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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隔云端 第83節

    純得不能再純的中華田園貍花貓,灰色的,有黑色斑紋,只有肚子和爪子是白色的。總之就是和“橘”沒有一點關系。

    “不是,是灰色的,”洛緯秋為難地撓撓頭,“我去醫院的路上,看到有銀杏樹,葉子都落了,就想給它起這個名字。”他表達不清,邏輯混亂,但不妨礙金瀾聽懂了。

    “喵。”小貓輕巧地躍上金瀾的膝頭,用頭去蹭金瀾的胳膊,金瀾伸手把它抱在懷中,說:“嗯,所以你想要一個活蹦亂跳的銀杏對吧。”

    “……嗯。”

    而至于洛緯秋為什么這么在意銀杏不銀杏的,金瀾就拒絕繼續思考了。

    洛緯秋卻不打算再一次放過他。

    “學長,我之前做的銀杏標本……”

    “好了,好了,”事態一觸即發,金瀾有些焦躁地打斷他,“我知道,你不要再提了……”

    “……你為什么那么寶貝?你明明可以扔掉。”洛緯秋這次不依不饒了,固執地再次捅破窗戶紙。

    “你明明喜歡我的,對吧?”洛緯秋目光炯炯,即使金瀾看不到,但他仍能感到有焦灼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不對,你是特別特別喜歡我,對吧?”金瀾不說話,洛緯秋就接著問。兩個人在一方狹窄的空間內角力。一個垂著眼,默不作聲;一個咬著牙,步步緊逼。

    看上去,是洛緯秋氣勢更盛一些,但只有他心中清楚明白,他們二人之間的關系,從來都是由金瀾做主的——金瀾才是cao縱方向盤的那個人,而這輛車到底是繼續前行還是墜入深淵,也全憑他做主。洛緯秋在此時此刻生出了點引頸受戮的決心,哪怕金瀾真的要車毀人亡,他也由著他。只是,不要輕易把他趕下車。

    金瀾嘆了口氣。

    “是喜歡過你又怎樣呢?洛緯秋,成熟一點,”金瀾把郁結在胸口的那口氣一點一點地緩緩吐出,格外慢條斯理地說:“可能是你還比較小吧,以后你就會發現,喜歡一個人也算不了什么,你可以今天喜歡我,明天又去喜歡別人,反過來說,我也一樣,過去的一些言行,不代表未來如何。”

    “不一樣的,”見金瀾又“嫌棄”他年紀小,洛緯秋原本打算鎮定的心又不甘起來,他不善言辭,只能想到什么說什么:“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別人,但是我只喜歡你。”

    “你確定?”

    洛緯秋點頭,又想起金瀾看不到,只能開口努力解釋:“就像喬峰只喜歡阿朱一樣!”他想起兒時看的金庸小說,忽然來了靈感。他認為,金瀾看上去就該是從小到大都乖乖讀書的好學生,一定很少接觸這些課外書,想辯倒他,只能從他的知識盲區入手。

    “……哦,”金瀾看上去是被噎了一下,但還是不慌不忙:“你怎么知道你是喬峰,不是韋小寶呢?”

    聽到這話,洛緯秋著急地說:“我當然不會是韋小寶,我要當就當喬峰,活著的時候只喜歡阿朱,死了也……”

    “好了好了,”金瀾簡直覺得自己頭大,他再次打斷洛緯秋的話:“什么活著死了,拜托你,先去給銀杏做點飯。”

    “……哦。”洛緯秋含怨看了他一眼,悶悶地應了一聲,不甘心地走出房門了。

    聽到他的腳步聲遠去,金瀾卻是忍不住笑了一會兒。他想,洛緯秋也太傻,什么要當就當喬峰,喬峰與阿朱是多苦命的一對啊,真是的,郭靖與黃蓉,令狐沖與任盈盈,做哪一對不好?

