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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日 第35節

    田路這個時候甚至在猜測這是不是芮濤做的群體心理實驗。

    “是真的。”

    “嗯?”

    “就像你的病人說的,三十二日是真實存在的。每個月的月底,很少一部分人不知什么緣由會進入三十二日,那是我們所在的物質世界的完美復刻。”

    田路唔了聲:“這個,我持保留意見……”

    “因為我也是當事人。”

    田路的話戛然而止。

    芮濤鄭重其事地說:“自五月底開始,我已經進入三十二日五次了,每一次都像夢一樣,每一次也都會醒過來,回到這個人群密布的時空。一開始,就連我自己也忍不住懷疑我是否陷入了心理學的迷障里。直到我遇到了另外一個向我傾訴的病人,直到我和他約定在在三十二日里見面,我真的見到了他。”

    “對不起。”田路為難地說,“我可能得消化一會兒,我不是不相信師兄,只是這件事,未免也太過匪夷所思了。”

    “在你的診所辦公桌左邊的上鎖抽屜里,賬本的最底層,有一張程老師妻子的照片,準確來說是剪報。”

    田路漲紅了臉:“你,你胡說八道。”

    然而他已經快步走到桌邊,打開抽屜,那張剪報好生生地待在最隱秘的角落。壓在上面的賬本都有序擺著,沒有被人翻動的痕跡。

    “那是我在三十二日看到的,很抱歉,侵犯了你的隱私。但我不這么做,恐怕你很難相信我。我對你沒有惡意,你或許偷偷愛慕過老師的夫人,但我們都知道你沒做過對不起任何人的事情,愛一個人是不受控制的,人之常情而已。我問程老師,如果我需要一個非常可靠的助手,人品要好,專業能力要過硬,他那里有沒有人選。程老師首先就推薦了你,他什么都清楚的。”

    田路握著手機,跌坐在椅子上。

    半晌,田路才虛弱地問:“你找我有什么事?三十二日就算是真的,和我也沒有關系。”

    芮濤笑道:“正如我和程老師說過的,我需要一個絕對靠得住的助手。”

    “研究什么項目?”

    “當我意識到三十二日對我沒有危險的同時,我也意識到那里有著巨大的財富。我成立了一個叫做‘清道夫’的組織,包括我,已經有二十七位成員,來自天南地北,全部是能夠進入三十二日的人,都是我從病人以及朋友、同學的病人中接觸來的。這也許是心理醫生的優勢,太多人遇到三十二日不知所措時,都紛紛選擇了向心理醫生求助。

    “我把這些人聚集起來,他們不需要做很多事,只要在進入三十二日,去完成我分配給他們的一些任務就好,很輕松的。類似于,去三十二日銷毀你抽屜里的那張照片,那么你就不用擔心三十二日會被誰看見。放心,我已經順手幫你銷毀了。”

    田路張著嘴巴,一時啞然。

    芮濤又說:“當然,你那個算不上什么大事,沒有幾個人感興趣,估計你也不愿意花錢去雇傭我們的清道夫去銷毀。但另外一些人就不一定了,他們的秘密也許事關財富地位、身家性命,如果說花上幾萬十幾萬乃至于幾十上百萬,去解決三十二日里的后顧之憂,想必他們很愿意。他們的確很愿意,我已經接到很多單了。

    田路想了想說:“愿意花這么多錢去銷毀某個秘密,肯定不是正直的人。”

    芮濤哈哈笑起來:“程老師說得沒錯,你道德底線果然很高,那我就更放心了。”

    田路并沒有覺得被奉承到,冷哼一聲:“我能想象你的客戶都是些什么人:冠冕堂皇的貪官,窮兇極惡的偽君子,逍遙法外的罪犯。”

    芮濤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在助紂為虐?為錢不擇手段、拋棄了底線?那么師兄就給你上一堂社會心理學的課了,我非但不是在作惡,還是在維護社會穩定。哪怕是國家知道我在做什么,也絕對會容許我。

