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佬盯上以后[快穿] 第76節(jié)
陸堯的目光冷冷地掃了過來,鐘離識相地閉嘴,也不敢再開玩笑了,“幫她多蓋兩床被子吧,等她醒了再說。” 陸堯沉吟片刻,也只能暫時先用著這個法子了。 * 慕思思醒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時間究竟過去了多久,她感覺到了掌心有著一股溫度正源源不斷地傳來,慕思思偏了偏頭,就看見自己的手被陸堯握住。 陸堯不敢輕易離開她的身邊,生怕一個人呆著的慕思思在夢里不安的時候又委屈地落淚,便一直守在這里看著,也方便照顧她。 之后空出來時間了,他才閉眼憩息了一會兒。 慕思思盯著他看了很久,關(guān)于昨晚的記憶逐漸回籠,她記得自己似乎是病了,對著陸堯又哭又鬧,還摟著他撒嬌。 陸堯這是照顧了她一整夜沒睡吧…… 慕思思看著眼前的情景,不知怎么忽然覺得畫面有些熟悉,好像很久以前也有人這樣照顧過她,究竟是誰呢? 一想到這里,她的頭不由得一陣疼痛。 慕思思白了下臉,“嘶”地一聲揉住眉心。 她幾乎是剛動,守在床邊的陸堯就睜開了眼睛朝她看來。 見慕思思白著臉不說話,還以為她又難受了,連忙伸手去幫忙按摩她的xue位,問道:“怎么了?還難受嗎?” 陸堯皺了下眉,忍不住說道:“鐘離那家伙,不是說燒退了就沒事了嗎?” 說著,他又不放心地去探她額頭的溫度,觸手時碰到一片的薄汗,但額間的guntang明顯是慢慢散了,不像昨晚那樣燙手。 陸堯道:“退燒了……”但怎么臉色還這么白。 慕思思看著他給自己按摩xue位,伸出手來拉了下他的袖子,輕聲道:“我沒事。” 陸堯并不放心:“那你剛剛怎么?” 剛才的疼痛只不過是一時的,很快痛了之后很快就消散了。 慕思思也不知道剛才那一瞬間的熟悉感覺是因為什么,不由得又挨得離陸堯更近了些,她抬起腦袋看著他,問道:“你照顧了我一晚上嗎?” “沒有。”陸堯笑了笑,捏了下她的鼻子,“你睡覺的時候可安靜了,我就是懶得去找地方睡了,才在這邊休息的。” 他這么說,慕思思當(dāng)然是不信的,于是皺起鼻子來嚴(yán)肅地盯著他看。 陸堯見她臉上的血色恢復(fù)了不少,這才松了口氣。 陸堯說:“我去把藥熱一下。” 說著,他的語氣停頓了下,才叮囑道:“你去換身干凈的衣服。” 他昨晚怕慕思思會因為濕衣服再次著涼,幾乎把鐘離屋里所有的被子都翻了出來,蓋在了慕思思身上。 慕思思愣了下,下意識低頭,難怪她剛才就覺得不舒服,好像有什么東西在一直悶著自己,原來是她身上居然蓋了這么多床被子。 于是聽話地點頭。 陸堯仍不放心,又在她額間探了探,隨后又用臉頰貼著她的,再感知了一下溫度。 他繼續(xù)叮囑道:“衣服要快些換下來,旁邊的斗篷披風(fēng)還有雪裘都記得穿上,你現(xiàn)在才剛好,不能再著涼了。” 這里的東西都是陸堯早上的時候去催鐘離跑腿去弄的。 慕思思看了眼邊上放著的衣物,堆積得宛若一座小山,她瞪大了眼睛,心想這要是穿上去,她怕是要變成一顆圓滾滾的球了吧。 慕思思這頭在震驚著,陸堯那頭還在碎碎念地叮囑著,宛若小老頭一樣地絮叨。 慕思思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她忍不住推了推他,催促道:“我知道了,你還不快點去!” 再說下去,慕思思怕他是要塞滿一整間屋子的衣服了。 她鼓起臉來看他,皺著眉頭時的嚴(yán)肅神情,倒是多了幾分活力。 陸堯忍俊不禁,又再叮囑了一輪,這才在慕思思的催促下離開了屋子。 等到慕思思費勁地把那一堆厚實的衣服穿好,陸堯也回來了。 慕思思艱難地挪動著身子,像顆小圓球一樣地動來動去,老半天才終于勉強地直起身來。 陸堯看得一陣好笑,端著藥,走到慕思思床邊,把東西放在一旁,幫忙將她扶起來,用了個軟枕墊在背后。 慕思思唉聲嘆氣的,舉起手臂瞧了瞧,只覺得自己像顆個團子,再看向穿得簡單單薄的陸堯,心里就更加地不平衡起來。 陸堯留意到她那哀怨的小眼神,心里暗笑,“好了,可以喝藥了。”他拿起藥碗,放在嘴邊吹了吹,“應(yīng)該不是很燙,可以直接喝。” 說罷,他又伸手去碰了碰碗邊,果然已經(jīng)不那么熱了。 慕思思看了眼黑褐色的中藥,看上去好像很苦的樣子,她對于昨晚的事情還是隱約有點印象的,尤其是那既苦又澀的中藥味了,更是給慕思思留下了深刻的陰影。 慕思思嗜甜,平時最討厭吃苦了,更別提昨晚她還嘗過,何止是苦,簡直是非常苦! 一想到這里,慕思思試著跟陸堯商量,軟聲細(xì)語地詢問道:“我能不能不喝呀?” 女孩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他,目光中隱含期望。 陸堯被她的賣萌給萌得心肝顫,依舊面不改色地拒絕:“不行,必須得喝。” 慕思思說:“可是我已經(jīng)好了。” 為了證明給陸堯看,她還想下床來轉(zhuǎn)一圈讓他瞧瞧,但慕思思實在是太過高估自己了,她才剛試著挪動一下,那笨重的衣物就差點讓她摔了下來。 