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養(yǎng)成手冊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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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明煦不明所以,只點了點頭:“他這般艱難,我理當(dāng)出手幫他一把。” 姜妧哭笑不得:“我知道你心善,可他堂堂七尺之軀怎可能好意思平白無故收你銀兩,你們文人骨子里不都有一股傲氣?此人定也一樣,不然也不會大冷天在這里賣字畫了,只怕你若給他錢財,人家反倒覺得你是在折辱他。” “這……”舒明煦皺眉思索起來,旋即不好意思地笑笑,“表妹說的在理,是我考慮不周,那依你之見該當(dāng)如何?” 姜妧摸著下巴想了想,旋即眼前一亮:“有了,不如帶他回去,讓他與你作伴,正好你二人都要應(yīng)試,彼此也好交流一番。” 聽到這話,舒明煦眉頭微微舒展:“這也不失為好主意,不過……這事非你我可決定的,還是得先請示過姨丈才行。” 兩人嘀嘀咕咕半晌,突然一道輕佻男聲傳來。 “咱們又見面了,姜小娘子。” 談話被打斷,姜妧略感不悅,抬眸望去,謝玉書正打著燈籠站在不遠(yuǎn)處,身側(cè)……身側(cè)還站著個目光深沉的陸大將軍。 姜妧稍攏了攏斗篷,淺淺福身:“見過謝世子,陸將軍。” 而謝玉書則眼尖地發(fā)覺她身旁站著個溫文爾雅的俊郎君,當(dāng)bbzl 即垮了臉,三兩步走過來。 “姜小娘子,這位是?” 姜妧側(cè)目望了眼舒明煦,言簡意賅道:“我表哥。” 都說表哥表妹天生一對,外加上孤男寡女獨自出來本就透著曖昧,謝玉書便料定他們必然關(guān)系匪淺。 他挑著燈籠,本想再說些什么,忽聞這兩人背后傳來一陣沉悶的咳嗽聲。 目光稍移,便見得那立在案后的窮書生。 “姜小娘子是要買字畫?你早說啊,我知道東市有家字畫行,那兒收集的都是名家大作,你若喜歡,我明日便著人給你送兩箱子,何苦站在這路邊吹風(fēng)呢。” 姜妧未予理會,見此,謝玉書又打著燈籠往陸綏身上一照。 “長晏啊,記得上回你生辰時,我曾給你送了副顏公所撰《多寶塔碑》,現(xiàn)下在何處?唔……勞你明日遣人裱好,替我送到姜府去。” 陸綏:“……” 若論見色起意,謝玉書敢說第二,恐怕無人敢說第一。 且必要時候他還會六親不認(rèn),就如現(xiàn)在這般。 他的話半真半假,姜妧知道此人定是浪蕩慣了,見個模樣好些的姑娘便沒完沒了地撩撥。 想到這,她不由的看了眼不吭不響的陸綏——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那他是否也如此呢? 這一眼恰好撞進他眸子里,那目光深如秋潭,讓人一眼望不到底,便情不自禁生出怯意。 不過,這世上人無完人,想來他也是有軟肋的。 如此一想,姜妧莫名生出斗志。 不錯,當(dāng)下她便覺得,若是能找出看似完美的陸綏身上的缺點,那便是極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姜妧與陸綏遙遙相對,被晾在一旁的謝玉書不禁眉頭一擰,復(fù)又喚了聲:“姜小娘子——” 舒明煦覺出謝玉書的輕浮,當(dāng)即面上現(xiàn)出不悅來,半個身子掩在姜妧前頭,稍稍擋去了他那露骨的眼神。 “這位謝世子,我與表妹難得一聚,尚有許多話未說,還望見諒。” 經(jīng)人這般提醒,若是明白人那便會自覺離開,可偏偏謝玉書是個死皮賴臉的。 他叉著腰還想開口,卻被陸綏冷冷打斷。 “你若再不走,待會兒自己走回去。” 聲音不怒自威,謝玉書明顯被唬住了,當(dāng)即氣焰全消,老老實實回到他身旁,卻不甘心就此失了面子。 眼珠子一轉(zhuǎn),倏地對著陸綏笑得不懷好意。 “你看你,自己性子沉悶不會說話,我好心好意替你打聽姜小娘子的喜好,你倒還不樂意了。” 此言一出,姜妧和陸綏紛紛愣住,皆不由的朝彼此看去,這一下便不期然的來了個四目相對。 迎上她錯愕驚訝目光,陸綏莫名有些不自在。 他確是讓人打聽她了,可打聽的哪里是什么喜好,分明是…… 思及此,他先挪開視線,不自然地掩唇輕咳一聲。 猶豫半晌,復(fù)又艱難開口道:“莫要誤會,他說的皆是莫須有的事。” 見陸綏破天荒地主動向旁人解釋,謝玉書仿佛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bbzl 的事一樣,私下里玩心越發(fā)大了。 “長晏啊,我知道你臉皮薄,不過這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你……” “閉嘴。” 陸綏冷著臉打斷他的話,抬眸覷了眼兀自發(fā)愣的姜妧,垂在身側(cè)的手指蜷了蜷。 他緊抿著唇,最終再未說什么,轉(zhuǎn)身拂袖離去。 “等等我——” 謝玉書忙挑燈跟上去,走出幾步后復(fù)又折回來,對著姜妧眉飛色舞道:“我方才說的可都是真的,你若是不信咱們盡管等著瞧。” 說罷腳下一溜煙跑遠(yuǎn)了。 姜妧蹙著眉頭遲疑半晌,直到舒明煦喚她一聲方醒過神來。 抬眸時,眼見的表哥臉色不大好,她也未多想,小聲嘀咕道:“那廝與我阿兄不對付,如今便也戲弄到我頭上來了。” 聽到這話,舒明煦神色稍緩,回眸瞥見認(rèn)真看書的宋義又問道:“這位郎君該當(dāng)如何安置呢。” “便如我所言,帶他一同回去吧,父親那里自有我來說。” 舒明煦稍加思索后點點頭,兩人便一同來到宋義跟前,對他說明事情的來龍去脈后,宋義隱隱有些激動,卻仍婉拒了一番。 直至聽聞姜妧乃禮部尚書之女,那雙毫無光彩的眼睛倏地亮了一下,再作一番推辭后,便欣然接受了他二人的邀請,待收拾了字畫等物,三人有說有笑一同往姜府行去。 回至府上,姜妧本想帶表哥先行見過姜沛,結(jié)果卻被仆人告知姜沛已經(jīng)歇下,有什么事明日再說。 姜妧心里明白,父親這是故意擺架子,當(dāng)即心里有些不快,舒明煦卻跟沒事人似的,倒還反過來安撫她。 兩人又去見過齊氏,一五一十將宋義所遭遇的困境稟明,齊氏本就出生于書香世家,向來愛惜才子,于是答應(yīng)讓他留下,并將他安置在長寧苑的西廂房里,配一個仆人伺候起居。 宋義得知后掩面涕淚,激動到話都說不利索。 安置好宋義,舒明煦與姜妧又在苑中小坐片刻。 此時月明風(fēng)清,廊下二人皆因做了善事而心中歡喜。 “表哥,此番你若中了明經(jīng)科,可是就能留在京城了?” 舒明煦心頭微動,攥著衣袖輕聲問道:“表妹可希望我留在長安?” 話問出口他便后悔了,當(dāng)下面頰發(fā)熱坐立不安。 姜妧捧著臉認(rèn)真思索:“我想想啊……表哥若能留在這兒當(dāng)然好了,那樣我就多個伴了。” 