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侯大利刑偵筆記6:天眼追兇在線閱讀 - 侯大利刑偵筆記6:天眼追兇 第5節

侯大利刑偵筆記6:天眼追兇 第5節

    在宮建民辦公室接受任務后,侯大利和江克揚探組集中到小會議室,準備看投影,了解案卷細節。

    看視頻之前,還沒有了解到錢剛槍擊案細節的偵查員神情輕松,彼此散煙,有說有笑。伍強摸著自己的長頭發道:“組長,蹲點守了這么久,我們的頭發都長到肩膀了,再隔幾天就要長跳蚤了。我建議今天整理個人衛生,磨刀不誤砍柴工。等到滿血復活后,效果更好。”

    在大量警力抓捕黃大森的關鍵時刻,調侯大利和一個探組偵辦此案,自然不會是簡單的事。江克揚頭腦非常清醒,道:“大家不要高興得太早,在辦公室看投影未必比蹲守輕松。”

    侯大利了解案件全貌,更不敢有絲毫懈怠,道:“首先了解案情,然后大家休整一個晚上,休整不是玩,是讓身體和神經放松,明天把精力集中到案件上。”

    馬小兵打了一個大哈欠,道:“休整一晚,太少了吧。至少給一天時間,還得回家看一看爸媽,和女朋友見個面。再不和女友見面,她會甩臉色的。二組的彪哥創造了一個紀錄,每出一次大任務后都要被女友甩掉,前后六次。我可不想奪了彪哥的名頭。”

    侯大利沒有再說話,用遙控器調出案卷。

    看到案卷封面的罪名,伍強頓時就炸了,道:“錢所長最多就是執法程序不對,怎么弄成故意殺人,搞錯沒有?”

    侯大利道:“沒有搞錯。這就是調我們重案一組來偵辦此案的原因。”

    馬小兵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道:“他媽的,這些人在辦公室吹空調,根本不能體會到我們面對窮兇極惡的殺人犯時的感覺。生死就在一剎那,等到開槍示警,刀子已經捅進肚子里面了。錢所長處置突發事件的經驗豐富,不至于在慌亂中沒有警告就開槍。如果正常執法會導致故意殺人的后果,我們以后執法都不必帶槍了。”

    錢剛在派出所分管刑偵,經常與重案一組偵查員一起出現場。眼見著一個戰壕的戰友正常出警后淪為階下囚,還有可能面臨“故意殺人”的重罪,參會的偵查員們在憤怒之余,皆有灰心喪氣之感。

    伍強感慨道:“我們拼死拼活為哪般,只要稍稍犯點錯,甚至這不是犯錯,自己人整起自己人毫不手軟。只有警察才能白白犧牲,除了警察之外,誰都不能白死。”

    侯大利非常冷靜地道:“案子回到公安局,事情還沒有壞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們當前要做的事情不是憤怒,憤怒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而是要格外冷靜地還原整個事情經過。我們不要有主觀看法,純粹站在客觀立場來思考這起案子。”

    看到罪名之前,剛從蹲守點撤回的偵查員都有些松懈。看到罪名,偵查員們毛發倒豎,沒有人再開玩笑,繃著臉,緊盯一頁頁卷宗材料。

    材料在幕布上顯示的時候,侯大利逐字逐句讀出來。他讀得很慢,字、詞、句如子彈一樣射到在場的每一個偵查員頭腦中,在不同大腦中產生了不同的化學反應。最初急著回家的偵查員們早就沒有了回家的想法,坐在小會議室里悶頭想案件,不時討論兩句。

    案件本身很簡單,錢剛在執法過程中總共開了兩槍,在地上找到兩個彈殼,死者有兩個彈入點。是否鳴槍示警存在爭議,兩個彈入點則清清楚楚,無可爭議。檢察院法醫周亮的鑒定結論清楚明白,如一座大山,壓在所有人心上。

    他們意識到:市檢察院法醫的鑒定結論很難推翻,錢剛這次惹上了大麻煩。

    第五章 寧凌的人生選擇

    偵查員們從不同角度談想法,聊了一個多小時,才各自回家。

    侯大利與朱林聯系后,來到刑警老樓。旺財犧牲后,市公安局警犬中心多次婉拒朱林再次領養退役警犬的請求。隨著朱林退休,刑警老樓失去了警犬低沉的吼聲,以前的犬舍空空蕩蕩。

