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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日 第15節

    在三十二日最初,驚慌的他們很快通過當地一個有名的工業論壇取得聯系,其中興趣相投的六個人又很快私下聚成一團交流。

    早先的五月第一次、六月第二次,三十二日這個不可捉摸的世界的確讓他們害怕、迷茫,惶惶不可終日。但三次下來,他們自認為摸清了這個世界的規律,雖然仍舊不明白這世界如何產生、如何運行,但不妨礙他們知道這世界并沒有危險,倒更像是額外的假期,像一個大型真人游戲副本。

    是的,游戲。

    如果易阿嵐還能刷刷三十二日社區,會發現社區里活躍的人少了很多,但還在交流的人之間充滿了快活的氣氛,他們開始挖掘這世界有意思的地方了。吃喝嫖賭毒在這里是自由的,不被約束的。

    不得不說,一個領導的氣質對團體有著直接的影響。例如南林市醫院那兒,如果一開始沒有周燕安,易阿嵐能不能發現呼救的梁霏兩說,就算發現了也不一定能救得了她。如此一來,他們也就不會在醫院聚成一個小據點。

    而在南鐵市,他們小團體的隱形領導是一個軍事發燒友,他度過了前兩次三十二日的無措,第三次時,本性和愛好終于不受約束地膨脹開來,他向另外五個小伙伴提議,他們要守好這座不大的城市。

    其他小伙伴雖然對軍事不感興趣,但性格都是愛創新創造、樂于挑戰的,而且還正好對這個世界褪去害怕、充滿好奇,當即興致勃勃地附和。

    他們六個人隨即分開,分別占據了南鐵市最高的六棟建筑,住在頂樓,俯瞰城市最繁華的中心。

    哪怕不為了占據高處視野,這些樓層他們也是要來體驗的。

    這些建筑有的是最好的五星級酒店,最頂層是整面落地窗、視野開闊的豪華總統房,通常只有來談生意的富豪才住得起,換做平時,他們哪有機會住這么好的地方,雖然水電短缺,但酒店儲存的礦泉水還有不少,夠生活的。

    有的是大工廠老板住的商圈中心的頂樓大平層公寓,一千多平米,室內帶有游泳池,選這兒的人撬門進來時都看呆了。

    有的是銀行大樓董事長的辦公室,雖然大把的錢都在保險庫鎖著,但坐在這位置,倒也有坐擁金錢帝國的感覺。

    有的是商業廣場,二十來層的商業廣場應用盡有,吃的喝的用的,晚上可以睡在高端家居品牌店里十幾萬一張的床上,吃完了拿一樓珠寶店的金飾、珠寶、鉆石剔牙,把那些女人們小心使用的精華用來涂全身,奢侈品衣服一個小時換一套,都不用費心去洗,隨手丟掉就可以。

    雖然爬樓很累,但這些他們可能一輩子都體驗不到的豪奢生活讓他們還保持著巨大的熱情,也許要好幾天他們才會意識到生活的極大不方便,而退回到一樓。

    軍事發燒友還帶他們去了當地的軍隊,軍隊里的槍支彈藥都保管得很嚴密,他們沒找到,只撿到幾把崗哨消失后遺留在地面的武器,也不會用,就全給軍事發燒友去了。不過這兒的軍用夜視望遠鏡、大功率探照燈和無線電對講機放得不算隱蔽,他們一人拿了幾個,站在頂樓拿望遠鏡一張望,五千米內的范圍都看得相當清楚,再遠點也能看個大概。

    他們六人分據六方,相互配合,幾乎能覆蓋住市區的一半區域。

    當易阿嵐和那人的車相互追逐著進入市區時,就被其中一人發現了。他激動跑到天臺,一邊用望遠鏡看,一邊用對講機和其他伙伴通訊:“我看到兩輛從外地來的車,開得好快!感覺一個在跑,一個在追,4號4號,他們去你那了!”

