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拾肆.馬鞭刑
捆綁進行得很慢。 肖黯每綁一個部位,都要仔細調節帶子的松緊度,觀察喬梓馨的身體反應,確保每一處捆綁都緊繃均勻,但沒有壓迫關節和主脈血管,更不能出現麻痹黑紫和腫脹。 菱形交替的網狀繩結捆住了她的身體,剝光了她的尊嚴,卻讓她的靈魂完好無損地放飛,飛到星空,去觸碰無限美好的自由。 鏡墻里映出,喬梓馨狎紅的身體,所有重點部位都被刻意突出,無法掩飾,不能掙扎,無處逃避。 “真美!”肖黯在她耳邊稱贊,真誠而蠱惑。 他拿來一條絲巾,柔軟得如情人的手,深情地掩住喬梓馨的雙眼。 她喜歡細柔而古典的蠶絲材料,也有著滿滿衣柜的真絲旗袍,真絲內衣,真絲睡衣,甚至于真絲襪子。然而此刻,平時的輕柔細膩竟變成了無情的頑固,把她掩入黑的世界。 怕黑,是人類與生俱來的自我保護。 當黑暗的威嚴籠罩了一切,那種在寂寞中隱藏的恐懼,便會像吐著信子的蛇,悄無聲息地蜿蜒爬出,來到你的背后,帶來寒涼的凌虐。 所以我們取來火種,拒絕黑暗,奮力抗爭。 然而光照在黑暗里,黑暗卻不接受光。 神說,“Let there be light”,于是世間有了光。 但你可曾讀過以賽亞書,“我造光,又造暗;我施平安,又降災禍;造作這一切的是我耶和華。” 黑暗,也是神無上的賜予,要你敬畏,要你臣服,要你感恩短暫的光明。 又一條絲巾被肖黯拿起,命喬梓馨張口,擋住她平日玲瓏的舌,勒入嘴的深處。 喬梓馨的牙齒咬著柔滑的質地,一點點感受著它被自己的香津浸透。 不同于橡膠的口球,絲巾的束縛柔情得像是情人充滿欲望的舌尖,糾纏著她的舌,霸道地充斥著她的口。 時間漸漸流逝,被繩帶和絲巾緊纏約束著,喬梓馨竟然慢慢覺得渾身上下好像都有了依托。 就像小時候在父親寬厚有力的懷中,甚或是嬰兒重回母親黑暗溫暖的宮房。 黑暗中,她能想象到,一個能主宰她一切的男人,俯視她的目光。 欲望從收緊的繩結中爬出,挾帶著溫暖侵入喬梓馨的腦海。 她的靈魂甚至愿意在這種溫暖中睡去,將她的一切交付給那個綁縛她的主人。 那是一種完全的放松,完全的依賴,完全的忘卻。 肖黯扶著喬梓馨坐在那把嶄新的合歡椅上,雙腿在椅臂上架高,門戶大開。 是祭壇上柔弱無骨的羔羊。 肖黯走到工具臺前,直接拿起一根韌性十足的馬鞭,一秒鐘都沒有猶豫,對滿坑滿谷的其他花樣刑具視而不見。 兩層軟皮鞭頭重迭在一起,做成一個長方形的鞭拍,細長簡潔的鞭身,恰如其分地傳遞著矜持的壓迫感。 男人走回來,用皮質的黑色鞭拍輕掃過女孩的臉頰、脖頸、前胸……看她抑制不住地微微顫栗。 最后回到下巴處,輕輕一抬。 “這樣工具你應該熟悉。” 他似乎輕笑了一聲,“但是馬鞭的主要作用,從來都不是為了抽打,是為了糾正姿勢、引導方向。” 強烈的皮革氣息縈繞著肖黯的聲音,讓喬梓馨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鞭拍下滑到精美的鎖骨間,流連往返。 接著劃過肩,劃過臂,最后落在被繩網束緊突出的桃色rufang上,順著完美的輪廓,四周繞著圈。 一陣麻酥的奇癢迅速占據住喬梓馨的神經,令她下意識地縮肩含胸,企圖逃避這難耐的撩撥。 “被綁著還這么不老實。”男人懶洋洋的聲線溫度驟降,“一邊十五下,作為警戒。” 極具壓迫感的恐懼讓喬梓馨頓時屏住呼吸,蒙住的雙眼看不清他的樣子,嘴里勒緊的絲巾也堵住了任何求饒的可能。 馬鞭伴著耳邊的呼嘯聲瞬間襲來,交錯著落在胸前的飽滿圓潤上。 肖黯用鞭,一向是個中高手,不論輕重位置,在一側繪上的粉紅,在另一側一定會落下同樣對稱的印跡。 啪——啪——啪——啪—— 是承載畫家靈感的筆,在描繪著腦海中的圖景。 啪——啪——啪——啪—— 剔透的畫布,暈染出驚艷的美麗。 …… 最后兩下,肖黯故意使壞,馬鞭離了沾滿紅暈的胸乳,卻抽在水光瀲滟的私處。 喬梓馨猛一下被猝不及防的突然襲擊打得痛叫出聲,但口舌被絲巾限住,只能發出“呃呃”的動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