    王華聽到汽車聲音,來到走道,揮手打招呼。

    來到門口,濃烈的煙味、老姜局長的笑聲和朱林的說話聲同時飄了出來。聽到笑聲和說話聲,沉浸在殺人案中的侯大利從冰冷世界中抽身而出,感到些許溫暖。

    “你接手了錢剛那案子?”朱林作為局聘刑偵專家,消息很靈通。

    老姜局長不等侯大利回答,怒道:“士兵在前線打仗,流汗又流血,總有人在后面扯后腿。我們民警被菜刀砍,被鐵鍬拍,沒人關心,反而是對犯罪嫌疑人關懷備至。我可能老了,不合潮流了,始終想不明白這個問題。”

    侯大利道:“不管是什么罪名,案子轉回市局,就有了機會。”

    朱林告誡道:“不要和檢法兩家爭論法律問題,這是他們最擅長的領域,我們在這方面缺少話語權。我們只能從事實上翻盤。”

    老姜局長仍然發怒,道:“什么是事實?沒有解釋權就沒有事實。”

    朱林給老姜局長又遞了一支煙,道:“關局征求過我們幾位的意見,我們覺得錢剛說的是實話。證明錢剛說的是實話,這就是關鍵。只要證據確鑿,那就是搶到了解釋權。”

    朱林所言,正是侯大利的辦案思路,幾乎一模一樣,沒有偏差。

    聊了一會兒錢剛槍擊案,老姜局長道:“我們這幾天一直在做楊永福的個人簡歷,找到好幾個以前在楊國雄企業里工作的人,其中一人與楊國雄有點親戚關系。他說楊永福小時候有很長一段時間住在外婆家里,當時楊國雄正在創業,沒時間管兒子。我、老朱和王華準備到湖州挖一挖楊永福小時候的材料。這小子平白無故玩失蹤,背后肯定有料。”

    燈光下,老姜局長的白發和皺紋格外刺眼。

    楊帆案的線索追到這里,更多靠的是邏輯推理,很難找到能夠組卷的證據材料。這種調查不適合一線偵查單位,老姜局長、朱林和王華則是追蹤此案的絕佳組合。

    “我這段時間都在琢磨楊帆的案子。當年有人借用了你的聲音招來省城的三人,使用了調虎離山之計。他是那種狡猾如狐貍、兇狠如毒蛇的人,不會輕易死亡,好人命不長,禍害活千年。如果楊帆是替大利受過,我有一種預感,那么他遲早還要來找大利。你平時也得小心一些。”

    朱林退休后,往日刑警支隊長的鋒銳之氣慢慢消退,說話時多了些笑意,神情變得溫潤。

    侯大利壓根沒有考慮自身安危,道:“兇手如果從楊帆案后洗手不做,那么案件偵辦就難于上青天。如果真要找我的麻煩,那就意味著埋得很深的線索就要暴露出來,這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謝謝姜局,謝謝師父,謝謝華哥。”

    “大利就別跟我們客氣了,我跟隨兩位前輩搞調查,一心只為案子,這種純粹做事的狀態讓人很舒服。”王華習慣性拍了拍已經明顯癟下去的肚子,又道,“戰剛局長讓我調整了一次專案組成員,湯柳換成了張小舒。昨天李建偉還找了戰剛局長,提出既然張小舒是專案組成員之一,能不能在刑警老樓找一間宿舍。”

    “張小舒平時一直住在汪建國家里。親戚畢竟是親戚,以前張小舒到江州是客人身份,住在汪家沒有問題。如今張小舒在江州工作,又從事法醫工作,繼續住在汪家總是不太方便。我讓王華找人收拾房間,張小舒隨時可以搬過來住。李建偉在電話里說起張小舒就贊不絕口,說是張小舒很有當法醫的天賦。”

    朱林擔任刑警支隊長時,主要精力放在案偵工作上,隊伍管理和思想工作由政委洪金明負責。卸任后,他的做事風格變化極大,有些婆婆mama,對105專案組的同志關愛有加。

    四人閑聊了一會兒,話題又轉到楊帆案。時隔九年,侯大利屢經磨難,已經能夠平靜地討論楊帆案的細節,仿佛面對普通的刑事案件。他拉來白板,依著時間順序一條一條梳理所有能夠找到的信息,逐條寫在白板上面。按照信息推進,從邏輯上最終都會走到楊永福這條線上。

    吃過飯,喝了些酒,侯大利把越野車停在刑警老樓,步行回江州大酒店。他在刑警老樓有宿舍,原本可以住在刑警老樓,只不過這一次蹲點時間長,內外衣服臟得不行,頭發也如草叢一般,所以回江州大酒店,準備好好做一次個人衛生,然后在明天投入錢剛槍擊案中。

