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養(yǎng)成手冊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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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點頭, 越過半開的木窗看了眼外頭, 眼見的日頭高升, 不禁心里咯噔一下。 “都這個時辰了,怎么也沒人叫我?耽誤了敬茶可如何是好。” 嵐芝見她急匆匆地從榻上爬起來,忙安撫道:“娘子莫慌,將軍走時吩咐奴們莫要擾了您的清夢,等您什么時候睡醒了,什么時候再伺候您洗漱,對了,將軍還說,待會兒他回來跟您一塊用早膳。” 聽得這番體貼話,姜妧猛松一口氣,不過新婚婦敬茶是大事,她不敢再拖延,拖著酸軟的身子起了身。 上妝時,春汐想起件重要的事,猶豫片刻后還是覺得該把這事說出來。 “娘子,奴從府里的丫頭那兒聽說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 春汐瞧瞧外頭,壓低了聲音:“昨兒宮里來了幾個太監(jiān),說是替陛下給將軍和您送新婚賀禮,送的還是一對上等玉如意。咱們夫人自是以禮相待,后來,那太監(jiān)當著賓客們的面把那裝賀禮的盒子給打開了,結果,那盒子里的玉如意竟然斷成了兩截,這可把國公爺給氣壞了。” “你是說,陛下送我們一對斷的玉如意?”姜妧蹙眉問道。 “沒人敢說是陛下有意為之,那太監(jiān)裝模作樣地說送來時分明還好好的,還說定是有人故意動了手腳,言之鑿鑿地要回去稟告陛下。” 春汐越說越氣,“偏偏咱們還不能拿那執(zhí)事太監(jiān)怎么著,奴聽說,當時謝世子險些親自動手把那太監(jiān)揍一頓,不過最后被咱們將軍給攔住了bbzl 。” “后來呢?” “院里的丫頭們轉述,當時大將軍冷冷地笑了笑,將那斷裂的玉如意收下后,對那領頭的太監(jiān)說,‘公公有勞了,近日寒氣重,回去路上注意腳下’,那太監(jiān)囂張跋扈不以為然,結果您猜怎么著?” “怎么著?” 春汐神神秘秘地湊近后悄聲道:“奴聽說,昨兒夜里那為首的太監(jiān)失足落水,溺亡了。” 在一旁聽得認真的嵐芝忍不住吸了口涼氣,“這不會是咱們將軍……” 姜妧及時“噓”了聲,打斷道:“別亂說。” 話音剛落,門外有仆人道了聲“郎君”,不多時,銅鏡里多了道玄色身影。 姜妧攏好頭發(fā),吩咐道:“先下去吧。” 倆丫鬟退下后,陸綏走過來,在她身后站定,她沖銅鏡里的人笑笑,抬手從妝奩盒子里取出兩對耳環(huán),一對是水滴形狀的鑲金白玉耳墜,另一對是圓環(huán)碧綠翡翠樣式的。 舉到耳垂旁,眉眼彎彎地問:“三郎,這兩樣哪個好看?” 陸綏凝目望著她有些紅腫的唇瓣,眼前忽而浮現(xiàn)昨夜的纏綿一幕,不由自主地滑動兩下喉結,沉著聲應道:“都好看。” 姜妧癟癟嘴,道他敷衍了事。 “我總不能兩只耳朵各戴一只吧?我不管,你得給我選一對出來。” 他稍怔,轉而垂眸認真思索起來,最后指指那對白玉的,道:“這個似乎跟你今日穿的衣裳更貼合一些。” 