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玉枝詞(武俠骨科H)在線閱讀 - 第十三章同餐

第十三章同餐

    懸壺濟世,護她安樂。

    只有沉清枝知道,這兩個看似簡單的愿景,對于阿兄來說,是多大的決心。

    阿兄長她九歲,是阿父的長子,王侯子弟,名門之后,自幼便被寄予厚望。

    自她記事起,就未曾見過阿兄休息的模樣。

    那時候,她年紀尚小,隨阿母同住,偶爾能碰到阿兄來他們的院中給阿母請安。

    阿母總是憐愛地撫摸他清瘦的臉頰,溫言關心道:“清商最近可是又瘦了?學業可還辛苦,夫子有無苛責于你?”

    “母親放心,孩兒只是最近長了些個頭,沒有瘦下去。我替meimei帶了城中三街巷李記的點心,母親記得給meimei。”

    沉清枝那時候還是小小的一個人,就藏于織錦花鳥屏風之后好奇地望向這平素很少見到的,只聽阿父阿母講起過的冷淡而清朗的少年————

    與她同父同母,血緣最是親近的大哥沉清商。

    時日久了,看得多了,也吃阿兄帶來的點心吃得多了,心中的喜歡也就一分分多了起來。

    有時候,她會在他離開時跑過來,牽著他的衣角,把他帶給她的點心分給他一塊。

    “大哥,這個好吃的,要吃這個嗎?”

    而少年只是笑也不笑地,倉促而敷衍般地摸了摸她的頭,說:“阿玉乖,好好陪著阿母,阿兄還有事情要做。”

    沉清商確實是很忙。

    匆匆離去之間,只留給她一個清美而遙遠的背影。

    此后她長大了些,一半的時間都在家中為她特意修建的無憂園中,與阿兄為數不多的見面機會也失去了————

    阿兄整日忙于讀書習武,自是沒有空閑特意來看她,偶爾兩次路過,也只是一如既往的匆忙來去。

    陪伴她更多的是二哥顧清瑯,以及從府外被接回的與阿母同住的沉清默。

    他們真正親近起來,應該是在離開王府之后。

    彼時二十歲的沉清商毅然拒絕了沉鳴提出的,meimei沉清枝作天青谷弟子,而他這個大哥則回到京城,為自己博一個好前程的提議————

    雖非嫡子,可沉清商文武兼修,品行端方,憑他這般出眾的人材,和王侯之子的身份,無論如何都能輕易謀求到官職。甚至之后高官厚祿,平步青云也大有可能。

    聽得這話,當時雖年幼但稍懂人事的她確實提心吊膽,生怕這個已至弱冠之年卻不與自己親厚的大哥,這個唯一僅存于身邊的親人會接受沉鳴的建議,為了自己的前程,如其他親人那般棄自己而去。

    而那個從來喜怒不形于色的兄長,只是恭謹而小心地回道:“沉神醫謬言了。阿玉還小,我既為兄長,怎敢放心扔下她一人去往千里之外。我若真為這樣罔顧人倫的不義之事,泉下父母有知,只怕也會托夢問我的錯處。”

    阿兄就是這樣的人。

    從來不言不語,清冷自持,哪怕對她這個最親的人也喜歡維持一副冷肅之態,遇到她做錯了事,譬如學功課犯懶,也會毫不留情出言呵斥訓誡。

    可他卻總是默默扛下最大的擔子,為她心甘情愿自斷錦繡前程,放棄大好姻緣,長居深山幽谷,于荒野之間了結余生,任由前半生的努力付之東流。

    他是她的兄長,她的師傅,她的朋友,她的父親。他保護她,教導她,疼惜她。

    他將她看得比命還重要,不愿意她受一點點委屈和痛苦。

    他們在這深山空谷相依為命這么多年,沉清枝怎會不清楚,若是阿兄知道了真相,為了救她的性命,不,哪怕是為了緩解她毒性發作時生不如死的痛楚,他也不會不愿意將身體奉獻出來。

    可如果真的那樣做了,那會比殺了阿兄還要使他難受。

    阿兄自四歲就跟隨大儒習詩書禮樂,恪守人倫禮教,最重衣冠風儀,一舉一動皆從容雅正,進退有度,風清骨正。

    若是阿兄因為她而失了最看重的君子之風,淪為yin亂血親的罪人,那她才是真正的對不起阿兄為她付出的一切,萬死難辭其咎。

    此后的日子平穩而安定。

    沉清商時不時出門,而她則趁著他出門,每每于蠱毒躁動或者發作時,偷偷進入他的房間,以他的貼身用品聊以自慰。

    然后在結束之后一個勁地安慰自己,“沒事的沒事的,比起真的不顧倫常去勾引阿兄,這樣偷偷地用阿兄的東西撫慰一下,只要他不知道就不會發生什么事。”

    有時候甚至直接睡在他的房里,第二天早起認命般地整理打掃,苦著臉清洗家中的衣衫雜物————

    無它,若是只洗阿兄的東西,那就太過于明顯了。

    還好沉清商人雖聰敏,但于男女之事上實在無甚經驗,意識淡薄,只當她這個meimei自谷外歷練之后改了性子,要為他主動分擔雜事,甚至還主動夸過她。

    如果換了顧清瑯這樣縱情風月之人,怕是鼻子聞一聞,就察覺得出不對了。

    這一日,沉清商又于午后歸來,依舊采了她喜歡的山間野花。

    “阿兄,你送我這么多花,我的帳子里都要掛滿了。”

