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惡婆婆只想養(yǎng)老 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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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大老爺家大業(yè)大,后宅子女也眾多。不僅先后娶了三房正妻,還納有姬妾數(shù)名,所生子女更是無數(shù),除了幾個特別出眾的被委以重任,更多濟(jì)濟(jì)無名之輩只能靠阿諛奉承,拉幫結(jié)派,依附受寵的兄弟過活。 一開始下面各房的明爭暗斗還能保持小聲低調(diào),但隨著被卷入的人越來越多,聲音也越來越嘈雜。 “嗯——” 直到上首位孫大老爺不悅的冷哼一聲,大家才又齊齊收斂,場上頓時靜得落針可聞。 “望江樓的確不錯,下個月再接再厲。” 孫大老爺?shù)哪抗庠谫~本上只經(jīng)過短暫的停留,依舊垂首,但目光卻上挑著掃視了一下眾人,威懾與偏愛的意味十分明顯。 眾人就算不服氣,也應(yīng)該只能忍氣吞聲。 但此時就有一個不識相的站了起來,“爹,望江樓向來是咱們家的支柱產(chǎn)業(yè),可瞧著卻要被一個小縣城的小鋪?zhàn)佣急认氯チ税 !?/br> “據(jù)我所知,臨江縣的蜜雪飲就沒有淡季,如今人家新上市的火鍋賣得紅紅火火?!?/br> “對,對,四哥也聽說了啊?我六月間路過一趟臨江縣,正好有幸去嘗了嘗,好家伙,他們家那用冰的架勢,完全不輸咱們望江樓啊,甚至我還聽食客們議論紛紛,直接拿咱們望江樓跟他打比呢?!?/br> “耀哥兒,你這是怎么弄的?只這一比就生生丟了咱們的牌面?。 ?/br> 有人站了出來,隨聲附和的人當(dāng)即也不少,一個個言之鑿鑿,說得好像望江樓已經(jīng)遇到了難敵的對手,立刻就會不敵關(guān)門倒閉似的,全不顧對人家是不是無妄之災(zāi)。 “別胡說!不過一個鄉(xiāng)野小鋪而已,哪里就值得拿到例會上來講,與咱們的望江樓相提并論了?你們是不是也太沒見過世面了?”孫啟耀也不甘示弱的反擊。 反正大家都是千年的狐貍,就不用扮什么小白兔了。 第218章 大事不好 “蜜雪飲?!睂O大老爺這回卻難得的回味了一下這個名字,“我也略有耳聞。” 孫啟耀的臉色rou眼可見的變了。 臨江縣那個小地方他是知道的,且向來都沒放在心上過,更不知道出了個什么蜜雪飲,但現(xiàn)在這個名字在自己老爹的面前都掛上號了,而他還毫無所知,顯然是失職了?。?/br> 他能從一眾兄弟中脫穎而出掌管望江樓,并不是他有過人的本事,全仗著自己娘正得寵。 “爹,兒子也聽說了,還派人去實(shí)地看過,其實(shí)就一間小鋪?zhàn)?,也就是小地方的人沒見識,見到點(diǎn)不同的就大驚小怪罷了,與咱們的望江樓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不足為慮!” 孫啟耀這個回答既影射說出來的兄弟沒見識,也算是滴水不漏。 只要是在江陵府的管轄范圍之內(nèi),但凡做吃食的鋪?zhàn)?,拿來跟望江樓比,哪一個能稱得上大鋪? 孫大老爺?shù)纳袂楣粷M意了,“嗯,抽空你也親自去看看,看看到底哪里新奇,博采眾長嘛。” “是,兒子謹(jǐn)遵父親教誨!” 上首的這對父子一唱一和,下面眾人全都安靜了。 這次的眼藥又上了個寂寞。 可是能怎么辦呢?誰叫人家有個‘好’娘! 孫家的例會還在開,各處的掌柜、管事爭先上場,盈利的得夸獎,蝕本的輕則被訓(xùn)斥,重則丟了差事。這些不過是老套路,且大家事先都有了心理準(zhǔn)備,心緒起伏都不大。 但唯有孫啟耀一個人心緒不平,倒將蜜雪飲這個名字牢牢的記住了。 這是哪個不長眼的家伙弄出來的?差點(diǎn)讓他陰溝里翻了船! 