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上清華你卻報了北大? 第18節
即使不看“背景”與“頭銜”,也不得不說路川這人其實挺招眼的。 人天生喜歡好看的事物,無論是東西還是人,即使是吃飯,中國從古至今也講究一個色香味俱全。 路川胳膊長腿長,人高,而且不僅瘦,天生骨架長得好,穿什么都好看,所以先不說那張惹人眼的臉,就是給他戴個口罩把他扔到人堆里,也是一眼望過去就想掏手機拍照片的帥哥。 于朝旁邊那幾個人剛剛是因為注意力全在于朝身上才沒看到路川,此時路川不僅站到了他們的“隊伍”里,走過來的時候因為背后的書包撞到了桌椅還發出了不小的聲音,所以現在還注意不到路川可能就是“瞎子”或者“聾子”了。 排在路川前面的幾個人都紛紛回頭看過來。 路川也不說話,就垮著個身子看回去。 幾人對看了幾秒,隊伍里唯一一個男生大著膽子問道:“請問你是......” 那個男生話剛說了一半就被坐著的于朝打斷。 于朝一只手搭在后桌的桌子上,另一只手還捏著筆,回頭看著路川:“你干什么?” 路川笑了一下,抬手把自己脖子上的外套拽松了點兒:“來領愛的號碼牌。” 作者有話要說: 12點左右還有一更~ 第024章 是我邀請他的。 “學霸,我也想和你坐同桌。” 路川斜挎著書包抖了抖腿,說話的時候尾音上揚,帶點兒渾勁兒。 于朝目光在路川身上定了幾秒,不知道是不是在想路川這話到底是不是認真的。 路川不說話,于朝也不說話,剩下的幾個人見路川和于朝都不說話更不敢說話了。 于是場面一度僵持起來。 大概過了有個十幾秒,于朝“嗯”了一聲,緊接著就扭回去接著做練習了。 可能是路川那句問話和于朝的這個“嗯”中間隔了太久,大家一時沒把這兩句連在一起,沒搞懂于朝是什么意思。 但身為問話者的路川是明白了,不過他有意捉弄于朝,所以沒直接回,而是上前兩步右手食指和中指屈起,在于朝的練習冊上方扣了兩下,聲音里帶著笑:“你‘嗯’是什么意思?大學霸。” 于朝停了筆抬頭看他,語氣不咸不淡:“要坐就坐,不坐就滾。” 路川忍不住笑了兩聲,他覺得人真的是挺神奇的,要是別人這樣跟他說話,他早就一腳踹上去了。 也就是于朝,讓他這輩子也能聽到別人對他說“滾”這個字。 “得嘞。” 路川把肩上的書包丟在于朝身邊的座位上,打算繞過去坐下。 最開始來的那個說話豪氣的高馬尾女生叫延宏,她一個月前才轉學來寧安一高,和路川一個班。 不過路川一向是一星期五天的課能逃兩天半,所以路川對她印象并不深。 此時她上前一步,攔在路川和那個空座位中間,義正言辭的:“是我先來的,校霸同學你怎么能插隊呢?” 雖然路川一愛逃課,二愛打架,三愛頂撞老師,但他還從沒有真聽誰喊過他“校霸”。 怎么說呢,他覺得這詞兒吧......有點兒尷尬。 路川抬手用小拇指撓了下右耳耳廓,有點艱難道:“喊大名就可以。” “好的,路川校霸。”延宏推了下眼鏡。 路川:“......” “后面兩個字不用加。”路川忍著尷尬提醒道。 “好的,路川。”延宏再次推了下眼鏡,接著義正言辭,“你叫路川也不能插隊。” “我沒插隊。”路川好笑。 不知道是不是兩人的爭論聲太大,打擾到了于朝做題。 總之路川話音落,本已經扭回去接著寫題的于朝停了筆再次轉了回來。 他把筆扔在桌子上,抬手拍了拍桌面。 圍在周圍的幾個人抬頭看過來。 于朝開口:“你們過來問我的意思是不是代表我同意了你們才能坐在這兒。” 連帶著延宏排著隊的幾個人點點頭。 于朝也點頭,他側眼示意了一下路川:“那在你們問我的幾個人里我同意他坐這兒了。” “還有誰有異議嗎?”于朝看著周圍的幾個人。 那個扎著雙馬尾的靦腆女生看了看身邊幾個人,最先出聲:“沒......沒有了。” “你們坐吧。”她揪著自己的辮子笑笑,拉著自己的朋友退著往另一邊兒去了。 