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反派丞相天天覬覦朕的美貌 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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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曦微,沈時寒上朝的馬車還是剛剛離開。后腳,就有人來叩府門。 守門的小廝打開門一瞧,外頭浩浩蕩蕩站著一群人。 為首的是個公子,端的是一副清朗貴氣的好相貌,只是,卻冷著一張臉。 他底下的隨侍倒是客氣,恭恭敬敬地遞上了名帖。 小廝接過看了,愕然不已。 這丞相剛剛離開,府里也沒個主事的,他不敢妄動。想了想,憶起祠堂里跪著的那位,忙忙著人去請。 十三隨著沈時寒一同入宮上值去了,祠堂里現(xiàn)只有張知遷一人。 他本也準備去上值的,只是被沈時寒攔下,他淡淡提醒他,“張大人兩日未入宮當值,方院使參你的折子都遞到宣政殿去了,現(xiàn)下太醫(yī)院正是群情激憤的時候,本官勸你,還是消停兩天為好。這當頭湊上去,張大人怕是必得撞的頭破血流。” 說的極是,張知遷當即縮回了腳,老老實實地又跪了回去,還一臉正經(jīng)道:“下官想了想,昨日反省的還不夠深刻,還得再多跪上一陣才是。” 不想這一跪,就跪來了個不速之客。 昨夜的十幾碗解酒湯仿佛還梗在喉間,張知遷心有戚戚,反手就將小廝往門外推,“你去找你們大人去,找我做什么?我又不是這府里的主子。” 小廝急得冒火,口不擇言道:“您怎么不是這府里的主子了?此前您來這兒蹭飯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 “我說什么了我說?”張知遷也急迷糊了。 小廝死命往里擠著,從門縫里硬生生探了個腦袋進來,“您說您和我家大人自幼一起長大,早已不分彼此,讓小的們對您不需太過客套,只需同我家大人一樣便好。這怎么現(xiàn)如今出了事,便又開始分彼此了?” 張知遷十分頭疼,這說出口的客套話,這怎么還能當真了呢? 他也不欲與他解釋,左不過是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說不清。 于是干脆闔上門來,只專心做那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人,任那小廝在外說破喉嚨也不應。 小廝埋頭勸了半晌,里頭一絲聲響也無。 他長長嘆了口氣,這才想起沈時寒臨走前的吩咐。 一盞茶后,祠堂的門轟得一聲倒了下去,張知遷目瞪口呆,被一眾小廝七手八腳地給抬到了正堂。 蕭衍坐這兒已有些時辰了,耐心將將耗盡,張知遷便湊到了面前。 他抬手一揖,行的是文人禮,“蕭公子。” 蕭衍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隨侍道:“張大人,此乃我景國君主。” 張知遷懂了,這便是要用權勢壓人了。 他極是從善如流,重新行了個正統(tǒng)的拜禮,又問,“陛下今日來相府所為何事?” 馬車轆轆行駛,過了崇明坊,徑直往承天門去。 楚寧撩起車簾一角看了眼外面。 已近宮城了,官道上極是冷清,只零星停著幾輛馬車。 第180章 請旨賜婚 車簾落下,她轉(zhuǎn)過頭,看向沈時寒道:“便是為了避開蕭衍,也不必帶我來此。若是被他人發(fā)覺可如何是好?” 她心中憂慮,手也不由自主地撫上了面頰。雖有輕紗覆面,可只要熟識的人定睛一瞧,便能認出來。 更別提這宮道上來來往往的都是官員,日日朝堂相見,簡直一認一個準。 “擔心什么?” 他伸手攬過她抱坐在懷里,因著上朝,他穿了一身紫色繡蟒官服,昨夜里的荒唐褪去。 他現(xiàn)下看來,又是那個常人眼里清清冷冷,凜然有度的丞相大人。 “我這次帶你入宮,并不全是為了避開他。”他說著,抬手捏了捏她圓潤小巧的耳垂。 楚寧自幼便著男裝,未曾穿耳,是以現(xiàn)下耳朵上光禿禿的,連耳鐺也并未佩戴。 “那還能為了什么?”楚寧不解地看著他。 沈時寒看入她清亮的眸中,一字一句道:“請旨賜婚。” “賜婚?!” 楚寧太過詫異,以至于差點沒咬了自己的舌頭。 她覺得沈時寒一定是早起時被風吹壞了腦子。不然,怎么能做出這般駭人聽聞的事來? 很明顯,朝堂上的眾大臣也是這么覺得的。 他們看了看朝列前方芝蘭玉樹,清風皓月的丞相大人,又齊刷刷看了看候在朝堂外輕紗覆面的姑娘。 其中不乏眼清目明者,一眼就瞧出了這姑娘的眉眼與駕崩不久的先帝很是相似。 