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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盡管方才已經有了準備,然而這樣重大的事情,直到太醫篤定,才敢在大殿之上流露出自己的歡喜來,他低低喚了兩聲“瑟瑟”,目光從她的面頰慢慢騰移到她的小腹,目光熱切,叫楊徽音懷疑自己是否懷揣了什么驚世的東西、 她含羞,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輕聲道:“郎君怎么歡喜成這樣,前些日子還說將來若是沒有,便抱養也好?!?/br> 那是他事后覺得懷孕間難熬時說的戲語,雖然確實存了這個心思,然而當他們有了自己的骨rou,那份歡喜無以言表,圣上竭力克制自己的聲音,近乎有些抖,但那份欣喜與甜蜜還是能聽出來的。 “約莫就是上元節那幾日,”圣上握緊她手,輕聲回憶道:“朕那兩日也休假,是為瑟瑟多注了幾次,你都有些惱朕為什么不去書房了?!?/br> 她惱怒極,最后卻又歡喜地氣笑了,“臣子們都等著呢,圣上光顧著與我說話做什么,這些可是私房話呀,你當這滿殿里沒有坐人么?” 多虧別人離得遠,而兩人說話也有些分寸,從不高聲,臣子們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么,要不然圣上與皇后整日整夜地不從紫宸殿或是立政殿里出來,還不叫人將牙笑掉? 圣上這才如夢方醒,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環顧四周,面色微赤,惹得身旁的女子輕笑。 臣子們見圣上果然十分沉靜,三十歲末才得了第一個孩子,居然還能沉得住氣,與皇后低聲交談片刻才受臣下的酒,言笑談樂,不覺疑心,圣上是不是早早就知曉,但卻非要故意演戲給旁人看,迫不及待告訴旁人天子已經有了骨rou。 然而楊徽音在一側瞧著卻輕笑,她的郎君怎么歡喜得像是孩童一樣,一知道她有孕,歡喜得什么都忘了呢? 她平日里最愛捉弄郎君,不過她聽得眾人恭賀,與圣上談笑應答,私底下卻與他十指緊扣,省得圣上因為方才的失態而緊張。 畢竟,她孩子的父親也是愛面子極了的。 作者有話說: 正文明天全部完結了,會從幾個預收里挑一個來寫 《罪臣之妻》 姜蘭嫵十五歲的時候新君御極,賜了一批宮人還家,她賄賂了掖庭令,得以出宮嫁給表兄。 郎君是個光風霽月的男子,他們成婚之后夫妻和美,舉案齊眉,孰料一場科考舞弊案,夫君含冤入獄,阿嫵四處奔波,卻求告無果,眼睜睜看著夫君被流放千里,自己被叔伯掃地出門。 一籌莫展之際,一位偶然路過的貴人收留了她和婆母,只是作為報答,須得她去伺候一位貴人。 恩公說,只要她伺候好了貴人,她的郎君或許還有一線生機。陛下擁有的女人何其之多,待大赦歸來,她依舊可以是江夫人。 行宮夜半,美人沐浴過后,只披了一層薄紗,把夫君血書的陳情信呈給了圣上。 圣上卻不急著看信,反而打量著眼前萬千春色。 “久聞夫人之美,世所罕見。今日一見,傳聞果然不虛。” 她不記得自己何時招惹了這個天底下最有權勢的男子,但皇帝卻始終惦念著她 《承君恩》男主重生 鄭氏有女觀音,容色絕艷,入宮后卻被皇后發去西苑道觀從事灑掃活計,沒有面圣之機 不過今上寵幸方士,她想要面圣也并非全無辦法 后來她使了些手段,引誘一溫和年長的道士與她往來,那人出身宗室,她進一步能接近天子,退一步也有終身依靠 有一日她偶然誤入西苑道觀他靜修寢殿,竟發覺許多工筆美人圖,上有天子御印,畫作陳舊,但畫中美人神態音容,與她無一不像。 鄭觀音駭然欲逃,卻瞧見那風神俊秀的道士自外步入,將她正好堵在了房中。 御榻之上,美人與畫中一般無二,然而她雙手為天子玉帶所縛,足踝鎖鏈精致,被道袍堪堪覆住風流 帝王褪去了溫情脈脈的偽裝,俯身捏住她下顎,風輕云淡,眼中卻含戾色:“音音,你不嫁朕,還想嫁給誰?” 世人皆知魏帝醉心長生,不近女色,然而卻并不知道皇帝十年之間,夜里的時候常常在畫一幅美人圖 他恨不能將她挫骨揚灰,卻不想再次重逢,鬼使神差,又將衣袍披在她纖弱肩上 哪怕前世早知道她絕色之下的涼薄與心機,然而當她梨花帶雨,賭氣似的要他走開,他卻無法挪動分毫 昔日冷硬的天子換了一副衣裝,小心翼翼地偽裝成她心悅的端方君子,瞧她歡喜地伏在自己膝上,滿心算計栽在她這里一次不夠,又栽了第二次 * 以為恨你入骨,實則思之如狂 《帝臺春》 新帝繼位,第一道詔書便直斥先帝中宮,以私通之罪廢去嫡母名位 蘭陵公主姬婉不顧夜雨如瀑,散發跪于紫宸殿前,自請為庶人,交還封邑,以己身代母受過 她心存僥幸,然而昔日寵愛她的兄長如今高高在上,不復從前溫和,將她下獄,以同黨論處 從此,艷極一時的蘭陵公主不知去處,而天子身畔卻多了一位私藏的美人 那夜紫宸殿,燈火通明,天子自臥榻披衣而起,憐愛撫觸昏睡中的佳人,喟嘆一聲:“茜茜若早能如此乖覺,廢后也就不必受這許多苦楚?!?/br> 美人身上被蓋了“天子御制”的印章,視為掌中之物,藏于深宮把玩,卻不料她從未有一日真心柔順,欲借助昔日未婚夫之力逃出宮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