    “打個比方,這個社會是一棟房屋,很多人在努力建設它,建得又高大又堅固又漂亮,但在陽光和燈光照不到的角落,也有很多蛀蟲在偷偷地侵蝕它,啃噬著棟梁。這些我們都知道的對吧,雖然有很多貪腐和罪惡,但總的進程還是在變好,那些蛀蟲可以徐徐收拾。可如今出了個三十二日,就等于從地底升起一個大太陽,把陰暗的角落都照亮了,平時小心安靜啃噬的蛀蟲們會害怕,為求安全,會采取瘋狂的手段,拼命扭動著,反倒會害得這棟房屋的木基不安穩了。”

    “我并沒有幫助那些人做了什么實質性的事,只是維護著和以前差不多的樣子而已。這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那些進入三十二日的人,也是極大的不穩定因素哦。他們進入到一個自由、開放、透明的世界,可以為所欲為。人有秘密,企業有秘密,國家也有秘密,內斗也就算了,最怕有國外勢力趁機興事。你說,一個普普通通了大半輩子、余生也沒有多少希望的人,只是因為能進入三十二日,就被國外間諜花大價錢買通,還不需要做多冒險的事,只要在三十二日進入一些無人守衛的建筑,查看一些文件,你說他愿不愿意?工作不順心又被房貸壓得喘不過氣的人愿不愿意?遇到絕境的人愿不愿意?好吃懶做的人愿不愿意?不要太看得起一個人的道德。

    “但我呢,我把這些人聚集在一起,不用違背良心就能賺到大錢,又輕松又沒有罪惡感,你說他們還會輕易背叛國家嗎?現在你說,我做的事情,是不是在維護社會穩定、維護國家安全?”

    田路沉默著。因為他覺得芮濤所說,確實合理。

    想了片刻,田路問道:“你怎么讓那些人相信三十二日的存在,并為之付一筆不少的錢款?”

    芮濤察覺到田路態度的松動,愉悅地笑了:“或許大眾還不清楚三十二日,但那些地位高的人、有人脈耳目的人,都多少聽聞了。雖然他們也都知道三十二日里的人很少,真正能造成大破壞的人就更少了。但無論概率有多小,落到自己頭上那就是百分百了。在資源有限的社會,那些上層人,哪個不是經過你爭我奪才走上去的,他們處處有敵人,時時在斗爭,他們害怕啊,做過虧心事的更害怕,萬一就有哪個正在競爭資源的對手雇傭了三十二日的人進入他家尋找一些負面證據呢,雖然證據帶不進現實社會來,但人家已經有明確線索了,有可以追查的正確途徑,大家也都不是普通人,有這些指向,扳倒一個人就容易多了。所以,現在不是我要說服他們相信我,而是他們拼了命互相打聽清道夫,來找到我,出更高的價錢讓我先幫他摧毀秘密。”

    田路沒有被他一大堆話打亂思緒,追問核心問題:“那第一個人呢?第一個讓你去銷毀秘密的‘上層人’,你是怎么接觸到他?又怎么說服他的?”

    芮濤停頓了片刻,隨即又故作輕松地笑著,但語氣已經帶上了無奈:“我知道你在擔憂什么,以為我和那群人是一丘之貉?是的,我是和一些大人物有很密切的交往,但那非我所愿。說來也很可笑,一些人無惡不作,卻又會受到良心譴責,也許不是良心,只是擔心有一天會落網失去一切而已。不管什么原因,那些人也會焦慮,會失眠。一開始一個大人物找到我,只是讓我替他催眠,讓他能睡個好覺。可你知道,心理醫生總是會容易讓人放下戒備,他在放松的時候跟我說了一些他所干的勾當。他清醒過來,威脅我,我為求自保只能成為他的所謂‘心腹’,然后我聽到的秘密越多,就越不能抽身。”

    田路說:“我知道了。”

    “你能理解我的對吧?”芮濤急切地問,他適時流露出一些軟弱,讓田路心軟。

    田路的確是心軟了:“你說了這么多,還沒說想讓我干什么,我也不能進去三十二日,好像幫不上你。”

    芮濤說:“我知道你在個體心理上很有研究,我想讓你到我這個組織里來,去觀察那些能進入三十二日的人。畢竟三十二日那么大,我不能一一地去確定那些人是不是按照我得吩咐去做了,也許他們有自己的心思?你應該能從他們的語言、微表情中看出來他們是不是在說謊、有沒有背著我密謀些什么。”

