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以更主動的姿態 #9442;ēшēnшu.#169;oм
“我想把雕塑的中間部分做成黃色。紅與白給人的感覺太過于強烈。”頓了頓,洛澤又說:“和過于蒼白。” 月見看著那座雕塑,想了許久,才說:“加進黃色,更柔和,也更為‘明亮’。是精神層面上的那種明亮,沒有了之前的‘抑郁’。”這個其實更趨向于洛克的風格,明亮、簡單明了、直白。 雕塑已經基本成型。還差一些細微的修改。因為雕塑未進窯爐燒造前,并不堅固容易坍塌,所以洛澤在外部輔以許多支架支撐。 未培泥前的兩個S型骨架現在已經“擁抱”在了一起。應該上紅色的那股水態有著略為夸張的S型姿態,尤其是在臀部的地方,像女性。“她”的膝蓋弓起,像靠在了另一個“水”態的kua部間,而私密的緊貼著。月見還注意到,“她”的胳膊比另一個要纖細。兩個水態的頭部互為交迭、微微錯開,像在親吻。 “他”的水態線條更為剛毅,胳膊的線條寬闊,S的比例拉直,顯得修長筆直。但兩個他與她都還是抽象的水的符號。 “‘她’的另一邊臀部曲線處,你刻畫得真仔細,在特定的角度認真看時像一只手。”月見感嘆。 “是一只手在fu mo,”洛澤笑了笑:“這樣處理,相當性感。那只手,是誰的,讓人留有想象。是她的,還是他的?”說著,又低笑了起來。яoǔяoǔwǔ⒏?om(rourouwu8.) “性感,也很感性。”月見補充。“這個女性形態力量感十足,還充斥了與SEX相關的東西。” “是yu.望。”洛澤補充:“她,我會涂上紅色。紅色,在西方國家里,有嫉妒的意思。” 月見忽然看定他,問:“阿澤,你嫉妒誰?” 洛澤眸光一閃,別開了視線。 是他嫉妒了。強烈的嫉妒。只恨,玉蘭樹下,最先遇見她,得到她的心的那個人,不是他。 月見沒有等來他的回答。他只是取來沾有顏料的筆刷,開始大幅度地刷著那團白泥,明暗過度處理得非常好,然后紅的地方又涂抹上了黃,互相交錯,另一個“他”也被刷上了極為淡的黃,兩個“人”互融的感覺更強烈了。 他越畫越快,揮灑自如,隨性極了。 而他唇抿得很緊,嘴角下壓,整個人的氣場冷了起來。月見知道,她的問題使他不痛快。然后,他猛地停了下來。雕塑基本上完成。只差進窯爐煅燒。 他將筆刷往工作臺上一扔,就向她壓了下來,她整個人騰空了,當倒到地上時,他的手護住了她的頭部和頸椎。身下是暗紅色的毛毯,她的手抓緊了毯子,他已經開始向她索要。 衣服被他扯開,他有些粗暴與急切。 身下的泥,黏到了她的身上,毛毯上泥屑太多,她不舒服,扭了扭,他趁勢將她半翻,已從側面侵了進來,她覺得痛,手指絞緊了毛毯。她緊繃的身體,使得他怔了怔,動作變得溫柔,他俯下身吻了吻她的側臉,低喃:“rourou……rourou……” 她太緊張,感覺也來得更為敏銳和強烈,因為感受到了另一個他。 又聽得他在她耳邊喃喃:“你喜歡這樣對不對,你的身體比你誠實,你知道現在出現的是誰,是你心里面想的那一個。” 只有洛克,才會如此直接。 那一瞬,她就已經攀到了高峰,顫抖得更加厲害,卻在同時,心中覺得失落了下來,然后她像是聽見了他的一聲嘆息。 ====================== 那一晚,洛澤睡得早。 等他睡熟后,月見就離開了他,推開那道赫紅色的木門,從臥室回到了工作間。 那座等待著進窯煅燒的《陪伴》就安靜地在那里等待著。 月見走了過去。 她伸出手來,撫上了“他”的臉。他是一汪“水”。 一整套雕刻刀,工整地擺放在臺面上。 月見取過了刀刃最小的那一把鋼質雙刃工具,與纖細的雙頭鋁絲雕塑工具,就開始工作了。都是用于細部塑造。 在兩個“人”交迭的頭部處,她看了又看,那抹紅,紅得很虛,摻進了黃色,她開始在那里動工。 ========================= 等到洛澤睡醒,身邊沒有了她。 他披上睡袍,走進工作間,才看見她赤著身體,在那里雕刻。 或許是他動作輕,又或許是她太投入,她沒有發現他。 就倚在門邊,洛澤看著她工作。 她的身體,十分美,在他心里,就是最完美的。每一處起伏,都是優美的曲線,只有上帝才能鍛造出來。而她,就是他的上帝。 他走了上去,將身上的睡袍披到了她身上:“會感冒的。” 輪到他,赤著。 