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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敢!” 老太婆剛踏出一步,聽著這話下意識的吼了一句。 周末挺起了腰,眼里閃著冷光。她就是這么待他姐的?這老太婆明明都干縮成一團草了,還有力氣折騰人。 “不是啊,他舅,她肯定不能說的。你們是親姐弟。她定是最心疼你的。” 老太婆勾著背在前面走著,有些心虛不敢回頭看周末。 周末盯著遠處,“是啊,我們是親姐弟。她最疼我。”所以,欺負她的人,都得付出代價! 后半句,淹沒在了心里。至此,周末沒再說一句話。 兩人在小區(qū)門口站了一會兒,余曉東開著車溜了進來,余老太婆不要命的揮著手,生怕她那寶貝兒子看不到她一樣。 余曉東找了一個車位停下來,他們這是老式小區(qū),停車除了實力就是運氣。今天余曉東運氣不錯,總算搶到個好一點兒的位置。 “媽,你怎么下來了,潼潼呢?” 余曉東一下車余老太婆馬上接過他手里的包,這簡直就是無縫銜接。 “兒啊,咱們娘倆今天怕是要赴鴻門宴了。” 周末站在不遠處,奈何風(fēng)聲把這話帶到了他耳朵里。 余曉東一臉的莫名其妙,見周末朝著他們走來,馬上露出來笑臉。 “小舅子來了啊,怎么不早說,走走走,今晚陪姐夫好好喝兩杯,你姐天天晚上念叨你,巴巴望著你來呢。” 余曉東熱情的拉著周末就往家走,也不顧身后的余老太婆對他擠眉弄眼。 周末也沒人拒絕這人拉著,這么多年了,哪一次見面不是這樣,這次總不能生分了對吧。 “姐夫,今兒咱們出去吃,我訂了酒席,就咱們一家人,好好聚聚,正好親家母也來了。過幾日是我爸媽陰生,一起辦了。也省得我姐惦記著。” 還真是,再過三天,又到了一年一度周末最難挨的時候。在四川,人死既往生,所以去世那天就成了那人的生日,不過得叫陰生。 “唉,又是一年了,走吧,今兒咱們出去吃,小末啊,你來就來,還帶這么多東西干嘛。要不先上去放了。開車去,試試姐夫的新車。” 余曉東說的親切,這要是換做以前,周末只會暖意滿滿的跟著姐夫去兜風(fēng)去了。可時至今日,同樣的話,卻變了味兒。果然,人心才是關(guān)鍵,還真是萬物由心生。 余老太婆那張臉就跟吃了廁所里的蒼蠅一樣難看。 她沖上來,拍掉了余曉東接禮物的手。 “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懂事,這是孩子他親舅,人來了就是天大的禮物了,怎么還能收這么貴重呢禮物呢。快別說了,咱們先去吃飯,打車去,要陪著他舅喝兩杯,我想我孫兒了。” 余曉東詫異的看著他娘。 周末沒吭聲,這是人家地盤,人說了算,他聽著就行。 周末跟著兩人上了車,余曉東已經(jīng)快四十了吧,也難怪,背開始有些佝僂了,稀松的頭發(fā),精氣神都透露著一股子被掏空的感覺,剛才他拉起周末時,身上的廉價香水味,刺得他頭暈。 他姐從來不噴香水! 第77章 除惡務(wù)盡一 以前他怎么就認為了眼前這個男人可以跟他爸一比了呢。他還真是瞎了眼。 可現(xiàn)在看來,只怕這信息量有點兒大。 周末坐在最前面,捧著心口,打算默默地跟它溝通溝通,待會兒可要給力點兒。 唉,以前他在學(xué)校還能百米短跑破個小記錄啥的。可現(xiàn)在,就因為在蘇家住了一年,明明就一年啊,他的心臟就不行了。直到現(xiàn)在都不敢再去想那一年,他是怎么過來的,才能讓他的心臟在長期的精神高壓下變得一擊即碎! 不說喜傷心嗎,這喜怒哀愁恐獨獨沒有喜,竟然也能傷了它,還真是無常。 就余家這樣的氛圍,只怕不止三個月,幸好她身邊還有一個貼心的女兒。 可周末那個時候,只有他一個人,每天的跨國視頻,短短的幾十分鐘,他的強顏歡笑,還真把對面的人騙過了? 他跟他姐,這命還真的有點兒相似了。 神奇的是,今天沒有堵車,很快他們便到了云上國際酒店。 周末剛下車,秦云已經(jīng)領(lǐng)著人在那里侯著了。可周末愣是沒給他打招呼,兩人擦肩而過。秦云也知道好戲即將上場了。 三人被大堂經(jīng)理領(lǐng)著上了電梯,今兒周末特意吩咐了,要夠敞亮的地兒,而且最好別太封閉,這好戲,人多才好看。 余老太婆看著金碧輝煌的大飯店,只怕一輩子也沒見過這場面。 唉,原本也不想這么磨挫人的。 余曉東倒是狠狠得挺直了腰桿子,大堂經(jīng)理這眼力勁兒真是名不虛傳。幾句話就把余曉東的背景給套了出來,連吹帶捧的一口一個余老師當世孝賢之子,堪比孔孟之德,師之典范。 這文縐縐的吹捧,余曉東差點就跟人勾肩搭背稱兄道弟了。 要是平時余老太婆要聽人夸自家兒子,想必這尾巴都翹天上去了。可今天愣是灰著一張臉。余曉東看了,可能覺得丟他面子了,好幾次差點兒沒忍住讓他娘老子回去。 周末站在后面冷笑。 這包間果然夠敞亮,18樓的正中央,還是一個半封閉式的游船樣式,就這游船周圍仙氣兒飄飄,蓮花綻放,錦鯉環(huán)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