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師尊每天擔心我掛掉 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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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伸出來想給她比個數,五個指頭伸全了,尤覺不夠,又縮回去,改成低低吐出兩個字:燈塔。 時絨心里一咯噔:“……” 哦豁。 第24章 海面之上濃霧團聚, 像在眼前蒙了一層了薄紗,怎么望都望不真切。 宴安小心地驅著船,試探著往前行進了數米。 終于依稀見著一道黑影, 在迷霧深處隨著海浪幽幽起伏。輪廓模糊, 像是一條在水面沉浮的大魚。 流螢燈的白光照過去, 黑影倏然晃動一下,嚇得宴安差點蹦起來,蹬蹬蹬直往后退:“啊!它在動!” 恰好一陣海浪涌起, 將那黑影高高舉起, 往這邊送來。 離得近了,黑影在光下露出略顯尖翹的船頭和原木色的船舷,造型簡單, 一看就是青云會的制式船。 時絨心里早有預料,降智光環亮起, 必然是氣運之子來了。 但這船明顯已沉, 船上無人, 莫不是天道還想讓她下海去救人不成? 腦子里心念剛起, 沉船便被海浪打得翻了個面兒。 被水泡得濕漉漉的的船底上正趴著一團漆黑的東西,濕濡而柔軟, 在水面招搖。 等光照挪過去, 那漆黑的一團似有感覺一般, 緩緩蠕動起來, 回過頭, 露出一張過分蒼白的臉。 “唔啊!!” 宴安一下攤倒在了地上, 直往時絨背后縮, 發出語不成句的嗚咽:“#¥%!@是鬼!” 被抱著大腿的時絨一臉麻木:修行之人還怕鬼? 時絨將他抖開, 指著那“水鬼”手上的手環:“宴師兄好好看看, 那是位姑娘,不是鬼,還挺漂亮。” 宴安:“啊?” …… 越天瑜和重新抖擻起來的宴安兩人聯手,將那位被海水泡得瑟瑟發抖的姑娘打撈上來。 她神色不似正常,裹著外衣縮在角落里,戒備地看著船上的所有人,咬著唇不言不語,一副受驚的模樣。 宴安打量著那姑娘的臉,似是將他認出來了,提著燈在她面前蹲下來:“咦,你不是那個懸壺谷的牧丹青嗎?” 牧丹青聽聞這一句,眸低渙散的光澤一聚,終于有了些許亮光,愣愣:“你認得我?”看清他身上云隱仙府的身份牌,又低低自言自語,“云隱仙府……你不是幻影?” 時絨瞇了下眼。 越天瑜:“我們是其他參賽者,你在說什么?” …… 按照牧丹青顫顫巍巍、顛三倒四的自述看來,他們沉船這事兒還挺玄乎。 他們懸壺谷的弟子在青云會上只有兩個名額,是掌門親自出面,找了擅長奇門遁甲的云巖閣說項,方勉強湊成了一隊。 這樣的隊伍,因為利益不一致,相互之間多有制約和隱形的較量。 雙方好歹維持表面平和地撐到了渡海,結果一頭扎進迷霧之中,迷失了方向。 到了困境之中,聯盟之中積壓的不信任感,瞬間爆發了出來。 牧丹青夜里休息的時候,突然被本該守夜的師兄喚了起來。 師兄氣勢洶洶道云巖閣的人在船上做了手腳,讓他們陷入了幻陣。而云巖閣人也對著他們怒目而視,說是他們撒了致幻的藥物,非得討要個說法。 更詭異的是,牧丹青起身之后,便在船頭親眼看見,海面迷霧之中有千軍萬馬在廝殺,刀槍劍戟紛飛,喊打喊殺聲不斷。 可再定睛細瞧, 哪還有什么千軍萬馬,浩渺的海面上,早已飄滿了成片的尸骨! 她嚇得不輕。 那頭師兄們卻宛如迷了心智一般,在船上大打出手,最終雙雙出局,將船也擊沉了。 