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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伺君歡在線閱讀 - 伺君歡 第4節(jié)

伺君歡 第4節(jié)

    第5章 、父親

    “這丞相府中,可真都是些拜高踩低的人,對嗎,秦小姐?”瞇眼看著他們走遠,魏知壑輕聲呢喃。可下一瞬,臉上就多了一種柔嫩的觸感,低眉看去,就見秦安踮腳拿著一方手帕擦拭他臉上的血水。

    抿著唇,秦安心情復(fù)雜。也不知是不是昨日被他嚇過一次了,今日看到他沖小廝捅了一刀,她竟然都沒有多害怕。心底深處,更多是占據(jù)著些許憤懣不平。

    兩年來她龜縮在自己的小院中,忍受無邊寂寥,卻也聽說過太子殿下對丞相府如何好。日常禮節(jié),對丞相府總是最尊崇不過,秦丞相有一次無意觸怒圣顏,也是魏知壑求情斡旋。丞相府數(shù)年的至高榮寵,與魏知壑關(guān)系莫大。

    秦安原本以為,自己兩年來忍受丞相府無數(shù)人的欺辱,早已被這些小人磨平了棱角。今日又被刁難,方覺一口氣遲遲憋悶于胸。

    “秦安,你是在為你們府上的下人出氣?”

    魏知壑悶悶的聲音驚回秦安的神志,她抬眼一看,才發(fā)現(xiàn)方才心中動怒,不自覺手下的力氣加大,原本輕柔的擦拭,變成扯動著他的面頰。立馬收回手,秦安覷著他的面色歉疚道:“一時失神,沒有弄痛殿下吧?”

    不耐煩的揮手推開她,魏知壑搶過她手中的帕子,自己擦著手上黏膩的污血。

    “殿下不該承受這些的。”回頭掃過跪倒的眾人,秦安眼睫輕眨,紅潤的唇角緊繃。

    原本干凈的雪白帕子,被血染污,魏知壑低眉聽到她的話,動作頓了一瞬。把染紅的帕子扔回她手中,他低聲道:“莫名其妙。”

    沒走出幾步,迎面撞上匆匆前來的一隊人,領(lǐng)頭的正是丞相秦珙,緊隨其后的乃是夫人傅氏。

    站定之后,兩方相看,卻尷尬無言。秦珙一身玄色長袍,縱然已到中年,卻也身形挺拔,眉目俊朗,隱約能看出年輕時的風姿。此刻負手站立,良久后才沖魏知壑輕輕頷首,“見過三皇子。”

    “丞相大人安,夫人安。”勾唇一笑,魏知壑也斂眉問候,隨后伸手攬著秦安的腰,“我得秦安為妻,今日本想前來拜見岳丈岳母,卻不料您這門委實難進。”

    后一句話,是望著傅氏說的,忍著厭惡皺了皺眉,傅氏盯著秦安道:“秦安已被我驅(qū)逐出府,我也擔不起三皇子一聲岳母。”

    感受到自己掌下的身軀瞬時僵住,魏知壑偏頭,漸收了笑意。

    “秦安行事,確實不符禮教,實在是辱沒門楣。承蒙三皇子不棄,往后好心待她,也算讓我寬慰。”攏手一笑,秦珙看都沒看自己女兒一眼,只對魏知壑說道,“家中事務(wù)繁多,三皇子若是沒有別的事,老夫就不便留客了。”

    老狐貍!自己前來,肯定另有所圖,可他卻想就這樣趕客。這樣急著表忠心,想來自己那好皇兄也給他施過壓了。魏知壑眉眼淡淡,盯向被他們一行人堵住的路。

    他不耐的呼吸近在耳邊,秦安轉(zhuǎn)眸一看,突然開口道:“娘親離世前說過,我的爹爹是郎艷獨絕,世無其二,是世上最好的人。”

    她聲音軟糯,卻摻著恰到好處的委屈鼻音,能勾起人心底的疼惜。魏知壑眉毛一挑,看向?qū)γ娴膬扇恕?/br>
    傅氏黑了臉,即便雙手藏在袖中,也能看出她暗自用力的動作。而另一邊的秦珙,也面帶不忍的低下雙眼,面上有一閃而過的愧疚。

