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師尊每天擔心我掛掉 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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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如此,還是被第一支隊伍甩開了少說一天半的路程。 巨大的實力差距擺在眼前,讓躺在地上喊疼的程金金都閉了嘴。 剛團滅小妖聯盟的喜悅散了些,眾人不敢再耽擱,默默加緊忙碌起來。 如此氛圍之下,時絨也站起身,準備去幫程金金包扎。 臨走之前,經過白亦的身側。 瞥眼望見他眸光懨懨,淡淡看著煙花消失的地方。 頓了頓, 彎下腰,小心地牽住他的指尖。 時絨嗓音低且輕,帶了一絲連她自己也沒意識到的撒嬌。 篤定道:“不管怎么說,師尊才是最重要的。” 那不經意牽拉的動作,只是匆匆的一觸即離, 快得未能留意到,握在掌心的指尖,曾輕輕地顫了一下。 “噢?” 那絲幽怨被風一吹,便散了。 白亦的唇角揚起來,“真的?” “真的。” …… 時絨去干活了。 滿地傷員的哀嚎和丹修聲嘶力竭指揮的怒吼背景下,白亦獨自悠閑地半倚著沙丘,含笑仰望著天空。 艷陽高照,沙漠之上晴空萬里。 嘿,天氣可真好啊~ …… 等處理完所有的傷員,權音對著金友安犯了難。 他還在昏迷之中。 這種情況一般會由隊內人投票裁決,是否捏碎他的積分手環,任其出局。 一是怕他會拖累其他成員。 二是怕他的傷勢會迅速惡化。 04號風承默默做了一個簡易的沙地拉車,既能套在馬上,也能由人拉著走。 一句定語道:“若到了渡海口,他還沒醒來的話,我們再捏碎他的手環吧。” 有人主動抗下事,權音很是感激,點點頭服從安排:“好。” …… 金友安昏迷,積分配置的權利自然落到越天瑜小隊手上。 越天瑜公平地將積分均分成了八份,人均一份。至于戰利品——收繳的乾坤囊之類的,就看個人所得,淘汰了誰,便得誰的乾坤囊。 多出來的,金石那一份的積分則給了時絨。 理由是好幾人險些被淘汰出局之際,都是她出手援助的。 眾人對這個分配結果相當滿意。 至于金石淘汰時發生了什么,明眼人看得很清楚:金石被淘汰的最后那一腳是時絨踢的不假。但若時絨的目的是想淘汰金石,不去救援即可,沒必要另廢周章,還冒著把自己搭進去的風險。 這其中的貓膩,正常人用腳指頭都想得明白。 時絨事后沒提,另一方的“當事人”金友安還昏迷,這件事便暫時給按下了。誰也沒去主動提起,討那個無趣。 一波肥,越天瑜小隊的人個個頂著血糊糊的腦袋,喜氣洋洋。 風承和權音則是滿心地詫異:原來混亂之中幫襯著他的人,竟然會是那個身份不明的小姑娘! …… 沒了金友安的阻止,散仙小隊又與云隱仙府合流了。 這樣的合流沒有經過雙方認證,純屬于散仙單方面的牛皮糖行為。反正就是跟著,你走哪兒,我走哪兒。 李玉跟在時亦后頭戰戰兢兢了幾日,終于在某一個清晨,大徹大悟。 他們現在既沒有沒有積分,也沒有乾坤囊,光腳的無所畏懼,是最好的獻祭流隊友,云隱仙府應該很歡迎他們才是。 就算金友安醒了,又能奈他們何?藏風沙漠又不是他家開的。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他但凡能修到時亦十之一二的境界,這一生也夠用了。 …… 在沙漠上頂著烈日,曬足了兩日。 一行人到達渡海口的時候,躺在沙地拉車上的金友安生生給曬脫了一層皮,裸露在外的皮膚由原本的蒼白變得通紅一片,還起了皮,看著格外嚇人。 