更可惡的是,眼看著就要天寒地凍,他卻不得不跋涉去到臨江縣那偏遠(yuǎn)之地。沒辦法,能讓他爹都略有耳聞的字號,由不得他不上心。 今天是幸虧他機(jī)靈,三言兩語給蒙混過去了,可這次爹點(diǎn)名讓他親自去看看,下回要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怕是很難交差。 可想想家里才納的小妾,想想天寒地凍。此時孫啟耀對蜜雪飲東家的痛恨,甚至勝過了他這些明爭暗斗的兄弟。 …… 此時錢通也從小柳樹村回到了臨江縣,一頭扎進(jìn)洪家小院,對自己的jiejie軟磨硬泡。 “不行!此事絕無可能,你姐夫不會答應(yīng)的。”洪夫人瞪著自己的弟弟,只想剖開他的腦子看看,那玩意兒里都裝了些什么,為什么總想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上回與你說的時候你不上心,如今成不了就算了,橫豎不過一個村婦,又何必委屈自己?jiejie下回給你尋摸好的。” “姐,上回不是你說她會賺錢,能給我還賬嗎?如今我還不出錢,老鴇子都不讓我進(jìn)門了,你說咋辦吧!” “你!”洪夫人點(diǎn)了點(diǎn)錢通氣急,這還是賴上自己的意思? 上回是上回,現(xiàn)在李延睿都退學(xué)回鄉(xiāng)下去了,那一家人再無上進(jìn)的可能,這傻弟弟又何苦上趕著受委屈? “姐,我不管,反正我就要娶她,不要別人了,你就幫幫我嘛!”錢通也舍得下臉面不要,伸手就拉住洪夫人的衣袖使勁的搖,還像小時候一樣撒嬌耍賴。 “一兩百兩銀子,就把你為難成這樣,瞧你這點(diǎn)出息!”洪夫人罵歸罵,但見錢通這個樣子卻又很受用,“行吧,我等會再拿兩百兩銀子給你還賬,這事就別提了?!?/br> “不,不,我不要銀子,我要江婉!”錢通見jiejie沒明白自己的意思,當(dāng)即就急了,“我讓你跟姐夫說,先幫我弄個婚帖出來,我好拿著去村里收李家的產(chǎn)業(yè)!” 李家那么大的一攤家業(yè),只有他名正言順地做了江婉的男人,那些可都是他的了啊。 洪夫人原以為李家不過就城里的那兩個鋪?zhàn)樱郧跋雽⒔裢平o自己的弟弟,一是丈夫給她的時間緊急,二來也想肥水不流外人田,讓錢通勉強(qiáng)收下也就是了。 可聽弟弟一番細(xì)說,得知鄉(xiāng)下才是李家的根基,當(dāng)即眼都紅了。 好一個江婉,好一個李家! “行,這事就交給我,我這就讓你姐夫去給你辦?!?/br> 大虞朝女子的生辰八字十分保密,只有議了親到了交換庚帖的時候,拿出來交給婆家合婚帖的時候才用。 故而這個婚帖也就成了婚姻合法的唯一憑據(jù)。 錢通一開始還打算與江婉來一個情投意合的,但見識了李家的家業(yè)之大后,他就感覺自己等不及了。 生怕被人捷足先登。 錢通在小柳樹村蹲了兩天點(diǎn),幾次差點(diǎn)露餡兒,那村里的人團(tuán)結(jié)得很,只要他露出一絲打聽江婉的口風(fēng),就會遭到別人的盤問。 見問不出什么結(jié)果,錢通這才回城來。 反正自己姐夫神通廣大,要來他就直接來個大的。 在縣城的時候他就請過媒婆上門,再直接拿出婚帖,這門親事手續(xù)齊全,江婉是想賴也賴不掉了的。 “那jiejie你可要快點(diǎn)??!”錢通一想到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馬上就能擁美入懷,還坐享萬貫家財,心里就跟貓爪子撓似的,那叫一個心癢難耐。 收了李家的家業(yè)之后要怎么辦呢?李家的幾個兒子是肯定不能留的了,特別是那個會讀書的李延睿,第一個就打發(fā)他走。 其實(shí)錢通覺得李延睿的娘子還挺好看的,一并打發(fā)走了怪可惜的。 算了算了,等他有了錢,什么樣的女人買不來? 至于最小的女兒……先留著吧,好像長得還挺不錯的,將來也能收一大筆聘金。 再次踏上去小柳樹村的路,錢通已經(jīng)渾身飄飄然起來,時不時摸一下身上的婚帖,已經(jīng)開始暢想美事。 