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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么,不像是蘿卜。” 周末夾了個煎雞蛋,笑瞇瞇的說,“你猜猜?這玩意,尋常人家做菜都扔了,我們卻拿來做泡菜。” “嗯,白綠白綠的,還真猜不出來。好吃,開胃。” 秦云一個糙老爺們兒,平時有口飯吃,管飽就行。他也不挑剔,這還得感謝他爹媽,光斗法去了,那還知道管孩子。 “這是西藍花的頭,超市里面每次都呸個大頭,我看著挺浪費,就做泡菜了。沒想到比蘿卜還脆。” “嗯,挺好。” 兩個人像是久違的朋友,話著家常。平淡又溫馨,這是秦云第一次,享受這樣溫柔的時刻。不得不承認,有些人,在他身邊,就能感受到這份歲月靜好。 …… 周末兩人來到盛天大樓時,這里人山人海,拉著橫幅。 “第78屆新員工集訓營。” 江山在人群里里朝著周末揮手。 今天她終于不用穿高跟鞋了,可站在人群中,還是有些鶴立雞群。 人群明顯的是兩個氛圍,新面孔們躍躍欲試。老員工們垂頭喪氣生無可戀。 周末和秦云的出現,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秦云嚴肅陰郁又生的高大,臉色微微泛著青白。 周末短發齊耳,陽光正派,雖然生的眉目如畫的,可周身氣度太正。 所以兩個人看起來不像是員工,倒像是請來的教官。 秦云在人群里尋找簡言的影子,周末直奔江山而去。 環視一圈不見人,便跟在周末身后,生人勿近的模樣,倒更像是一個保鏢。 還差5分鐘9點整,蘇曄和簡言姍姍來遲,站在最后面。 魏總只講了3分鐘,誓師演講就結束。 下面幾百來號人齊刷刷的熱烈鼓掌。 40來個新老員工就這樣浩浩蕩蕩在眾人的注視下,坐上大巴,向著目的地駛去。 周末和江山挨著坐,秦云在兩人后面。蘇曄和簡言上了車,跟那兩人對望一眼,又迅速的移開眼神。 蘇曄拉著簡言直接走到了大巴最后。 江山瞄了一眼秦云,這人,看著比前兩天順眼許多了。 “怎么回事,你們怎么還湊一塊兒來了。” 江山小聲問道,卻還是被后面的秦云聽了去。 周末側過腦袋,揚了揚自己左手。 “都怪這體質,吸引了些不太好的東西,秦云身上也有,正好湊成了一對兒。” 周末說得輕巧,可江山聽了卻驚得臉上發白起來。 “什么!” 整車人都被江山的大嗓門兒給吸引過來。 “小點兒動靜,你想鬧得整車人都知道?” 周末白了一眼江山。 “這次又是什么,你可別嚇我,找冉婆婆看了嗎?” 江山緊緊的抓住周末的手臂,一臉急切的問道。 “沒事了,婆婆配了東西,還送了符。你別擔心,我都這么大了,這點兒東西不礙事。” 江山抓起周末的左手,撩起袖子就開始查看情況,只見左手腕有一條紅色的蜿蜒的細線。 “就是這個東西?” “嗯,這次是蠱蟲,不是那些臟東西,別怕。” 周末拍了拍江山的手,以示安慰。 “蠱蟲?苗疆的?你得罪誰了,要不要我尋我阿婆去?” 周末搖了搖頭,眼神堅定。 “沒事,冉婆有辦法。別再說去找你阿婆了。” 江山的爺爺是中原派系的方外之人,奶奶是苗疆的圣女,那些年,饑荒之年,落難來著,一個南下,一個北上,在成都這個天府之國,有了口飽飯吃,后面便留了下來。機緣巧合,又組成了家庭。 江爺爺年前壽終正寢。 江奶奶十多年前回了苗疆,年歲大了,也沒趕得回來。是沒能,也是不行。 后面江家人只把江爺爺的骨灰送去了江爺爺指定的老家埋了。吩咐他們一家子,出國生活幾年,在他死后,六年才可歸國。 江婆婆以前特別喜歡周末的mama,說她命格清奇,想收她為徒,把一身本事傳給她。 可爸爸不許,江爺爺也反對,老婆子脾氣大,不高興便沖回了貴州黔西,沒想到就這樣一去不回了。 “我知道,你不想提她老人家。可萬一出點兒什么事,你讓我怎么跟你姐交代?” “傻瓜,我是說,你別為這事去擾了婆婆清凈,你也知道,她老人家不能再入川。她跟冉婆發過誓的。這事,冉婆先知曉,先治著,要是不行,再去找你阿婆。” 周末小時候可沒少被這幾次人斗法折騰。 冉婆和江婆,兩人不對付,見了面總說要分個高低。 如今,周奶奶去了,江爺爺也去了,四個老人,還剩下兩,可惜,他們那個年代的人,誓言還真的是用一輩子去守著。 “希望如此吧,你要有什么不舒服,記得跟我說,話說,這玩意有什么用?不會有什么奇怪的情況吧。” 周末一臉古怪,沒敢接話。 他能說嗎,不能。 “聽說要兩個小時才到,我先睡會兒。” 周末帶上眼罩,閉著眼睛就開始假寐。 身后的秦云打開手機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坐在最后的簡言,伸長了脖子往前面探看,一臉古怪。 蘇曄閉著眼睛都能感受到旁邊的人的躁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