    4號聽到消息,當即也爬上天臺,望遠鏡視野里果然很快從2號說的方向鉆出兩輛速度極快的車。

    很快,他們六個人都跑到天臺,就像游戲中的上帝視角一樣,視線悄無聲息地跟隨著那兩輛追逐的飛車。

    易阿嵐機智地躲過了追擊他的歹徒,但他卻毫不知情,一跛一拐的他被兩個圓形的望遠鏡視域緊緊地箍住。

    第21章 32日(14)

    “3號3號,你那邊情況怎么樣了?”

    “跳車的人還在我的追蹤范圍之內,看樣子他是要找個地方躲一晚上。6號,你那兒呢?”

    “那個傻瓜還在追空車呢,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發現人早就跑了,哈哈哈哈哈!”

    “跳車人翻進小食品批發市場里了。”

    “哦哦,那兒啊,還不錯。”1號軍事發燒友評價道,“批發市場是四個連廊相連的對樓,地形比較復雜,樓梯你通我我通你的,躲起來方便,總共也才三樓,真要被堵住了跳樓也方便。而且或許有哪家半夜在卸貨,那他就能很容易獲取飲用水和食物,補充體力。”

    “誒,這兩人什么關系啊?跑我們南鐵干什么?”

    “不清楚。不過看那人寧愿跳車也要躲那人,反正關系不好就是了。”

    “你們快看!忘了你們看不到了,我給你們口頭直播吧,哦吼,追的人車停了,可能沒油了,他下車了,在找新車,有車沒鑰匙,他在想辦法撬油箱……等等!前面那輛無人駕駛車也停了,也沒油了哈哈哈哈哈!太好玩了這!”

    6號興致勃勃地舉著夜視望遠鏡,繼續給隊友事無巨細的轉播:“追的人還不知道那是個空車呢,他跑過去了,離空車還有一百米,五十米,十米!哈哈哈,他看到了,里面沒人,他氣得踢了車好幾腳!唉,那車可貴了呢,可惜!”

    “可惜什么啊,你到處轉一轉,咱這兒肯定也有人開無人駕駛車。”

    6號:“追車人氣急敗壞地轉圈圈,現在在原路返還,還在路邊張望。3號你那邊呢?”

    3號:“跳車人躲在批發市場里一直沒動呢。”

    另外看不到當事人的四人頗為無聊,隨意拉話:“我們這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追車人無論如何也找不到跳車人的,他會無功而返。”

    “他們倆都快點滾吧。”

    6號忽然又大叫:“追車人找到了一輛可以用的車,但是……”

    很快其他人也知道6號為何發出怪異的叫聲,追車人的新車陸續經過他們的監察范圍,讓他們一時忍俊不禁。

    追車人開的是一輛收廢品的電動三輪車,大喇叭甚至還開著,他用喇叭擴音:“打擾了啊,南鐵市的朋友們,很抱歉打擾你們休息,我是南林市來的獄警,我在追擊一個因為三十二日異常而跑走的逃犯,那可是個窮兇極惡的連環殺人犯,手段十分殘忍。你們一定要小心,要是注意到有人鬼鬼祟祟請向我提供線索。他身高在一米八五左右,高高瘦瘦的……”

    他反復播報這一段,沖空城呼喊。寂靜的夜,大喇叭的聲音傳得倒也挺遠。他不知道這城市里還有幾個人,如果運氣不好,可能一個人都不會存在。哪怕有人,誰又會注意到一個融入夜晚的渺小的人呢。

    他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他花了大半天辛苦弄來制作□□的材料,又炸了實驗室許久,眼看要得手卻功虧一簣。現在只有他追的人才有可能知道實驗室里究竟有些什么,好讓他拿出去給人交差。

    他也無意要特別針對那個人,他甚至覺得可以合作,一起發財。

    但他在追逐的一路上想了很多,那個人會修改機器人程序,會故意躲著他把實驗室炸掉,見到他第一反應就是逃。說明這個人在機器人領域很專業,受簡單科技委托而來,而且對他印象是壞的,甚至可能知道是他殺死了簡徐明。

