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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反派丞相天天覬覦朕的美貌 第97節

    他輕笑,將她推過來的手納入懷中,又去堵她的唇。

    “沒有不行。”兩廂淋漓間,他低啞著嗓音將guntang的話送到她耳際,“在阿寧面前,一直都行。”

    他笑得風流恣意,眉眼間的清冷散去,眸底皆是浮浮沉沉的欲念。

    她咬牙,深深喘氣。

    第178章 所謂“公子”

    祠堂里,十三蹙著眉,將昨夜的事在腦中大略過了一遍。

    彼時張知遷喝了十幾碗解酒湯,人渾渾噩噩的,已然是神智不清了。

    再這樣喝下去,真的就沒命了。

    十三當機立斷,截下他手中的碗,狠狠擲于地上。

    瓷碗碎裂于地,四濺開來,他怒道:“蕭公子未免也欺人太甚,當真覺得我梁國無人了嗎?竟然這般凌辱!”

    蕭衍聽了這話,輕輕一笑,眼尾的那滴淚痣越發妖冶。

    “著什么急呀,這才哪兒到哪兒。”

    他斟了一盞酒,慢慢飲盡了,才抬起眼盯著十三,冷冷道:“不如朕就挑明了直言罷!今日,你們若是不交代清楚了那個所謂的公子是誰,便一個都別想活著離開這里。”

    他眸光驀然陰狠,雙目森森,皆是無法遏制的戾氣。

    畫舫里不乏還有幾個姑娘,聽到此話臉色一白,均是駭得不行。在達官顯貴臉色下艱難求生的人,自然知道窺視到秘辛的后果。

    她們想逃,只是還沒跑出去就被候在門口的隨侍一刀斃了命。

    畫舫外便是黑黝黝的河水,這暗夜里往里一扔,連血腥氣都不曾有。

    十三越發恨得咬牙切齒,想趁著這當頭與蕭衍拼了,只是劍還未出手,便被數名隨侍死死壓在了身下。

    到底架不住人多勢眾,十三雙眼布滿了血絲,他掙扎著竭力抬起頭來問蕭衍,“景國天子在我梁國境內如此橫行,是想挑起兩國紛爭,引至戰火嗎?”

    蕭衍面色平平靜靜,又斟了一壺酒,才悠悠道:“兩位莫不是將自己看得太重了?不過區區兩個官員罷了,朕縱是殺了又如何?難不成,你們的丞相大人,還會為了兩個無名小卒向我景國發難?”

    他只覺好笑,抬手飲下盞中酒,就聽外面傳來一個清寒的聲音,“如何不會?”

    沈時寒推開門,徑直走了進來。

    外頭夜風驟起,漏夜里只能瞧見零星燈火,輕輕一晃,便落進他冷玉似的眸中。

    他先是看了看被按押在地的十三,然后目光又落在暈厥得人事不知的張知遷身上,那一方冷玉便徹底凝成了霜劍。

    他抬起眸,涼涼問蕭衍,“景國天子此番,是何意?”

    蕭衍倒是沒想到沈時寒竟會趕來,他明里暗里與他交手過數次,自是知曉他的手段。

    這下,那名所謂的“公子”怕是再探不出來了。

    索性便送個人情給他,蕭衍擱下手中的酒盞,他唇邊含著一枚淺笑,仿佛方才的殺伐果決不過是一個玩笑話,“沈大人言重了,朕只不過是有些事想問問兩位大人,不妨這位張大人喝醉了酒,朕也是好心,邀他來船上解酒罷了。哪知這位大人曲解了朕的意思。”

    “這不,才鬧出這許多的事來。”他收了笑,又冷聲對隨侍喝道:“還不快放開,這可是有品級的朝廷官員,弄傷了他,你們有幾個腦袋可以賠的?”

    十三對此是目瞪口呆,這變臉的功夫,他往常只在臺上得見,不想這景國的天子使起來也是如此的得心應手。

    沈時寒又如何不知,只是多事之秋,能少一事便少一事,他也只能順勢下了,“既是誤會,那下官便斗膽請個旨意,此事合該就此打住,莫要傷了兩國和氣才是。”

    裝腔作調的場面話蕭衍也很是擅長,“沈大人說的極是,看在沈大人的面上,這位大人的唐突之罪朕便不追究了,沈大人帶他們走吧。”

    他想含糊混過去,沈時寒卻不答應,“陛下遠赴梁國,怎么來得這么倉促?不是說兩日后才到嗎?宮里的迎賀宴都定在那日了。”

    蕭衍早知他有此問,解釋道:“路上無意得了匹汗血寶馬,聽說一日能行千里。朕實在好奇,這一試,便提前兩日到了梁國。本來想著,就不麻煩你們了,索性在城中等兩日。不想與沈大人緣分實在是深,這剛入城便遇上了。”

    緣分是深,深到一見面便動了刀戈。

    沈時寒但笑不語,目光落在其中一個隨侍的佩刀上,刀刃閃著紅光,分明是見了血。

    他眼眸微微一暗,對蕭衍道:“陛下既入了梁國,便沒有歇在宮外的道理,還是隨下官入宮去吧。我國天子方才已得了消息,現在想必正在宮中等著陛下。”

    再推辭也是無用,蕭衍笑道:“既如此,便勞煩沈大人了。”

    一群人自畫舫中走出,早有馬車候在了外面。

    蕭衍剛要上車,便見夜色中寒光一閃,一個隨侍重重倒了下去。

    誰也不知沈時寒是如何出的手,也不明白為何方才還清風霽月一般的丞相大人怎么轉瞬間就成了奪命修羅。

    眾人面面相覷,沈時寒倒是淡然,慢條斯理得看了看手里沾血的劍,對另一個膽戰心驚的隨侍道:“身為天子親衛,連佩劍都能讓別人奪去,這樣無能,要你何用。”

    長劍轉瞬入腹,隨侍愕然瞪大了雙眼,極不甘心地倒了下去。

    一夕之間,便喪了兩條人命。

    眾人惶惶不安,蕭衍的臉色也陰沉的可怕,他咬牙問沈時寒,“沈大人這是何意?”