    芮濤想讓田路幫忙,其實和羅彩云把溫玉生請來的理由極為相似,都是對無法直接監管的人天然的不信任。

    芮濤又說:“我會給你很多的報酬,足夠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或許你沒那么在乎金錢?那你就對他們的心理狀態一點不感興趣嗎?這可是三十二日啊,前所未有的奇幻事件,作為一個學心理學的,你不想知道社會群體面對三十二日會產生什么心理變化嗎?你不想知道,那些能進入三十二日的人,會怎么看待三十二日和現實社會嗎?他們能分清兩個世界的定位嗎,他們會不會迷失在這種相差很大的切換中?他們看待世界的角度會不會不同?三十二日里的人又會做出哪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能做的心理研究足夠你出幾本名傳千古的書籍了。”

    “而且,而且,”芮濤深深地嘆息,“更重要的是,我害怕我自己會迷失。我需要清醒著的旁觀者,一個燈塔,一個錨,讓我知道到底哪里才是真實的世界,我應該活在哪個世界;能看出我那些可能會發生的微妙的轉變,三十二日應該是我的工具,別讓我成為它的傀儡。”

    田路是被他最后一番話觸動的。

    第49章 10月(7)

    田路最后還是答應了芮濤的請求。

    芮濤十分高興, 還想請田路把他關于三十二日的病人也邀請到清道夫中來。他希望看到清道夫不停地壯大,覆蓋更廣闊的區域,為更多的人提供銷毀服務, 同時也能形成牢靠的組織來自保, 共同抵御三十二日帶來的未知的風險。

    田路掛掉電話后, 沉默了很久。他忽然感到自己所處的這間特意布置得溫暖舒適的心理診所如此陰森和孤立,好像有看不見的幽靈另外維度的空間漂浮著, 盯著他。

    他對三十二日的了解,全部來自于包括易阿嵐在內的兩個病人的自述,他不知道這兩個人在情緒緊張、自我懷疑時會不會有所遺漏、夸張、錯述, 于是只把兩者描述相同的內容提取出來, 盡量組成一個真實無誤的三十二日。隨后, 他感到一陣發自心底的冷顫。

    三十二日太恐怖了。恐怖的不僅僅是它的未知, 它的已知部分更讓人驚懼。

    對于芮濤最后的提議,田路再三思索后,還是決定不予理會。

    不過田路還是從病人通訊錄中找到易阿嵐的電話, 撥打了過去。

    他記得易阿嵐說過,他在三十二日遇到過一個叫周燕安的人,能熟練使用槍支并提到過自己當過兵。田路曾在無知的情況下把周燕安總結成“完美男性符號”, 現在回憶起來,田路還有點訕然。但無論如何, 在易阿嵐那里,周燕安總是個正派且屬于官方的人物。

    易阿嵐原來的通訊方式都還保留著,緊急事務組沒有讓他更換以達到“徹底消失、與世隔絕”的意思。但陳汝明已經讓信息安全部通過技術手段, 把易阿嵐各種聯絡方式都定位在同一個虛擬位置。也就是說, 哪怕有人順著網絡或手機信號追蹤,也找不到易阿嵐, 反而會驚動陳汝明那邊的人。

    于是易阿嵐理所當然地接到了心理醫生的電話。

    田路跟易阿嵐說了關于清道夫與他師兄芮濤的故事,并邀請易阿嵐加入。

    易阿嵐如他預想的那樣拒絕了,田路知道易阿嵐并不缺錢,也不貪錢。

    最后田路客氣地說:“要是你改變主意了可以再聯系我,就是這個號碼,如無意外情況,我絕對不會隨便更換手機號。”

    結束通話,易阿嵐對于“清道夫”還是有點嘖嘖驚奇,想了想,把這件事報告給了陳汝明。事實上,他與田路的通話被全程實時監聽。陳汝明什么都知道,但易阿嵐這么主動且如實地匯報,還是讓他很開心。

    在這個逐漸轉冷的十月里,距離三十二日第最早出現已經有五個月,在易阿嵐的世界之外,還發生了很多事情。

    例如,第一次關于三十二日的正式國際會議在聯合國牽頭下以視頻會議的形式召開,全球兩百個國家的領導人均撥冗參與,無一缺席。

    現在這個時候,一些強盛的國家已經做好應對三十二日的準備,并組好了一支能派上用場的隊伍,另外一些邊緣小國也從各種渠道了解到三十二日的存在,明白這可能是全人類的災難。可以坐下來心平氣和好好談了。

