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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奇俢的陣營,想要脫身再無可能。白翰年不肯告訴她,仙族即將到來的動蕩是什么,她心有疑惑夜夜惴惴難安。 白翰年握著法劍,肅穆的神色微有松怔,良久他嘆一口氣,轉過身大步而行。 風卷過,他極快地落下了一句話。 看好白府,明日起無事不要出門。 這句沒來由的話,卻讓白夫人更加惑頓。 第178章 魔人屠丹xue山 密牢中,靈羨身體懸空衣袂飄飛,在第三次使用魔神之力后,終于將石壁轟開。 先前他們猜測白翰年會在三至四日內離開,所以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便開始試探。倘若白翰年還在丹xue山,那么密牢中的動靜一定會將其引來。 在靈羨幾度在密室中折騰出大動靜,都無甚反應后,便確認白翰年已經離開,放心大膽地轟開了密牢。 事實上,無論是心魔還是靈羨,都能自如地使用魔氣,只是靈羨作為主人格時,受仙術相斥的影響,運用魔氣時要受到許多限制。 原本由心魔來做這些事,要容易一些,但靈羨好不容易才占領了身體的控制權,絕不會輕易相讓。 細碎的塵土混雜著石塊落得遍地都是,密牢破開,無數陽光傾瀉而入,將靈羨的身影照得分明。 姜晚晚聽見隔壁的動靜,便知成功了。 事不宜遲,九師兄快把其他密牢也打開! 靈羨沒有耽擱,在救出姜晚晚后,依次也轟開了其他三間密室。 幽暗的地下無數塵土飛揚,邱肴捂著口鼻連連咳嗽,長久沒有見到光亮,險些連眼睛都睜不開。 幾人短暫商議,便沒有一刻耽擱地去尋白意歡,他們暗中跟著白夫人,終于找到了淮音院。 五人身影出現之時,白夫人無比詫異,她難以想象憑著這些初出茅廬的小仙,如何能夠逃脫白氏一族特制密牢。 容九霄神色嚴肅,動手之前還是恭敬有禮地朝白夫人行了一個禮。 白夫人,今日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帶意歡師妹離開,請夫人不要再阻攔。 白夫人面色不佳,語氣也十分冷漠:容小友,我已經給過你們機會,為何你們還要生事? 對于幾人,白夫人可謂為難至極,一面她對容九霄此人十分滿意,女兒又傾慕此人,若無那些客觀因素影響,她打心底是認可這段緣分的。 但如今仙族動蕩在前,她既無法從白翰年口中得知具體事由,又不敢拿白家的前程冒險。 但要她對幾人下殺手,也做不到。 她深吸一口氣:白家的事情,輪不到你們這些外人置喙。既然你們有能力破開密牢,我一介婦道人家,也沒有能力再困住你們。你們就此離去,兩相不追究便罷了。 白夫人,難道你以為將師姐困在家中,就是保護她嗎?姜晚晚質問道,權欲爭端,本不該殃及無辜。若師姐身在白家,日后追究,必也脫不清干系。 你們白夫人瞳孔驟縮,難道他們猜到了什么? 黑云壓城,遮去了原本陽光明媚的碧空。 無數云船緩緩駛向丹xue山上空,那巨大的陰影投下來,惹得無數丹xue山仙人抬頭去看。 尋常云船大多都是上等楠木打造,外觀恢弘繪以仙族紋飾。 這些云船一艘艘黑漆漆的,像是巨大的木疙瘩,橫密在天際,直讓人喘不過氣。 那是什么? 云船,怎么會有這么多? 難道是白將軍的隊伍,可是白將軍不是昨日才剛離開嗎? 丹xue山民風淳樸,秩序也相當良好,他們好奇地盯著頭頂無數龐然大物,街頭挑擔的貨郎都停下了腳步探頭張望。 誒,有人飛下來了! 不知是誰先驚呼一聲,只見云船上數道黑影飛身而下,猶如下餃子一般。 道道驚呼聲響起,街道上一對看熱鬧的父子仰頭張望,一抹黑影正正落在他們面前。 那人黑衣蔽體,玄甲加身,兩只猩紅的眼露在面甲外,渾身寒氣凜冽。 爹爹,他的眼睛為何是紅色?男孩騎在父親的肩膀上,縮了縮脖子,懵懂地發問。 中年男子瞠目驚恐,一句「魔」還沒喊出口,冰冷的長刀就削斷了他的頭顱。 男孩還騎在尸首的肩頭,隨著那具身體轟然倒落,男孩跌坐在地,粘稠的血液濺滿衣襟。 男孩呆愣著,而那柄染血的刀高高舉起,再度向他揮砍而去。 街肆開始sao亂,尖叫聲四起。 那數不清的黑甲人手持長刀,開始了屠戮。 前一刻還熱鬧喧鬧的街道,被此起彼伏的慘叫聲覆蓋。丹xue山的人過慣了安居樂業的平淡生活,哪里會是這些黑甲人的對手,尋常未修習過的老弱婦孺更是淪為砧板魚rou,任人砍殺都毫無還手之力。 這些黑甲人訓練有素,從云船上飛下的隊伍很快就占據了整條街道,刀光血影四起,凄厲聲疊。 你們在說什么,我不明白。白夫人面上鎮定自若,一顆心卻因姜晚晚的「權欲爭端」四個字而驚眺。 屋中白意歡在不停地拍打房門,屋外碧寧山五人神色嚴肅,白夫人只覺冷汗連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