扎著雙馬尾的女生走后,排隊的另外那個男生和那個女生也說了兩句就走了。 路川看了看那幾人的背影又看了看叉著腰橫在自己和座位之間的延宏,感嘆為什么有的人那么那么有眼色,有的人怎么就那么不識趣呢。 延宏看看于朝又看看路川,沉默了兩秒作出妥協。 “我也覺得學霸說得有道理......” “叫名字。”于朝耳朵抽了一下,選擇跟路川一樣提醒道。 “我也覺得于朝同學說得有道理。”延宏改了稱呼,“但我還是不服氣。” 路川挑了挑眉,第一次見有人把“不服氣”說得這么理直氣壯。 “所以......”延宏抬起叉著腰的手,一指路川,對著于朝,“我想知道你為什么不選我選他。” 路川轉頭看于朝的時候正好對上于朝看過來的視線。 他也不著急坐下了,跟沒骨頭一樣倚在桌子旁邊等答案。 這問得挺有技術含量的,他也想知道。 也不清楚于朝會怎么回答。 “沒為什么。”于朝沒什么感情地答道。 “......” 路川噎了一下。 行吧。 這答案明顯不能讓延宏接受,但她看了看于朝,也知道于朝沒有接著回答她的興趣。 她轉過來頭,對著路川從上到下,從左到右,仔仔細細地看了好幾遍,最后挽尊式地給自己了個答案。 “你要是覺得他比我好看所以選他,那我無話可說。”延宏指著路川看向于朝,“我承認顏值這方面我確實輸了。” 路川笑了兩聲,覺得這姑娘還挺逗。 延宏說完這話問了問于朝后面的那個同學旁邊有沒有人,然后背著書包在路川后面一屁股坐了下來。 想是雖然沒搶到于朝旁邊的位置,但能坐到于朝斜后面也不錯。 路川把書包從椅子拿到桌子上,自己在椅子上坐下來。 “你在寫什么?” 于朝低頭,把桌肚里自己的書包打開,手在里面摸了摸。 摸了大概有兩秒,路川發現除了兩瓶可樂什么都沒摸到。 昨天晚上睡得太晚,早上又起得太早。 早上跟著于朝出門的時候他往書包里胡亂扔了點兒東西,這些“東西”里唯一能學習的就是現在安安靜靜躺在三班他桌子上的語文書。 剛用來拍老三落在桌子上了,沒拿過來。 路川從書包里掏出那兩瓶可樂,把其中一瓶很自然地放在了于朝手邊。 于朝早上找水喝的時候開過路川家的冰箱,那滿冰箱的汽水他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我不喝。”于朝把可樂丟回去。 “哦對,你還病著。”路川想起來了。 路川擰開自己的那瓶喝了兩口,覺得可樂不是冰鎮的,味道還是不對。 他一手把可樂瓶蓋旋上,一手接著在包里摸了摸。 幾秒后,“啪嗒”一聲,一個藥盒被扔在了于朝的練習冊上。 藥盒扔得很準,正好落在于朝筆尖旁邊,蓋住于朝正在寫的那道題。 于朝筆一停。 路川有點兒渴,雖然常溫可樂并不好喝,但他還是喝下去了大半瓶:“幸虧帶了。” 雖然早上出門的時候他意識還不算清醒,但好在他還想起來幫于朝拿藥了。 于朝扒拉藥盒的手一頓。 生病,又只睡了四個小時,他看起來毫無困意是精神在強撐,其實早上出門的時候他的腦袋也是渾的。 人腦袋一渾就愛記不住事兒,出門前他還想著要拿藥,結果等路川的時候背了兩頁單詞,背完就忘了。 于朝手里的筆放下,他把藥盒打開。 是阿莫西林,很常見的消炎藥。 “你有水杯嗎?”路川一瓶可樂干完,對于朝揚了揚手里的空瓶,“你總不能用可樂喝藥。”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病,于朝反應像是有些遲鈍,路川說完這話兩秒他才反應過來,他伸手在桌肚里掏了掏,掏出來一個黑色的運動型水杯。 水杯是純黑的,最大眾的品牌,最簡潔的款式,敷衍得一如它的主人對待生活時的樣子。 路川目光落在于朝手里的杯子上時突然想到自己的那個保溫杯。 他的那個杯子是上個月喊老路頭給他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