    初夏,年輕女子迫不及待地換上了輕衫,露出小腿和手臂。晚上10點,街上行人仍然熙熙攘攘,情侶在樹蔭間漫步,年輕人在街頭打鬧,中年人聚在一起喝啤酒。侯大利在人群中穿行,情緒一點點低沉。剛才面對楊帆案諸多線索時的冷靜不翼而飛,此刻的他如失群的孤雁,孤獨地飛行在天地間。

    拐了一個彎,侯大利來到河邊。

    黑暗中的河水發出嘩嘩的聲音,倒映在水面上的燈光被波浪輕輕搖晃。他勇敢地盯緊了河水,很快眩暈起來,直至腸胃翻江倒海,在草叢中嘔吐。衣袋里的手機不停地響,與嘔吐聲此起彼伏。

    一對情侶從侯大利身邊走過。

    女子低聲道:“你以后少喝酒,在這里吐得一塌糊涂,不講公德。”

    男子道:“我喝醉了就上床睡覺,不會到處走。”

    女子回頭又看了侯大利一眼,道:“這人挺可憐,到河邊來吐,肯定沒有女朋友。在河邊嘔吐很危險,我打110。”

    男子拉住女子的手,道:“你是咸吃蘿卜淡cao心,別管閑事。”

    侯大利吐完之后,擦掉嘴角殘留物,慢慢離開河道,重新走回熱鬧的大街。楊帆遇害,他還有抓住兇手的執念,這個執念讓他不至于頹廢。田甜犧牲得非常突然,兇手也被當場擊斃,他時常在早晨醒來之時,伸手摸向另一側,以前總能摸到柔軟溫暖的身體,如今伸手只能摸到冷冰冰的空枕頭。無法再為田甜做些什么,這是另一種深沉的痛苦。

    走進江州大酒店的時候,侯大利除了長時間蹲守帶來的邋遢以外,情緒表現得很正常,甚至還帶著一絲微笑。

    江州大酒店總經理顧英一直站在門口,見侯大利進門,立刻截住了他,道:“有人找你,在茶室里。”

    侯大利道:“誰啊?”

    顧英道:“她本來想要直接上頂樓找你,也不知道她怎么知道你住在樓上。這人情緒不對,神神道道的。”

    侯大利立刻想到此人是誰,問道:“她是不是叫江曉英?”

    顧英道:“她沒有說名字,只是說丈夫是東城派出所的。如果不是警察家屬,我肯定不會讓她留在茶室。李總過來了,給你打電話,你沒接。”

    侯大利道:“到二樓找一個清靜的房間,我要先和江曉英聊一聊。”

    丈夫出事僅僅一個多月,江曉英已經到了崩潰邊緣,憔悴得無法看。她跟隨顧英來到二樓,推開房門,見到一個年輕男子,氣質和警察丈夫非常接近,情緒立刻失控,掩面哭泣,哭得幾乎無法呼吸。

    聽到壓抑到極點的哭泣聲,侯大利遞了紙巾過去,道:“哭解決不了問題。”

    江曉英用紙巾擦了眼淚,道:“我是錢剛的老婆江曉英。侯組長負責專案,一定要為我們主持公道。錢剛是家里的頂梁柱,上有老,下有小,他出了事,我們一家人怎么活啊。錢剛是接到110指令出警,這是公事,憑什么出了事,單位不承擔責任,把責任全部推給個人。聽說還要判刑,這是什么事啊。”

    侯大利不知道如何安慰這個悲傷的女人。此刻,任何安慰之語對江曉英都沒有用處,除非能聽到丈夫沒有違法的結論。但是,他作為案件偵辦者,還無法得出這樣的結論。

    “嫂子,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實事求是。”

    “錢剛沒有犯罪,這就是事實。”

    “嫂子,錢剛是我們的戰友,我們一定會還原事實真相。”

    “錢剛以前回家,經常提起侯組長,說你是神探。錢剛是被冤枉的,你們胳膊肘要向內拐,不能讓錢剛流血流汗還要坐牢。”

    說了幾句后,江曉英不再多說,只是坐在侯大利面前哭泣。

    一個多小時后,侯大利才勸走江曉英。江曉英沒有得到想要的承諾,內心極度失望,走到酒店門口時,望著公路上的車流,剎那間有了不想活的沖動。顧英和保安站在江曉英身邊,一左一右攙扶著她,等到酒店司機將車開到門口才松手。

