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上清華你卻報了北大? 第11節
前幾天有些忙,從今晚開始恢復晚11點日更,感謝所有在看的小天使~ 第015章 袁立德現在已經不太管學校的事兒了。 “一百萬?!”“路孔雀鳥”不禁驚訝出聲。 路川聲音太大,把正在打游戲的老三和阿伍也吸引了過來。 老三和阿伍一局游戲正好打完,正在等著匹配下一把,此時握著手機從路川身后湊過來頭:“什么一百萬,你叫那么大聲......” “臥槽??一百萬!!!!”老三眼神剛落到于朝還未收起的手機上,整個房間就都回蕩起了老三的嚎叫。 “臥槽,我就說他那鞋是真的吧!”老三拍拍路川的肩,壓著聲音到他耳邊,首先想到的是自己夢寐以求了好幾個月的那雙鞋。 路川嫌老三剛吃完烤魚丸的手油,一巴掌拍開他的胳膊。 這現在是重點嗎?是重點嗎?! 現在的重點是他開了一半的屏被別人拔了羽毛插在了自己背后! 路川視線落在若無其事把手機收起來的于朝身上,按了按眉心,試圖挽尊:“我剛才說的只是我現在手里的卡上現有的錢。” “我爸臥室的保險柜里還有一摞一摞的......” 十六七歲的少年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最忌諱掉面子,還是在喜歡的人面前。 所以路川罕見的舉手投足都沒了瀟灑肆意,說話的語氣有些夸張,怕于朝沒法切身體會他家多有錢,邊說還邊用手比劃著。 “一摞一摞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路川兩個手比劃了個三十公分的高度,“一摞大概有這么高吧,我爸臥室的保險柜里有好幾摞。” “嗯。”于朝點頭,淡淡的,“知道。” 路川手還在空中比劃著錢的高度,于朝已經收好了手機,轉回去拿起筆接著做題了。 路川心道你知道個什么你知道,我正在這兒裝逼呢,你低頭接著寫作業了,我這屏不他媽又白開了嗎。 “小時候......”于朝抿了抿唇,找了個用詞解釋,“小時候家里見過。” “嗯。”“路孔雀鳥”開屏失敗,視線移到別處,莫名尷尬又挫敗。 路川搭在桌面上的右手食指和拇指的指腹相互捻了一下,目光又移回來,看向于朝,想說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開口,丈了張嘴又閉上了。 于朝看路川欲言又止的樣子誤會了意思,他看著路川按自己理解的意思問:“你想向我借錢不好意思開口?” 路川挑眉:? 何出此言。 于朝把屁股底下的椅子拉正了點兒,坐直,一向沒什么情緒的語調難得的帶了點兒善解人意:“你不是剛說你手里只有四十幾萬,一人五十萬。” 于朝側頭看過來:“剩下的我可以借你。” “不急著還,我卡上還有不少。”于朝道。 路川:“......” 行吧。 路川扯著嘴干笑了一下。 算了。 逼都讓于朝裝完了自己還裝個雞毛。 路川把自己外套的衣領拉高了點兒,拉上拉鏈轉回去,拿著手邊的易拉罐瞄墻邊兒的垃圾筐,嘴里懶洋洋的:“不用,我找我爸要。” 到底誰替誰還錢這事兒暫時告一段落,兩人在教室等了沒幾分鐘,魏芳踩著小皮鞋就回來了。她把老三和阿伍哄走,領著兩個人往同層另一頭的政教處走。 魏芳這人雖然嚴厲愛折磨學生了點兒,但愛與罰并重,四十多歲能當他們媽的年紀也是真心疼這些大小伙子。 往政教處走的路上先是問了問他們吃飯沒,后是囑咐他倆無論等會兒對方提多無理的要求讓他倆都別激動。 拐個彎兒,再有兩步就到了,走在兩人面前的魏芳卻停住了腳步。 她轉過來,皺眉看著兩個人,因為擔心說話的語氣更認真了點兒,聲音聽起來有點兒嚴厲:“你們兩個的家長都沒來?” 路川一如既往地靠著欄桿站得七歪八扭:“沒。” “你呢?”魏芳又看向于朝。 “沒有。”于朝仍然是那種沒什么起伏的腔調,路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聽錯了,總覺得于朝這聲音里帶點兒不知道是自嘲還是冷笑的味道。 “老蔡下午給你爸打電話了,沒打通。”魏芳叉著腰,來回走了兩下,語氣帶了點兒焦躁和埋怨,“路建山也不知道在干什么,電話一直沒人接。” 于朝和路川兩人一個站得筆直視線越過魏芳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個歪著身子靠著欄桿,雖然不知道在想什么,但很顯然肯定沒想現在火都要燒到眉毛的事兒。 三個人里唯一一個局外人魏芳,看著倒是比眼前的兩個當事人都著急。 路川不在意地慫了下肩:“大不了錢我自己賠算了,我又不是沒錢......” 路川說到這兒的時候下意識噤了聲,他又想起來身邊那人剛剛手機屏幕上支付寶余額那兒顯示的一百多萬的事兒。 所以于朝都這么有錢了還加什么兼職群啊......