    “你說對不對?他是不是很傻?”金瀾摸了摸懷中小貓的頭,笑得眉目彎彎。

    小貓在他懷中躺得舒服,“喵”了一聲,似是應承。

    然而漸漸地,金瀾笑容隱去。他是在想,又怎么能確定他們手中拿的就是郭靖與黃蓉、令狐沖與任盈盈的劇本呢?即使在這些小說角色的世界里,他或許也只能成為傾心郭靖的華箏,單方愛戀一場,最后不過道一聲 “愿君善自珍重,福壽無極”;又或者作遁入空門的儀琳,說一句“我今后再也不見令狐師兄啦,我只是每天求觀世音菩薩保佑他”。

    除此之外,別無他求。

    金瀾向來心思深重,一不小心又沉浸在自己的心緒中,連洛緯秋叫他都沒有聽到,直到洛緯秋又推門而入,略帶擔心地問:“學長,我叫了你半天,你沒事吧?”

    然而他一看到金瀾那樣魂不守舍的神情,心中就有一種莫名的不祥的預感,他幾步走上前,掐了掐金瀾的臉,硬把他“叫醒”——洛緯秋仗著昨晚得手了,行為也逐漸大膽起來。

    “不要再亂想,”洛緯秋很嚴肅地說:“你心中有話就來找我說,不準再偷偷想。”

    “不然,”他繼續說:“我見一次親你一次了。”說著,他強硬地扳過金瀾的肩膀,在他唇上重重落下一吻,還報復似的輕咬一口。

    金瀾根本躲不開,嘴唇像被燙了一下似的,臉也瞬間燒紅了。

    “你,你怎么親……”偷偷被親是一回事,光天化日之下像被調戲一樣親一口是另一回事,金瀾一時被嚇了一跳。

    而洛緯秋,則是理不直氣也壯:“怎么?就親了,親了又怎樣,你不服就親回來。”

    第94章 心亂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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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瀾是講道理的高手,而面對胡攪蠻纏,只能做一個手足無措的受害者。

    可惜很顯然,洛緯秋似乎在分離的這幾年間偷偷修習了此道,口上占了便宜還不肯罷休,他偏偏得寸進尺,伸手將金瀾推倒在床上。金瀾懷中的小貓驚叫一聲,跳了出去,唯恐自己被這對狗男男傷到。

    “你別鬧!”金瀾哪肯任他為所欲為?騰出手堆在胸前,組成防線,去推洛緯秋的雙肩,一下不成就兩下,他手腕纖瘦,此刻力氣卻不小。黑暗間他聽到洛緯秋輕笑兩聲,依舊輕輕松松地握住他一只手腕,向上去解他領口扣子。

    金瀾真的慌了,晚上胡作非為也就算了,怎么能白日宣yin呢?一只手急忙回防,攥住自己衣領;洛緯秋見此路不通,隨即反向而行,一路下行去解金瀾腰帶了!金瀾只好再匆匆撤回手,掰開洛緯秋在自己腰間作亂的手,像守住最后一道防線似地死死提著腰帶。而洛緯秋倒不與他糾纏,像在戲弄他一樣,不讓摸上面就去摸下面,如此反復,然后靜待金瀾手忙腳亂的反抗。

    “還沒到晚上呢,”金瀾的臉漲紅了,說話挾羞帶怒:“你別胡鬧!”

    聽到這話,洛緯秋手上動作緩了下來,頭反而湊到金瀾耳畔,親了一下他耳垂:“那晚上就可以了?”

    金瀾拉下臉,試圖擺出一些年長者的威嚴,只可惜此刻臉上紅暈猶在,皺著眉頭也不過添了幾分別扭的可愛,毫無震懾力,“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洛緯秋充耳不聞,手在金瀾露出來的肚子上掐了一把,自顧自地點評道:“有點瘦。”

    金瀾是又氣又急。他還記得幾年前的洛緯秋,不愛說話,不太會與人相處,但總是極看重他的話,哪是現在這副耍賴的樣子?