    最后一點基本上杜絕了合作的可能性,很少有人敢和殺人犯合作的。而且這個世界殺人不犯法,這人內心得意了一下,又必須承認,換做是他,他也不敢冒這風險,死了都沒處埋。

    既然不能合作,那么一個有技能傍身、戲弄過他的人,還是鏟除比較好。

    當他意識到自己頭腦里殘忍的想法時,忽地一驚。他怎么變成了現在這幅心狠手辣的模樣?他自問不算個好人,也做了老賴多年,雖然也殺過幾個人,可那總有理由的,但還沒到把人命當兒戲的地步吧?是這個詭異的世界,讓人變得不像人了。

    他氣勢瞬間弱了,轉念一想,要是實在找不到也就算了,這世界那么大,想再次遇到恐怕也難。同樣的道理,這世界那么大,留在這兒的秘密,值得人花大價錢購買的秘密,也數不勝數。

    站在高處的那六個人遙遙相立,沉默了一段時間,有人問:“他說的是真的嗎?跳車的是殺人犯?”

    “也不是沒可能,這世道,監獄里的殺人犯當然能跑出來。嘿,這警察還這么盡職,追這么遠。”

    “追車人也可能說謊,故意的咧。”

    “但萬一,如果真的是殺人犯,讓他留在南鐵不是個好事啊。”

    他們又沉默了。

    “不管是不是,反正都是麻煩。”3號說,他在望遠鏡看著批發市場里的易阿嵐,其實建筑物已經擋住了他的目光,但他知道易阿嵐就躲在市場a3區,如果他要從a3區移動到其他區,必定要經過連廊,那樣連廊上的透明玻璃會把他的行蹤暴露出來,“我們把他們驅趕走吧,管誰好誰壞呢。”

    其他人都沒反對。

    他們沒意識到自己的判斷越來越不嚴謹,在這個失去秩序的世界里,他們潛意識不再遵守世俗規則,不去追求真相,不去嚴守道德,他們覺得自己并不活在三十二日里,他們只是在玩游戲,可以隨意行動,可以不計后果,可以不用對自己、他人、世界負責。

    反正這一切都如此虛幻,懸浮在真實之上。

    3號是個還年輕的小伙子,可能不到二十歲,他的臉上出現天真而殘忍的表情,他拿出大功率的探照燈,朝著易阿嵐所在的地方,扭開。

    一道粗大的光束瞬時撕裂漆黑的夜晚,那么耀眼奪目,其他五個人都或遠或近地看到那一道光。整個城市只有這一道居高臨下的光,就像是圣經中神說要有光的那第一道降臨世間的光。

    竟然有些驚心動魄的美。

    易阿嵐起初對這一切一無所知,批發市場的建筑擋住了他的視線。他是在偏過頭時,從走廊縫隙發現有一塊亮得不正常。他走了出去,看到那道從遠方高處直直射向自己的光線。

    易阿嵐不知道光束從何而來,為何而來,他也不敢肯定是不是巧合地落在他身上。

    不過處在光束中央,總讓人心驚rou跳,易阿嵐只好再次轉移陣地。

    這下,他確定光束是追著他來的。光束緊跟著他移動,他去哪兒,雪亮的光束轉移到哪兒,如同舞臺上最好的打光,有人在等著看他的好戲開演。

    易阿嵐被光刺激得幾乎睜不開眼,他看的光明越盛,心里就愈發感到黑暗,渾身冰涼而沉重,他的行蹤就這樣被鎖定了,幾乎無處可逃。

    可以逃的。易阿嵐告訴自己不要慌亂,探照燈總有個照射范圍,他逃出去就好。易阿嵐不再想著躲避,朝遠離光束的方向跑去。

    3號對著無線電對講機說:“他在往市區外面跑了,要不了多久就能跑出我的監視范圍,識相的話就不要再回來了。”

