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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陶然是心有警惕,但現(xiàn)在上上下下都盯著她爸爸和他的女學(xué)生,她要是流露出丁點(diǎn)兒隱憂,傳出去,那可真把她爸爸莫須有的事坐實(shí)了。 “我爸爸跟其他人不一樣,那種窘境,他肯定能很好地應(yīng)對化解。” 當(dāng)年許弗言剛被聘任為藝傳學(xué)院院長的時候,不過叁十五歲,因?yàn)槟贻p資歷淺,沒少受背后非議。 “別看許弗言一派淡泊安閑,要是沒有鉆營之心,沒有態(tài)度手腕,他會去競聘院長而且競聘成功了?” 她對這句記憶猶新,因?yàn)樗牰诉@是貶重于褒的評價。 誰能想到延續(xù)至今的耿耿于懷,竟會變成她勸別人信任許弗言的底氣和支撐。 而實(shí)際上,她心底發(fā)虛,想象不到那種軟玉溫香、孤男寡女的場合,一個似春風(fēng)和氣的男人,怎么正言厲色得起來。 方曉禾嚼著嘴里的牛肚敷衍點(diǎn)頭,心里不以為然,她是維護(hù)她爸爸呢?還是實(shí)在小覷了沒有底線的女人在勾引男人這方面的殺傷力,那是能天崩地裂的。 可以確定的是,她再“詆毀”她爸爸對女色的定力,這頓飯估計要不歡而散了,轉(zhuǎn)而道,“我聽我媽說,朱彥因?yàn)橹霸谕獾厣习啵瑳]趕得上謝師宴,這幾天要補(bǔ)請,到時候咱倆也去唄。” 謝師宴這些年她倆倒沒少蹭過,許陶然一口答應(yīng),“嗯。” 方曉禾喝了一口可樂,放下杯子,“但怎么去,你得聽我的。” * 沒過幾天朱彥就開始送謝師宴的請柬,那天不是許弗言值班的日子,休息在家,正書房畫畫,許陶然聽到門鈴,湊近一望。 要不是方曉禾神算在先,她鐵定措手不及,重挨一悶棍。 門前不止站著朱彥,還有個李依依,請柬拿在她手里,笑吟吟的。 “謝師宴嘛,肯定要給老師送請柬的,那個李依依肯定會插一腳跟來,這樣就能弄到你們家地址。 你攔不住的,因?yàn)檫@個問題上,她的花言巧語、萬種風(fēng)情是對朱彥進(jìn)攻的。 沒有朱彥,也有楊彥,她還要讀兩年呢,來日方長。” 許陶然開門,朱彥很熱情,“然然,老師在家吧?” “然然,我們給老師送請柬來了。”說話的是李依依,她的眼睛小,一笑就瞇成了縫,搖了搖手里請柬,就是沒有就這么遞出的意思。 許陶然訥訥點(diǎn)頭,讓他們進(jìn)來,兩人往里走時,她感覺自己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 喊出來許弗言,剛坐下的李依依起身,站得恭敬,雙手遞出請柬,“老師,這是朱彥師兄謝師宴的請柬。” 許弗言雙臂曲抬,手指曲收向掌心,沒有接,“一手的顏料,沒來得及洗。然然,幫爸爸把請柬收起來,再到兩杯水來。” 然后撤身坐在靠近朱彥的單人沙發(fā)上,抽出濕紙巾擦手,一邊詢問朱彥工作如何。 “設(shè)計院除了有點(diǎn)忙,其他都好。”這時許陶然送來水,朱彥道,“然然后天晚上也一起吃飯。” 許陶然抬眸看了眼她爸爸,許弗言也正遠(yuǎn)遠(yuǎn)望她笑,“后天晚上啊,我和方曉禾約好陪她mama去做針灸。” “啊,那莊老師也去不了了?我待會兒問一下莊老師的針灸能不能換時間。” “你想讓莊老師遷就你啊,有些名中醫(yī)是很難約到的,是你要換就能換的?”插話的是李依依,語氣不斷高揚(yáng),很開心的樣子,在這個寧靜的家里顯得很是突兀。 送走兩人,許陶然用腕骨抵著太陽xue揉。 “怎么了?”許弗言注意到她神色不對勁,拉她坐沙發(fā)上。 “頭疼。” 許弗言蹲在她面前,伸掌撫她額頭,沒有發(fā)燒,雙摁在她太陽xue處輕輕揉動,“怎么好好頭疼了,我們?nèi)メt(yī)院檢查一下。” 許陶然恍恍然的,她不記得上次這么近細(xì)看她爸爸是什么時候,眉眼清晰,鼻梁挺拔,嘴唇輪廓優(yōu)美,同她對視的眼神專注又坦蕩,手底動作溫柔,傳遞出安撫心緒的力量。 許陶然被這種平和溫靜的情緒縈繞,“其實(shí)不是真疼,是我感覺頭在疼。” 許弗言笑,沒覺得她無理取鬧,手指揉動不停,“那可能是原發(fā)性頭痛,過幾天要是沒好轉(zhuǎn),我們可真要去醫(yī)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