于朝這人到底還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 路川正想著,突然聽到身邊人的聲音再次響起來。 “袁校長......”于朝抿唇,“袁校長對這件事怎么看?” 即使路川確實和于朝并不算熟,但短暫的相處中他也很少聽于朝這樣說話,不同于以往一貫冷淡的沒有情緒的聲音,而是帶了點兒猶疑不定。 于朝說的袁校長是袁立德,現寧安一高的校長,一個六十多歲的和藹老頭。 半年前就有消息傳袁立德要退了,趙副校長要接他的位置,這半年很少在學校看到袁立德,于朝怎么會想起來問他? 魏芳顯然也是一愣,她停了腳下走來走去的步子:“袁老?” “他現在不太管學校的事。”魏芳皺眉回憶著,“下午老蔡給他打了電話,他說一切聽趙副校長的安排。” 第016章 “我要讓他們兩個跪下給我道歉!” “嗯。”于朝極其冷淡地應了一聲。 “你問這個干嘛?”魏芳反應過來。 路川好奇,跟著魏芳的視線扭過去看于朝。 旁邊的幾間教室還在裝修,沒開燈,只有離他們七八米遠的政教處開著白熾燈,光勉強照過來了點兒,讓他們站的地方不至于什么都看不見。 他們站的地方是五層走廊的拐角,風從外灌進來,路川扭頭的時候正好看到于朝的領子被吹得折了個角。 他聽到于朝有些沒大沒小地道:“沒事兒,隨便問問。” 魏芳因為他們的事情急得團團轉,根本沒注意于朝這句話回答得有多“不恭敬”。 說話間魏芳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魏芳沒接,拿起來看了一眼。 路川站得近,瞄到了來電顯示上的名字——“老蔡”,估計是等不及了打來催他們的。 魏芳眉心皺成了一道“川”,跺了跺腳,來回走了兩步,最后重重地嘆了口氣囑咐他們兩個。 “等會兒進去你們兩個能不說話就不要說。”魏芳指著路川,“特別是你,你再想給我動手你看你爹來了我怎么給他告狀。” 說罷魏芳又看了看于朝欲言又止。 她不是于朝的班主任,于朝的班主任出了點事兒最近在談辭職,現在到這個節骨眼兒上了,魏芳也來不及打電話問她于朝的家里事兒。 關于于朝......她只知道于朝貌似確實是沒什么家人,先前入學時的相關手續是學校里再往上的領導直接給他辦的,她官職沒那么大,也沒那么好奇,所以從來也沒多過問過這個事。 只是現在...... 魏芳猶豫了一下,還是看著于朝開口道:“你再聯系一下家長,能來盡快來。” “把孩子扔學校就不管了?怎么當的爹媽......”魏芳今年四十三,孩子跟于朝和路川差不多大,沒見過這么不cao心的爸媽,忍不住多嘴了兩句。 “有什么事兒學校會盡量給你們兜著的,記住別犟嘴別動手。”魏芳再三囑咐后才帶著他們再次往政教處走。 還沒到門口就聽到里面傳出的尖細女聲:“三十不行,怎么著也要五十,那個路什么他爸不是開公司的嗎,為了兒子掏個五十萬怎么了......” 路川冷哼一聲往腳邊啐了一口:“有他媽老子也不給她。” 魏芳扭過來手捏他肩膀:“剛跟你說什么,你別給我鬧事兒。” “你看著他點兒。”魏芳對著于朝指指路川。 路川斜眼瞟了下身邊面無表情站得板正的于朝,心道他看著我?把這人惹急了說不定比我還狂。 “誒喲,來了。”三人一在門口露頭,那女人就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她笑吟吟地看向路川和于朝,“阿姨等你們都等快半個小時了。” “王曼阿姨。”她笑著自我介紹。 路川壓著脾氣低哼了一聲,覺得有些人也真是臉大,還阿姨,老子他媽是你爺爺。 “你們賠償金怎么商量的?”王曼后退兩步重新坐下。 她左手邊站著她兒子,右手邊站著她老公,她自己坐在中間的椅子上,一把熒光綠的塑料椅被她敲著二郎腿坐得跟慈禧的鳳塌一樣。 老蔡撓著他的地中海,臉愁得路川覺得比他家菜園里老路頭種得苦瓜還苦:“賠償金的事兒咱再商量一下,一家五十萬,實在是有點兒太多了。” “多嗎?”女人還是那副得理不饒人的嘴臉。 路川褲兜里的手機震了兩下,他往于朝身后站了站,拿出來看。 兩個未接來電,還有幾條微信,全部來自路建山。 路建山估計有點急,消息里還有幾個很明顯的錯別字。 老路頭:「爹剛下飛機,正帶著人往你學校趕。」 老路頭:「兒子你別怕,我倒要看看是誰要往我兒子頭上扣屎盆子。」 路川嗤笑一聲,但再開口說話時,語氣里明顯帶些剛才不曾有的愉悅。 他瞅了眼房間中央還在你一言我一語的幾個人,胳膊肘撞了下于朝,壓著聲調卻沒壓住語氣的上揚:“老路頭在路上了。” 于朝“嗯”了一聲,抬眼掃了下身邊的人,男生下巴微微揚著,像是得知有了依靠后更加無所顧忌往前撲騰的雛鳥。 于朝神情淡淡:“恭喜,我家長還沒回我。” 路川擺擺手,唇往上翹著:“我爹就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