    無論是身還是心,洛緯秋都在步步逼他后退。金瀾不知這是幸還是禍,他心如亂麻。在感情的天平來回起伏之間,唯一能夠確定的是,他還不想就此束手就擒、放棄抵抗。

    “洛緯秋,”金瀾動了怒,口氣都重了幾分:“從今天起,我們必須要界限分明一點。”

    “怎么界限分明?”洛緯秋停了下來,他整個身子罩在金瀾上方,兩個人臉挨得極近,說話間,金瀾能夠感受到有熱氣拂過額頭,而洛緯秋一開口,聲音就如同在金瀾四周盤旋一般,來來回回,攪得他心中大亂。

    “你下過象棋嗎?就像楚河漢界那樣。”金瀾覺得自己很冷靜,沒有露出一點慌亂的蛛絲馬跡,“從今天起,不準擠到我的被子里來,你蓋你自己的被子。”

    金瀾不會知道,他在感情的天平上已是迅速下沉。他無法開口將洛緯秋趕出門,而只是軟綿綿地拒絕與他共享一個被窩,真是再鮮明不過的投降標志了。他的冷靜他的抗拒他的五花八門的大道理,全是在潰爛的堡壘中伸出的白旗而已。

    果然,洛緯秋一點也不怕。

    他壓在金瀾身上,把頭埋在金瀾脖頸間,嘴唇輕輕擦過,似有若無地親吻近在咫尺的皮膚。金瀾在躲,他也不著急,只是反問:“為什么這樣對我?”

    “我幾年前就跟你講過了,”到了擺事實講道理的時間,金瀾立刻心平氣和起來,這是他拿手的活兒:“你實在沒有必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們……”

    “我們不會有好結果?”洛緯秋搶答。

    金瀾微微一愣,然后點了點頭。

    洛緯秋慢條斯理:“你怎么知道呢?你是調查了,還是統計了,還是做過什么實驗?”他停頓了幾秒,在思索,然后才說:“學長,既然你想說服我,總得拿出點真憑實證。你寫報告的時候可以省略論據與數據直接寫結果嗎?更不用說,這所謂的結果純粹是你個人的臆想而已——為什么要覺得我會后悔走上這條路,為什么要覺得我就無法承受?我是半路出家,怎么了?同性戀這一行有什么準入門檻嗎?”洛緯秋想起幾年前金瀾“教訓”他的那段話,心頭竄起怨氣,話說得又快又急。

    金瀾沒想到他還記得那次離別之時他說的話,沉默了一會兒,坦誠道:“我沒有什么真憑實據,我只有經驗和見聞,難道不可信嗎?我見過太多這樣的例子。”

    不,不對,金瀾隨即在心中反駁自己。

    不是經驗和見聞,是恐懼啊,是怕自己沉溺其中將來無法抽身的恐懼。他害怕洛緯秋將來會厭煩疲倦,然后離他而去。

    “哦,歸納出的結果嗎?”洛緯秋的手摸了摸他的頭發,他溫柔而誠懇:“學長,我沒什么口才,說不過你,我只是知道,歸納出的結果很容易被反例推翻的。學長,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做那個反例吧。”

    “……你把感情當什么了,生活不是你邏輯學考試的草稿紙,證偽的成本太大了。”

    “我并不是想證偽你的話,”洛緯秋說:“一開始我在想你的那套邏輯,但是我想不通。后來我發現,為什么我一定要想通呢?我有我自己的邏輯,我如果能堅持走完我自己的路,那還不夠了不起么?”這是洛緯秋幾年間思考的結果,如今他終于能夠說出來了,他終于不是那個被金瀾一番話就唬在原地不敢動彈的小孩了!

    金瀾不說話了。兩人額頭相抵,胸膛相貼,他能夠聽到洛緯秋呼吸與心跳的聲音,還有他身上那股可惡的香味,從過去到現在,這份味道從來沒有放棄擾亂他的心神。他此刻看不見,聲音與氣味便更加囂張,簡直要上躥下跳,從各個角落向他進攻了。咚咚咚,他聽著洛緯秋心跳越來越快,像在耳邊擂起小鼓,這讓金瀾不忿——你的心跳,為什么要一聲聲敲在我心上?誰給你的權利?

