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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發(fā)性頭痛?許陶然沒有聽說過。 “就是最近為些事焦慮緊張了。”許弗言往沙發(fā)挨她坐著,手臂落在膝上,雙手交握,半側(cè)身子,就是爸爸為了關(guān)注女兒,再怎么親密,也是帶著溫度的親近。 許陶然覺得有風(fēng)雨退避的安心感,朝他偎依,眼巴巴,“就是那個李依依。” 許弗言笑,語氣篤定,“那肯是方曉禾跟你說了什么。” 許陶然被他逗笑,方曉禾和她mama這是聲名在外了,連她爸爸心里都有一本賬。 許弗言就跟她解釋,“帶她畢業(yè)只是爸爸今年明年工作計劃里的尋常一項,遠她近她,輕她重她,爸爸有分寸。” 說到此處,他停頓了下,似很鄭重,“爸爸不會讓你在京大受人議論指點。” 會牽連到自己,許陶然倒沒想過這一層,也沒料到,她爸爸把話講得這么開,臉都紅了,“你怎么跟我講這些。” 許弗言巴掌落在她腦袋瓜子上,“本來就不是空xue來風(fēng)的事,莊老師講故事,又會化腐朽為神奇。我怕任憑你聽進去,裝著心事鉆進了牛角尖,才想找回來,就晚了。” 方曉禾mama多會講故事,許陶然管不著。許弗言不動聲色地關(guān)注著她的情緒,捕捉到她突然沉靜寡言里的緊張,這是最有力量的安慰。 “爸爸。”許陶然情不自禁伸手抱她爸爸,情緒催動下,順勢親了下她爸爸的臉。 確切地說,是親到她爸爸嘴角邊,親完即近近地停留,說了句“你真好”,氣息和體溫,氤氳在兩人面頰之間,像肌膚中生發(fā)出的所有若無的吸引力,吸得那顆心管不住地往她爸爸身上貼,那是一種強烈的身理感覺。 兩秒、叁秒、四秒……或許更久的靜止,腦子里激起一陣風(fēng)雷,卷得許陶然心驚rou跳,抱歉地低著頭,犯錯似的默默松開她爸爸。 “方曉禾喊我去看電影來著,我就不在家吃飯了。” “嗯。” 根本沒有和方曉禾約電影,她不過想出去喘口氣,呼…… “爸爸……姑姑有說哪天過來么?” “她說七八月也忙,只有國慶有時間。” 那么一兩秒的事,在她那里翻江倒海了一陣,她爸爸那卻風(fēng)平浪靜,平淡如常,甚至臨赴謝師宴,還跟她開玩笑,“要是臨時想去,就過去,有爸爸在,他們不敢問你怎么又來了。” “那,我們帶方曉禾一起。” 許弗言笑而不言,那意思就是:早知道你和方曉禾在玩把戲。 * 吃飯的地方叫沁園居,就在校園內(nèi)的商業(yè)街二樓。 請客的朱彥,來一樓接許弗言的卻是李依依,接到人時,她神情一愣,來的不只是許弗言,同行的還有許陶然、方曉禾和莊婉清! 莊婉清好八卦,眾人皆知,李依依當(dāng)然也清楚,她下意識攏薄開衫,想遮住露出來的腰,但是,薄開衫沒穿出來。 “哎呦,依依今天穿的好漂亮啊。”莊婉清見著誰都笑吟吟的,但愛在背后說人,且從不遮掩,所以一開口,叫人拿不準是夸你,還是笑你。 反正一時引得叁兩個過往的人也注目,熱褲和吊帶文胸背心,皮膚黝黑,但胳膊、腿,皆細而圓潤飽滿,顯得身體性感有力,誘惑得人想去廝戰(zhàn)擺弄,哪怕那張臉實在其貌不揚。 李依依深知自己的優(yōu)勢,索性也不遮掩,大大方方走在前面帶路。 “師兄,老師來了,你可以去催菜了。”李依依一邊使喚朱彥,一邊站在許弗言身邊拉椅子,這椅子是替許弗言拉的。 “莊老師,您先坐。”許弗言隨口讓了一句,莊婉清也不客氣,樂呵呵地就坐下,回頭看到李依依微怔一瞬的樣子,笑意更濃,“那我就坐這了,謝謝依依,我們依依真是周到,呵呵呵呵。” 這邊許弗言和許陶然挨著莊婉清依次坐下,朱彥催菜回來問,“老師,今天我們來點白酒吧?還沒跟老師喝過白的。” 其他人也起哄,“朱師兄以前不喝白的啊 ,看來在設(shè)計院是把酒量練出來了,我們今天可要見識見識。” “朱彥!”李依依語氣兇兇的,直接對高她幾屆的博士師兄直呼其名,“這天氣,你讓老師喝什么白酒,你別把應(yīng)酬甲方的那套用在老師身上。” 不知道什么時候她已經(jīng)穿上了長款薄開衫,可太薄了,里面吊帶的痕跡,欲遮還休,反而更見風(fēng)情,何況她還正賢良地忙著給老師斟茶。 許陶然扭頭望她爸爸,許弗言在和莊晚清說著什么,此時回頭,許陶然想到“默契”兩個字,激動和驚心,未及捉摸,心虛地噌地直愣愣避開視線,碰上方曉禾正對她擠眉弄眼,食指戳指自己的手機屏幕,示意她看手機。 “知道Z當(dāng)時怎么淪陷的了吧?T那么端莊,肯定不會這么兇地維護Z,所以L這兇得Z個如沐春風(fēng),兇得他新鮮得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