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師尊每天擔心我掛掉 第1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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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下一秒被牧丹青喊了一聲,打斷了思緒。 牧丹青給她遞了幾枚丹藥過來:“吃了再休息一會,力氣恢復得快,別刷碧水鏡了。” 時絨哦哦應著,就著她的手,一口全吃了。 申飛跟著伸手,以為能混到兩顆丹藥。 牧丹青回以尷尬的笑容:“對不起啊前輩,這是給小輩特制的,您的回復丹一會兒就會有人來派發了。” 申飛:“……” 你不必解釋,我懂。 被偏愛的時絨咔嚓咔嚓地嚼著藥丸兒,隨地往草席上一躺,看著結界外的喪尸:“其實前輩不用太悲觀,陣法的事兒還說不準呢。” 申飛:“啊?” 時絨看看天色,“算時間,應該也快到了吧。” …… 丹山城。 落霞漫天,染紅了整座寂靜的城市。 一只燕鳥展翅低飛,飛快地略過主街道,在靠近空間陣的前一刻,像是撞到什么無形的刀刃,整只鳥瞬間頭身分離,一刀兩斷。 空間陣光芒乍起,一批喪尸被傳送過來。 它們目的一致,麻木地擠上主街道,直奔著蘭源城的方向而去。 有人低頭朝燕鳥的方向看了一眼。 毫無靈氣的凡鳥,絨絲蟲對它們毫無興致。一腳踢開,便放置不管了。 自然也未有人留意到燕鳥的羽毛之下,跳出來一個呆頭呆腦的小火柴人。 依靠嬌小的身材,藏在青石板道路的縫隙之中,慢慢地朝空間陣法某處摸去…… …… 時絨點開了絨絲蟲的直播貼。 好巧不巧在角落里發現了那只小火柴人,揚唇一笑:“呵……” 隨后給絨絲蟲在直播間留言,為了讓它認出自己,還特地改了昵稱。 【時絨】:蟲老板,你的好日子到頭啦! 絨絲蟲一看見時絨的名字,就條件反射地生氣,面目扭曲。 冷笑:“你又在故弄什么玄虛?” 就看到空空蕩蕩的直播間內,只有她一個人在刷屏。 不停地飄著—— 【時絨】:我來數二十個數吧。 【時絨】:二十 【時絨】:十九 【時絨】:十八 絨絲蟲被她數得心里直打鼓,意識到不對,剛要回頭。 時絨嘻嘻一笑,毫不講武德。 【時絨】:一! 【時絨】:boom~ 彈幕乍現的一瞬間。 轟!!! 整個直播的鏡頭被爆裂的火團沖擊地飛了出去。 蘭溪城眾人皆驚:“怎么回事?!” 時絨愉快地吹了個口哨:看,提醒你又不聽吧。 …… 眾所周知,危險的爆炸任務,就應該讓無人機去執行。 三日之前,時絨作為一個星際時代的人,在龍族老祖們爭執不休的時候便想到了這一點。 但時間太匆忙,她沒辦法短時間內弄出個無人機出來,便去找師尊求援。 師尊不能離開城墻,不能離開絨絲蟲的視野,傳遞消息要么和滄明鏡一樣明著商量,要么就只能借著情侶之間的小把戲,在他的手里寫寫畫畫了。 好在她與師尊默契十足,時絨只在他的掌心寫了無人機三個字,他便什么都懂了。 小火柴人是當年給青牛族人做小木頭人的簡易模型,能跑能跳,但充能一次只能走個上百米,就是個小玩具。 但因此極不起眼,不會被絨絲蟲感知到靈氣波動,再適合偷渡不過。 白亦在小火柴人身上安置了高級起爆符,將小火柴人偷偷安放在普通燕鳥的身上,再催眠燕鳥,告知它目的地。 一連做了幾個類似的裝置,以確保任務萬無一失。 慢是慢了些,卻是暗度陳倉,成功幾率最高的方式。 好在那群燕鳥恰好趕在空間陣開啟后不久,便趕到了丹山城,炸毀了陣法。 …… 大多數人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只看到城外的絨絲蟲突然發了狂,聲聲嘶吼著時絨的名字,恨不得嗜其血,啖其rou。 時絨根本不鳥它,窩在城池里頭,自個開了個帖子。 讓桑延給她頂置,為眾人簡單說兩句,解釋情況:“絨絲蟲在丹山城的后援空間陣已經被咱們給炸了,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沖鴨!^_^” 這話聽著雖然有畫餅的嫌疑,但只要撐下這最艱難的,最后一波喪尸潮,云州其他零散分布的喪尸便再難成氣候,可以被他們輕松分而化之。 【飛飛】:我的天哪,我又好起來了,我又看到了希望!! 【頭上有犄角,身后有尾巴】:沖啊!!!! 【嘉天逸】:干得好! 龍明祖在城墻之上振臂高呼:“為今之計,只有死守!” 眾人亢奮呼和:“死守!” …… 絨絲蟲知道自己再無后援,那股子不慌不忙的閑散勁兒不復存在,攻擊方式變得愈發的癲狂高級分身一旦靠近蘭源城池附近,被人抵擋住無法寸進,便當場自爆,來個以死換傷。 戰況愈漸慘烈,萬族聯盟的死傷情況不容樂觀。 最終一戰,時絨已經接連七日沒有合過眼了,完全沒有空余休息。 人像是一臺殺戮機器,熟練地在喪尸群中游走,在其自爆之前,收割其性命。 也不知是她的眼睛被血蒙住了,還是這天幕本就血茫茫的。 霧氣漫天,濃稠得就像是天空綿延地下著血色的細雨。泛著鐵銹味的腥氣無所不在,也就無所謂污濁不污濁的了。 但好在多日的堅守得有回報。 在萬族聯盟連日瘋狂的收割之下,后援無人的絨絲蟲已是強弩之末,無力回天。 時絨甩了甩被不遠處喪尸自爆波及到、震得發麻的胳膊,正要撿起掉落的長劍。 一個聲音陰惻惻地在她耳邊響起,帶著無盡的怨毒:“原來你和你師尊,是那種關系。” 時絨的手頓了頓。 偏頭,看見自己的肩膀上掛著半條血蟲,正是它在說話。 時絨嗤笑了一聲,捻起那條蟲子:“怎么,蟲老板快打輸了,還有心思來和我掰扯掰扯倫理?” “輸?” 血蟲扭動了一下,咯咯怪笑起來:“怎么才算我輸?” 時絨:“嘴硬可不是好習慣。” “好,就算我這局輸了。”絨絲蟲涼涼道,“我輸了千千萬萬的□□,而你輸了白亦,這值當嗎?” 時絨眼一沉:“……” 輕劍一掃,那半截血蟲便成了薄如蟬翼的片兒。 尤覺不解氣,怒斥:“你最好少放屁咒人,我師尊好著呢!” 高階絨絲蟲喪尸在它瘋狂自爆的玩法過后,數目銳減。 半日之前,白亦便不再鎮守蘭源城。改守為攻,去追殺那位半步悟道,想要為此戰做一個了斷。 悟道境的一招一式都是毀天滅地式的。 未免波及到蘭源城內眾人,白亦特地將那半步悟道遠遠引開,提溜出去殺了,并不在她眼前。 時絨撇嘴,呸了它一聲:“你覺得我會信你的話?我師尊便是再熬上七日,會打不贏你一個半步悟道?!騙鬼去吧!” “你若是一點不信,又何必情緒如此激動?” 絨絲蟲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無孔不入,陰惻惻地笑著:“我承認,我是打不過他,我從一開始就沒想要打過他。” “一個被血蟲養出來,沒有一點真實根基的半步悟道,又如何抵擋得了百年磨一劍,無情劍仙白亦呢?” 時絨蹙眉:“你到底想要說什么?” 時絨對面,一紫袍男人眼神詭異而愉悅地盯著她:“他才是我最想要的東西啊……什么狗屁小鮫,什么遏行云,那都算些什么東西!只要我吞噬了悟道境,我便是這位面之主!” 時絨張張嘴,想說這蟲絕壁是失心瘋了,真是什么都敢想。 尚未開口,便感覺額心一疼,溫熱的鮮血順著鼻梁滑落下來,墜進已然暗紅的土地之上。 一只血蟲自她的眉心處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