    “無意。”

    沈時寒神情淡淡地扔了手里的劍,一朝殺了兩個人,可他身上卻未沾上一滴血。

    青衫白衣,臨風直立,仍舊是那個高高立在云端上的仙。

    “陛下說的對,不過兩個無名小卒罷了,收拾了便收拾了。”

    他看向蕭衍,冷冷清清的眸子里似蓄起了深霧,“難不成,陛下還要為了他們向梁國發難嗎?”

    話聽到此處,張知遷的臉色都變了,方才的忿忿不平轉而成了難以言喻的欣喜。

    他實在情難自抑,又從蒲墊上跳了起來,“所以,我那十幾碗解酒湯沒有白喝是嗎?他替我報仇了,是嗎?”

    十三一臉郁郁得看著他,又一臉郁郁得將蒲墊放回原處。

    搞了半天,這事的重點是這個嗎?

    這一遭春雨初歇,楚寧累得狠了,合眸躺在沈時寒臂彎處,聽到的就是昨日里的這一出事。

    第179章 楚寧放火,蕭衍搶人

    昨日沈時寒漏夜出府她就猜到應是出事了,只是沒想到竟是蕭衍不遠萬里地趕來了。

    偏生這個張知遷不偏不倚地正撞他手里去了,話雖說的含糊不清,卻也不妨礙他起了疑心。

    楚寧心中難安,她了解蕭衍,多疑偏執,又生了個不肯善罷甘休的性子。

    這一遭,怕是沒那么好糊弄過去了。

    她想的久了,眼簾一直垂著,半點都不吭聲。

    夜風從窗縫鉆了進來,伴隨男人溫熱的呼吸一同滾進她白玉似的脖頸,“在想什么?想得這般入神。”

    他似是不悅,又懲罰似的輕輕咬了咬她,“不許想別的男人,聽見沒有?”

    真真是個霸道的,自個兒說便沒事,人家心里想什么他也要管著。

    脖頸里一陣癢,楚寧耐不住,伸手來推他,“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說的就是沈大人吧?”

    她故意冷著張臉,只是面上緋紅一片,如抹了胭脂一般,是經歷春雨過后的慵懶嬌嗔。

    他微微一笑,將她不安分的手攥在手里,又湊過來糾正她的話,“阿寧這話說錯了,我可不是州官。不過……”

    他頓了頓,抓著她的手一路下移,方還清冽的嗓音轉瞬間又低又啞,“阿寧一定是那放火之人……”

    他將她壓在身下,“誰放的火,就該誰來滅才是。”

    又是一番交頸情濃,耳鬢廝磨。

    楚寧這次是真的惱了,將頭埋進被中背過身去,決計再不理他。

    沈時寒失笑,連人帶被一起攏進了懷里。

    手從錦被的縫隙中鉆了進去,姑娘又羞又惱,氣急了也拿他沒有辦法,只得咬著牙低低罵他,“沈時寒,你混蛋……”

    “嗯,我混蛋。”他笑著,欣然收下。

    *

    荒唐了一夜,翌日楚寧起身都是軟綿綿的,她將他攬在腰際的手輕輕推開,越過他想去撈搭在床頭的衣裳。

    不想剛俯過身便被他一把撈進了懷里。

    手下意識抵住胸膛,她惱得咬牙切齒,“再來我就真生氣了。”

    “這一大早的,阿寧這腦袋里又在胡思亂想些什么?”

    他輕笑,一貫的強詞奪理,歪曲事實。

    一手攬著她坐起,他溫聲解釋,“阿寧這手都軟了,想必是沒力氣的,不如我來為阿寧穿衣,可好?”

    話倒是說的分外妥帖,就是渾然不覺這使她沒力氣的罪魁禍首究竟是誰。

    窸窸窣窣一陣輕響,相較于第一次的磕磕絆絆,這次算是得心應手得緊了。

    穿好了衣裳,他也下了榻。

    只穿著一身單薄中衣,從后攬住她的腰,隨她一同推窗向外望去。

    時辰尚早,天色亦是晦暗難明。

    他低頭,聞著她發間溫軟香氣,問道:“怎么這么早就醒了?”

    “睡不著,我心里很是擔心,總覺得蕭衍此次是沖著我來的。”

    說完,她轉過身來問他,“沈大人,他當真不知我假死一事嗎?”

    “怕什么?”

    沈時寒沒答她的話,他垂下眸去看她,姑娘的唇輕輕抿著,是極為不安的。

    于是他溫聲寬慰道:“便是他知曉了又如何,他在我大梁境內,你在我相府之中,難不成,他要公然進府搶人不成?”

    話音剛落,楚寧抬起眸來看他。

    她問,“你怎知他不會進府搶人?”

    楚寧猜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