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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姜晚晚等人只聽一陣乒乓響動,隨后響起小心魔哇哇大哭的聲音。 嘶邱肴縮了縮脖子,還是挨了揍啊。 小心魔被結結實實揍一頓后,老實多了。 具體表現為,不再當著靈羨的面故意折騰挑釁,但該纏姜晚晚還是纏,發現自己和靈羨實力懸殊過大,幼小的心里無師自通地明白了「忍辱負重」的含義。 他的名字最后定為靈衍,意大道之無極,衍行天地。 因著這名字是姜晚晚起的,靈衍喜愛不已,纏磨這姜晚晚給他雕了一塊小玉牌,將刻有名字的玉牌掛在腰間。 不過靈衍逢人就說自己叫姜衍,并不是很樂意冠上那個便宜爹的姓氏。 云船在一日黃昏終于??浚臼且然鼐胖靥鞆兔呮谠缭缇桶l來傳訊,令他們休整一日再上九重天,眾人也沒有推脫,只由萬仙盟領事與莫隱莫藏先行押送奇俢,送入天牢。 闊別已久的碧寧山,依舊是記憶中四季如春,云深林繁的模樣。 因著外門弟子都在百年前因亂遣散,偌大的師門沒了往日熙熙攘攘模樣,倒顯得十分冷清。 晚間,姜晚晚同柳盼盼發了傳訊,知曉柳盼盼也已經平安回淮桓水后,心放下來。 傳訊那頭,柳盼盼還是一貫地奢靡,慵懶地靠在貴妃榻上,三個妖娘繞身伺候,一個捏肩一個捶腿,還有一個舉著瑩白如藕端的纖纖玉臂,拈著晶瑩翠綠的青提,往她嘴里送。 第232章 奇俢的判決 墮落啊。姜晚晚輕嘖一聲。 柳盼盼搖搖食指,戲謔道: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叫在其位謀其樂。 是在其位謀其職吧? 一個意思嘛,我都是妖王了,不享樂享福,活著還有什么意義。柳盼盼嘻嘻笑著,他們倆如何了最近,還吵著鬧著呢? 姜晚晚扶額:誰說不是,一天能吵三五回,他們明明是一個身體里分離出來的,卻好似仇人一樣天生不對盤,也真是怪哉。 柳盼盼就著妖娘的手,嫣紅的唇含住青提,右手撐著頭舒服地直瞇眼睛:情敵變父子,可不是天生的仇人嗎。 正說著話,屋門從外叩響幾聲,姜晚晚只好切斷了通訊,下回再與柳盼盼閑聊。 吱呀一聲拉開門,傾瀉的月光入目,比月色更耀目的是少年修長挺拔的身形,與馬尾發梢銀銀熠熠的光亮。 九師兄? 靈羨邁進屋子,順手就關上了門,反應幾乎是條件反射,似乎害怕關不及時,就會有某個矮墩墩莫名其妙擠進來。 姜晚晚見他模樣忍俊不禁,笑道:靈衍被大師兄帶著去登記外門弟子身份了,雖說他還小,可要在碧寧山名正言順留下來,總是要有名目。 聽此,靈羨面上卻有些別扭,下巴微微抬著,白皙的脖頸弧度完美:晚晚如今日日都惦念他,心里可還有我的位置? 這話好似一壇陳年老酒變了質,掀開酒壇蓋子全是酸味。 姜晚晚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眼睜得大大,笑從唇邊溢出來,踮起腳尖雙手背在身后,仰頭去望他。 讓我聞聞是誰打翻了醋壇子? 靈羨耳根微紅,故作一本正經地雙手抱肩,半垂的長睫似把小扇撲閃:壇子翻了那也得有醋翻才會酸,我只瞧著晚晚如今滿眼都是你的好兒子,是壓根瞧不見我了。 也不知是誰,連商量也不商量,陡然就說我是他的娘,怎么反倒又怪起我來了。姜晚晚欺近一些,兩人咫尺之近,如嬌花一樣的笑臉半帶調侃。 靈羨的瞳中映著少女調笑的模樣,喉嚨上下微微滾動,一手飛快攬住腰肢環住,另一只捏在她尖尖一把的下巴上,低頭重重碾磨一瞬,懲罰性地咬了咬那嫣紅如朱果的柔軟。 少女的眼是滟瀲的水色,潤白的肌膚在指尖下滑嫩得能掐出水。 靈羨本只是懲罰性招惹她一瞬,一吻過后卻有些食髓知味,緊摟著那寸細腰,越發如貪食的魘獸,輾轉纏磨起來。 半晌,直至姜晚晚被他親到腿軟,呼吸都燙起來,才輕輕將他推開,微微喘息著。 摟在她腰間的那只手,卻好似被烙上去揭不下來,放肆地摩挲撫摸,輕而緩的動作異常撩撥。 晚晚,明日去九重天后,我去和天后提親。 好啊?姜晚晚還在云里霧里的狀態,陡然反應過來,驚訝地微微張唇。 靈羨眸色深如潭水:聘禮我已經準備好了,只要你點頭,我們便在碧寧山成婚。 你什么時候準備的?姜晚晚更驚訝了,回仙族的路程中,都在云船度過,他從哪兒騰出功夫準備那些。 靈羨笑起來,溫柔又繾雋:準備很久了,有一份長長的禮單,我想起一點便添上去一點,一次一次地添,總還覺得不夠周全。 話音頓了頓,他又接著說:不過我等不及了。 少年的眼神溫柔得溺人,音色低沉撩人,幾乎是咬在她耳尖問的話:結秦晉之好,與子偕老。晚晚,你可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