姜妧瞅瞅自個兒身上的煙青色海棠紋羅襦有些哭笑不得,心道叫他個整日待在營中雙槍弄棒的大男人選女子首飾當真是為難他了。 “好,那就戴這對。” 她歡歡喜喜地將耳墜戴上,才一起身,腰上被一只長臂緊緊箍住,叫她心頭一慌。 然而他也不曾怎樣,只那樣靜靜地摟著她,直到她被盯得滿面緋紅,他唇邊漾開一抹笑,低聲道:“昨夜辛苦你了。” 聽到這話,姜妧耳邊“嗡”的一下,渾身血液直沖腦門,半張臉緊緊縮在他懷里,細聲細氣道:“肚子餓了,咱們?nèi)ビ迷缟虐伞?/br> 知她害羞,陸綏卻有意打趣她,定在原地不動彈,又道:“今日晨起后,我特地請教了梓余,得知女子出嫁前都會得一樣寶貝,不知娘子可愿拿來與為夫一同欣賞?” 說完,他齒間溢出幾聲笑。 姜妧在他腰上用力掐了把,奈何他腰上的皮rou結實的不得了,這一掐就跟撓癢癢似的。 她又墊著腳尖捏他的臉,一本正經(jīng)道:“不行,那是我的嫁妝,你就別惦記了,哼!” 丟下這句話她轉身離開,背影怎么瞧都有些落荒而逃的滋味。 陸綏倚靠著鏡臺,在她快要繞過屏風時又追上一句:“好,那我改日讓梓余多送來一些,我一人好好研究。” “……”姜妧腳下一頓,回過頭來一臉幽怨地看著他,“你敢!” 陸綏低笑,抬腳走過去,攥住她的手往外頭走。 “不敢。” 姜妧滿意地抿著唇偷笑,bbzl 跟他一同在桌前坐下用早膳。 臨出門,她總算想起來出嫁前娘親叮囑過的話,站在門口替他整理衣衫,只不過,他實在是太高了,她得使勁踮著腳,使勁抬高手才能夠著他衣領。 其實他是個很講究的人,每日清早打完拳后都要沐浴更衣,衣衫自也是平整無褶的。 她有模有樣地摸摸衣領,順著領口往下劃去,再稍加理理腰帶,旋即滿意地點點頭,伸出小手放進他掌心里。 “走吧!”連聲音都帶著幾分輕快。 陸綏起初還擔心她換了新地方不習慣,如今看來,他家的小娘子適應能力可強的很。 也是,畢竟她可曾是帶著丫鬟闖他軍營、往食盒里放情詩的巾幗須眉。 想到這,他不由的彎了彎唇,將她的小手牢牢牽住,并肩向上房走去。 這一路上很是清幽靜雅,國公夫婦都不喜歡熱鬧,府里的下人們也都收著性子,平日里不敢太過鬧騰。 兩人走在碎石小徑上,暮秋之際,府里的景象自不如盛夏那般清爽繁盛,路上不時有幾片落葉,伴著縷縷清風襲來,姜妧忍不住輕輕打了個噴嚏。 “冷嗎?”陸綏問道。 “不冷。”她搖搖頭,從袖口取出絹帕按壓一下鼻尖,“我一到這個季節(jié)就這樣,沒事的。” 提起這茬,她忽然想起件趣事來,還沒開口便忍不住笑起來。 陸綏奇怪地看向她:“笑什么?” 她挽住他胳膊,兩眼笑得瞇成一條線,“我就是突然想起來,之前有一回,咱們在楊將軍府上,當時我抱著覓音的貍奴靠近你,結果你滿臉抗拒,還背過身打了個噴嚏。” 說著又是一陣大笑,笑得眼淚水都飛出來了。 想起這件糗事,陸綏并未覺得窘迫,反而淡淡地笑笑,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坦然道:“哦,我也想起來,那日你當著眾人的面,非要對我以身相許。” “……” 姜妧的笑聲戛然而止,偏頭朝他翻了個白眼。 “我那還不是看你長得好看,再說了,你不也想早些娶妻嗎?” “哦?”陸綏對她前半段話不置可否,理所當然地接受了這番夸獎之辭,對后半斷話挑眉質(zhì)疑,“誰告訴你我想早日娶妻的?” “您自個兒啊!” “何時?