    “娘親死前,告訴安安說,我一定要替她再見爹爹一面,盡全力為爹爹分憂,盡一盡十七年來缺失的孝道。娘親死前唯一念著的,不是安安,而是爹爹。”杏眼含淚,秦安往前幾步,仰頭看著秦珙。

    “安安現(xiàn)在嫁給別人了,只想替娘親再多看看爹爹,哪怕只能跟爹爹再吃一頓飯也好。求爹爹成全,今日之后,安安也算是達成了娘親的遺愿,自己也能心安。”緩緩垂下頭來,一滴眼淚恰好掛在她眼睫,惹人憐惜。

    傅氏被氣得面容青白,胸脯上下起伏,用盡全力才壓抑住甩她一個巴掌的沖動。“裝什么可憐?”

    掛在睫毛的上眼淚恰好隨著她惡狠狠的話語落下,秦安捧著心口蹙眉,“爹爹不愿就算了,在西北老家與娘親相依為命十數(shù)年,別人都說安安是沒爹的孩子,安安早就習慣了。”

    一臉戲謔的魏知壑,聽到此句后越發(fā)瞇了瞇眼。

    秦珙終于低嘆一口氣,側(cè)身讓開,“罷了,兒女都是債,進來吃頓便飯吧。”

    傅氏被氣得說不出話,可秦珙已然拍板,卻也只能不情不愿的轉(zhuǎn)身,吩咐下人去準備。

    在他二人轉(zhuǎn)身的瞬間,秦安抬袖擦淚,方才嬌柔的小臉卻轉(zhuǎn)瞬緊繃。在心中對娘親默默道了一聲歉,轉(zhuǎn)眼沖魏知壑抿唇輕笑,“殿下,走吧。”

    收回視線,魏知壑緩步跟上。他方才看的清楚,秦安說得言辭懇切,卻沒有一絲一毫發(fā)自內(nèi)心,甚至隱約能感受到她叫爹爹二字時的畏縮與厭惡。她明明有這種本事,卻連門口的小廝都對她不屑,還被驅(qū)逐出府逼迫嫁給他。

    也就是說兩年內(nèi),她絕無用這種法子為她謀取個好些的待遇。可今日,為何又故意討好秦珙,難不成是為了讓自己順利進來?

    思緒一滯,魏知壑譏諷搖頭,世上怎么可能會有人為他著想。就連拂笠,也是因為長久跟著他,彼此命運牽連,一個莫不相識的丞相庶女,怎么可能是全心為了他。視線往前,看到傅氏的身影,魏知壑才了然。

    秦安此舉,只是為了報復(fù)傅氏才對。自以為看透了她的心思,魏知壑冷哼一聲,側(cè)身拉開與秦安的距離。

    茫然的看了看他隔開的步子,秦安不知他這股邪氣是從哪來的,卻也只好默默規(guī)矩的低著頭跟上。

    秦珙雖然松口讓他們進來,卻也只進了偏廳。丫鬟端著幾盞茶奉好,便彎腰離去,魏知壑轉(zhuǎn)頭沖身后一瞥,拂笠也帶著青荷退下。

    站在了門口,拂笠看向一臉糾結(jié)的青荷,突然笑瞇瞇上前問道:“今日可是多虧了秦小姐,還以為她不受秦丞相重視呢,如今一看,倒也不盡然?”

    “你懂什么?”青荷鼓著臉,覷著門縫中去看,卻望不真切,只好撇嘴沖拂笠閑聊,“小姐兩年前入府,就對這個所謂的父親死心了。”

    思緒飄回道兩年前,她們兩個弱女子,歷經(jīng)千辛萬苦才到了京城。彼時小姐滿懷期待,拿著姨娘的遺書,只以為終于能與親生父親見面,卻不料被掩人耳目的從偏門偷偷帶進來,活像是她見不得人。

    入府之后,被安排在客房住了三日,才終于見到了傅氏。至于小姐心心念念的父親,竟然是半月后的一次家宴,才遠遠看了一眼。小姐與她這才意識到,秦珙壓根不在意這個女兒。

    “小姐當時就說了,我們在丞相府過的日子是什么樣子,丞相不可能不知道。就像是在西北老家生活的十幾年一樣,他從來無所謂女兒的死活。”回憶著秦安說這句話時的失望,青荷低嘆一口氣。

    拂笠細細記在了心里,追問道:“這沒道理啊,秦丞相為人仁慈,連受災(zāi)的百姓都頗為照拂。自己的親生女兒,為何會這樣對待?”

