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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梁瑄一把掀了熱毛巾,從沈珩的膝頭坐起,雙腿盤著他的腰際,像個沒骨頭的貓,“沈珩,我要你的工資卡。” 沈珩好整以暇,左臂搭在沙發上,眼中笑意漸深。 “梁總監以什么身份要我的工資卡?” 梁瑄的手撐在沈珩的胸口,俯身攀上他的肩,腰彎了個不可思議的弧度。 “沈珩,你還愛我,對嗎?” 沈珩眼底笑意更濃。 梁瑄唇色似乎變得淺白,臉色也差了些,可轉眼,就被繁花盛開的笑意掩了下去。 “所以,你包養我吧。” 沈珩眼神里的溫存轉涼。m'm嚯g e氵夭艸冫欠 他用毛巾拭去梁瑄額角滲出來的碎汗,然后把四角方巾搭在梁瑄的腦袋上,蓋住了那雙含著水色的雙眼,冷冷地從沙發上起身,可袖口卻被梁瑄牢牢地拽著。 梁瑄半跪在沙發上,從身后攬著沈珩寬闊的肩膀,清冷的眉眼染上了風塵。 “轉過來,你看著我。” 沈珩沒動,梁瑄干脆繞到他身前,赤腳踩在冰冷的地面上,衣衫散落。 “梁瑄,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沈珩的聲音里壓著忍耐,幾乎到了極限。 “...好好說話,不要挑釁。” 梁瑄把沈珩給自己披上的白襯衫又拉開,露出滿園春色,指著其中一株紅杏,攫住他的指腹,輕輕地按了上去。 “你包養我吧,我很便宜。” 第23章 茶水間依舊是八卦的集裝箱。 這幾日流言滿天飛,簡直比春天的柳絮還要喧鬧。 梁瑄拿著水杯踏進茶水間的瞬間,如同麻雀合唱的吵鬧立刻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大多數人還是安安分分地跟他問好,也有少數人用打探好奇的目光盯著梁瑄的襯衫后背看。 據說,前天早上,梁總監從總經理辦公室出來,衣衫散亂,紅痕亂飛,臉上的殷紅與微腫的嘴唇都是鐵證,而單薄的梁總監仿佛被狂風摧殘的水仙幽蘭,走路都在發顫。 但總經理似乎并不滿足,梁總監剛關上門,辦公室就傳來一聲恐怖的瓷器炸裂。 從來沒見過總經理發過火,能讓一貫內斂沉穩的沈總氣得摔杯子,梁總監的活兒得有多差? 而且最后,居然還是沈總女朋友進去收拾的殘局。 混亂三角,大戲連臺,驚喜連連,又是一周八卦日。 就在眾人感慨著這三人組徹底拉低了社會道德底線的時候,梁瑄已經接好水出去了,腳步匆匆的,似乎忙到沒時間站在原地喝一口水。 “就跟一個人吃飯玩手機一樣,他就是假裝自己忙著有事,借以逃避尷尬。” 喝茶吃瓜群眾極有經驗地指指點點。 梁瑄把八卦碎語大跨步地甩在了身后。 他真的沒時間尷尬,確實很忙。 梁瑄在辦公桌前從早坐到晚,郵件電話會議就沒停過,抱著一杯水貫徹始終。以前還記得要吃兩口員工餐,現在也不在乎這個了,餓了就往嘴里塞兩口餅干充饑,胃疼了就往嘴里倒兩片止疼藥撐著。 他得把手里的工作盡快做一個收尾,才能安心離開。 許清這兩日被梁瑄抓去幫忙,以為又是新接的case,可沒想到只是整天抱著電腦聽梁總監講課,填鴨式的教學讓他有種幻覺,仿佛自己夢回高中,馬上就要高考了。 偶爾的放風時間,他整個人走路都是飄著的。 他果然還是佩服梁總監,仿佛跟個不用充電的永動機似的,連軸的工作也搞不垮他,還是那個無情的賺錢機器。 只是,許清在替總監收拾垃圾桶的時候發現了越來越多的止疼藥錫紙板的。 “什么情況?!” 他和組里的人都以為頭兒的胃病好得差不多了,因為也沒見他再請假,談起生意來也是言笑晏晏,一點都看不出來不舒服的模樣,可誰知道這笑語莞然的假象竟全是靠著一板又一板的止疼藥撐起來的。 許清終于在倒垃圾的時候忍不住狠狠罵了一句草。 “這么多的活兒,神仙都干不完好嘛!沈總想讓我們梁總監死,就直說!” “那是比鉆石掉色還不可能的事兒,比我吃胖了穿不上裙子還聳人聽聞的事兒。” 岑映雪坐在他身后,高傲地翹著腳,一晃一晃地。 “呵,你誰...我是說,岑小姐晚上好!” 許清在瞥見岑映雪那嬌艷明顏的一瞬間話尾轉彎,恨不得把自己的嘴拉上封條,他擺擺雙手,連跑帶顛地往辦公樓里逃,剛好撞上出門的梁瑄。 “唔...” 梁瑄生吃了許清一記天降重錘,他險些拎不住手里的公文包,只能用背抵著旋轉門,身體微弓,指尖掐著胃,極輕地悶哼了一聲。 “梁瑄哥哥!!” 岑映雪一記肘擊,把礙事添亂的許清推進了樓里,又擔心地扶著臉色慘白的梁瑄,把他攙到了一旁,從包里拿出小手絹給他擦汗。 許清蜥蜴撲墻似的兩手扒著透明玻璃門,擔心又焦慮,可見緋聞中心倆主角相處格外融洽,他只能默默地砸吧兩下嘴,撓著腦袋進去了。 岑映雪擦得很努力了,可擦了一層又冒一層,好像那亮晶晶的碎汗嵌在了梁瑄光潔的額頭上,怎么也拭不掉。 “梁瑄哥哥,你很疼嗎?怎么會出這么多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