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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銘摸摸他的臉:“嗯。” 林川懷疑自己自帶磁石,跟傅銘的手彼此呈正負極,他臉有點熱:“我是為節(jié)目做準備。” 傅銘沒吭聲。 林川心里惴惴:“會不會打擾到你?” 傅銘過了好久才開口:“不會。” 他表情無波無瀾,聲音也聽不出情緒,可這兩個字對林川而言簡直就是天籟之音,他激動得恨不得原地跳幾下:“你同意啦?” 傅銘看他這么高興,忍不住也彎了彎嘴角:“嗯。” 林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想出去跑幾圈! 林川忽然問:“你家有沒有跑步機?” “嗯?”傅銘有些不解,愣了一下,“在書房。” 林川“嗷”一嗓子,興奮地朝書房跑過去。 傅銘:“……” 第40章 林川在傅銘這里住了幾天,竟然適應得非常好,他現(xiàn)在身體已經(jīng)完全恢復了,每天都精力充沛地為即將參加的綜藝節(jié)目做準備。 傅銘看他開心又充實的樣子,心情也變得很好,就連他公司的員工都敏銳地察覺到老板身上的巨大變化,長期被狂風暴雨電閃雷鳴凌虐的員工驟然到如沐春風的暖意,很有些消化不良,私底下悄悄議論老板是不是受到了愛情的滋潤。 夏恒消息靈通,各種八卦聽了滿滿一耳朵,他就帶著聽來的八卦,拿著一份厚厚的牛皮紙文件袋,精神抖擻地摁響傅銘家的門鈴。 林川正坐在陽臺的地毯上嘀嘀咕咕,聽見動靜抬起頭,還是不太好意思去開門,傅銘也沒打算讓他開,不等他磨磨唧唧找借口,就自己起身去開了。 林川悄悄探頭,正對上夏恒鏡片后一雙精明含笑的眼,嚇得“倏”一下把脖子縮回去,想想覺得太慫了好丟人,又磨磨蹭蹭從地上爬起來,故作鎮(zhèn)定地打招呼:“夏特助!” 夏恒笑瞇瞇跟他打招呼:“林川,聽說你要參加綜藝了?恭喜恭喜!” 林川沐浴在陽光下,看起來精神氣特別好,一聽他提起綜藝,更是眼睛都亮了,笑起來整個人簡直在發(fā)光。 夏恒總算有點明白傅銘的矛盾心理了,不想讓人家進娛樂圈,又舍不得折斷人家的羽翼,想來想去也就一個嶼“忍”字,只能自己遭罪。 夏恒走過去,從口袋里掏出一個迷你魔方:“路上買的,送給你玩。” “……謝謝。”林川接過魔方,一臉懵圈。 這種“叔叔送你一個小玩具”的即視感是怎么回事?我看起來很顯小? 傅銘看了眼夏恒手里的文件袋:“去書房吧。” 夏恒應了一聲,走進書房后把手里的文件袋放到書桌上,朝門外看一眼,壓低聲音一臉八卦地問:“老板,你現(xiàn)在不把他當兒子養(yǎng)了?” 傅銘皺眉:“嗯?” 夏恒:“林川來了之后,你表現(xiàn)得像個不理朝政的昏君,一天都有大半的時間不在公司露面,下面員工都八卦得不行了,說你絕對是談戀愛了,我覺得他們說的有道理啊,特別是女員工,都說女人的直覺一般都是很準的嘛!” 傅銘道:“什么亂七八糟的?我在家和在公司一樣辦公。” “知道知道,我不就打個比方嘛!”夏恒推了推眼鏡,試探著問,“你跟他談戀愛了?” 傅銘不打算瞞他:“暫時還不算。” 那也是差不多的意思了! 夏恒秒懂,又問:“有沒有亂|倫的感覺?” 傅銘眼皮子狠狠跳了一下,想把他一腳踹出去:“滾!” 夏恒就是開個玩笑,看他臉黑成這樣,頓時樂得不行,邊笑邊從文件袋里取出一份文件遞給他:“你之前對邵溪究竟算怎么回事?就為了這份親子鑒定?看你那時候的表現(xiàn)我總覺得邏輯不太對啊!現(xiàn)在鑒定結果已經(jīng)出來了,他跟邵嚴冬是親父子,人家本來就是父子嘛,但這件事跟你有什么關系?” 傅銘擰著眉翻了翻手里的文件,半晌后說:“另一份樣本不是邵溪的。” 夏恒眨眨眼,忽然有點不太妙的預感:“不是邵溪?那是誰?你可別告訴我是……” 傅銘看他將目光轉(zhuǎn)向客廳,“嗯”了一聲:“是林川。” 夏恒驚得眼鏡差點掉地上:“臥槽!” 夏恒和傅銘在書房里談事情的時候,林川在陽臺悄悄給小毛打電話,心想小毛真是太不厚道,也不知道被傅銘用什么收買了,竟然這么多天對他不聞不問,別說電話,連條短信都沒有,誰家助理做成這樣的?簡直過分! 電話一接通,林川先發(fā)制人:“小毛,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我助理?” 小毛在那頭激動地喊:“哥!你總算出來了!” 林川:“???” 我又沒坐牢,什么出來不出來的! 小毛關切地問:“集訓得怎么樣?辛苦不?傅先生說不能帶助理,我都急死了,就怕你吃不飽睡不好。” 林川:“……等等,什么集訓?” “公司的集訓啊!” 林川:“……” 小毛絮絮叨叨:“你現(xiàn)在怎么有空給我打電話的?是結束了嗎?公司是不是要把你列為重點培養(yǎng)對象了?你現(xiàn)在在哪兒?我能來看你嗎?什么時候接你回來?……” 林川有氣無力地趴到沙發(fā)上,一頭扎進抱枕中,直聽他念叨完才抬起頭虛弱開口:“小毛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