    雖然會議上依舊充滿了陰陽怪氣。

    a國領導人在幾次發言中都表示自己國家處于西半球,三十二日第一次發生時他們的時間為下午兩點多,正是工作日的上班時間,上到總統府,下到小工廠,都保持著開啟開放的狀態。突變發生時,所有三十二日者(為了方便討論,會議中都統一稱呼能進入三十二日的人為三十二日者)都受到了劇烈驚嚇,還有很大一部分三十二日者在失控的交通工具、工廠儀器、大火中受傷,當場死亡者眾多,得不到后續治療流血致死者更多。

    “我們的三十二日者少得可憐!”a國領導人情緒激動地說,“而那么多地方都門戶大開,缺少守衛,我們已經自顧不暇了。”

    哪怕是有網絡物理隔離的地方,都有可能正好有人員因為工作需要連接上了外網,而給三十二日里的黑客留下入侵通道。

    他無疑在告訴在場的國家,a國雖然強大,但實在沒精力在三十二日里搞事,大家就不要盯著他們了。隨后又說東半球國家在事件發生時,正好是休養生息的夜晚,各方面因三十二日產生的破壞相對較小。尤其暗指華國當時是深夜兩點多,實力保存得最為完整,要警惕華國。大有攛掇西半球抱團對抗東半球的意思。

    他說完后,在第一輪對三十二日成因的討論中不曾說過一句話的西半球h國領導故作被啟發地詢問:“雖然不可思議,但還是假設這三十二日的出現要是有人為因素,會是西半球還是東半球的人呢?”

    又有人附和道:“按照亙古不變的定律,自然是越有利的越有嫌疑。”

    華國領導人微笑聽著,此時無比沉重地嘆息一聲:“唉,正因為在深夜,等我們的三十二日者醒來時,三十二日已經進行了至少四個小時,早已經錯過了探索世界的最佳時機。而在這關鍵的四小時中,那些一直清醒的人到底占據了多少先機,是否有異象或者線索提醒他們這一切是怎么回事?是否有人已經知道三十二日的本質?雖然說都有監控回溯,但大家都知道那個世界的電子時間已經不可信,本質都是電子數據的視頻又能相信幾分呢?還是人眼比較可靠。事關人類利益共同體,只希望各位醒著的國家不要藏私,要有線索一定要對全人類公開,大家協力共同解決三十二日的威脅。”

    東半球b國也連忙稱是:“有人親眼目睹三十二日的發生,這是多么珍貴的一手資料!而且西半球的三十二日者一定早早地相互聯絡上,可以共渡難關。那時候我們還在呼呼大睡呢,還要等幾個小時后他們才會重新經歷一遍不亞于西半球的恐慌,在形成人群小團體方面,東半球落后了西半球很多啊。”

    眼看東西半球的對立情緒越來越明顯,聯合國秘書長哈哈一笑,緩和氣氛說:“這不很好嗎,各有優勢,可以互補,合作共贏。”

    眾人都心思不一地給出敷衍的笑容。

    在某個間隙,誰突然說了一句:“不知道我們這兩百個人中有沒有誰是三十二日者。”

    透過電子屏幕,氣氛一下子變得詭異起來,每個人都頓時格外關注那些屏幕上人臉的眼神和微表情,希望從中看出些貓膩來。

    對于一國領袖來說,能進入三十二日,絕對是弊大于利。這意味著他們獨身,沒有成群的保鏢,能輕易被暗殺或者制服。

    如果被暗殺,無疑會給他的國家帶來劇烈的動蕩。很少有人會相信自己國家好端端的大領導突然死于心臟驟停,執政黨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說法很容易引起國民憂慮和群體激憤,到時候不發動一場戰爭恐怕難以消除國民的憤怒。可如今全球都籠罩在三十二日的陰影下,戰爭一旦開啟就不可收拾。

