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棲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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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給她脫衣裳時,一路動手動腳,倒是不嫌臟了。 最終沈柔到底是惱了,護住自己胸前的衣服,道:“我自己洗,你出去。” 如今她也算歷練出來了,哪怕與他一同沐浴,都是不臉紅的。 只是如今這樣,他衣冠楚楚,紋絲不亂,她卻只剩下最后一件蔽體的衣裳,怎么想,她都忍不住臉色緋紅。 衛(wèi)景朝松開手,竟當真聽話地退了出去。 沈柔不免怔然,咬了咬下唇,低頭看看自己的身子。 這是,真的嫌棄她,臟兮兮的?所以也沒了興趣? 若是以前,肯定是怎么也趕不出去的。 她抿唇,一張俏麗的小臉,沉沉的。 衛(wèi)景朝上了榻,靠在枕頭上,聽浴室里嘩啦啦的水聲,按了按緊繃的太陽xue。 一雙眼睛里,卻流露出不同尋常的意味兒。 衛(wèi)景朝手指輕敲著床邊,慢慢閉上眼。 一刻鐘后。 水聲停,有輕輕淺淺的腳步聲響起,一路從浴室,到床邊,澡豆的香氣渾著少女身上自帶的馨香,鉆入鼻孔。 隨即,一雙柔軟的小手,沿著他的手臂往上攀,不住的,在他手上畫著圈。 衛(wèi)景朝心下可笑。 她如今倒是純情的很,勾引人的手段都這樣簡簡單單,跟以前直接脫衣裳的模樣倒是截然不同。 只是,他仍舊沒動彈。 少女的手,終于移到他頸項中,輕柔的摸了摸他喉結處的凸起。 衛(wèi)景朝微微蜷縮起手指。 閉上眼睛,觸覺便被無限放大,他察覺到,她的手指,順著脖頸的中線一路向下,一路摩挲。 衛(wèi)景朝喉結滾動,大手蓋住她的,捏著她的手指揉了揉,輕聲調笑道:“做什么?” 說著,便睜開眼了,想看她羞澀的模樣。 結果,一睜眼,率先鉆入眼底的,不是她嬌嫩緋紅的小臉,而是那一頭濕漉漉的黑發(fā),披在肩上,往下滴著水。 第44章 衛(wèi)景朝的臉,霎時黑沉沉的,眼底生出怒火,拿起一旁的巾帕扔在她頭上。 語氣不悅至極:“你是嫌自己命長?” 涼州城不比京都氣候溫和。 僅僅是八月底,天氣已經很冷很冷,都護府中又沒有地龍,像她這樣濕著頭發(fā),非得落下病根不成。 沈柔垂眸,遮住晶瑩剔透的瞳孔和眼中情緒,小聲道:“沒有丫鬟,我自己絞不干頭發(fā)。” 她的頭發(fā)又黑又密,長及腰間,靠她自己那把子力氣,確實是絞不干。 合著,她是喊他起來給她絞頭發(fā)了。 衛(wèi)景朝忍了忍,從榻上坐直身體,拿過她頭上的巾帕,握住她的發(fā)梢,擦了擦上頭滾落的水滴。 沈柔仰頭看著他的下頜。 衛(wèi)景朝不耐煩道:“別亂動。” 沈柔老老實實不動彈,卻小聲道:“你輕一點,好疼。” 這人的手,是什么東西做的,頭發(fā)都要給他薅禿了。 衛(wèi)景朝嗤笑:“就是讓你疼,疼才長記性。” 手上,卻不由自主放輕了力度。 她這一頭長發(fā),衛(wèi)景朝足足絞了一刻鐘,又喚人搬來熏籠放在榻邊,才松開她。 沈柔倏然松了口氣,如蒙大赦。 衛(wèi)景朝警告地看她一眼,她立刻乖巧地笑了一下,從他直起身子后,床頭露出的縫隙,爬了進去。 衛(wèi)景朝抬手,拍了拍她挺翹的某處,“爬出來,你睡外頭。” 沈柔便有些不滿,“為什么呀?我一直都是睡里面的。” 她打小就有這樣的毛病,睡覺不靠著墻,便沒有安全感,總覺得早晚要掉下去,就睡不著。 衛(wèi)景朝直接把她揪出來,按在床邊,一頭長發(fā)正好落在熏籠上。 他漫不經心道:“烤烤你的頭發(fā),別把我的床沾濕了?!?