沒見著了,他手機還在車上,急急說:我手機在車上,川哥還在下面我剛好去拿。 金澤安點頭,張導笑道:快去吧, 現在的小年輕,一刻都離不開手機。 明揚才到門口,辛時川上來了,知道明揚去拿手機,說:車子我熄火了,你手機我放在前臺充著的,有什么急事嗎,先用我的手機。說著辛時川掏出自己的手機,遞給明揚。 明揚看看他,搖頭:不用了,我沒急事,謝謝川哥。拿了手機明揚也記不住江崇年的號碼,沒有任何一刻比現在更無助,但他們又沒有惡意,明揚只得乖乖坐回去。 怎么樣金總,下部戲男一就用明揚,他是個可塑之才,張導倒了杯酒,試一試,反響好就不得了了。也不是明揚演戲多厲害,新人稚氣免不了,奈何他下部戲主角性格和明揚差不多,簡直從劇本里走出來的。 金澤安再看一眼明揚,新人上來演男一,可以嗎? 怎么不可以,張導指指辛時川,小川當初不是男一出道的? 被點名的辛時川眼皮也沒抬,看明揚夾菜不利索,用公筷幫著他夾了幾筷,順便倒了杯酒給他,說:來明揚,干一杯。 明揚停下筷子,先是聞了聞,味道他不喜歡,看辛時川一口悶了,他跟著仰頭灌下去。倒也沒嗆著,就是臉紅的速度太快,辛時川立馬給他倒了杯清茶:喝不了酒可以不喝,又不是什么酒局非喝不可。 明揚嘴巴辣,灌了幾杯茶下去。 張導則笑著說:明揚這樣可不行啊,將來進圈了,不會喝酒可不行,就得趁現在都是自己人好好練一練。言下之意,再喝兩杯。 明揚不愿意,連連搖頭。辛時川覺得逗他好玩,開了紅酒說:這個比白酒甜,嘗一嘗。 明揚試探性沾了一小口,又開始搖頭。 真是半點酒都占不了。 飯局結束,明揚連路都走不穩,辛時川拿回他的手機,開了機,沒幾分鐘就有電話進來。辛時川扶著明揚,電話,明揚快接。 明揚勉強瞇開眼睛,屏幕上赫然亮著江先生三個大字,這電話明揚要接的,這樣想著卻閉上了眼睛。 辛時川沒辦法,幫他接了。 明揚,你在哪? 辛時川看一眼沒喝多少卻醉昏的明揚,說:明揚醉了...于是給了地址掛了電話。 張導喝多讓司機先扶上車送回去了,金澤安隨后從樓上下來,走到他二人面前,問:你怎么走? 辛時川瞥他一眼,冷淡道:肯定不會用腳走回去。 我順路送你。 辛時川:不用,烏煙瘴氣的娛樂圈,金總還是不要把自己弄臟了。 隨你。金澤安上車,一腳油門沒了影。辛時川又等了大概十分鐘,江崇年姍姍來遲。 明揚?江崇年看著他的右手,眉頭瞬間皺起,問他手上的石膏呢? 拆了。辛時川也是莫名其妙,有問題? 他的手骨折了,打石膏第二天被你拆了,你說有沒有問題!江崇年鮮少對人發脾氣,別說陌生人,但現在的情況確實離譜... 辛時川看他的臉色不像開玩笑,又見江崇年撩開明揚右手袖子看傷情,白紗布松散著,青紫若影若現,明揚還嘟囔著疼。 辛時川凌亂了,這他媽是什么情況? 明揚走得搖搖晃晃,江崇年怕拽著他的手,索性直接抱著他往車走。辛時川跟著過去幫著開了個車門,然后看那輛揚長而去。 江崇年連夜送明揚到骨科醫院,重新處理了手。回到家他也不清楚明揚到底喝了多少,酒氣不重,就是暈暈乎乎的不醒人。 明揚?江崇年用熱毛巾給他擦了把臉。明揚張開眼睛,聚焦看人。 江先生,你去哪兒了?明揚這樣問著,又嘟囔:他們說你在后面一輛車,我看了,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