嚇得陸堯趕緊把藥放到了一邊,將人給撈到了懷里來。 慕思思圓滾滾的,被衣服給束縛住,使勁伸展著手腳,想從他懷里出來,但每次都不成功。 看得陸堯心里一陣陣地偷笑,又不敢表現(xiàn)出來,怕被慕思思給發(fā)現(xiàn)了。 慕思思見自己逃跑不成功,索性賴在他懷里打滾耍賴,摟住陸堯脖子撒嬌,輕輕地晃了晃他:“我真的好了,真的好了好了好了!” 慕思思穿著厚厚的衣物,小胳膊小腿都被圍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只露出那張白皙的臉蛋來,甚至連脖子都被擋了個徹底。 她天生就長著一張惹人憐愛的臉蛋,更別提陸堯?qū)λ娜鰦杀揪褪苡茫绱诉@般之后,他一度沒堅持住,險些就讓步了。 好在陸堯最終及時醒悟過來,為了慕思思的健康著想,堅決不退讓。 他唯有無視了女孩的撒嬌技能,強調(diào)道:“不行,不能耍賴。” 慕思思嚴(yán)肅地盯著他瞧,張了張嘴欲要說些什么,陸堯又慢悠悠地補了句:“再撒嬌也沒用。” 慕思思重重地哼了哼,一把放下手來。 陸堯無奈笑笑,輕聲地哄道:“好啦好啦,吃藥吧,我給你準(zhǔn)備了蜜餞。一鼓作氣把它喝完,就不苦了。” 說著他就從懷里翻出來了幾顆甜甜的蜜餞給她看。 誰知道就這么攤開掌心,昨晚那道被燙傷還未消散的痕跡就這樣大大咧咧地展示在慕思思面前。 陸堯見慕思思看著他的手忽然沉默下來,立馬就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將手背到了身后。 慕思思正想討價還價,轉(zhuǎn)眼就瞧見了他掌心的紅色,明顯是被東西燙傷的,傷痕還那么新穎,一看就是新添的。 她問道:“你的手怎么了?!” 陸堯的手仍舊藏在身后,搖頭說道:“沒什么。” 慕思思朝著他伸手,“把手拿出來給我看!” 陸堯笑了笑,討好地說道:“也沒什么好看的。” 慕思思瞬間豎起眉毛來瞪他:“給我看看!” 陸堯被這么一訓(xùn)斥,怕她真的生氣了,拗不過她,只得乖乖地把手伸到了慕思思跟前。 慕思思握著他的手仔細(xì)地瞧了又瞧。 陸堯的手常年有傷,手背手心不僅有著練功時起的繭子,還有各種被利器暗器傷到后留下來的疤痕,有的痕跡已經(jīng)淡了,有的還顏色暗沉。 大大小小遍布了各種的傷痕,但是都沒有那道燙痕扎眼。 她垂下眼來,默默地盯著他手心紅腫的燙痕,伸出指頭來輕輕地碰了下他手掌的其他傷疤,像是怕弄疼他,小心翼翼極了,撫過的時候帶來了陣陣癢意。 陸堯的呼吸急促起來,眸光晦暗地盯著她看。 爾后,慕思思抬起頭來看陸堯,眼神軟綿綿的,又彌漫起一抹水汽。 水光在眼眶里泛濫,蔓延開來,順著那眼角劃落下來。 她帶著顫音問道:“怎么弄傷的?” 陸堯見她哭就慌了,連忙哄道:“也沒什么,就是昨晚拿藥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很快就能好了。” 說著,他又對著慕思思嬉皮笑臉地開玩笑,試圖緩解氣氛:“我皮糙rou厚嘛,沒事的。” 慕思思被他這句話說得生氣又心疼,一把松開他的手后,罵道:“笨死了你,哪有人這么拿的!” 陸堯用手背給她擦眼淚,慕思思偏過臉去,不讓他擦。 陸堯?qū)⑺哪樲D(zhuǎn)過來后,慕思思又默默地轉(zhuǎn)了過去,并從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聲,以示態(tài)度。 陸堯看著她這副別扭的性子實在沒法,失笑著搖頭。 隨后,他卻忽然說道:“思思,你覺不覺得這個情景跟上次有點像?” 慕思思一開始還沒反應(yīng)起來他指的什么事情,隨后想起來才知道,原來陸堯這是在說她之前那次被藥燙傷的事情。 陸堯回握著她的手,又將她的臉轉(zhuǎn)回來,望著慕思思笑。 他笑嘻嘻地說道:“吶,上次我也沒有生你的氣,這次就算扯平好不好?” 慕思思眼睛瞪得大大,她頓時反駁道:“上次明明就是你不對,你還跟我道歉認(rèn)錯了!” 陸堯失笑:“好,那……這次也是我錯了,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他看向她,認(rèn)真地說道:“請大小姐‘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里能撐船’,原諒我好不好?” 這是跟上一次一樣的話語。 慕思思垂下眼來,伸手拉了拉他的衣服。 她抬起頭來,望著他笑,語氣勉強地說道:“那好吧。” 陸堯也笑,忍不住碰了碰她的臉蛋:“謝謝大小姐。” 陸堯重新端起藥來,說:“來,喝藥吧。” 慕思思看著他手里黑褐色的中藥,語氣輕軟地撒著嬌:“我不要自己喝,我要你喂我。” 她抬起小腦袋來,昂首挺胸地看陸堯,眼神軟軟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