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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曄拉住周末的手腕,奪過了他手里的行李箱。 “阿末!十年了,你不打算聽聽我的解釋嗎?” 蘇曄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才說出這一句話來。 周末看著男人的臉,已經沒有了當年初見時的青澀,可動作卻依然幼稚可笑。十年了,是啊,十年了,他再次回來可不是任人宰割的。 周末攤開雙手,聳著肩膀,壓低身形,順利的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那你說說看,你兒子都已經10歲了,當年那個小孩就是剛才電梯里那個吧。你媽的心愿也完成了,她該滿意了吧。” 周末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突然有些后悔,剛才電梯里遇見他們父子,還有許嫻那一刻,他應該什么都明白了。還問這些傻問題做什么,這不是他們一直期待的結局嗎? 蘇曄再次欺身上前,一步步的將周末抵在在墻角,退無可退。 “沫兒的確是我兒子,可并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媽這幾年也為她做的事情受到了懲罰,我,我哥,我媽,我爸,都為俞伯的死贖罪。我這幾年也不好過。” 蘇曄低著頭,耷拉著雙肩,在周末面前毫無遮掩的展示著自己的脆弱。 周末側過臉,又是這一副模樣,還真當他是十年前的自己,總是在無底線的退讓? 當蘇曄深情的唇就要落在周末的嘴角時,周末踹了他一腳,閃出了被包圍的境地。 “這么會演,怎么不去當演員。對了,我差點忘了,你有個戲子一樣的媽。再見,蘇先生,我不吃你這一套!” 周末拉起行李箱,轉身跨步踏進拐角的服務臺。 蘇曄看著消失的人影,臉上痛苦的表情漸漸消失,變成了陰郁且可怕。 慕容家族的女兒,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把親生的兒子和孫子都拿來玩的,這么多年了,他以為她已經明白了,在這幾年的兒慈母孝中,他以為自己真的做好了回來面對這一切的準備,卻發現,他的母親,還是喜歡看他在深淵里掙扎,死也要帶上他一起嗎? 他說怎么今天許嫻會突然出現在他家,沫兒突然要跟著一起出來,原來都在這里等著他。 蘇曄撥通了魏晴倫電話…… 周末進了套間,總統套房,獨立的會客廳餐廳,書房,臥室,浴室,甚至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還有一個露天小花園。 呵,果然有錢就是好。他知道這個規格的待遇不是因為他本身,而是因為他身后的兩個集團,蘇家和蔣家。偏偏他又跟他們有些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 這當狐貍的感覺還真不錯,周末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盡管酒吧臺上有些各種各樣精致名貴的名酒,可他還是習慣了一杯溫水。而且他現在的身體,也只能余生悲歡都在這杯溫水中度過了。 靠在沙發上,看著全景式的窗外,黃浦江靜靜的流淌著,他看著它,它卻不看他,獨自的奔著大海而去。 生在內陸的周末,不太能理解這種奔向大海的感覺,就像當初,自己舉著火把奔向火堆的感覺。如果那個時候,蘇曄沒有死死的抱住他,或許,今天他們蘇家也不會因為周末這個人而頭疼了。 來到不屬于自己的地方,見到一些相見不如不見的人,回憶總是會多了起來。 …… 周末任由自己漫步在陌生的城市街道,沒有目的地,就這么隨心隨性,走到腳痛。 兩個人才打了車,回酒店。 一路上,兩人各自看著一旁的窗外,沒有交流,沉默卻不尷尬。 回到酒店,周末攬著門,沖著蘇曄一展笑意。 “謝謝。” 看著蘇曄那張不言茍笑,一臉好奇的臉,周末滿意的關上了們。這是屬于他的劇本,自然,得由他來導演。他相信,他的感覺不會錯,這個男人,逃不掉。 或許是出于過分的自信,當周末半夜被郭一鳴的呼嚕聲吵醒時,抱著枕頭敲響了蘇曄的房門時,蘇曄那張雕刻一般的臉有點崩壞時,周末知道,是自己逃不了。 他還真是任性沒有禮貌。 周末進了蘇曄的房間,同樣的布局,郭一鳴和他的房間,凌亂,吵雜。 蘇曄的房間便是,簡單,簡單到就像沒有房客一般。 心理學上說,頭腦越是簡單的人,越需要復雜的外部事物裝飾自己的外表和居所。用物質填充缺失的部分。而眼前這個男人,顯然不屬于頭腦簡單的人。 “啊,好困,寄宿一晚,我先睡了。” 為了緩解尷尬,周末率先躺到了那張沒有動過被褥的床上。 閉眼,翻身,呼吸悠長。 這一系列的裝睡動作,他周末可是練習了好些年,騙過了他媽,他爸,卻沒有騙過他姐。 蘇曄看著眼前這個人,姿勢自然的躺在床上,呼吸聲綿緩而悠長,關掉了燈光。嘴角忍不住一笑。這年頭,裝睡的表演都是如此的可愛? 他摸黑上了床,空氣里淡淡的青檸味,讓他夾緊了被子,這個味道讓人忍不住讓更多的吸入肺腑,銘記于心。還有他什么時候這么喜歡笑了? 周末背對著門,睜開眼睛,亮晶晶的看著窗戶方向。 媽的,郭一鳴這廝說的沒錯。他的確是賊心不死,可這賊心怎么變成了對一個陌生男人? 在這幽閉的環境里,聞著讓人頭暈的味道,他竟然想掀開被子,沖過去,死死的把那人壓在身下,扯開他的衣服,想看他臉崩的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