牧丹青腦子里混混沌沌,不知這究竟是幻影還是真實。 前頭不遠便就到了鮫人群島,她實在不想放棄青云會,便死死抱住船,閉著眼睛,打算生挨到天亮。 …… “幻霧?” 越天瑜皺起眉頭。 若這霧氣里面真有古怪,他們現在三支隊伍皆在迷霧范圍之內,若是通通發作起來…… 嘶溜—— 宴安呆呆地坐在原地,吸了下鼻子,揉了揉。 船上睡著冷,他好像有點感冒了。 那吸鼻子的聲響不大,但在突然寂靜下來的小舟之內,顯得格外突兀。 宴安剛要尬笑兩聲緩解那莫名的尷尬, 下一秒,就被人單手抓領口地拎起來,一拳照著臉呼了上去。 咚—— 宴安整個被掀翻摔到在船上的時候,人還是懵的。 半晌才爬起來,捧著臉,難以置信地顫抖著嗓音:“你、你打我?” 時絨面無表情:“你吵。” 宴安出離地受傷了:“我吵什么?我剛剛就吸了一下鼻子!我吸一下鼻子你就打我?!這世上還有沒有王法了?” 時絨:“你吸鼻子,你一定是感冒了。自己趕緊去沉船上隔離,別傳染給別人!” 宴安:“……” 宴安爬起來就想和時絨干架。 但還沒摸著時絨的衣角,就被一人攔住了。 時亦苦口婆心勸和道:“船上活動不開,別打架,都冷靜一點。” 宴安:“?” 誰不冷靜,你說剛剛是誰不冷靜先打人的?不許打架怎么光抓我一個人的手? 你沒看出來是誰先搞事的嗎? 宴安氣得腦瓜子嗡嗡的,都沒意識到自己居然被一個散修簡單地鉗制住了。 死活掙扎不開,“行,不打架!”指著時絨,“你讓開,我就和她一對一好好聊聊,行吧?” 降智光環拉滿的時絨哪受得了這個激,一彎腰要從白亦手臂下頭鉆過去:“來,你來!” 兩個小學生隔著時亦叫嚷起來, 這下越天瑜都看明白了,兩人八成是中了招,趕忙上去制住宴安。 牧丹青本想幫忙抱住時絨,剛碰著她的肩膀,便覺手下一滑,什么都沒能抓住。 時絨滑開兩步,警惕地貼著棚子站著,滿臉不悅:“你干嘛摸我?咱們又不熟!” 牧丹青:“……?” 神經病啊? 越天瑜見牧丹青拿時絨沒轍,匆匆找出條繩子來將宴安給捆了,便要自己去抓她。 連抓幾下沒得手,反被時絨一腳踹了出去,撲到船沿邊上,險些跌進海里。 踹完還沖他搖了搖食指,嘲諷:“隊長,南波灣,呵~” 越天瑜:“……” 雖然聽不懂,但感覺不是好詞。 那“霧氣”似乎會影響到人的思維,將平時積攢、壓抑隱藏的情緒成千上萬倍地放大,早前埋下的一絲絲不滿都能引發成員之間的矛盾。 這船上“壞了”兩個,都已經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來了,越天瑜難以想象其他兩條船上會是怎樣的光景。情況如此緊急,再顧不得男女大防了,伸著兩手,飛撲上去就要抱住時絨。 白亦哪看得下去。 見人如此不講究,眉毛擰得要夾死蒼蠅。先于越天瑜,一把將時絨拽到自己面前。 怕她會再逃開,單手擒住她的兩個手腕,將人壓到遮陽棚的撐桿上,還不忘用手墊一下她的后腦,低聲:“別動。” 時絨便沒動了,老老實實貼著桿子罰站。 挨了時絨一腳,肋骨到現在還在隱隱作痛的越天瑜:“……” 呵,女人。 面無表情地轉過身,不想再看他倆一眼,權當非禮勿視。 …… 白亦不好撒開時絨,又不想拿繩子綁住她,便只能同她面對面地站著。 抬著下巴,幾乎不敢低頭。生怕時絨在霧氣的作用下,說出什么抱怨、傷感情的話來。他玻璃心得很,可聽不得那個。 但怕什么來什么,她還是開了口, 小聲:“師尊。” 白亦心臟猛然一提。 時絨仰著頭,斂眸望著自家師尊近在咫尺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