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師尊每天擔心我掛掉 第138節
書迷正在閱讀:(紅樓同人)紅樓之仙路、末世:囤滿物資帶全家打怪種田、破繭、我換攻后他瘋了[娛樂圈]、雙O互換人生了!、全職藝術家、穿成血族大佬的沙雕白月光、重回1992年、林記串串香[九零]、東廠小飯堂(美食)
伸手去拉她:“夜里水涼,快上來。” 時絨握住了他伸來的那一只手。 面上帶著情場老手的從容微笑,不進反退,用力一拉。 白亦紋絲不動:“?” 常常因為師尊過于嬌嬌而忘記他其實超強,根本不易推倒的時絨:“……” 感覺像拉住了一座山。 掌心那一剎傳來的沉甸甸的重量,毀了她好多推到師尊,濕身戲水的浪漫幻想。 白亦后知后覺意識到她想要干什么,再想配合跌進水里也遲了。 看絨崽一臉切實的失落,心有不忍,嘗試提議道:“要不然你再拉我一次試試?” 時絨:“……” 倒也不用這樣強行配合我。 …… “師尊心情不好嗎?我方才來時,遠遠就看到你長吁短嘆的。” 時絨沒有立刻上岸,站在水中拉著他的手。 白亦默了會兒,沒答:“……” 時絨便明白了。 一入塵世煩擾多,接觸的人和事雜了,總有些什么叫他煩心。 時絨右手舉高,將什么揮灑地拋進湖里,然后輕輕打了一個響指。 刷刷—— 白亦微微瞇眼,只見七、八道明亮的光束倏然從水底穿透上來,角度不同地斜向交織在時絨的身后。 在漆黑的夜幕與平靜湖水的映襯下,那幾道意味不明的光束,格外的顯眼。 時絨:“……” 對不起對不起,沒彩排過,舞臺走位沒卡好。 時絨迫不得已暫時松開白亦的手,往后挪了兩步,走到了燈光交織點中。 光芒一盛,她整個人從修辭意義上的白得發光,變成真正意義上的在發光。 十里八鄉開外,恐怕都能看到一個在夜幕之中突兀發光的小姑娘。 白亦被那白光晃得噗嗤笑出聲:“耍什么寶?” 時絨嘻嘻哈哈給他比心,“給您唱個曲兒,讓您開心開心~” 白亦:“?” …… 時絨清了清嗓子,再一個響指。 bgm聲慢悠悠響起——《勇氣》梁靜茹。 若有后世之人在,必然會被這一場面沙雕,土尬得手腳蜷縮。 但白亦是個深居簡出的,沒見過那些得人心的臟套路,愣是在她開口說要逗他開心的一瞬間,就被感動得捂住了嘴。 白亦:看絨崽多在意我! 天色太暗,時絨站在光中看不太清他的神色。 自顧自開口吟唱:“終于做了這個決定,別人怎么說我不理,只要你也一樣的肯定~” 白亦從沒聽她唱過歌,只偶爾聽她哼過一些奇奇怪怪的小調兒片段。 他向來覺著時絨的嗓音生得格外地好,不至于過分甜膩,也不會太清冷。 什么調兒從她嘴里唱出來,無需太多技巧,總歸都是好聽的。 …… 時絨也不是正經嚴肅地干唱。 而是明顯像在耍寶逗他開心一般,一邊搖頭晃腦,還一邊配著歌詞帶上些花里胡哨的動作,沖著他直笑。 那含著笑意的尾調,有種娓娓道來的甜意,一絲一縷地沁進他心里。 讓白亦也忍不住跟著笑起來,覺著可愛得要命。 “愛真的需要勇氣,來面對流言蜚語。” “如果我的堅強任性,會不小心傷害了你,你能不能溫柔提醒,我雖然心太急,更害怕錯過你。” 歌是精心挑選過的,在逗師尊開心的同時,夾帶了些告白的私貨,不曉得他能不能聽進去。 ……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時絨唱到最后一句,從她精心布置的“舞臺”走了出來。 順勢拉起了白亦的手,“人潮擁擠我能感覺你,放在我手心里,你的真心。” 唱完,大大方方地在他的手背上mua了一口。 厚顏無恥地問他,“師尊開心些了嗎?” 白亦感動的情緒四溢,忘了同她計較親手的事兒:“……嗯,開心。” 時絨發自內心:我師尊真好哄,真的。 …… 負責舞臺效果的“手電筒”功成身退,被時絨一一從水底收了回來,免得污染環境。 抬腳邁步上岸。 咻咻—— 吸飽了水的裙子滴滴答答往下淌水,水流如注,連綿不絕地落在木板地上,發出不可忽視的聲響,像極了那個什么。 白亦:“……” 時絨:“……” 好在對著師尊,她并不覺著太尷尬。 一把抱起沉甸甸的裙子,大大咧咧在人身邊坐下,就開始擰裙擺。 一邊擰,一邊隨口問道:“出海的遠洋船說是快要造好了,這次出海,師尊會去嗎?” 白亦也坐過來幫她擰裙擺,低聲:“應該不會。” “啊?” 時絨沒想到會得到否定的回答,驚詫:“為什么?” “有龍族和麒麟族的大乘期坐鎮,應該足以保障你們在海上時的安全。” 白亦沉吟半晌,幫她解開被水打濕的發髻,如實道,“而且我最近境界有些不穩,需要靜修,還不知道能不能去。” “!!!” 時絨一甩腦袋轉過身,緊張兮兮地追問道,“怎么會境界不穩,您不是閉關剛出來?” “我——” 兩人一個低頭,一個仰頭湊近,距離剎那拉得極近。 溫熱的呼吸輕輕撒在他的下顎。 白亦一下收聲頓住了。 月光如洗,時絨看到他低垂的眸光瞬間幽寂深沉了幾分。 眸光羽毛一般,愛憐而珍惜地掃過她的眸,鼻,最終停在她的唇上。 觸感猶如實質,讓人心跳加速。 時絨幾乎以為他要低下頭來吻她了。 可當她大大方方地撅起嘴,下一刻,白亦又紅著耳朵偏開頭去:“你說話就說話,噘什么嘴……” 時絨:“……” 哼! 煮熟的鴨子遞到了嘴邊,沒來得及啃一口就飛走了,那遺憾感直叫人心梗。 時絨抿回嘴,背過身去抱著自己的膝蓋,憤憤道:“又不是第一回 ,親都親過了,您還計較這些,可真小氣!” “……”白亦可算是知道什么是蹬鼻子上臉了。 從前還多謹言慎行的一個乖徒兒,自告白之后,人說話做事就徹底放開了。 隔三差五的撩撥也就罷了,他若有不依的,她反倒要生氣,他真是找誰說理去。 白亦對她的言論表示震驚:“這是能隨便大方的事兒嗎?” “……”時絨背過身不看他,硬氣起來。 白亦便沒了轍,給她梳理濕濡的發,又低聲哄,“怎么還氣上了?我也不是怪你。” 滿是惆悵道,“離登船的時日不久了,你再不多看我幾眼,以后很長一段日子都見不著了。” 時絨怒容一滯,被這話狠狠戳中了。 微微側過身:“……那您還沒說您怎么了。” 白亦:“道心不穩。” “怎么會?!”時絨徹底歪過腦袋來,焦急:“師尊好端端的,怎么會道心不穩?” 她的漂亮的杏仁兒眼圓睜著,茫然又清澈,透著兩分在旁人面前不曾體現過的依賴與歡喜。 白亦深深地望著她,心口悸動的同時,輕輕刺疼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