    4號說:“追車的這個看到了你發的光,往那邊去了,你應該也很快能看到他。”

    3號扭轉頭從望遠鏡觀察,果然幾分鐘后,追車人開著一輛老破舊車進入他的視線范圍,朝探照燈指出的方向追去。

    “不謝。”3號孩子氣地彎起嘴角,“請快點滾蛋。”

    追車人實際上心里七上八下的,雖然他知道那不過是一道探照燈的光,但在這么清冷的空城倏忽降臨,多少顯得詭異。他無從猜測光的高端是誰在掌控,也不敢確定光的末端就是為他指示。他不僅僅是在追光可能指出來的人,也是在逃。

    這座城嚇人得很。好像有雙眼睛掛在天空陰森森地盯著他。

    易阿嵐運氣不好,他一路沒碰上帶有鑰匙的空車,只得徒步跑,他的腳踝偏偏也疼得不利索,根本跑不快。

    讓他如墜冰窖的是,他聽到了身后三輪車隱約的聲音。

    有人追來了。

    易阿嵐心跳得飛快,探照燈的光束終于不再追他,或許是到了照射極限,也或許是那個神秘掌燈人覺得沒有必要。易阿嵐聽到吭哧吭哧的車聲越來越近,他這次真的無處可逃了。

    易阿嵐扶著墻壁,氣喘吁吁,幾乎有點認命地看著那輛在大城市已經絕跡的三輪車逼近。

    三輪車跳下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看體型就是一路追他的人,而不是新的陌生人。

    易阿嵐甚至覺得這張臉在微弱的月光下似曾相似。

    那個人望見了易阿嵐狼狽的樣子,亮出刀子,威脅地說:“你繼續往前走。”

    易阿嵐看著他沒說話。

    那人說:“不管咱們有什么恩怨,都到沒人的地方去解決。現在被人盯著,老子背后發毛。”

    易阿嵐無從選擇,拖著腫起來的右腳繼續向前,他聽到有力的腳步聲在后面亦步亦趨地跟著他。

    “你是簡單科技的?”后面那個人問。

    易阿嵐沉默。

    “簡單科技給你多少錢做這個事?”

    依舊是沉默。

    “機器臂是你指使的吧?嘿,差點嚇到我。你有這技術,給簡單科技干什么活?”后面人絮絮叨叨,“你應該知道實驗室里有些什么吧?你告訴我,我給你雙倍的錢。”

    “你別不識時務,這世界你總知道是什么鬼樣子,強硬沒好處的。”

    他們越走越遠,周圍的房子變得低矮、稀疏,他們來到了城市邊緣。三十二日里留存的人絕不會多,應該沒人會在這附近再陰冷地監視著他們了。

    不遠處有座被挖空廢棄的金屬礦山,立在單薄的月光下。裸露的坑洞顏色比山體更深沉,錯落盤旋在不高的山巒上,像蛀蟲留下的痕跡。

    詩意一點吧,像他叔叔脖頸上的黑色荊棘花紋身。

    易阿嵐猛地回頭,瞳孔難以置信地放大,有句話幾乎要脫口而出,但他忍住了。

    為時已晚,那人察覺到易阿嵐神情里的異常,警惕地問:“你想說什么?”

    易阿嵐此刻的緘默再也沒辦法去應付眼前這個兇手。

    兇手逼近了一步,鋒利的刀子寒光閃閃:“你想到了什么是嗎……你,認識我!”

    兇手激動地顫抖,眼里噴射出狠厲的光。就連他自己都難以說清他的憤怒從何而來,他好像很不情愿讓人把正常世界的他和三十二日的他聯系在一起。

    他可以在正常世界里拿他的三十二日“進入許可”去謀取利益,例如這次受雇去探查簡單科技的重要秘密,或許大家都對他在三十二日會做的事心照不宣,但那至少維持了表面的體面,沒人會真正地看到他在三十二日究竟怎么喪失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