/br> 沈柔嫩白的小腳微微蜷縮,慢慢爬行,挪到他膝蓋上,軟綿綿道:“可是,我的腳也很涼。” 她這得寸進尺的小模樣,過于驕矜。 若非看著她今兒哭了幾場的份上,他非得把她攆下去不可。 衛(wèi)景朝邊想,邊拉過被子,蓋住她的腳。 沈柔彎唇一笑,往里蹭了蹭,靠在他肩膀上,緩緩閉上眼。 衛(wèi)景朝看了看尚且潮濕的長發(fā),微微蹙眉,拍拍她的小臉,“先別睡?!?/br> 沈柔在他肩上磨蹭,嬌滴滴的嘟囔,“我困了?!?/br> 衛(wèi)景朝沒說話,被子掩蓋下的手,緩緩覆在她微涼的身子上。 從細嫩的頸項往下,越過高高的山巒與汩汩的溪流,落在她嬌嫩如梨花的腳趾上,緩緩揉了揉。 沈柔咬住他的肩膀,間隙時啞聲問:“這里,有沒有人會聽見?” 衛(wèi)景朝微微用了力,隨著沈柔壓抑不住溢出的聲音,語氣極其不負責任道:“我也是頭一次住,怎么會知道?” 沈柔便不敢出聲,咬緊的牙齒,深深陷入他的皮rou中。 疼痛卻刺激了他,讓他越發(fā)的囂張。 等夜色更深時,室內終于沒了聲音。 沈柔一頭烏發(fā)卻更加潮濕,汗液混著水漬沾濕了床單,榻上一片狼藉。 沈柔躺在衾被中間昏昏欲睡。 衛(wèi)景朝這次,倒不嫌濕了。 —————————————————— 翌日清晨,沈柔醒來時,衛(wèi)景朝又坐在床頭看書。 這次的書,沈柔看懂了。 書皮寫著偌大的《論語》二字,內容卻仍是涼州官員的名冊,卻多了他們的籍貫和家世,以及各自依附的黨羽。 不知道,這樣隱秘的東西,他是怎么查出來的? 沈柔嗓子干啞的難受,蹭了蹭他蓋在被子里的腿,奄奄一息道:“我想喝水?!?/br> 衛(wèi)景朝這才注意到她醒來,見她這幅模樣,不由探了探她的額頭。 沈柔只--------------梔子整理能拿一雙眼睛瞪著他。 衛(wèi)景朝抬眼,喊人,“水?!?/br> 侍女端水進來,奉給他。 衛(wèi)景朝接過來,直接遞到沈柔唇邊,喂給她喝。 沈柔咕嘟咕嘟喝了一盞水,才覺自己活了過來,懶洋洋靠著他,等侍女下去后,跟他一起看了幾頁,忍不住問:“這是怎么打聽出來的?” 衛(wèi)景朝語氣沒有多少異常,漫不經心的,說出的話卻驚世駭俗:“我的探子,遍布各地?!?/br> 沈柔不由瞠目結舌,許久才道:“那你,好厲害?!?/br> 衛(wèi)景朝敲敲她的腦袋,“別用這種語氣跟我跟我說話。” 聽著,像極了嘲諷。 沈柔縮了縮腦袋,沒吭聲。 衛(wèi)景朝卻將書撕開,遞給她后幾頁,“看看,記住這幾頁的人?!?/br> 沈柔隨意翻看著,問:“我記著有什么用處?” 衛(wèi)景朝道:“這幾個人,是以往與你父親不合的?!?/br> 沈柔驟然正色,認真地盯著那幾張紙,幾乎要盯出洞來,只恨衛(wèi)景朝沒能查出對方的祖宗十八輩。 過了一會兒,衛(wèi)景朝翻完手中所有,將書扔進不遠處的火爐里,又從沈柔手中奪過剩余的幾頁紙,也跟著一同扔進去。 沈柔詫異看他。 費了這樣大的功夫搜集的信息,居然全都燒了?這是個什么意思? 衛(wèi)景朝淡聲解釋:“消息,只有記在心里的東西才是消息,否則都是炸藥” 隨時能將他炸個尸骨無存。 沈柔心一跳,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冊子上記得東西,誰都有可能得到,誰都有可能利用。若是被敵人利用了,那就是殺死自己的武器。 所以唯有記在心里的東西才屬于自己,不會傷害自己。 衛(wèi)景朝垂眸看她:“起床吧,隨我去見幾個人。” 沈柔乖乖點頭。 但是她沒想到,他所說的“幾個人”,竟然是全涼州城的官員。 衛(wèi)景朝至涼州三日,最初那日不肯接受拜見,隨后,便整整晾了這群官員兩天兩夜,好像一點也不關心他們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