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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景遠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休息,他終于又拆掉了那些討人厭的管子。 晏輕南推門進病房的時候沈景遠趴著身子在桌上寫東西,晏輕南一走過去他就馬上把紙往懷里捂。 幾乎不用猜,晏輕南眼神暗了暗,問:“寫什么?” 沈景遠苦笑了下,說:“別問了吧。” 晏輕南沒說話,在旁邊坐下來:“那你寫你的,我看手機?!?/br> 人都坐他面前了沈景遠還要怎么寫,他把那幾張紙疊好塞回信封里放在床頭柜上,搖搖頭說:“不寫了。手術的事你和簡東說了嗎?” “說了,他去買機票了,估計是前一天晚上過來?!标梯p南說。 沈景遠生日那天,簡東剛好在飛機上,上飛機之前他還給晏輕南打了個電話,說要是他給沈景遠慶祝生日,一定要幫他把祝福帶到。 晏輕南當然答應了。 白天晏輕南牽著沈景遠在醫院的花園里散步,晏輕南也沒提他生日的事情。 晚上休息了一會兒沈景遠去洗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晏輕南拎著把吉他坐在床邊,他人都看傻了,笑著走過來,彎下腰撥了下弦。 “你會彈這個?”沈景遠把琴從晏輕南接過來,抱在懷里自己簡單彈了下又還給他。 晏輕南無奈地笑了下,“你彈這么好你讓我怎么辦?” “你真的會?”沈景遠挺驚訝的,他真的以為琴是晏輕南弄來給他玩兒的。 “學了一下?!标梯p南說到這個還有點不好意思。 “學了一下?”沈景遠在床邊坐下來,鞋子踢掉了,光著腳晃了幾下,“是彈給我聽的嗎?” “那不然呢?”晏輕南坐得端正了一點,“你包容一下。” “嗯?!鄙蚓斑h偏頭看他側臉。 晏輕南清了清嗓子,還真的有模有樣地彈起來。 曲調很熟悉,就是之前沈景遠彈給他聽的那首歌。 但琴在晏輕南手上是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沈景遠怎么說有點兒藝術氣息,到晏輕南那兒就不一樣了。 他嗓子啞,唱歌的調子也不是特別準,偶爾還低得某個字都沒聲音,但就是好聽,聽得人耳朵發麻,心臟都跟著顫的那種好聽法。 因為晏輕南對琴不熟悉,他彈的時候得低頭看著,音和音之間一卡一卡的,沈景遠一點也不覺得有什么,就偏頭看他手看他臉。 一首歌磕磕絆絆總算到了最后,晏輕南覺得自己汗都快彈出來了,問:“怎么樣啊?” 沈景遠笑著把他抱住,說:“真的很好聽。” 晏輕南一只手得抱著琴,只能拿另一只手在他腰上虛攬著:“別哄我,我知道很一般,但是沒辦法,我都是偷著學的,以后跟你學好不好?” “那可不得了,你會彈得特別好,”沈景遠很夸張地說,“不過就是學費有點高?!?/br> “說吧一晚上多少次???”晏輕南偏頭在他耳側親了親,小聲道,“多少我都交得起……” 沈景遠把他琴拿出來放地上,好好抱著晏輕南笑了會兒。 笑完晏輕南拍了拍他后背,說:“你能不能問我一下這首歌叫什么名字?” “?。俊鄙蚓斑h一頓,“這首歌以前我唱給你的我怎么會不知道是什么名字……” 晏輕南晃晃他,說:“你問一下?!?/br> “好吧,”沈景遠問,“那這首歌叫什么名字?” 晏輕南神色沉靜下來,低頭在沈景遠額間印下一個吻。 “You\'re beautiful.” 手術之前要禁食,所以蛋糕就沒買,不過晏輕南還是讓沈景遠許個愿望。 沈景遠靠在他肩頭閉著眼許了個愿望,沒說出來是什么。 “手伸進來摸一下?!标梯p南牽著沈景遠手放在自己外套口袋里。 他羽絨服的口袋是方型的,還很深,看著真的很能塞東西。 “還有啊?”沈景遠摸了摸,只碰到紙一樣的東西,拿出來看是一只信封。 信封是用最簡單的牛皮紙做的,上面一個字也沒有寫。 “是讓我現在看嗎?”沈景遠半信半疑地想打開,晏輕南猶豫了下,說:“你什么時候看都可以,但還是在我不在的時候吧,我臊。” 晏輕南明明白白說他臊,沈景遠還覺得有點新鮮,珍視地把信貼著小腹拍了拍,說:“那我晚上看吧?!?/br> 晏輕南點點頭,摸了摸沈景遠臉,和他說:“生日快樂寶貝?!?/br> 沈景遠聽他叫寶貝就笑了,問:“為什么這么叫我?” “你不是我的寶貝嗎?”晏輕南真不覺得有什么,還說:“你知道在重慶話里要怎么叫嗎?” “哎,”沈景遠突然有點怕了,“會不會是那種很黏糊的喊法?” “沒有……”晏輕南低頭親了下他脖子,“幺兒?!?/br> 沈景遠靠他身上笑,微微仰著腦袋,晏輕南扶著他頸側,沿著另一邊細細地吻上去,一直落到他唇上。 這個吻親得很黏糊,沈景遠反手兜著晏輕南后腦勺,坐在他懷里,不停吞咽著,晏輕南的手掌在他后背撐著他。 親到最后晏輕南說:“簡東還讓我給他帶話來著,他祝你生日快樂?!?/br> “知道了。”沈景遠點點頭。 這個生日過得簡單卻溫馨,晚上沈景遠和晏輕南是擠在一張床上睡的。沈景遠洗完澡坐床邊等晏輕南,晏輕南上來就把摟進懷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