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讓主角愛我了[快穿] 第197節
衛珩其實不想說,但被纏得沒辦法,他一向拿他沒辦法,他凝視著池小天的臉,避重就輕:“我做了個夢。” 他們分開了好多年。他再想起他。 已經他的頭七了。 池小天追著問:“什么夢?” 衛珩忽然笑了下,他看著池小天:“我八抬大轎的娶你過門的娶了你,我們還有好幾個孩子,咱們好好過了一輩子。” 池小天不是那么好忽悠的,“這不是很好?你哭什么。” 衛珩伸手,池小天想拍開,但按捺住了,他的珠花被人輕輕碰了下,很輕柔的感覺,像是有風輕輕撫過,溫柔的抒情。 “那輩子過得太快了,我不舍得。” 池小天心亂了下,沒再糾衛珩為什么哭,他咬了下唇,稍稍垂下眼,有點別扭:“我要是不能生呢。” 衛珩還以為他是女孩,但他是貨真價實的男孩子啊。 衛珩才想起來這茬:“不能生?” 那夢太真實了,他忘不了那一幕,都忘了這事了。 池小天想過攤牌的,但沒想好,就一直拖著了,他看著衛珩:“不止是不能生。”他想了想,偷偷牽起衛珩的衣角,“我其實是男的。” 他坦誠了,大不了被衛珩打一頓嘛。想是這么想的,池小天說的時候,沒一點害怕的,衛珩要是敢嫌棄他,他一定先下手為強。 衛珩彎腰,他俯身,幾乎和池小天碰著臉:“你是男的?” 池小天噘了下嘴:“怎么了嗎?我說過我是女孩嗎?” 就是說過他也不會承認的,被寵壞的人就是做錯了事也不是想得被罰,是想著會怎么被哄,“衛珩!” 敢罵他衛珩就完了! 衛珩喜歡他,眼睛里都是他,他小心的用唇擦過池小天的臉頰:“別氣。” “我的錯,是我眼瞎沒看出來。” “小天明明這么有男子氣概。” 在最動蕩的八年,池小天撐起了整個戲班子,他沒跑,也沒怕,到了最后,他還要告訴綠書,告訴綠書去外面看看。 他始終照顧著自己的家人。 池小天還繃著臉,又忍不住笑了,一對杏眼亮亮的:“你說什么呢。”他推開衛珩,“熱。”慢半拍似的,他捂住自己的臉,“你不許親我。” 衛珩很不要臉的湊上去:“那你親我。” 池小天又去推衛珩,涼亭、爬滿綠藤的回行廊,月亮爬得很高,風靜得很:“別挨著我。”他們又鬧在了一起,有著這個年紀的特有的無憂無慮。 衛珩沒再提,池小天沒再問,那些就是一場夢,是衛珩在梨園的老槐樹下面哄池小天睡覺,自己打了個有些長的盹。 衛后賢是個挺能耐的人,尤其是在衛珩當了參謀后。 衛家蠶食起了周邊,不聲不響的,衛后賢的軍銜越來越高,衛珩始終沒出去,他還當著他的紈绔子弟,沒事就往梨園跑。 他要捧他的心尖尖。 東三省先解放的。 這不是個很好的年代,但有個花旦紅得不行,報紙上都是他的新聞,每每刊登他的照片報紙都會被戲迷一搶而空。 衛珩有個常位,就在戲臺下面,他有權有勢的,但摳門,旁人都往上面仍大洋和金銀,他就扔點心零食。 池小天的嗓子好,臉更出挑,還清高。 戲唱完他就走,從沒留下陪過酒,最多喝兩杯茶。 他走,衛珩也走,路輕架熟的去了后院。 綠書幫著池小天卸妝:“你們約了去游湖?” 池小天喝著茶,他眨巴眼,還跟個孩子似的,笑嘻嘻道:“jiejie也想去?我跟我情郎去的,你也有情郎么?” 綠書看池小天沒皮沒臉的樣子,沒好氣道:“說什么胡話。”她手下重了點,“別跟我嬉皮笑臉的,出去玩,別過夜。” 她拿池小天當弟弟看的,生怕池小天被人占了便宜。 池小天還留著長發,他發質好,戲班的人都不舍得動手,就這么一直留著了:“jiejie,別弄發樣了,我穿男裝。” 男裝就簡單了,綠書給池小天綁了高馬尾,他臉小,線條柔和,秀氣。 “衛爺。” “衛大少好。” 兩人頭聽見了問好聲,池小天扭頭,綠書往后退了兩步,衛珩穿了身西裝,他雖然紈绔,但皮相是一頂一的好:“還忙著?” 他沒往里走,只是靠著墻,“晚上吃什么?” 池小天差不多好了,他沒理衛珩,央了聲綠書:“好jiejie先出去罷。” 