    其實金瀾明明知道答案。是愛,它從來不問緣由,不講道理。人常覺得愛是什么如春風細雨般細膩溫和的東西,卻不知世間沒有比這玩意更霸道的了,它就是有這威力,可以讓一個人心甘情愿地身不由己。

    洛緯秋此刻也在注視著他。縱使再親密的事都做過了,他也難得以這么近的距離來觀察金瀾——觀察他五官的分布,他皮膚的紋理,他每一次呼吸時的胸腔起伏,他緊張時喉結的滑動。然而他還覺得不夠近,最好再近一點,最好能看到金瀾的心肝脾肺腎,看到他血液奔騰的方向,看到他那顆心里到底有沒有自己才好。

    四周靜謐,唯有情意在此間脈脈流動。洛緯秋剛剛說了一些貌似很有勇氣的話,可那只是色厲內荏罷了,他需要重新積攢一些勇氣,再次向金瀾表白。

    “學長,我……”正待他將要開口時,卻沒想到趕上了樓外空地有人開始跳廣場舞了。嘈雜聒噪的音樂放得非常及時,音質極佳,音量到位,而金瀾的床正緊挨著窗戶,效果堪稱百里挑一。一時間,兩人都被排山倒海般的聲音震住了,簡直像迎面突然被人打了一拳,只能愣在當場。聲浪沖擊大腦,任是有什么柔情蜜意你儂我儂都沖刷干凈了,只剩兩個人面面相“覷”。

    覷著覷著,兩人一同笑了起來。

    洛緯秋說:“學長,我喜歡你!”

    金瀾說:“你說什么?我聽不清。”

    洛緯秋說:“我喜歡你喜歡你喜歡你!”

    金瀾說:“我真的聽不清!”

    兩人都無奈,無奈過后再次笑了起來。洛緯秋放松了身體,俯下去,像迷路返家的孩子,緊緊地摟住金瀾。有眼淚要流出來了,他一邊感到莫名其妙,一邊任憑淚一滴滴劃過金瀾的脖子。金瀾遲疑一下,伸手拍了拍洛緯秋的后背。

    洛緯秋哭了?剛剛還信心十足似的,轉眼就哭了?金瀾覺得不可思議,他這是在做夢嗎?

    當然不是。這不是進入夢境,怎么會有這么嘈雜的、百味陳雜的夢。委屈、心酸、迷茫、欣喜、失而復得。

    這是回到人間,夢中沒有如此精彩的劇目,這是人間的滋味。

    兩人就這樣抱著,也不知抱了多久。盡管聽不到聲音,但因為洛緯秋抱得太緊太用力,他那心跳反而如水滴石穿,一下又一下,透過肌膚觸感,更加鮮明地傳遞給了金瀾,金瀾不敢說話,不敢妄動,只覺得再抱下去,他將要被這不斷的搏動活活穿出個洞,將自己一顆怯懦的心袒露于空氣中了。

    過了好一會兒,大概終于有人去居委會投訴了,窗外的音樂聲停了。

    “洛緯秋,”金瀾問道,“你剛剛說了什么?”

    洛緯秋還沒反應過來,聽到金瀾問他,趕緊胡亂擦了擦眼睛,答道:“我說我……”

    “你們這是在干什么呢?”突然又有一個聲音憑空而出,不大,但更加足以把二人震翻。

    秦歲安回來了,而且由于剛剛的噪聲,誰也沒注意她什么時候進的門,更不知道她在門口觀賞多久了。洛緯秋回頭,看到她倚在門口,滿臉寫著“你們真可疑”。

    “我,我不小心摔倒了。”

    “你摔倒了?正好摔金瀾身上了?”

    “……嗯。”

    洛緯秋紅著臉想從金瀾身上起來,手臂撐了兩下卻沒有成功,腰部以下簡直像是墜著什么巨石,挪一下都困難。

    他竟然,腿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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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劇場《洛緯秋的一天》

    5:30 被貓踩醒,起床喂貓

    5:45 洗漱

    6:00 騎自行車出門買菜

    8:00 回到家中,叫醒金瀾,一同吃早飯

    8:45 目送秦歲安一邊慌慌張張說“哎喲臥槽來不及了”一邊往嘴里塞包子然后出門

    8:46 打掃衛生,洗衣服

    9:30 貓尿在他鞋里,于是接著刷鞋

    9:40 一邊看著亂尿的小混蛋躺在金瀾懷里呼呼大睡一邊刷鞋,心中有些苦澀

    10:00 給金瀾放新聞,順便猛彈小貓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