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辣媽當(dāng)家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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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大軍那種深沉的、略帶憤懣的思想深淵里,突然來到小嶺這種直白簡單漂浮的言論,薛明翊的大腦有那么一秒鐘的停頓。 就仿佛從海底一下子瞬移到海面懸浮一樣。 這孩子。 除了胡桂珠事件的起因、經(jīng)過和結(jié)果,然后就是他的感想,如下: 爸爸,我發(fā)現(xiàn)一個驚天大秘密!!! 我是親生的!!! 我和mama一模一樣! 大軍隨你,悶葫蘆,聰明學(xué)習(xí)好。 我隨mama,話癆,好動,好打架!!! 爸爸,你評評理,我是不是隨我媽?! 我媽是不是愛打架? 她還總說我也不知道你隨誰! 我就是隨她啊,哈哈哈哈哈!!! 胡桂珠跑家里來說我壞話,我媽給她打了!還扭去大隊報警!!! 我mama可太愛我了! 我也可愛我mama了! 我再也不說她兇了! 爸爸,對不起,我現(xiàn)在最愛mama!!!你排……你和奶奶大軍莎莎小姑他們一起吧。 薛明翊不由得笑了一下,這寫信的方式就很小嶺,他那眉飛色舞、舞舞旋旋的模樣幾乎要從字里行間跳出來。 他看看手表,現(xiàn)在時間不夠,因?yàn)橐厝庑牛砸粫r半會兒寫不完,寫兩句就被打斷不值當(dāng)。 晚飯后,薛明翊謝絕一切邀約,把自己關(guān)在宿舍里寫回信。 這一次回信,他寫得比較慎重,需要再三思考才下筆。 哪怕只是倆孩子,也不敢有絲毫敷衍糊弄。 薛明翊用了兩個晚上的時間才把回信寫好,三張信紙,五塊錢。 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巴掌長的鐵皮盒子,從里面挑出一枚款式簡潔大方的軍功章,粘上印泥給大軍的回信上蓋一個印章,再把軍功章仔細(xì)擦干凈放回去。 他拿起給媳婦兒的回信親了一下,然后一一裝進(jìn)信封。 這一次寄個特快信吧,雖然貴很多,可他們在家等得心焦花錢也值當(dāng)。 幾日后的中午特快信送到林蘇葉手上的時候,她都驚呆了,不是才收到一封?這又收到一封加急信? 一封信而已,又沒有天大的事兒,干嘛還加急? 天大的事兒你不就打電話了嗎? 一封特快信要花好幾倍的錢! 恰好放學(xué)回來的大軍小嶺看到身穿綠色工裝的郵遞員剛叮鈴鈴離開,他倆興奮地往家跑。 爸爸又有信到了! 小嶺:“沖啊!!” 他加速往前沖。 大軍這一次速度也不慢,竟然和他跑了個持平。 他實(shí)在太急切地想知道爸爸會怎么解答他的疑惑,他想知道爸爸對此的看法,他需要有人理解他,引導(dǎo)他。這方面顧知青不行,因?yàn)轭欀嗍潜淮驂旱哪且环剑桓艺f,也不敢說真正的想法。 小哥倆氣喘吁吁地到家,看著林蘇葉,“媽,我爹來信啦?” 林蘇葉哼了一聲,“各人看各人的。” 三封回信,還單獨(dú)粘起來,她想看看大軍和小嶺的都不能夠。 呵,這是怕誰偷看呢? 大軍和小嶺一把就將自己的搶到手里,大軍看到自己回信上的軍功章印跡,原本繃著的小俊臉都紅了。 莎莎也很激動,瞪著烏溜溜的大眼,“爸爸,信信。” 這么沒有莎莎的?? 小嶺:“快拿紙,我這就給爸爸寫回信。” 林蘇葉一邊擺飯,慢條斯理道:“急什么。” 反正他也沒什么急事,那么急干嘛? 加急信件?! 就你有錢! 沒大事加什么急? 不要花錢的? 加急信就少寫,以前一個月兩封,現(xiàn)在兩個月一封。 