    送走江曉英,侯大利回到江州大酒店,坐電梯上樓時,用力擠了擠臉頰,這才擠出些笑容。

    “你怎么回事,這么瘦,頭發都蓋住耳朵了。”李永梅看見兒子神情憔悴,蓬頭垢面,心疼得緊。

    侯大利抓了兩把頭發,道:“江州出了一起爆炸案,我們這段時間在蹲點守候,沒有休息好。”

    侯大利雖然瘦削,卻瘦而不弱,目光炯炯。寧凌挺喜歡這種體形和氣質,多看了幾眼后,道:“我安排了理發師,還等在下面。別推辭了,理發師沒有回家,就是在等你。”

    侯大利如今最能體會一線工作人員的苦衷,得知理發師還在等自己,沒有啰唆,直接到樓下理發。

    李永梅站在門口,道:“等會兒弄幾個開胃小菜,你陪老媽吃夜宵。”

    父親有外遇后,母親表面風輕云淡,內心卻是備受折磨,侯大利對此心知肚明,回頭假裝開心地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剪短頭發,沐浴,換上干凈衣服,侯大利再次出現在母親房間時重新變成了陽光帥氣的大男孩,唯一暴露真實生活狀態的是鬢間白發。

    房間擺了地圖、效果圖和圖紙,李永梅和寧凌站在桌前對著一張圖紙評頭論足。

    “你們怎么半夜研究起圖紙,說好的夜宵呢?”侯大利拍了拍母親的肩膀。拍母親肩膀時他內心深處咯噔響了一下,以前母親有著中年女人的豐腴,摸起來rou嘟嘟的。這一次摸到母親,母親的肩膀幾乎沒有rou感,骨頭yingying的。這兩三年來,他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案子上,留給父母的注意力極少。在他心目中,父親和母親正值盛年,暫時用不著自己關心。母親消瘦的肩膀給了他完全不同的感受,讓他透過重重迷霧感受到母親的痛苦。

    李永梅壓根沒有想到兒子內心突然間復雜起來,道:“兒子,你看我們這個規劃怎么樣?”

    圖紙的標題是“湖州國龍廣場規劃圖”,效果圖是常見的商業綜合體模式。侯大利沒有太在意,道:“其他沒有意見,這種商業綜合體非常普遍,唯一的意見就是別弄些外國人在街上,這是典型的崇洋媚外。”

    侯大利有意讓氣氛輕松起來,在母親面前侃侃而談。他將目光轉向地圖時,見到在離國龍廣場的規劃地很近的地方有一個正在修建的湖州廣場,開玩笑道:“湖州城區人口在兩百萬左右,被長江和湖山分成四個中心位置,你們把新廣場修在湖州廣場旁邊,距離很近,這是搶生意啊,小心遭別人仇恨。”

    李永梅豎起大拇指,道:“難怪別人說你是神探,相當敏銳,你不回國龍集團,還真是可惜了。”

    侯大利道:“你們還真是去搞競爭?”

    “我們是去整垮湖州廣場,讓湖州廣場成為爛尾樓,這就是我主導這次投資的目的。”李永梅在國龍集團是實權派,但是已經很久不抓具體項目。這次推出湖州國龍廣場項目,高層沒有人提出異議,一來這個項目符合國龍集團的投資要求,另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這是李永梅提出來的。

    侯大利看了一眼寧凌,道:“是為了寧凌?”

    李永梅給了兒子一個白眼,道:“你這人特別沒勁,什么事情都一眼看穿,這樣會失去很多樂趣的。寧凌,你的事情可以給你哥說,他這人挺沒勁,可是心胸還是挺寬廣的。”

    寧凌坐在侯大利斜對面,慢慢地道:“有一件事情改變了我的人生。那一天我從圖書館出來,夏總出現在我的面前,手里拿著楊帆的照片。從照片來看,我和楊帆在五官上有幾分相似,身高也相近。當然,她比我漂亮得多,也比我有才華。”

    侯大利道:“曉宇哥怎么會突然去找你?”

    李永梅坦然承認,道:“這件事情是我安排的。當時怕你不喜歡女人,我想了一個辦法,讓曉宇派人拿照片到各大學尋找與楊帆長得相似的女學生。我當時只不過是異想天開,隨口一說。曉宇的執行力很強,派了很多人拿照片到省內各個大學尋找,結果找到了寧凌。”