全然沒注意到自己這幾天的行蹤全在別人的掌控之中。 就跟在不遠(yuǎn)處的馮真真是氣得牙癢癢。 自從他知道洪教諭居心不良后,就多長了個心眼,生怕他們是見財起意還有后續(xù)。馮真沒驚動任何人,得知錢通去了趟鄉(xiāng)下后回來,他就親自盯梢,從衙門舊友那里打聽到錢通出具了與江嬸兒的婚帖,他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第219章 她的誥命沒了 “把式,快點(diǎn)!再快點(diǎn)!” 馮真心急如焚。 錢通這人渣已經(jīng)拿到了婚帖,而遠(yuǎn)在小柳樹村的江嬸兒還一無所知。 其實(shí)現(xiàn)在錢通已經(jīng)算是江嬸兒名義上的丈夫了,他明顯是要使壞,馮真也不知道還能有什么辦法,只盼著自己能早一步趕到村里,給江嬸兒提個醒。 馮真只覺得頭大,他時刻提防,卻什么也沒防住。實(shí)在沒料到錢通會如此沒有下限,更想不到他們會神通廣大到知曉江嬸兒的生辰八字! “快不了了客官,沒見我的騾子都累得呼呼喘粗氣了嗎!”趕車的把式揚(yáng)了揚(yáng)手里的馬鞭又收回去,客人這么火急火燎的,那得是另外的價錢了。 “行,行,我加錢,加錢還不行嗎?”馮真氣得咬牙切齒,這一路已經(jīng)加了兩回價了,倒不在乎再多一回,干脆道:“我出價四倍,但你得快,耽誤了我的事,小心一文錢都拿不到!” “得嘞~”把式歡快的應(yīng)了一聲,“不就是超剛出城那輛馬車嗎?小菜一碟!” 干出租跑長途,逮著一單是一單,只要錢到位一切好商量。 皮鞭一甩,騾子跑得飛快,轉(zhuǎn)眼就將錢通租的豪華馬車拋到了后面。 錢通這會兒懷里揣了婚帖,一副穩(wěn)坐釣魚臺的樣子。想著自己即將坐擁萬貫家財,那是一點(diǎn)顛簸都受不得。 與馮真的反應(yīng)完全相反,車把式揮猛了鞭子,他都要發(fā)半天牢sao。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在馮真的重金鼓勵之下,從臨江縣城到小柳樹村需要半天的路程,硬生生讓他不到兩個時辰就趕到了。 只是到了小柳樹村后,他的心才真的叫沉到了谷底。 “人呢?李家的人呢?”偌大的李家大宅鐵將軍把門,聽聞江婉與李延宗去了府城,李延睿外出訪友,馮真急得在門外直跺腳。 錢通那個臭不要臉的就在后面,若真讓他進(jìn)了門,那可就趕都趕不走了。 “馮小哥?” 江梅在作坊里干著活,聽人說家里來了客人,當(dāng)即解了圍裙急急的就趕回來了,才到大門口就見到了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馮真。 “大嫂!”馮真平常跟江梅還真不熟,可這會兒也是病急亂投醫(yī),當(dāng)即上前就將錢通的齷齪事給說了。 “你說,咱們這下可怎么辦??!嬸兒不在,大哥二哥都不在!” 一聽自己的頭頂上莫名其妙的就多了一個‘公公’,江梅也愣住了。 “這事,我娘真不同意嗎?”哪怕她是侄女兒兼兒媳婦,但也不能管到自己公公的頭上去啊。 “屁!”馮真都急得爆粗口了,“錢通那是癩蛤蟆想吃天鵝rou!竟然去衙門里辦了婚帖,這是赤果果的算計!” “他怎么能拿到婚帖?”江梅剛才擔(dān)心的就是這個問題。 衙門里發(fā)婚帖得有媒為聘,還得有雙方的庚帖,若娘真的不知情,那女方的生辰八字是怎么傳出去的? “哎呀!這壞人作惡的手段我也不知道啊,但當(dāng)時江嬸兒在洪家把話說得清清楚楚,為了與洪家劃清界限,二哥可是連學(xué)都退了的啊!” “老二是退學(xué)了的?” 幾天前老二跟著娘一起回村,江梅就滿腦子的疑惑,為了村里一個學(xué)堂耽擱老二的學(xué)業(yè)很想不通,但她覺得家里的人都比她聰明,想不通也沒再問,想不到這里面還有這出! 等馮真著急的將縣城那幾天發(fā)生的事粗略的講一遍,江梅氣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