    青荷是個沒心沒肺的,只當拂笠和她一樣,只是貼身服侍的奴才,白他一眼道:“你家殿下之前不也是人人稱贊,說他是最守禮教的佳公子嗎,怎么就會欺負我家小姐?”

    被她一噎,拂笠半晌才回道:“你懂什么,再說了,殿下若是存心為難秦小姐,你以為會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

    青荷以為他是危言聳聽,聳聳肩,便轉(zhuǎn)頭不再搭話。拂笠也討了沒趣,隔開半步站著。

    屋外的兩人不歡而散,屋內(nèi)也算得上是劍拔弩張。

    魏知壑撥弄手邊的茶盞,單刀直入,“岳丈大人,我要討教的事情,就是這么難以回答?”

    “三皇子,老夫?qū)嵲诓恢鸢福菹碌氖ヒ猓重M是我能揣度的?”秦珙不悅的皺著眉回道。

    面容漸冷,魏知壑偏頭,從懷中拋出一塊染了血的玉玦。不偏不倚朝著傅氏的方向而去,嚇得她一時失手,茶盞落地碎成幾片。魏知壑卻像是被傅氏的反應(yīng)逗笑一般,摸摸眉骨,“那就聊點岳丈知曉的,昨日丞相大人為何要去曲池?”

    “曲池!”傅氏卻先叫嚷一聲,顧不得方才的害怕,將玉玦丟給秦珙,眼含控訴。她只知道,曲池邊全是銷魂窟。卻不明白,這個玉玦乃是昨日那位禮部侍郎的貼身之物。

    不滿的瞪了傅氏一眼,秦珙也嫌惡的將那枚玉玦推遠,隨口道:“同在朝為官,那人還是禮部侍郎,老夫難道不該管嗎?”

    “該管,所以岳丈將那人送去了哪里?”魏知壑步步緊逼,眸中升起些許凌厲,“是他的家中,還是醫(yī)館。亦或者,是陰曹地府?”

    雙手倏地一握,秦安不受控制的轉(zhuǎn)頭,卻只看見了魏知壑陌生的側(cè)臉。尖銳鋒利,像是能劃破人心的刀子,全然沒有她熟悉的半分影子。而他們談?wù)摰脑捳Z,更讓秦安心驚,隱約明白是昨日青荷撞見的那個人,也猜出幾分魏知壑前來的真實目的。

    殿下他,到底都遇見了什么,怎么變成了如今這模樣?

    “啪!”秦珙拍案而起,滿臉怒色,“三皇子到底是要來問些什么?如若是說這些誅心之論,恕老夫無法奉陪。”

    直視著他,魏知壑突然伸手一拉,攥著秦安的手腕起身。“我要的只是一個答案,秦安是你的親女兒,我用她來換。只要秦丞相告訴我是因何被廢,秦安與我便劃定界限,交還于你們。”

    第6章 、退婚

    珍珠碰撞的聲音響在耳側(cè),秦安眨了眨眼睛,低頭看向魏知壑用力到骨節(jié)泛白的手指。手腕上原本的傷痕還沒好,被他用力的攥著,更加疼痛難忍。可秦安卻只是皺了皺眉,定定望向?qū)χ诺膬扇恕?/br>
    她昨日滿懷欣喜的嫁給他,寧可拋棄一切也要到他身邊,原來在他心中如此微若草芥。一個是對她毫不在意的父親,一個是她名分可笑的夫君。兩個俱是對她無動于衷,卻用她當作籌碼,何其荒唐。