    “最初夏總找到我時,我還認為他是騙子。夏總干脆把我帶到了國龍集團總部大樓的一間辦公室,給我看了楊帆姐的照片,講了她的事。我同意扮成楊帆來到江州后,夏總才帶我與干媽見了面。我之所以同意扮成楊帆,和我們正在策劃的事情有關系。我以前也算是小小的富二代,我爸當時在湖州開了一家餐館,上下三層樓,生意很好。后來我爸生意失敗,失敗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有自己決策的因素,更重要的是被他的結拜兄弟勾結外人做了局,讓我爸貸款、借高利貸投資,隨后又在背后捅刀子,這期間發生了很多事情,最終結果就是我爸因為偷稅漏稅被判了三年。他的那位結拜兄弟接管了我家的餐館、賓館,還把我爸投資的爛尾樓也接了過去,如今成為湖州排得上號的老板,搞了一個湖州廣場。當年夏總帶我到國龍總部時,我就意識到這是一個翻盤的機會,也就同意打扮成楊帆的模樣,出現在你的面前。”

    寧凌雖然扮成了楊帆的模樣,可是終究做不到什么都不顧,能成為李永梅的干女兒,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聽寧凌講自己的經歷,侯大利總覺得很耳熟,隨即想到寧凌和肖霄的經歷十分相似。

    從改革開放到現在,崛起了很多企業,也有很多企業最終失敗。大家記住了成功企業的名字和事跡,失敗企業則被掃進了歷史的垃圾堆,在人們記憶中淡忘直至消失,很少有人會關心失敗企業的創業者以及他們家人的命運。失敗者本人和家人仍然生活在社會中,往日的輝煌成為他們的負擔和前進的動力。肖霄想要用自己的方法回到原來的生活,寧凌則機緣巧合用了另一個方法,走了一條別人難以用到的捷徑。如果殺害楊帆的兇手真是楊永福,他就是用更激烈的方法來面對父親失敗帶來的滅頂之災。從這個角度來看,楊永福報復社會的可能性還真是不小。

    侯大利想起肖霄的瘋狂舉動,看著寧凌的眼神柔和起來,道:“如果曉宇哥沒有出現,你會選擇什么生活?”

    寧凌道:“如果曉宇哥沒有出現,我估計要去讀研,畢業后徹底離開湖州,在陽州或者其他大城市找一個不錯的工作,結婚生子,忘記在湖州發生的一切。曉宇哥出現后,我明白自己有了復仇的機會,這是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我刻意打扮成楊帆的模樣,希望引起你的注意。大利哥,對不起了。”

    李永梅大大咧咧地道:“這是緣分,沒有必要說對不起。我從總部挑選一名高手在前方坐鎮,我和寧凌在后面指揮。大利,你肯定會覺得我們無聊。其實,到了我這個年齡,很多事情都想通透了,既然有條件,那何必委屈自己,任性地玩一把,把那個姓高的玩死。”

    寧凌解釋道:“湖州國龍廣場原本就是集團正在論證的項目之一,干媽拍板,最后才定下來。這個項目經過多方論證,可行性上沒有問題。”

    侯大利對商業爭斗沒有興趣,從刑警角度提出了幾點建議:“你們一定要記住,商業競爭歸商業競爭,絕對不能采用任何違法犯罪的手段,這是其一;從地圖來看,湖州廣場規模不小,對方實力也不弱,要千萬小心把對方逼到絕境后,對方采取犯罪手段。如果因為這事把自己搭進去,那就不值得。”

    寧凌耐心解釋道:“大利哥,我們選擇的是純粹商業競爭方法,絕不會違法,我們有完整的計劃,最終結局是讓高龍的資金鏈條斷裂,徹底出局。國龍學院深入研究國內外經濟大形勢的同時,也會對省內重點企業進行分析。據國龍學院的研究,高龍的攤子鋪得太大,涉及的行業過于復雜,資金鏈已經危如累卵,為了修湖州廣場用光了所有資金,甚至開始非法集資,我們過去只不過給他加上一根稻草。等到湖州廣場成了爛尾樓,就會成為國龍廣場的囊中之物,成為副廣場。兩個廣場將連在一起,成為湖州最大的商業綜合體。到目前,湖州當地都認為兩個大型商業體在一起將構成湖州最好的商業中心,包括高龍也是這樣的認識。”

    李永梅道:“我們不會出現在前臺,安全沒有問題。更重要的一點,兒子你雖然很聰明,可是畢竟沒有進入商場,對國龍集團的實力沒有清醒的認識,也對國龍集團的能量沒有認識。我不反對你成為神探,放棄了掌握這些實力的機會,很可惜。”

    丈夫有外遇且有私生子,對李永梅是一個極為沉重的打擊。若是在以前,她絕對不會為了給寧凌“報仇”而促使湖州國龍集團廣場上馬,就算項目要上馬,也是為了項目本身而非為了寧凌。如今,她在大方向不錯的情況下,開始用她的方式來“游戲人生”,為了自己而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