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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柄法劍通體銀白,劍身鋒銳,也是他沒見過的好東西。 這這怎么行!肖淵的臉通紅起來,忙要把東西還回去,太貴重了,無功不受祿,我哪里能要,姜姑娘還是拿回去吧 收下吧,仙族之間互相幫扶,又并不是什么值得稱道的事情。姜晚晚道,而且我們還要拜托你幫忙呢,畢竟一重天我們不大熟悉,有你幫忙打聽消息,我們也輕松一些。 這 肖淵猶疑著,手中的東西都好似guntang起來。他確實很需要這些,他還有jiejie要保護。 少年單薄的背影站得筆直,緊抿的唇是一條筆直的弧線。他的目光融著月色落在姜晚晚身上,少女的笑純粹又燦爛,和那些高高在上施舍人的富貴小姐不同。 她的眼中沒有憐憫和高傲,亦沒有露出對他們這種下等散仙一絲一毫的鄙棄。 別客氣啦,就當交個朋友。少女的眼是兩彎盈盈的月。 肖淵看得癡了,耳廓通紅,終是點點頭。 月色溶溶,三人把符紙貼好,布置得沒有一絲錯漏。 肖淵將姜晚晚帶到歇息的屋子,愣是把靈羨給拉到自己的房間。 兩個互不熟識的男子同住一屋,氣氛難免尷尬。靈羨沉著臉抱肩坐在一角,他習慣了獨處,在寒天煉獄雖沒少和姜晚晚擠一個屋子,但眼下換成和別人同處一室,沒來由地煩躁。 靈公子,我猜你們這樣的仙人,大概也不習慣和別人同寢,我睡地上。肖淵說著,脫下外衣鋪在地上,竟是打算就這樣睡一夜。 不必,你睡床,我打坐調息就好。靈羨眸色深沉,兀自席地而坐。 冷色的月光投進窗子,照在靈羨的面容上,他向來性子冷淡,刻意疏遠的時候即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肖淵微微驚訝,心中卻是感嘆,不愧是高重天的仙族,休息的時間也是修習打坐,如此勤勉。 見靈羨不打算睡,肖淵也沒好意思去睡床。他學著靈羨的樣子盤腿調息,半晌又像是想到什么,低聲問:靈公子和姜姑娘是師兄妹,關系很好嗎? 肖公子想說什么。 肖淵道:沒有旁的意思,只是覺得 肖淵想起方才,姜晚晚很自然地說可以和靈羨同住一個屋子。 他自然不會認為姜晚晚是什么不守規矩輕浮浪蕩的女子,只覺得大概師門里他們師兄妹相處融洽,不拘小節。 姜姑娘是女孩,和靈公子男女有別,若你們出門在外,還是要避諱些好。 肖淵低聲說著,雖然仙族沒有人間那么重視男女大防,但總是不妥的,對姜姑娘名聲有礙。 靈羨睜開眼,視線落在肖淵身上,心中一陣莫名。 原來剛才,這小子非把自己拉到他屋子里,就是想說這個? 靈羨渾不在意似地挑了挑眉:我與晚晚,師兄妹感情深厚,她也向來是不在意的,肖公子恐怕多慮了。 并非多慮,姜姑娘天真爛漫不諳世事,靈公子作為她的師兄,理應要多注意一些。肖淵很不贊同地皺著眉。 屋子里靜悄悄,靈羨忽而就有一陣無名火躥向心頭。不過是收了姜厭一些小恩小惠,這人竟就如此為她考量起來? 天真浪漫,不諳世事?他心中嗤笑,姜厭的心眼可別比誰都多。 偏偏這時候,心魔在他的識海里幽幽地說話:你為什么生氣? 【我沒有生氣?!?/br> 我感受到了,我們是一體的,你騙不了我。心魔得意地笑,姜厭送他東西,卻沒送過你東西,所以你生氣了。這件事我也要記下來,下次換我支配身體的時候,一并告訴姜厭! 【你是蠢貨嗎?】 靈羨心頭火氣更甚:誰說她沒送過我東西,過神域門的時候,她連長輩留給她保命的法器都給我了,我會嫉妒區區一沓符紙和一把破劍?可笑 他心煩得厲害,忍不住就譏誚地睨一眼肖淵:肖公子,你處處為我的師妹說話,難道是心悅她? 第77章 熟悉的名字 肖淵怔愣住。 晚風中少女飛揚的發絲和翹起的唇角,恍若還在眼前。那樣熱烈明媚又善良的女子,何曾不惹人心動? 可自己只不過是低重天一個小小散仙,哪里能肖想尊貴的少女,又哪里有資格。 肖淵低下頭,將一絲旖旎的心思藏起來。 沒有,姜姑娘那樣好的女子,我只有心存感激,沒有妄念。 呵 靈羨極輕地笑一聲,不再說話。 姜晚晚和靈羨在肖家住了兩日。 這兩日里,姜晚晚試圖用各種辦法和肖茹兒聊天,想讓她敞開心扉。 但肖茹兒時而正常時而瘋癲,只要一提起有關王闞和那個姓江女子,就會發狂,抱著懷里的草枕頭顫抖尖叫。 姜晚晚開始還小心翼翼地哄,到后頭根本是看不下去,搶過肖茹兒的草枕遠遠扔出窗外。 你還要騙自己到什么時候?姜晚晚恨鐵不成鋼地看著發瘋的肖茹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