一時心下皆駭然不已,先帝與丞相大人那些愛恨情仇的過往與糾葛,他們是目有所見,也耳有所聞的。 不想這斯人已逝,丞相大人心里還放不下,眼巴巴尋了個眉眼相似的姑娘來求陛下請旨賜婚。 這事做的委實荒唐,也不像是一向冷靜自持的丞相大人能做出來的事。 于是心下長嘆一聲,好心勸誡道:“算算年歲,丞相大人也是該成家了。只是,這都城里多的是高門貴戶家的姑娘供大人挑選,這……” 他咬咬牙,還是說出了口,“這窮鄉(xiāng)僻壤之處出來的女子,如何能當?shù)牧擞姓a命在身的丞相夫人?” 此話一出,一眾朝臣紛紛附和。 也有人在這當頭出餿主意,“如果丞相大人實在歡喜這女子,養(yǎng)在身邊做個侍妾倒也無妨,等改日尋了誰家貴女為正妻,便再往上抬一抬,正式納入府里,大人覺得如何?” 他自以為獻了個極好的法子,一臉殷勤地看向沈時寒,完全忽略了他眼底散出的絲絲涼意。 “是不錯。” 他抬眸看向他,目光冷冷,聲音也冷冷,“原來……錢尚書那些個侍妾都是如此進門的嗎?” 錢尚書當眾被點名,一臉悻悻。 沈時寒又道:“說起來,本官前陣子聽聞錢尚書又納了一房妾室,聽說年歲尚小,才二八年華,錢尚書著實艷福不淺。” 的確是艷福不淺,算下來那妾室足可以當他孫女了。 因著此事,他私底下沒少被同僚揶揄。 只是揶揄歸揶揄,那都是私底下的,像這般明晃晃被人拿到臺面上講還是頭一遭。 錢尚書有點拉不下臉,心下亦是后悔不已。 早知不該開這個口,平白惹了這鐵面菩薩干什么? 只是現(xiàn)下后悔也已晚了,既然撞到這當頭了,沈時寒壓根就沒打算放過他。 “本官聽說,這是錢大人的第八房妾室?” 錢尚書心下一咯噔,低頭稱是。 “那便好辦了。”沈時寒聲色沉沉,厲聲問道:“你既自管吏部,當知國家律法。正所謂功成受封,得備八妾。朝堂官員乃為一妻二妾。錢尚書既已納了第八房妾室,便與本官說說,你成的是哪個功?受的又是哪份封?” 錢尚書哪還敢辯駁,雙膝一軟,直接跪了下去。 眾臣亦是膽戰(zhàn)心驚,誰府上不曾多納了幾個小妾,這在官面上都是約定俗成的事兒了,竟沒想到有人會栽這跟頭上,一時皆惶惶然。 敲打收到了成效,沈時寒便也止了,轉(zhuǎn)身問坐于高位之上的楚朝,“陛下,此事您看該怎么辦?” 楚朝也是頭一次看沈時寒著手收拾大臣,敬佩之心頓起,忙擺擺手道:“此事愛卿決斷便是。” 沈時寒這才轉(zhuǎn)過身,不緊不慢道:“吏部尚書知法犯法,實為罪加一等。暫免去尚書一職,罰俸三年,以觀后效。” 錢尚書一臉生無可戀地領旨謝恩。 眾臣經(jīng)此一遭,皆驚懼不已,哪里還敢再置喙丞相之事,門第之見迎刃而解,賜婚的旨意也就順理成章得下來了。 只是,當楚寧入殿謝恩,揭下面上輕紗之時,眾朝臣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這哪是與先帝相像?這分明就是活脫脫的另一個先帝! 對上百官打量的目光,楚寧神色自若,只當自己是個長重了樣的。 但心下到底難安,于是暗暗攥緊了手里的面紗,把沈時寒此前在馬車里說的話又回想了一遍。 “對,就是賜婚。我要阿寧八抬大轎,風風光光嫁與我為妻。” 他說的認真,楚寧卻顰著眉,伸手過去摸了摸他額頭,嘴里還嘟囔道:“這也沒燒啊,怎么盡說胡話呢?” 沈時寒笑了笑,拉下她的手認真道:“阿寧難道想一世都困在丞相府里嗎?便是阿寧愿意,我也是不愿的,你該是翱翔九天的鳳凰,而不是被困在籠中的鳥雀。” 楚寧一愣,他又道:“我考慮過了,置之死地而后生,如若我們先發(fā)制人,將你的容貌公諸天下,那這日后……就再不能成為別人制衡我們的把柄。” 楚寧沒聽明白,她想了想,問他,“沈大人想如何做?” 他沒答,伸手摘下了她的面紗。 事到如今,楚寧立在這朝堂之上,心中已然知曉沈時寒的用意。 這天下之人何其多,便是有相像者也不足為奇。 更何況,在眾人眼里,先帝為男子,而她為女子,這其中天差地別,實在做不得假。 朝臣們也是這么以為,是以竊竊私語者多,卻無一人膽敢出來置喙,畢竟錢尚書之例赫然在前。 他們便是想出頭,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什么小辮子攥在丞相手里。 第181章 清遠公主的賜婚懿旨 蕭衍一行人是拿著梁國已故皇太后的懿旨來的丞相府。 權勢壓人,但到底是別國的權勢,手眼通天也管不到梁國的丞相府里來。 可這梁國太后的懿旨一拿出來,就不同了。 張知遷想跪地聽旨,卻被蕭衍身邊的人攔下,他道:“這懿旨不好與外人道,張大人自個兒看看便好,不必聲張。” 張知遷應下,接過懿旨展開。 右下角蓋著的的確是太后的金印,做不得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