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讓主角愛我了[快穿] 第196節
池小天挺怕烏詔哭的,他強迫自己對上烏詔的眼睛,烏詔沒哭,少年只是靜靜的看著他:“是分開嗎?從今晚嗎?” 池小天怔了下才道:“嗯。” 烏詔笑了下,很乖:“好。” 這一切順利到池小天感覺有些荒謬。 烏詔不是什么柔弱的人,他就在池小天前面比較乖,他大多數時候都變現的讓人感覺畏懼,但他今天似乎心情挺好的。 張一觀察了會:“您很高興?” 烏詔托著下巴:“你看出來了?” 張二客觀陳述道:“挺明顯的。” 上一世的池小天不會喜歡烏詔,只會有愧疚和負罪感,他一直想著他的兄弟,一直走不出來。這樣的人,無論看起來再不好惹。 心里都是溫柔的。 烏詔重生回來,沒別的目標,就一個想法,他要織一張細細密密的網把他的池叔保護起來,他的池叔的眼里有他,心里有他,只有他。 張三心里有點感慨。 都說池小天狠,其實不是,他記恩也記情,本質其實還有些淳樸的,烏詔不是,他就看起來光鮮,其實冷的不行。 烏詔有的那點人氣,全給了池小天。 分床很簡單的,說分就分了。 池小天有點不習慣,但又不能說什么,他變得有些沉默。他想成家,也去見了幾個人,見得越多,對另一半的要求就挑剔。 烏詔好像在忙著準備東西,雖然還是跟池小天住一起,但沒之前那么黏著池小天了。 幾個月挺快的。 是年關。 烏詔打扮的挺喜氣,也不是喜氣,就是有年味,他圍了條紅圍巾,年輕人個子拔了起來,肩不薄也不厚:“池叔是不是挺多年沒回去了?” 池小天家里沒人。 他看著在笑的烏詔。 “今年回去一趟吧。” 烏詔彎起眼,“我還沒見過池叔長大的地方呢。” 池小天只是看著烏詔:“我家沒什么好看的。”烏詔是金尊玉貴的大少爺,“山里的路都不好走,不是土就是泥。” 烏詔靠著池小天:“回去嘛。” 少年低聲撒嬌的聲音很甜,池小天閉了下眼:“行。”先坐飛機。 然后轉大巴,最后開車上山。 池小天他們回來這天恰好是三十,這會是下午,日光還算暖和。十來年沒人住的房子貼上了紅對聯,大門上還有倒著的福。 池小天遲鈍的看向烏詔,烏詔有些得意:“我自己貼的,厲害嗎?” 池小天還不是太懂,只是下意識點頭:“厲害。” 烏詔又笑起來,很快活:“這是我和池叔的家。” 池小天的爸媽走得早。 他很久沒有一個家了。 烏詔牽著池小天往里走,少見的活潑,掩蓋不住的雀躍,堂屋里打掃的干干凈凈,關鍵是臥室,床上鋪著的是喜被:“我親自縫的。” 池小天再不懂就是傻子了。 他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說。 烏詔踮起腳:“我池叔當老婆吧。” 池小天聽到了自己的聲音,有些澀:“好。” 烏詔又笑,眼里有星星:“我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池叔。”烏詔說給池小天當老婆的。 到夜里。 烏詔主動的,池小天一開始還繃著身體,心里想著自己等會要溫柔一些。 池小天被摁倒的時候懵了下。 在那瞬間,那一瞬間,他難以控制自己的聲音:“小昭。” 烏詔只是掉了一滴淚,委委屈屈:“池叔。” 池小天停下掙扎。夜挺長的。 烏詔話挺多。 “池叔,我們養雞養大鵝吧。” “我都想好名了。” “大花二花,大白二白。” “要不要再養頭豬?” “池叔。” 池小天有點恍惚:“……嗯?” “明天我們去拜年吧。” “行。” 陳叔是看著池小天長大,然后這孩子一走十來年。 他一直不太放心,池小天性子有些獨,也可以說孤僻。 池小天身后跟了個看起來挺靦腆的年輕人。 很漂亮溫吞的青年。 池小天似乎嗓子不舒服,但眼里有笑意,很溫柔:“這是小昭。” 烏詔抓著池小天手,看起來很乖,主動道:“伯伯嬸嬸好。” 池小天偏頭看烏詔。 烏詔見池小天看他,露出了個很燦爛的笑,池小天怔了下,也笑了下。 陳叔看見了。 他這下放心了。 池小天那時其實還有話沒說完。 “這是小昭。” “我家小昭很可愛。” 第157章 衛珩 樹冠很大, 綴滿了槐花。正是夏夜,香氣熏得人頭昏腦漲。 衛珩拿著團扇,有一下沒一下扇著, 他倏然停住, 心絞痛, 連著喉嚨都癢,大少爺突然感覺很反胃,他的臉一瞬間變得很難看。 涼亭樹影重重,縫隙下的光影婆娑, 極深的綠, 大紅的紫, 一團團的墨色。沒風,大綠, 深紅,瞅著就悶。 池小天熱呢。 他支起腿,裙擺跟著顫了下,發間的珠花一閃,懶散的挑開了眼,半醒不醒的情態嬌憨, 他被養得很嬌, 腳挨著大少爺的心窩踹了下:“不許停。” 衛珩下意識捏住了池小天的腳腕,看著眼前半大的少女,他眼睛都紅了,又委屈又是后怕:“小天。” 池小天察覺到些許不對, 勉強坐了起來, 他唱戲的, 身子軟, 膝蓋并在一起,上半身壓湊了過去,有些好奇道:“你怎么了?” 月色不甚清晰,聽聲音跟要哭似了的,骨頭比鐵還硬、素來橫行無忌的衛大少會哭? 還真會。 池小天就看到衛珩紅了的眼,他被人抱著,箍著腰,那兩條胳膊有勁的很,胸膛很硬、guntang,跟烙鐵似的。 他被迫埋著臉。 這一連串的動作搞得他有點懵,但他就怔了下:“衛珩!”他氣得緊,剛想咬牙推開,天上好像下雨了,溫熱的雨水,正掙扎的人停了下來,有些無奈,還有點心虛,“你哭了?” 不會是他踹的吧? 應該不是吧。池小天還納悶,他沒用勁啊。 衛珩怕丟臉:“我沒哭。” 池小天又動了下,他想抬頭看一眼,但衛珩死死得抱著他,連個縫隙都沒給他留,還好是側著臉的,不然他都要喘不過氣了:“你沒哭難道是下雨了?” 衛珩的嘴比鴨子的嘴硬多了:“就是下雨了。” 池小天吸氣:“撒手!” 衛珩沒出聲,又有淚水掉了下來,池小天的睫毛的一沉,好像聞到了咸味,他被衛珩抱著,衛珩好像是在發抖,少年還單薄的身體好像有無窮的力道,又好像離崩潰坍塌就只有一線。 他抿了下唇,安靜了下來,順從的被衛珩抱著。 雨下了半個多小時。 衛珩才平復下來,他稍稍松開池小天,池小天攀著衛珩的肩,和他挨在一起:“你怎么了啊?”好端端的哭什么。 他都不哭了,哭也是假哭。 衛珩閉著嘴。 他的鼻梁很高,唇有些薄,少年撇開頭:“沒什么。” 池小天不信,他掰正衛珩的臉:“衛哥哥。”少女模樣打扮的人聲音甜得很,蹭著衛珩的下巴,撒嬌,“好哥哥。” “跟我說說。” “告訴人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