月見看見他,臉一紅,但也沒有避開。 她一向不是作的人,學不來扭扭捏捏那一套。 他摟著她,站在雕塑前,一同欣賞。 從她站的角度看,與剛才在臥室門前看到的情景又不同。 此刻,雕塑變了。“她”的部分變得更為中性,卻也更為大膽。臀部的S型弱化了。而且頭部的處理,像他的那一頭微卷的發。而“他”的部分,依舊是短的發。 洛澤看到了洛克與自己的融合。洛克曾經是長發,但執行任務時,剪成了自己的那種平頭。 洛澤一直留很短的發,直至到了日本,又出了那么多事,后來又在這里待了一個月,他沒有修剪打理,頭發已經快要長到肩部。為了方便,他總是將所有的發梳到腦后,劉海別于耳后,一頭烏黑濃密的發是帶著天然微卷的弧度的。 就像意大利男人的發。 月見注意到了,所以雕刻了出來。 如果是另一個角度看,“洛澤”的部分依舊是“她”的形態。 洛澤與月見融為一體,而黃白部分的其實是洛克。 洛澤伸出手來,撫在了洛克的部分:“你希望我能真正與洛克完成融合,對嗎?” “是。以更主動的姿態。”月見回頭,親了親他的下巴。 她回轉身,他寬大的睡袍已經掉到了地上。 她與他,是最原始的人。 是夏娃與亞當。 很難說,到底是不是她引you了他。 她抱緊了他,纏了上來,像伊甸園里的那條蛇。 “阿澤,我希望你快樂,而不是憂傷。” 她感覺到了他,然后攀緊了他,像雕塑里的那樣,弓起了半邊腿,主動的,熱情的,自己動了進去。他發出極為壓抑的聲音。她雙手攀緊了他的肩膀,低:“我會讓你上天堂的。” 洛澤想,她既可以令他下地獄,又可以讓他上天堂。 她,總是有這個本事。 ============================== 《陪伴》已經完成了。 洛澤打算帶她去花園。而工作人員趁著這個時間,有后門進入工作間,將《陪伴》送去窯爐。 安排仔細,這中間,月見并沒有撞到任何人。 洛澤給了她一套和服。 她穿著淡粉色的和服,踩著木屐,一頭烏發盤著,綁著淡黃色的蝴蝶結。看向他時,美麗得炫目。 她只要看他一眼,就可以讓他甘愿赴死。 就像……洛克一樣。 她,其實又何嘗不是他與洛克的心魔呢?披著那么美麗的一張皮,向著他們走來,然后,輕易勾走他們的人和心魂。 想著的同時,他看到,她小碎步走了過來。 那姿態,像電影里的小百合,沒有哪一處不美麗。 洛澤笑著對她說:“rourou,如果此刻你手上有一把刀,哪怕我看得見,估計也會心甘情愿讓你把刀送進我心窩的。” 月見眨了眨眼睛,涂抹了艷麗的大紅色口紅的性感小嘴動了動:“我為什么要你的命呢?” 她的聲音輕而軟,教他色與魂授。 她確實是帶著原罪而生,他只想將她壓下身下,狠狠地要上一遍又一遍。 “其實你有些怨恨我的,對嗎?”月見又靠近了他一些,身體已經貼著他的身體了。 或許是的,畢竟因為她,他失去了弟弟,而且自己又愛上了她。他對她的感覺,是矛盾的。愛上她,他對弟弟的歉疚也就更深。弟弟死了,而他和她在爭分奪秒地風流快活。 頭突然很痛,洛澤眸色沉沉,忽然開口對她說:“rourou,你先去花園好嗎?我去看看工作人員將《陪伴》送走了沒有。” 月見答:“好吧”人已經轉身離開。 她一向敏感又聰明,懂得他,理解他,知道他此刻想獨處。 當她身后那道門合上,她站在了通往花園的那道門外,而他又處在了封閉的空間里。只是此刻,沒有了她,只得他一個,他感到了孤獨。 房間內沒有開燈。 洛澤處于黑暗之中。 他又開始感到了后悔。他怎么可能怨恨她呢?她那么好,是他一直渴望的。是洛克,是洛克想取代他,控制他,所以,讓他出現了那種妄念。 然后,兩把聲音開始了大聲的爭執。一個說:“你很內疚,很不快樂,對不對?因為這段美好的愛情,你是從我身上偷來的。” 洛澤極力抗爭:“不是這樣。我和她開始時,大家都是新的一個人。沒有什么從前,但我們有現在,和將來。” “真的是這樣嗎?你明明知道,她更渴望和我做。你明明知道,你不過是竊取了我的快樂。” 洛澤一拳垂在了墻壁上:“不是這樣的,不是。我沒有內疚,那是一場意外。” “算了,你不如退出吧。永遠地沉睡,那你就沒有痛苦了,就解脫了。睡吧,洛澤,你很累了。就讓我從此以后,代你活吧。就像你一直代我活下去一樣。該輪到我了,我是洛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