綠書點頭,走了出去。就跟岳丈看不慣女婿似的,她也看不慣衛珩,但她知道衛珩跟池小天挺好的,所以就是看不慣也不多事。 衛珩這才進來,進來就夸:“你今兒唱得真好。” 池小天白了一眼衛珩:“我哪天唱得不好?好了,關門,我要換衣服了。” “要不我給你挑。”衛珩過去,忍不住歡喜道,“跟我去見我一下我媽?” 池小天見過衛珩的母親,是個挺和氣的人,看著面善,說話也挺溫柔的,他跟衛珩好了幾年了,是該見一下了。 這里的見面是指大見面,定聘禮前的見,他難得有些不好意思:“今晚?” “都商量的好了,吃個飯就行。” 衛珩看著池小天,聲音一低,“三聘六禮都下了,你反悔也晚了。” 反悔? 反什么悔啊。 池小天還照著鏡子,他這次沒說話,只是抿唇笑了下。 不止是衛珩高興,他其實也期待挺久了。 五月初五,易嫁娶。 衛家的大少爺與當今最紅的花旦池小天成婚。 兩個男子結合,在這個世道是有違禮法的,但衛珩就是個紈绔,他就沒名聲那玩意,也不在乎,池小天也是無所謂的。 衛珩會辦好的,他只要風風光光的嫁給他的衛哥哥就好了。 衛珩灑了大把的喜錢。 吹吹打打的迎親隊響了三天,紅色的絲綢掛了滿城滿街。 三書六聘,八抬大轎,拜堂成親。 大紅的婚房,大紅的喜床,池小天眼前是大紅的蓋頭,再然后,他眼前是自己是想嫁的人,是他喜歡很久的衛哥哥。 衛珩衣衫筆挺,他沒喝酒,一點酒氣都沒有:“小天。” 池小天的臉有些紅,可能是被喜床映紅的:“衛珩。”不應該緊張的,他手心還是冒汗,睫毛扇動了下,像是有些惱了,“別這么盯著我。” 衛珩笑了起來:“那你看我。” 池小天聽到了衣料摩擦聲,他抬頭,衛珩脫了衣服,衛大少其實使得一手好槍,手臂,胸膛都是有鍛煉的痕跡,微微隆起的線條利索干凈。 他擠上了床,雙膝頂著鴛鴦戲水的喜被,把蓋頭輕輕擱置在床沿:“今晚就唱給我聽?” 池小天手捏緊又放松,腦子發暈:“唱、唱什么?” 衛珩親他的唇瓣,附著他的耳畔,低聲笑道:“玉爐冰簟鴛鴦錦。” 紅色的小衣染著香粉。 汗水洇濕了鬢發。說是要池小天唱,其實都是衛珩在唱,小衛爺自幼聰慧,聽多了,他也會唱。 紅鸞帳下,戲腔婉轉。 “柳陰輕漠漠,低鬢蟬釵落” “……須作一生拚,盡君今日歡。” 衛珩當了一輩子紈绔,被罵了一輩子廢物,他的名聲一直不好,干過最荒唐的事就是娶了池先生。 他和池先生少年相識,白頭偕老。 池先生是上世紀最有名的戲曲家,留下的唱片至今還在發行,衛珩在民國被人罵不配當衛后賢的兒子,在現代又被罵不配當池先生的丈夫。 但衛珩絲毫不在意。 他還特意留下了墓志銘炫耀,雖然就短短五個字,但足以看出他的洋洋得意。 ──吾妻最喜吾 第158章 喵汪 我不知道什么是生活, 我只知道我想活著。被生下來,看到這片天,這片遼闊的戈壁, 我就知道,我生于此,長于此, 我將是這片天地唯一的王。 生而不凡。 我習慣蟄伏,習慣等待成長,我有預感, 當某一年的春天,吹起不一樣的風,就是全新的進化, 每個生靈都將全新的變化。 我等待著那天, 我渴望那天。我撿到了一只小貓。 我搞不懂它在想什么, 別人都想活下去,好像小貓不是很想,但沒關系, 我想小貓活下去,我會照顧小貓的。 小貓很小,小貓很弱, 小貓什么都不會。 小貓慢慢長大了,很漂亮, 比我的同類好看多了, 我想不通為什么會覺得小貓好看,興許小貓就是好看, 興許只是因為小貓是小貓。 小貓想走。 我去追小貓, 小貓好像很生氣, 但小貓不走了,我知道,小貓也喜歡我。 小貓也很喜歡那些兩只腳站立的人,我舔著小貓的毛,對小貓嗚嗚叫,我能感覺到那天越來越近了,假如小貓喜歡的話,等那天來臨,我就帶小貓去看很高的樓,去看那些人,只要小貓喜歡,我哪里都可以帶小貓去。 那天還沒來,小貓就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