倆孩子覺察不對勁,小嶺這個遲鈍的都知道媽不高興。 小嶺:“媽,你怎么啦?” 爸爸回信媽咋還不高興呢?不應(yīng)該呀,他都高興得要飛了好吧。 林蘇葉:“沒怎么。” 小姑就瞅著笑,幫她分筷子。 旁邊給莎莎掰饅頭的薛老婆子譏笑道:“你媽呀,心疼。” 小嶺急了,“mama,厲害不,我去喊赤腳醫(yī)生?” 大軍一聽奶奶的話,原本緊張的小臉就放松了,哦,沒事,他顧自看信去。 薛老婆子:“還rou疼唄。” 你沒事跑去打電話怎么不說花錢?我兒子寄個加急信看給你心疼的? 她也顧不得吃飯,先湊到小嶺那里去看回信。 林蘇葉看他們都在看信,忍不住也打開自己的信瞅一眼。 咦,五塊錢!!! 這一次忙著說胡桂珠的事兒,她可沒要錢,他居然也給錢了。 林蘇葉嘴角就彎起來。 與此同時,林婉晴也抵達(dá)余吳縣火車站。 她身量纖細(xì),形容消瘦,孤獨(dú)地站在艷陽天里,顯得那么楚楚可憐。 第41章 偷看 她雖然不是極美卻有一種清秀的書卷氣,身材窈窕,自然也很引人注意。 不多久她就打聽到林婉麗的住處,直接往縣革委會家屬樓去。 縣革委會家屬樓雖然是新蓋的,但是才兩年多時間就灰撲撲的,而且也只有三層,根本不能和省城相比。 林婉晴看了看手腕上的梅花牌手表,已經(jīng)快12點(diǎn),林婉麗應(yīng)該沒有去單位,她就直接上門堵人。 這個點(diǎn)兒家屬樓都是人,樓道里叮叮咣咣鍋碗瓢盆磕碰的聲音很嘈雜,還有孩子蹦跳大人呵斥的聲音,煙熏火燎、雜亂無序,自然比不了整潔有序的軍區(qū)家屬院。 林婉晴下意識拿手帕捂住鼻子,她真的不能離開軍區(qū)家屬院,如果去機(jī)關(guān)或者其他部門,這樣的家屬區(qū)她根本受不了。 在軍區(qū)有勤務(wù)兵幫忙搬煤球、挑水,她只需要去食堂打飯打菜,就自己做也很省事,哪里還用這樣一群人擠在樓道里大呼小叫的? 她側(cè)著身子踮著腳往里走,有個孩子跑來跑去差點(diǎn)撞到她身上,她微微蹙眉,慢慢地走過去,皮鞋后跟釘?shù)男瓶脑诘孛嫔习l(fā)出咯噔咯噔的聲音。 連家這里冷鍋冷灶的,居然沒人出來做飯。 林婉晴納悶著過去,看房門都緊閉著,便上前敲門。 里面?zhèn)鱽砹滞覃惒荒蜔┑穆曇簦骸罢l呀!” 林婉晴:“我,林婉晴。” 林婉麗一聽立刻小跑著過來開門,聲音也軟和起來,“jiejie,你怎么來了?” 林婉晴嘆口氣,眼圈紅了,“婉麗,你姐夫……前幾天剛下葬。” 林婉麗一怔,雖然前些天她給林婉晴打電話的時候他就臥床不起,聽見已經(jīng)下葬,還是有些意外。 林婉晴沒打電話通知她,她自然也不會去參加葬禮,更沒想到林婉晴會突然上門通知自己。 她趕緊讓林婉晴進(jìn)屋,給她倒甜水喝。 林婉晴不要糖水,只要一杯涼白開,她看看屋里,連勝利不在,屋里擺設(shè)散亂、邋遢,地面也灰突突的看起來有日子沒清掃。 她微微蹙眉,太臟了! 林婉晴喝了半茶缸水,“婉麗,你這家也不知道收拾一下。妹夫呢?” 林婉麗撇嘴,“哼,誰知道他在哪個狐貍精的炕上發(fā)sao呢。” 林婉晴皺眉:“婉麗,你說什么呢?” 林婉麗就拉著她的手開始哭,“姐,你要給我做主,連勝利他不是個好東西。嗚嗚……” 這種事根本瞞不住,她不介意告訴林婉晴。 自從薛明翊來讓連勝利寫了認(rèn)罪書以后,兩口子就算撕破臉,連勝利鐵了心想離婚,林婉麗卻不想。她抓jian只是想讓連勝利老實(shí)點(diǎn),不是為了離婚的。 可連勝利卻說她惡心、惡毒,不想再和她過,哪怕被單位處分、被人議論、不能升職也無所謂。 連勝利搬回父母那里去住,已經(jīng)有些日子不過來,林婉麗去找他,不管怎么哀求,甚至給他下跪他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