    “秦安早已叛離丞相府,嫁給三皇子了,三皇子在說什么笑話。”打破沉默的,終究是秦珙。

    臉色慘白的一笑,秦安輕微的掙扎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魏知壑不知何時松了力氣,讓她輕易掙開。轉(zhuǎn)眼望去,竟發(fā)現(xiàn)傅氏神色復(fù)雜的看著她,眼底甚至有幾分不忍。眨眨眼睛,再一定睛,她卻在低頭喝茶。

    “真可憐。”

    魏知壑輕巧的一句話,宛如扎在她心口的刀子。看著她的身子微微顫了一瞬,魏知壑心中卻有一種詭異的舒暢。原來不被任何人在乎的,不只他一個人。噙著一抹笑意,他再次沖著秦珙緩緩開口,“這個女兒你已經(jīng)無所謂了,那你的另一個嫡女呢?”

    立時皺起眉,秦珙回道:“我自會稟明陛下退婚。”

    “是,我現(xiàn)在被廢為庶人,又和丞相府庶女糾葛,退婚的要求合情合理。”魏知壑閉眼點點頭,戲謔勾唇。

    他氣勢太邪,秦珙頭一次發(fā)現(xiàn)他如此氣質(zhì),竟被他逼出些許慌亂。深吸一口氣,穩(wěn)住心神。

    從袖中摸出一個鏤雕芙蓉木盒,魏知壑摩挲兩下,緩緩打開,里面是分開的一股金釵。另一股就在丞相嫡女手中,是他們婚約的定情信物。

    而隨著他的動作,秦珙臉色卻越發(fā)難看。

    “秦丞相,我與你嫡女的婚約,是我母妃定下的。”手指輕點,魏知壑瞇著眼笑,卻讓人后脊發(fā)寒。

    傅氏使出全身力氣,才沒有打碎另一個茶盞。縱然她一個婦道人家也明白,已故的珍妃娘娘對當朝皇帝有多重要。珍妃在世時,剛生出魏知壑沒多久,他就被封為太子。皇帝為了她更是曾廣修宮殿,廢黜皇后。

    即便是后來珍妃芳魂已逝,眾人都以為薄幸的皇帝會轉(zhuǎn)而榮寵他人。卻不想那后來所謂受寵的妃子,只因為無意說了珍妃的一句不好,就被皇帝拔去舌頭,舉族流放。天下人這才明白,珍妃娘娘對皇帝重要如斯。

    女兒與魏知壑的這樁婚事是由珍妃定下,這也是丞相府不敢輕易退婚的原因之一。以前傅氏以為,魏知壑是皎皎君子,絕不會拿珍妃來強迫女兒嫁他,可今日卻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就像是要印證傅氏的所想一樣,魏知壑捻起金釵淺笑,“我不知父皇到底是為何惱了我,直接下令將我廢黜。但是母妃的情面,我想父皇還是會顧及的,若我拿著母妃舊物去面見父皇,這婚約恐怕就不容秦丞相拒絕了吧。”

    他的話語溫和淺淡,卻讓秦珙與傅氏一同心下寒涼,煩躁的皺眉,秦珙手指輕點,眼中全是思量。

    與方才面對秦安的樣子,全然不同。魏知壑皮笑rou不笑,轉(zhuǎn)頭想去看看秦安臉上的悲愁難過。可視線落在了她臉上,才發(fā)現(xiàn)她面色平靜,只是低頭撫弄著袖口上的刺繡,唯獨眼睫有些輕顫。至親之人的放棄冷漠,以及他的不屑一顧,都不能讓她變成面目可憎的怪物。

    “殿下要怎樣,才肯饒了小女?”沉思良久后,秦珙終于開口詢問,語氣已然落入下風。

    堪堪收回視線,魏知壑也說不清自己為何心底生出一股戾氣,壓著脾氣道:“我已然說過了,只要丞相告知父皇廢黜我的原因。”

    目光移到那只金釵,放在襯著絨布的木盒中,依然熠熠生輝。就像是那風姿綽約的珍妃娘娘,永遠娟秀奪目。秦珙想起那張美人面,指尖猛然蜷起,半晌后才嘆道:“不敢欺瞞三皇子,陛下震怒的原因,即便是我也無從知曉。”

    “唯一知道的,就是因為那禮部侍郎上的折子。可莫說他,就連老夫也不過是個傳話的罷了。”秦珙說的謙卑,可脊背挺直,眼神銳利,暗含鋒芒。

    細細瞇起眼睛,魏知壑屈指敲敲桌面,道:“我這好皇兄,就這么迫不及待與我交手?”