    “meimei喜歡就好。”他與她一道擰著剛洗好的床帳,聞言,平靜地回答。

    及至晚間,沉清枝于正堂上點了紅燭,與沉清商一道吃晚飯。

    桌上擺著的都是她喜歡的幾道豐盛的rou食。

    想一想,她已許久未曾與他好好吃過一餐飯了。

    這些日子,他總是早出晚歸的,雖然會為她準備餐食,但總歸不如現在這樣現做好趁熱端出,與他面對面同吃的開心。

    “阿兄,我又想到小時候的事情了。”

    雖然一直被耳提面命食不言寢不語,可才舉筷子吃了幾口山菌燉雞,她就忍不住想與他說話。

    “什么事?”

    “想到小時候的晚上,打雷下雨,我一個不敢睡覺。師傅在外頭云游,阿兄那天又去山下行醫,我只好躲在阿兄的房間里,等你回來。”

    “我自是記得。次日我回房間,發覺床上睡了一個滿身是血的小人。那一次,倒真是……”

    沉清商難得頓了一下,一時間竟找不到詞接下去。

    沉清枝自然地接下他的話頭,“我知道啊,誰曾想,平生第一次來葵水,是在阿兄床上……”

    她的聲音低了下去,不是在異性面前的害羞,而只是嘟嘟囔囔的抱怨:“誰叫阿兄這樣心狠,十二歲那年就不準我和你睡一個床了。我一個小女孩家獨自在山里住,師傅和阿兄都不在身邊,自然是會害怕的。”

    “阿玉那時雖未長大,可也是半個大姑娘了,男女之間,不得不防。更遑論我長你近十歲,本就是你的兄長,自是要多加留心禮教大防。”

    “阿兄瞎說,十二歲的時候我還是個小孩子呢,何況阿兄又不是別人。”她反駁。

    “阿兄不是外人,可也是男人。”

    “那難道我也要防阿兄么?還有以后的夫婿?如此說來,全天下的男人我都要防了,不論是誰?”

    他持筷子的手一滯,好一會才鄭重道:“是。不論是誰。”

    “阿兄,若要以你這般的法子,我要何時才能嫁人呢?還說要找比阿兄還好的郎君,可這樣的話,豈不是還沒靠近,人家就被嚇跑了。”

    她苦兮兮地扶著臉,“這十里八鄉的,哪里還有比阿兄還好看溫柔還多才的郎君。”

    “若是如此輕易就被嚇跑了,那樣的人,自然配不上你。”沉清商又說:“阿玉這會又不說我性子冷了?”

    “嘻,阿兄不要這樣說嘛,那都是我耍小性子的時候信口雌黃的氣話。何況我與阿兄一母同胞,自然是處處同阿兄一樣,性子又好長得又好。阿玉最知阿兄心疼我,總覺得我什么都好,什么都配得上。其實我也對阿兄這般想,阿兄也是很好很好的,什么都配得上。不不不,阿兄是太好太好了,又讓我覺得,什么人都配不上你。”

    她聽出他話里默認的意思,又美滋滋起來,嘴巴也乖覺起來,甜得可以當蜜了。

    眼看她越說越不像話,沉清商道:“勿要再說嘴,好好吃飯。”

    “知道了阿兄,來,meimei給你夾塊燉雞。”

    一只燉得爛爛的雞腿放到他的碗里,油汪汪的很是惹人食欲,這其實是給她準備的。

    “阿兄你吃呀!”

    紅燭高燒。

    少女秋水般的清眸映著顫顫巍巍的燭光,對著他展開一個燦爛明麗的笑顏。

    “不用,我向來不愛吃葷食。”

    沉清商順手把雞腿夾還給她,只瞧了那笑容一瞬,就別開眼去。

    吃到一半,庭院中雷聲滾滾,鋪天蓋地的雨水攜驚雷之勢霎時間溢滿天地。

    “呀,又下雨了。”

    沉清枝走到正堂的屋檐下探頭去看,密集的雨水垂成一道透明珠簾,把一整個院子都遮住了,“好大的雨哦……咦,阿兄你又要出門了?”

    沉清商取了墻上的蓑衣斗笠,走至她身后,一副又要遠行的樣子,“我見了這雨才想起,今晚要去山上一戶農家診治,那家小兒患了風寒,離不得人。”

    人命關天,她當然不會阻止,“今夜的風雨這般大得嚇人,阿兄一人走山路可定要小心。”

    “我會的。阿玉你切記早些休息,勿要再熬著等我了。”

    “我知道了。那、阿兄你今晚還回來嗎?”

    沉清商抬頭望雨,“見這雨勢,應是不會了。我屆時自會歇在山中小屋里。”

    “阿兄穿戴好再出去吧,路上要小心。一定要小心。”

    她再次叮囑,纏綿地勾著小指牽扯了一會他的衣帶。

    等到沉清商披上蓑衣,戴上斗笠,一身穿戴完畢之后,她再也沒有了留住他的理由,就這樣站在自家兄長的背后,遙望他漸行漸遠,消失在風雨中的青衣身影,滿心不舍與無奈。

    這餐飯還未吃完呢。阿兄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