    如果某個領導人在三十二日被綁架了,并且他貪生怕死、屈服于匪徒yin威,也許現在參加全球視頻會議的表面上還是這個人,但真正能主導國家決策的人,卻已經悄然更換了面目,躲在三十二日里cao縱提線木偶般cao縱一個國家領導。在這種情況下,一個領袖人物和七歲的程思思并無多大區別,他們都難以反抗。

    這次會議唯一的成果大概就是肯定了《三十二日科學家豁免協議》有存在的必要。后續,各國相關負責人將會一起商定細則,不斷完善該協議,然后正式簽訂,以保證科學家在三十二日里的安全。畢竟想要探清三十二日的真相,需要全世界的科學力量一起聯合起來。

    各國都初步認同,各自的官方人員在三十二日里不管遭遇何種國籍的科學家,在對方拿出證明后,將享有絕對豁免權,無論何種情況都不得傷害對方。如果對方正在從事較為嚴重的反人類違法犯罪行為,可回到正常世界后向該科學家國籍所屬國投訴,國籍所屬國必須在聯合國公證下對該科學家進行審判。

    在后續的細節商定中,各個國家的負責人都將磨破嘴皮子,以爭取到最符合本國利益的協議條約。

    在如何界定科學家的范圍,就會有無數的爭吵。物理、化學、生物方面相關專家,自然要被歸屬進科學家類別中,那么醫學、人類學、社會學呢?

    有個國家爭辯說玄學家應當算進去,被其他國一致否決,以至于那人一直在眾人耳邊喋喋不休:“你們不覺得三十二日本身就很玄學嗎?我們從科學的角度去闡釋是應該的,但不能完全堵住另外一條路!多條路多條希望……”

    科學家的門檻也需要進行一番拉拉扯扯。三十二日里人數很少,肯定不能以現在的要求去界定三十二日里的科學家,博士算是了,那碩士學歷該算進去嗎?本科學士總該不能算了吧。

    但自己國家有本科生在三十二日里而又將挪作他用的負責人努力拉低門檻:三十二日的人那么少,本科學歷已經很重要了!在正常世界中專門培養培養,足夠完成三十二日的艱巨探索任務。

    假使本科學歷也算進“科學家”,那肯定還要看學校排名,全球前多少名的大學才適合呢?每個國家都想以自己的人來劃分界線。

    華國此方面負責人正想方設法把易阿嵐給算進去。雖然大家都認為計算機專家不是科學家,而更可能是三十二日的“毒瘤”黑客,但易阿嵐是人工智能和機器人專家啊!有碩士學位證在那白紙黑字證明著呢。華國負責人也有據理力爭的說法:在人口奇缺的三十二日,人工智能多少能彌補人力缺憾,到時候做研究需要上天入海或從事危險性試驗,不都得機器人上!

    雖然自古以來,類似協議都只防君子不防小人。若是不想遵守,總能找到協議的漏洞,或者直接罔顧協議。

    但考慮到三十二日前所未有的風險與未知性,害怕整個世界會因此被扯入泥潭,在各國政府支持下,聯合國表示會招募一些三十二日者,組成一支調查隊伍,對違反《三十二日科學家豁免協議》的人員和國家進行嚴厲懲罰,并對全世界公布其罪行。

    “諸位,三十二日不容輕視,人類命運正懸于其上!”會議最后,聯合國秘書長苦口婆心地強調。

    這世界一直暗流洶涌著,三十二日只不過加劇了涌動。如果人類注定走向混亂無序,罪魁禍首肯定不是三十二日。

    什么都在發生的世界里,遙遠的霓虹和炮火一起閃爍,高爾夫球和子彈被同時擊出,新生兒和瀕死者都在哭泣,一個因為來臨,一個因為離開。易阿嵐享有寧靜獨自睡去,卻在深夜忽有所感,睜開了眼睛。他往旁邊看去,床鋪依舊是空的。

    易阿嵐下了床,推開臥室的門,看到周燕安坐在客廳沙發上,他回來了。窗外淡淡的月光將他的存在送到易阿嵐眼睛里。

    周燕安聽到聲音,回過頭。

    那是怎么樣的一雙眼睛。

    讓易阿嵐感到像是在漆黑的夜里,用一支手電筒照向了一面正在下雨的湖泊,小小的光圈里,雨水擊打出無聲的波動,不止不休。

    周燕安說:“我吵醒你了嗎?”

    易阿嵐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