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總想和離(重生) 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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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叔鄆理了理衣角, 漫不經心地回道:“不了,將軍交代的事情, 我已經辦好了, 該回去了。” 羅靜姝當然知道他是為了聶懷嶸而來的,知道是一回事,心里不開心是另一回事了, 他總想著遠離著她,她便偏偏不讓他如意。 她嘲諷道:“陪女子游覽京城也是軍師的職責嗎?到底是京城,真叫人漲了見識了?” 她目的為何,韓叔鄆已經猜到了, 他不想摻和, 便回道:“不是職責, 是將軍花了錢的, 不然,我不會白來。” 羅靜姝絞著手里的帕子, 氣性都上來了,他絕對是故意的, 故意來氣她的。 可她也不是什么能被他小瞧的人, 她大老遠來了, 不會輕易放棄的, “我出雙倍的價錢,有勞軍師再陪我一天如何?” 韓叔鄆嘆氣,很是無奈,她執著起來,是很讓人頭疼的,“我不跟你做交易,你也別費這些心思了。” 游玩時,分明是好好的,一回來就這種態度,羅靜姝心里不是滋味了,他難不成還以為自己躲得掉她嗎? “我想軍師已經知道了吧,太夫人有意撮合我跟聶將軍,你那么聽將軍的話,如果想讓你聽我的話,是不是我得當個將軍夫人,軍師就愿意和我做交易了呢?” 雖是玩笑話,她也不可能真的嫁給聶懷嶸,但是誰叫這是他和聶懷嶸的弱點,她都抓在手里了,肯定是要好好利用的。 韓叔鄆煩躁地展開他的黑折扇,時快時慢地扇動著,沒好氣地說:“你別總來這一套,沒用的,將軍不會娶你,而我也不會總是讓步的。” 他知道她是在利用聶將軍來接近他,他上了兩回鉤,有聶懷嶸的原因,也有他自己的原因,但是,他若不愿意上她的套,她的那些小手段是沒什么用處的。 羅靜姝輕輕地笑了,她走上前去,指尖抵著他的扇面,黑金折扇一如她想的那般,停了下來,她的手指沿著扇面下滑,觸及他的手背。 她能感受到韓叔鄆那一瞬間的僵硬,她笑得更甜了,呢喃著:“鄆哥哥,你當真不讓嗎?” 她離他很近,柳眉杏眼,膚如凝脂,甚是可人,蘭花清香襲來,韓叔鄆頗有些措手不及。 趁著他怔楞住的片刻功夫,羅靜姝一把搶走他手里的黑金折扇,笑道:“你有一箱子的扇子,這把就送我。” 韓叔鄆回過神來,想要把扇子搶回來,卻見她快速將扇子收入懷中,伸出地手僵在半空中,隨即就收回了手。 “你還沒玩夠嗎?” 羅靜姝瞪了他一眼,不滿道:“你不是知道嗎?目的沒達成,怎么會夠,你要是不想我胡鬧下去了,那你就如了我的愿。” 韓叔鄆收斂了神思,說:“我要回安化大營了,你自己好自為之。” 他轉身要走,羅靜姝卻不依不饒,她追了上去,攔在了他的面前說:“你討厭那個女人,跟我又沒關系,你這是遷怒。” 韓叔鄆看著眼前固執的人,提醒她:“那個女人是你姑姑,你怎么好意思說跟你沒關系?” 羅靜姝仰著頭,不示弱地回嗆道:“她還是你繼母呢,你都跟她有關系,憑什么來說我?” “羅靜姝!”韓叔鄆咬牙氣道,她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你是不是忘了,我差點捅死了她?” “你還敢說你不是遷怒?你傷沒傷她,不干我的事,我跟她關系又不好,你為什么躲著我?” 躲?他以為他躲得掉嗎?不管在哪,她都能把人給找回來的。 這兩人還在爭執著,從外頭回家的聶懷嶸見到這場景,咳嗽了一聲,提醒吵架的兩人。 “你們二位要不要換個地方吵?這里隨時有人經過,影響不好。” 聶懷嶸回來了,羅靜姝不再和韓叔鄆吵了,這副樣子是不像樣的,他心里明明是有她的,因為一些沒什么好在乎的理由遠離她,真是不像話。 如今,兩人當事人都在,不逼一逼他,他是不會動的,羅靜姝看向韓叔鄆,指著聶懷嶸說道:“韓叔鄆你聽好了,你要是無動于衷,我就去嫁給他,當將軍夫人,你一輩子也都還是要聽我的話,你逃不掉的。” 