    “三皇子與翊王殿下皆是龍章鳳姿,天資聰穎,宛如耀眼初陽。老夫等人,卻如昨日黃花,便求三皇子高抬貴手吧。”話已至此,秦珙起身嘆道。

    抬眉睨他一眼,魏知壑手指用力合上木盒,“請嫡小姐前來,歸還我另一股金釵。”

    “多謝殿下。”秦珙彎腰行禮,做足了樣子。“殿下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老夫也不欲奉陪,三皇子自便。”

    本以為自己就會一言不發(fā)的坐著,秦安聽聞此言,連眉梢都沒抬一下。可突然身側(cè)的人又伸出手來,拉開她的袖子,把弄她滿是淤青傷痕的手腕。

    對上她詫異的眼神,魏知壑輕笑,眼中卻是惡意的蠢蠢欲動。“岳丈大人留下來,不是為了與自己女兒敘舊嗎?”

    “我與她父女緣分已斷,她也是個有自己主意的,往后便好自為之吧。”秦珙卻再也不看秦安一眼,說完后便負手離去。

    秦珙離開的瞬間,魏知壑就放開了她的手。秦安仰臉望去,仿佛讀懂了他的所思所想。她的傷勢都擺在了父親的面前,與沒能換得他客氣的一句問候。殿下是在又一次提醒她,自己是個無人在意的可憐蟲。

    心口涌起細細密密的痛楚,秦安收回手,拉低袖子。避開魏知壑□□的目光,她轉(zhuǎn)而看向傅氏,“夫人,我有事想說。”

    “你隨我來吧。”傅氏起身擱下茶盞,帶她出門。

    慢慢沿著小路走,傅氏昂著頭率先開口,“我知道你想問什么,我已經(jīng)下令了,不久后就會將你娘親的尸骨遷回來安葬。”

    “多謝夫人。”秦安斂眉,認真恭敬的行了禮。

    蕭瑟的秋景,被滿府盛放的菊花襯的可憐可愛。傅氏凝視著自己面前的一朵白菊道:“其實我一直很厭棄你,也是故意想要你替我女兒嫁給廢太子的,你都知曉吧?”

    順著傅氏的目光看過去,幼嫩的花瓣在秋風中也能舒展,秦安突然就想起那個被保護的天真無邪的嫡妹。羽扇般的睫毛輕眨,她覺得一股寒氣從心底蔓延出來,指尖冰涼,輕聲道:“知曉。”

    秦珙是先有了秦安的娘親,才求娶了傅氏。彼時他在朝中嶄露頭角,而傅氏卻是名門望族,當時的秦珙壓根配不上傅氏。可傅氏心高氣傲,是家族里唯一的女兒,提出要求說夫君必須只守得她一人,不納妻妾。

    為了抱得美人歸,秦珙竟然隱瞞過往,應(yīng)諾將傅氏娶了回來。直到秦安娘親的一紙書信送到京城,說自己病重求女兒回京認宗,傅氏才發(fā)現(xiàn)了她們的存在。過往自傲的恩愛歲月,被秦安的出現(xiàn)添上不堪入目的裂痕。

    “平心而論,我也知道你是無辜的,但沒辦法,我能出氣的只有你。”傅氏轉(zhuǎn)過身來,打量著秦安的面龐說道。

    這些因果,也是她后來逐漸明白的,同時也知道了為何自己在西北的十數(shù)年不被父親問津。秦珙對于她沒盡到父親之責,對于傅氏也算不得什么好丈夫。秦安低著頭,半晌才道:“是。”

    無論如何,傅氏對她的打壓欺辱也是實打?qū)嵉模m理解,卻也實在說不上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