我怎么不記得我曾說過這等話。” 姜妧咧嘴一笑,沖他眨眨眼睛:“您忘啦,之前您不是還跟楊將軍一起去大慈恩寺拜姻緣樹么?” 陸綏愣了愣,旋即無奈地笑笑,他當初哪里是去拜姻緣的,分明就是被楊正平給忽悠著去的。 不過,看她笑得那么開心,那就姑且算她說得對好了。 “娘子言之有理,是為夫記性差,記錯了。” 姜妧得意地哼唧一聲,嘴角的笑都快飛天上去了。 到了上房,陸父陸母都已在上首坐著了,迎上二老慈愛的目光,姜妧總算有了些新婚婦的嬌羞,盈盈福身行禮。 夫婦二人對這個兒媳一萬個滿意,不僅未計較她敬酒來遲bbzl ,還給她封了厚禮。 一家五口人坐在一起敘了會兒話,一晃眼就到晌午了,陸母安排仆人將飯菜備在正堂,幾人便在此處用了午膳。 吃飽喝足后,姜妧跟著陸綏折回青廬居,剛進門沒多久,府中管家張伯帶著各院管事的來拜見小夫人。 一群人烏壓壓站在那,恭恭敬敬地將自己的職責介紹一通,等最后一個人說完,姜妧忍不住咂舌,到底是國公府,家大業(yè)大的,光手底下的奴仆就幾百口,更莫說外頭的莊子、商鋪、宅邸……這管理起來可真是個麻煩事。 哦對,還有他夫君的將軍府。 姜妧貪懶慣了,從前在閨閣時雖說也學過一些持家之道,可寧國公府這么大個地盤,真要料理起來不把她累死也得累殘。 張伯體恤她年紀輕,經(jīng)驗不足,便自發(fā)提議道:“依著夫人的意思呢,娘子得空時先看看府里的賬冊,了解了解府里的花銷和進賬,總的來說,咱們這些做下人的時刻都幫著您呢,您慢慢來,也不急于這一時。” 管家這般說了,姜妧總算松了口氣,笑吟吟地答應下來,又自掏腰包給各房各院封了紅包。 無論到了什么時候,收買人心都是很重要的。 回到房中,她捧著書坐在椅上,瞧著那上頭密密麻麻的記錄就頭疼。 抬眸看去,明窗之下,陸綏正斜倚著陶案席地而坐,左腿弓起,左臂隨意搭在膝上,右手執(zhí)一卷書,看得分外認真。 姜妧瞧著案幾上那一大摞賬冊眉毛皺了又皺,再看那氣定神閑云淡風輕的陸綏,心里越發(fā)苦哈哈起來。 她踱到跟前,伏在他腿上,可憐巴巴地說道:“三郎,我能偷個懶么?” 陸綏的目光從書上挪開,落在她明澈的秋水長眸中,淡淡問道:“怎么個偷懶法?” “嗯……就是,我不管這些事情不行嗎” 他略加思索,隨即搖頭:“恐怕不行。” “為什么不行?” “母親年歲已大,需要你替她分擔家務。” 姜妧嘆了口氣,道:“也是,我屬實漲昏頭了,竟想著偷懶耍滑。” 陸綏盯著她瑩白的鼻尖輕輕一笑,騰出一只手來摸摸她的頭發(fā)。 “其實,你若不愿cao持這些也不是不可以。” 姜妧立馬瞪大眼睛,坐直身子望著他:“怎么說?” 他放下書,朝她招招手,“過來。” 姜妧兩手撐著地,脖頸微微前傾,又聽他低笑道:“你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 第54章 、酸不酸 明知他“不安好心”, 可姜妧還是心甘情愿地上了他的鉤,抱著他脖子在他臉上“吧唧”親了口。 陸綏心滿意足地仰臥著,隨手將她手里的賬冊拿起來翻看, 一面喚了聲:“崔四。” 不多時,崔四打外頭進來, 畢恭畢敬地問:“郎君有何吩咐?” 陸綏隨手將那賬冊遞過去, 道:“你算術好, 這些賬贊由你來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