說完,也不管這兩人是什么反應,羅靜姝轉身就走,他不是一輩子都要效忠聶懷嶸嗎,她對付不了他,還對付不了其他人了嗎? 羅靜姝走了,韓叔鄆和聶懷嶸大眼瞪小眼,他略顯尷尬,伸手要去摸他的黑折扇,摸了個空,這才想起方才他的扇子已經被她給順走了。 他摸了摸鼻子,不自在地跟聶懷嶸說著話:“將軍,小公主那兒怎么樣了?” 聶懷嶸想起小公主的話,心情不是很好,便說:“不太好,這個一會到書房去說,你先解釋一下剛才是怎么回事?這位羅小姐是沖著你來的?” 都被將軍看到了,韓叔鄆也不再瞞著了,他點了點頭,“是,她是韓大人現在這位夫人的侄女,跟我……” 一時間,韓叔鄆想了很多中說辭,最后選了一種能理解又不過線的說法,“跟我相熟已久。” “你是什么時候知道她是沖著你來的?” “大概,聽到她要上京的時候。” 聶懷嶸:…… 敢情他賠了銀子,賠了人情,還被他的軍師惹的禍給坑了一把? 聶懷嶸對韓叔鄆的家世是有幾分了解的,那位韓大人和他的如今的夫人早有私情,在韓叔鄆的母親過世未滿半年就將人娶了進門,進門之后,對韓家三兄弟都不好。 后來,因那個女人毀壞了韓叔鄆母親的牌位,韓叔鄆氣急了,拿著刀刺向了那人,也是那個女人命大,活了下來。 因為這事,韓叔鄆和韓家決裂,他的母族,也就是蕭家,將韓叔鄆接了回去,他自那以后就一直住在蕭家了。 經過這件事之后,加上這位韓夫人又一直沒生出兒子,她就對韓家的另外兩個孩子,也就是韓叔鄆的兄長們,態度好了起來,韓家也逐漸安寧下來,而韓叔鄆聽后,就再沒有踏入過韓家一步了。 聶懷嶸看了眼羅靜姝離開的方向,他的軍師什么時候容忍過別人當著他的面放肆的?軍師明知羅小姐的計劃,也還是入了套,其中的意思是再明顯不過了。 想通了這點,聶懷嶸問道:“需要我給你們保媒嗎?” 要折騰,他們自己去折騰,可別扯上他了,他和小公主之間的事情,都還是一團亂麻,不能再讓其他人來添亂了。 “不用,你先顧著你自己的事。” 兩人邊走邊談,來到闌風院的書房后,聶懷嶸關上了門,慎重說道:“你幫我去調查一個人,我會給你提供所有你需要的東西。” “誰?” “我母親。” 韓叔鄆這倒是有些想不通了,“聶府的事,你自己查,不比我方便嗎?” 聶懷嶸垂眸,讓人看不清臉色,他說:“不能我去查,那是我母親,我會被親情左右的,拜托你了。” 他這么說了,韓叔鄆怎會拒絕,“好,那就讓我在府上叨擾些日子了。” 第六十章 等待的日子會有些許的焦急, 尤其是和聶懷嶸談過之后。 席云素總想著那日聶懷嶸的神情,看起來慌亂又委屈的,總么都不能從她的腦海里驅除掉, 真是見鬼了,她關心他做什么, 又不是她害的。 她該安心才是,安景思已經到了禁軍當差了, 據說是干的很不錯的,她的錢和權, 都算是有了一個著落了, 李太夫人的把柄她也快抓住了,除了太子那邊,她就沒什么好擔心的事了。 可心還是靜不下來, 這都是聶懷嶸惹出來的。 好端端的,都已經休夫了,他還要不依不饒的,叫她放不開手來。 小公主正在為聶懷嶸煩惱的, 忽聞窗邊有輕微是我響動, 然后, 她煩惱的那個人就那么突兀地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一丁點的防備都沒留給她。 “聶懷嶸,你有完沒完, 就不能正經下帖子來拜見嗎?” 小公主惱羞成怒了,他出現得很不是時候。 聶懷嶸飛身進入室內, 一點心虛的情緒都沒有, “我下帖子來, 殿下會見我嗎?” 小公主不答, 他就已經知道答案了。 安景思和賀君虞來,小公主從不攔著他們,就光攔著他一人,聶懷嶸心里酸澀不已,原本是根本沒有那兩人插足的機會的。 他走到小公主身邊,將手里提著的桃花酥送到她身邊,“殿下嘗嘗看,合不合胃口?” 席云素坐在竹塌之上,整個人被籠罩在聶懷嶸的身影之下,她不樂意了,輕輕地踢了踢他的小腿,“本公主不喜歡你居高臨下看著我的樣子。” 他的臉上是溫和的笑,周身的氣勢卻是強勢的,連帶著動作和神情都是強勢的,這樣固執的人根本就和委屈、示弱之類的不搭。 