聽到這話,舒明煦眸光閃爍,暗自摸了摸左袖中的玉釵。 “不過表哥,你也不能光顧著讀書作官,閑暇時候也得多出去走走,早些尋個喜歡的女子,姨母姨丈他們整日盼星星盼月亮,就盼著你早日成家了。” 抬頭迎上姜妧鄭重其事的目光,舒明煦心口一滯,終未將那玉釵取出,只淡淡笑道:“好,表哥記住了。” 作者有話說: 第6章 、知己知彼 亥時二更,梆子聲在靖康坊響起。 陸綏回到府上時暮色已深,然他仍舊直奔書房處理了會兒公務(wù),直至深bbzl 夜方才停歇下來。 仆人適時送來茶水,離開時忽聽得他吩咐道:“喚崔四過來。” 崔四乃陸府管家之子,亦是最得陸綏信任的侍從。 不多時,崔四推門而入,恭恭敬敬地說道:“郎君有何吩咐?” 陸綏揉著眉心,半闔著眸子問道:“那姜小娘子查得如何了?” 見他提起此事,崔四面上略顯難色。 這才短短幾天功夫,那姜娘子久不在京城,查起來自然沒那么容易。 陸綏看出他的為難,只好又道:“無妨,查得多少便說多少。” “是。”崔四微頷了頷首,隨即清了清嗓子,“這位小娘子名喚姜妧,乃姜尚書的二女兒,亦是尚書家唯一的嫡女,年前剛及笄,據(jù)說她幼時體弱多病極難養(yǎng)活,后來長到七歲時突然被一位云游道士算出天煞孤星的命格,那道士在民間頗有名氣,姜尚書又向來信這卦象之事,于是便按道士所說,將那小娘子送去了揚州舒家破煞,這一去便是八年之久。” 崔四一口氣說了一大段,說的嗓眼直冒汗,再一抬頭卻見陸綏以手抵額雙目微闔,也不知這些話可曾聽進去。 他輕咳一聲,又繼續(xù)道:“奴打探到,姜二娘子此番回京是因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jì),這幾日姜夫人正著人打聽京中各家子弟的情況。 “要說這姜夫人擇婿的條件也是有趣,一不挑家世,卻得保證姜娘子嫁過去后頓頓有燕窩,走道有轎坐,穿得起百繡閣的衣裳,戴得起玲瓏坊的首飾。 “二不挑樣貌,卻不能過高過矮過胖過瘦,肩能挑背能扛,三庭五眼長得周正便是最好。 “三不挑學(xué)問,卻得會吟詩作對,談古論今,最好曾周游各地,有眼界有見識,對這山海河川名人逸事信手拈來,也好隨時逗姜娘子高興。 “四……” 聽到此處,陸綏倏地睜開眼,抬眸瞥向他,眼底生出不耐:“怎么凈是些雞皮蒜毛的小事?” 崔四撓了撓頭,遲疑道:“畢竟這娘子打小長在江都,奴暫且只能打聽到她最近一段時日的事。” 陸綏端過熱茶抿了口,拿起手邊一卷書看起來:“罷了,你先出去吧。” 眼見主子未滿意,崔四有些挫敗,斂目走到門口時腳一頓,扭頭又道:“對了郎君,還有一事。” 陸綏仍執(zhí)著書,眼皮也未掀一下:“你最好說些有用的。” 冷嗖嗖的一句話讓崔四不由的縮了縮脖子,咽了下口水后復(fù)又說道:“姜娘子的二表哥,也就是江都明家小郎君來京城了,據(jù)說是為科考而來,這位小郎君長得是溫潤爾雅,風(fēng)度翩翩,還極有才華,如今正住在姜尚書府邸,聽說姜娘子與這位小郎君青梅竹馬感情深厚,兩家長輩曾有意讓這二人結(jié)親……” 瞥到對面遞來的冷眼,崔四聲音越來越小。 陸綏丟下書,勉強壓住心頭怒火:“你與我說這個作甚?” “這……奴想著郎君既然對姜二娘bbzl 子這般上心,那必然也想知道她身邊有哪些愛慕者,如此也好知己知彼,早做準(zhǔn)備。” 陸綏一哽,難道說是他表述的不夠清楚?怎么這一個二個的都以為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