白亦撐著傘,舉到時絨的頭頂,眼見有這么好的反面教材,不忘記給崽子一個深刻的教訓:“你看,在沙漠里不做防曬就會這樣,丑不丑?” 時絨心有余悸地收回目光:“丑!” 白亦滿意地點點頭:“剛出汗了,一會再補層防曬膏?” 時絨:“哦哦好!” 走在撐傘的兩人身后,拿著黑布罩頭,但依舊被曬成大紅皮的程金金和宴安:“……” 雖然但是,他們還有點羨慕時絨的待遇是怎么回事? …… 等眾人到渡海人手里領了渡船的小舟,金友安像是掐準了時間點一般,悠悠轉醒。 但不知是不是過于虛弱的關系,他竟既沒有對跟著的散仙指手畫腳,也沒有質疑越天瑜已經安排好的渡海計劃。安安分分說了句沒意見,低著腦袋就被權音扶上小舟了。 一切照舊。 三只小舟呈品字形行進,越天瑜的隊伍在前破浪,其余兩支在后便能省些力氣,三只小舟聯合在一塊,相互照應。 剛坐上船起航,劃船的主力擔當程金金便感慨:“走了這么多日,終于可以歇一歇了!嘿嘿,這感覺,就像是在游湖一樣~” 他們的小舟上被時亦加裝了一個小棚,不知道是什么材質做成的,安在上頭仙氣兒飄飄的,既能遮陽又能防雨,還漂亮。 程金金從前還覺得這人窮講究。 直到從沙漠里出來,其他人都曬得面目全非,只有時亦和時絨兩個人依舊白白凈凈時,程金金才悟了:原來長得好看的背后,需要付出這么多的汗水和心思。 美人真是不容易。 能跟著沾光講究一番,實是再好不過的了。 程金金看著加裝上的防曬小棚,連帶著對時亦那個小白臉的接受度都變高了些。 宴安攤著一只受傷的腳,靠在船舷邊上:“還游湖呢。這會兒是還在近海,沒風沒浪的,才有片刻的安穩。等出了海,天氣一會兒一個變,若是不巧遇見風暴,咱們這個小舟能撐到什么時候可還難定呢。” 程金金臉色一變:“呸呸呸,你說呸呸呸!別在這咒自己!” 越天瑜坐于舟頭,在棚外的陽光底下抱著劍,遙遙望著不見邊際的大海。 想來話少的人,冷不丁開口:“真不知海的那一端是什么樣的。” 時絨把玩著匕首的動作一頓,笑著接話道:“是啊,若是能看看就好了。” 時絨作為穿越人士,當然知道星球是圓的,大海不可能永無邊界。 但這個擁有能上天下地,各路神仙的修□□,竟然到現在為止,都沒把世界地圖的完整樣貌給開出來。 中州大陸現有的地圖上,只有一塊相對完整的大陸以及和周邊零散的島嶼。 這片大陸已經足夠遼闊,寬廣豐饒到可以養活林立的萬族。 而整個中州還卻被未知面積的海洋包裹著。 除了近海,沒有島嶼可以落腳的遠海是人類的禁區。 傳聞中曾有不少大能離開大陸,向海洋探索,但最終都沒了蹤跡。 世人從此不敢輕易涉足遠海: 一說是海上的風暴,非大乘期不能穿過。 二說是海底的遠古巨獸不喜外族的侵犯,動輒毀天滅地。 時絨不知白亦去沒去遠海探過, 當初聽他隨口一提,像也覺著海的那一端還有其他的大陸,但并無實證。 莫非是大家都沉迷修仙,航海業發展緩慢,才導致遠海遲遲沒有被征服? 別的不說,就說他們用來比賽渡海的小船,同漁夫在自家湖邊垂釣時用的烏篷船那是一個造型,還沒得篾篷。 等風浪一來,這就跟塊易碎的木板子沒兩樣,純靠人用法術硬抗。 …… 接下來的是一場硬仗。 趁著風浪未起,越天瑜安排一人驅船,一人引航。其余兩人便加緊休息,好等晚上換班。 時絨夜視能力強,被分配到了夜班。 她聽從組織安排,安安心心地倒在遮陽棚里睡了過去。 這兩日在沙漠之中急行軍,身心俱疲。時絨好久都沒那么累過了,哪怕是在搖搖晃晃的小舟上,竟也一下就睡死了過去。 等再睜開眼,漆黑一片的小棚里只有宴安略顯粗重而綿長的呼吸聲。 水浪聲不絕于耳,一下又一下地拍打著船底,頗顯粗暴。 入了夜,水汽濃重的海上頗有些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