聶懷嶸單手挪過來一把椅子,坐在她的正前方。 他坐下來,都還是高的,看似是可憐巴巴地看著她,背脊是挺直的,眼神里藏著執念,連擋在她身前的動作都是帶著侵略意味的。 她以前不樂意搭理他,但是當她認真打量聶懷嶸時,才發現這人對著她時,帶上了那股不怕疼的狠勁。 “聶懷嶸,你在說一套做一套。” 聶懷嶸雙手撐著小公主的兩側,頷首低落地回道:“我沒有任何欺瞞殿下之事,殿下何故誤解我至此?” 小公主拍了拍他隆起的結實的手臂,他抬頭茫然地看著她,不解其意,小公主氣道:“裝什么傻,把手給我放開。” 聶懷嶸不舍地收回手,他不大樂意放開,他喜歡將小公主劃入自己的領域的這種感覺。 席云素不滿地繼續說:“你還說本公主誤解你?休夫,你同意了吧,可你同意之后,經常擅闖公主府,來去自如,把這里當你自己家一樣,你真的同意休夫了嗎?還有,你在本公主面前看似伏低做小,其實壓根就不把我說的話放在心里,本公主要你下帖子才能上門,你下了嗎,要你不要糾纏本公主,你做到了嗎?你還敢說你不是說一套做一套?” 小公主氣鼓鼓的,聶懷嶸有些意動,他伸手握住了小公主白嫩的小手,扣住她的手腕,任她掙扎也不愿意放開。 “殿下,并非我不聽殿下的話,只是情勢所逼,不得不便宜行事,我想和殿下和好,也想聽殿下的話,但,和好是最要緊的,聽話是其次的。” 小公主抽不回手,又踢了他一下,他是不痛不癢的,更加不松手了,“別動手動腳的,跟個登徒子一樣。” 席云素是說不出的怪異,休夫是休夫了,休夫之后,不管是肢體接觸,還是實際的接觸,都比休夫之前都要頻繁了,更離譜的是,她搬出聶府之后,比在聶府時,見到的聶懷嶸的次數更多了。 休夫,這是休的哪門子夫?她現在懷疑聶懷嶸是成心的了。 “只牽著手而已,殿下和我曾經同床共枕,這怎么都算不上逾越之舉吧?” 在聶懷嶸的心里,讓小公主休夫,是想讓她跟夢里的聶懷嶸劃清界限,而他,從來都沒想過要放手的。 “誰跟你……”小公主想起成親第二日早上,她將人踹下床的事情了,還真同床共枕過,還是聶懷嶸主動的,在他還沒對她上心之時。 為什么呢?她記得成親前聶懷嶸是不喜歡她的,前世的新婚之夜,聶懷嶸也只是履行丈夫的職責,不曾主動過的。 “說起來那晚,你為什么跑到本公主的床上來,就因為那些夢?” 這樣固執的人真的就會因為夢境就改變了對她的感覺嗎? 聶懷嶸抓得更緊了,“因為殿下哭了。” 他的回答,小公主不滿意,這算什么,“我沒哭,你看錯了,許淇玉不也哭了,你怎么就不要了她?” “別人和殿下是不一樣的。”聶懷嶸說得很堅定,他以前沒有意識到,他如今已經全部想明白了,“我早就在乎殿下了,不過是因為骨子的傲慢和沒必要的自尊,才抵制殿下的靠近了,看到你哭了,我早就心亂了,新婚之夜是我做的第一個夢境,我夢到殿下死了,一直擔心你的安危,給殿下派來護衛也好,送平安符也好,貼身跟著殿下也好,全是擔心殿下會遇到危險,那時候我雖沒意識到自己的感情,但所做的舉動,其實都是在害怕失去殿下。” 他從夢境的第一晚開始,心就亂了。 是他太遲鈍,沒有明白他和小公主共枕的一刻起,他下意識做出的決定是在親近小公主的。 那晚,他是和小公主剛吵過架,被她氣到了,還被她咬了,可他一入夢,最先想到的還是小公主的安危。 而且,以他的力氣,他將軟塌搬到床邊是小事一樁,以他的身體健壯程度,在小公主的床邊打個地鋪也是輕而易舉的,那時,他的身體先于理智,做出了他埋在心底最想要的選擇。 聶懷嶸深情地看著小公主,“我可能很早就已經將殿下放在心上了,是我從小只愛打打殺殺,不懂感情之事,讓殿下受委屈了,我知道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有些話,他沒對小公主說,他也知道小公主不會問的,那就是夢里那個聶懷嶸對小公主的感情是怎樣的,他知道答案,可他是不愿意告訴小公主的,他會小心地避開這個問題,不會讓小公主有探知的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