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師尊每天擔心我掛掉 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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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腳下滿當當站著人,粗略看得有三四十,手里都抱著劍,面無表情地審視著中央的新生們。 ——學府里其他兩屆修劍術(shù)課的學長,怕是都來了。 新生劍術(shù)一班的先生叫張痕,因為蓄了胡子,瞧著是個勁瘦精干的中年人。 相貌平平,背脊筆挺似劍,眉眼卻溫和,內(nèi)斂鋒芒。 幕府山出身,瞧著不起眼,但據(jù)傳是天下排名前十的劍修。 關(guān)鍵是他的年紀還不大,是第四屆青云學府的學員。 “在青云石前打了五日,你們相互之間應(yīng)該都認識了吧。那就省去自我介紹的環(huán)節(jié)。” 張痕望見時絨和越天瑜到了,抬了下手,和氣笑著道:“人都到齊了,咱們可以開始了。” 二班的先生出自云隱仙府,面冷,看著不太好相處的模樣。 干硬道:“有學員不滿分班結(jié)果,便臨時多加了這么一場分班賽事。” 此話一出,時絨便回頭看向龍濉。 龍濉睜著一雙大眼睛,顯得無辜:“我也不知道會鬧得這么大……” “規(guī)則簡單,前十個登頂長袖山,拔下旗子之者可自由選擇老師。登山期間只可以劍術(shù)御敵。” 有人出聲:“御敵?” 張痕朝身后一指,笑著:“上兩屆的劍修學員自愿來幫忙,你們登山路上,他們可以隨意出手阻止。” 新生們臉色大變:“這……” 這不是明擺著叫他們出糗么? 對面三十余人,這邊只二十人。 且人家還是青云的老生,比他們多練了十幾二十年的劍,經(jīng)驗老道。 到時候只怕他們這些人一個都沖不上去! …… 張痕看出新生臉上的猶疑,笑容淡下來, 慢悠悠道:“所謂劍道,就是敢于一往無前心境。若遇強則逃避,又如何配提劍?” 轉(zhuǎn)頭看向在場唯一一個至始至終都淡然嫻靜的姑娘,欣賞道:“是吧,時絨?” 時絨無故給點了名,呆愣了一下:“啊?” 不得已搭話:“是是。若真要逃的話,用暗器,或者用槍比較好,回馬槍嘛~” 張痕:“……” “噗。” 宴安沒忍住笑出聲, 又在一片死寂之中,尷尬地佯裝清了兩下喉嚨,重新崩起臉。 張痕瞪時絨一眼, 選擇無視了這個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比賽沒有時限。有十人登頂;或者學員集體自愿認輸,都可結(jié)束比賽。不過若是認輸,分班結(jié)果就由不得你們來選了。” …… 時絨根本就不在意分班結(jié)果, 她的劍術(shù)已有正經(jīng)傳承的師尊,選這門課,是因為這科對她而言好拿分而已。 要不是擔心太張揚,怕給先生逮住了穿小鞋,期末叫她掛科。 她都想直接認輸,等待調(diào)劑算了。 眼下一場爭斗無可避免, 既如此,若是退縮,沒得還會被前輩看輕,以后當做軟柿子拿捏呢。 時絨對宴安和越天瑜使了個眼色,打算抱團沖關(guān)。 …… 學長們分散地隱入山林之中,準備妥當,闖關(guān)開始。 龍濉頭最鐵,一馬當先地沖了出去。 云隱仙府的三人小隊緊隨其后,很快遇阻, 從樹上跳下一人,當頭一劍對著宴安斬下來。 雖被擋下來,卻叮地一聲震得宴安虎口發(fā)麻,沒忍住爆了句粗口:“艸!這會兒金金在就好了!” 時絨:“可惜他去修了盾修。” 時絨和越天瑜回身幫忙, 三打一,很快將人逼退,急速奔著登頂而去。 張痕的聲音從下方傳來,笑著:“這里有人抱團,都沒人攔一攔?” 時絨:……是不是玩不起? …… 有人號召,七八人直奔著三人小隊來了,顯然是要槍打出頭鳥。 抱團的目標太大,且對面的人數(shù)本來就更多,這樣只會引人針對。 時絨當機立斷:“我們分開走!” 越天瑜:“恩!” 三人頓時向三個不同的方向掠去。 不同的是越天瑜和宴安選擇躲避阻攔者,以身法繞行。 而時絨則是猝不及防地踏著樹干,一掉頭,主動迎上去和學長沖臉了。 學長:“?!” 時絨嘻嘻一笑:“抱歉了。” 一記肘擊,懟上了他的胸口, 直接將人撞飛數(shù)十米遠。 …… “噓噓——!” 尖銳的哨聲響起。 張痕震聲道:“只可用劍術(shù)!時絨撞人犯規(guī),重回起跑線!” 時絨:“……” 這也看得到? 難不成是她剛才回話的那句沒回好,給人得罪上了? …… 時絨只得回到起跑線重新開始。 抬頭往上一看,可真是熱鬧。 新生們被壓制得死死的,給揍得嗷嗷直叫,還依舊在起跑線附近掙扎徘徊。 龍濉走得稍遠些,但同時被三人攔下,無法再有寸進。 對面人數(shù)優(yōu)勢那么明顯,實力還更強, 根本沒得打。 就算她自己能獨自上去,那還得再來九個人這事兒才算完呀。 …… 時絨看著看著,對身邊人:“先生,咱們的規(guī)矩就一條,只能用劍術(shù)。若違規(guī)用了別的,就重回起跑線再跑,是吧?” 張痕乜她一眼,這話是幾個意思? 謹慎想了想,“學府內(nèi)部切磋,不得傷人性命。” 時絨說行。 隨后跳進林子里,哪兒也不去,抓著一個學長就狠揍了一頓,直揍得他爬不起來才收手。 被揍學長:“?” 張痕:“……你干什么?” 時絨很乖地攤著手,走回了起跑線:“用劍掌握不好分寸,容易出事。我的錯,我回來就是。” 下一次出去, 直奔別人纏斗正酣的戰(zhàn)場, 咔,偷襲的一手刀直接給人砍暈了。 張痕笑容逐漸消失。 時絨道歉快,態(tài)度也誠懇:“對不起對不起,我這手它有自己的想法,我這就回去!” 張痕:“……” 二班的先生撇開了眼,不想承認這貨是云隱仙府的。 …… 時絨來來回回爬了七八次山,眼見老生陣營的人明顯少了。 躲在樹后頭丟幾發(fā)暗器,輔助龍濉再打暈兩人后,頓時明目張膽起來。 熟門熟路地對著龍濉安排道:“你去再聚幾個人過來。等我下山跑一趟上來之后,咱們就聯(lián)手,再搞暈幾個,之后便能隨便沖了!” 龍濉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