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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寸土寸金的地兒,也真虧他秦云想得出來。 想必余家兩人都沒見過這樣的陣仗,這哪是吃飯啊,就是吞金啊。 余曉東沒敢踏上船,抖著手,湊進周末的身旁。 “這地兒忒貴,自己一家人吃飯,要不換個地方?” 周末掐著嗓子“嘿嘿”笑了兩聲,“姐夫,值得,這多年辛苦了,小弟我最近有個項目,掙了點兒塊錢,不差錢兒,就一頓飯錢,我還請得起。” 旁邊的經理也跟著插科打諢,并沒有因為余曉東那些話看不起他。 這倒讓余曉東深覺這樣的地方還有真性情的人,讓他那點兒自尊心空前的高漲。 一咬牙就上了船。 可惜,是條賊船! 沫沫看著周末和余曉東來了,高興的跑過來,拉起周末的手。 “舅舅,舅舅,你看那條黃金鯉高大,我剛還喂它了。” “嗯,是挺大,待會兒舅讓人給你裝了,咱們帶回家玩兒。” 周末見周艾抱著潼潼靠在欄桿邊看錦鯉,見他們來了也沒起身,眼睛還有些微紅,眉間緊鎖,嘴角下壓。唉,姐肯定也難受。 余老太婆一路上被這鑲金鍍銀的場面嚇得不輕,見了自家孫兒趴在欄桿邊看魚。兒媳見了她,身子都沒挪地兒,氣得直蹦跶。 大腿一拍,“哎喲,心肝兒,別靠那么邊,當心摔下水。” 這話一落完,孩子已經在她手里了。 愣是看呆了大堂經理,“嘿嘿,婆婆身子骨真硬朗。” 這算是他今晚唯一說的一句真話了。 此時服務員來了,恭敬的上了幾本菜譜。 周末也不看,“姐夫,今兒你們是客,想吃什么隨意,沫沫來,看看你愛吃什么。” 沫沫年紀小,傷心來的快,去得也快。 翻開菜譜,見平時愛吃的就指。 余曉東有模有樣的翻開菜譜,看到上面的價格臉上差點兒沒兜住。 服務員在一旁記著,剛沫沫點的兩樣,已經夠他一個月工資了。 余曉東咽了咽口水,余老太婆,眼睛死死的盯著周艾,到這兒了,她連裝都不裝了。見周艾看著蓮花,不搭理他們,氣得只給兒子使臉色。 見余曉東也不理她,心頭憋得慌,只能瞪著眼睛,大聲對沫沫說道:“小孩子能吃飽飯就行,我看就給她一碗米飯,年紀小小就學著享受,長大了指不定還不知道成什么樣呢。” 沫沫被她奶一瞪,小嘴一憋,撲到周艾懷里去了。 余老太婆見沫沫也不正眼看她,還躲她媽懷里,這火頓時收不住。 抱著潼潼就要去抓沫沫,嘴角還罵罵咧咧著。 “你個賠錢貨,今兒反了?當著外人,還敢給我臉色看了?誰給你的膽子!你給我過來,看我今天不掐爛你的嘴,看你還能噘上天去不!” 沫沫被她奶這兇神惡煞的樣子嚇得躲在周艾懷里直哆嗦,連哭一聲都不敢。 老婆子畢竟抱著寶貝孫兒,哪能真去拉扯沫沫。見周艾懷里瑟瑟發抖的沫沫,剛才那點兒憋屈總算痛快了,算是找回了場子。 周末冷漠的看著這一切,特別是坐在他正對面,那個腰桿兒挺立得直直的男人,妻兒被人欺負,卻在裝模作樣的翻看菜單。 他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 雖然已經做了心里準備,可他還是微不可尋的用手壓著心臟。 “哼,在咱們余家,還輪不到你給我臉色,要想翻身,等我死了吧!兒啊,今兒別給他們客氣,我到要看看,來了個外人,還能給翻出個花兒了?” “媽!你說什么呢。這是外面。” 余曉東“啪”的一聲合上菜譜。 “小舅子,別跟我媽一般見識,年紀大了,多多包容。咱們先吃飯,吃飯。這菜還是你來點,你來。” 周末接過菜譜,感情這是提了他余曉東的名字了,所以沒忍住? “好嘞,姐夫說了算,麻煩把你們這兒的特色菜一樣來一份,再來幾樣產婦專用的。來姐,挨著我坐,咱們先吃飯。” 服務員臉上一喜,可這產婦專用?他們這兒沒有啊。 “先生,這產婦專用?” 服務員話音剛落,經理就拉了他一把。 “有有有,專門備著呢,燕窩對產后最是滋補,花膠也是不錯。” “嗯,那就來燕窩,要6A級的。花膠不要,太腥了。” 周末點了點頭又吩咐著。 余老太婆一聽燕窩,咽了咽口水,這玩意,聽說可是從前宮里的皇帝娘娘們吃的,而且這6A又是什么意思。想著這好東西就這么被糟蹋了,拿著眼睛夾周艾。 可怎知,今天的周艾比較反常,根本不搭理她。平日里那些好東西可都是到了她和她兒子嘴里的。 周末倒是看出來了,有點兒哭笑不得。 “對了,嬰兒三個月就能吃燕窩了吧,再來兩份,一份加牛奶,一份清燉,去吧。” 自然是給兩個孩子的。 周末吩咐完,經理帶著服務員便離開了。 徐老太婆見也沒給她點一份,那臉色。簡直了。 可轉念想著孫兒有,心情又好點兒了。可她還是時刻緊惕著。她倒想看看,這周小子,要耍什么鬼把戲。 第78章 除惡務盡二 周末可不想挨著餓斗惡人,怎么滴,也得吃飽了再說。他歪著頭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周艾聊家常,哄逗沫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