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裙子先生 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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厘央心里稍微舒服了一點,冬迦現在已經被她劃進了‘自己人’的行列,她坐到摩托車后座,跨坐在上面,“你以后也會給我準備頭盔嗎?” “你過完暑假就要走了,我準備頭盔給誰戴?”蔣樹語氣是一貫的漫不經心。 “我以后放假還可以過來啊,而且我不太喜歡戴別人的東西。”厘央覺得委屈,又弱弱地說:“如果非要戴也行。” 蔣樹眼底浮著笑意,語氣帶著不易察覺的縱容,“行,給你準備,快點扶好。” 厘央彎唇,無聲地笑了笑,伸手抱住他的腰。 蔣樹溫熱的體溫穿過薄薄的衣衫透到她的指尖,她莫名耳根發燙,不自在的松了松手,往后挪了一下。 摩托車開出去,由于慣性,厘央整個人貼回蔣樹的背上。 她小臉白了白,心有余悸地抓緊蔣樹的衣擺,這次再也不敢放開。 蔣樹勾唇,把摩托車開到了寬闊的主道上。 微風將他身上清爽的氣息傳過來,厘央靠在他的背上,裙子輕揚,路邊的景致呼嘯而過,恣意舒爽。 第15章 樂隊 大家一路顛婆來到山上,山上有條小路可以從山腳下把車開上來,只是需要圍著山腳繞一圈,不如步行方便快捷。 厘央看到那棵熟悉的常青樹,想起當初的糗事,臉頰忍不住發燙,她慢吞吞地下了車,飛快抬頭看了蔣樹一眼,觸及到蔣樹忍笑的目光又飛快低下頭去。 不用說,蔣樹一定也想到了那天的事。 蔣樹幫她摘下頭盔,看了看她的臉,故意問:“臉怎么這么紅?” “……”厘央抬手摸了下臉頰,伸手在臉邊扇了扇,不敢去看他,只望向遠處白悠悠的云,“熱的。” 蔣樹眉眼染上幾分笑意,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厘央窘迫地瞪了他一眼。 八月的天,陽光明媚,白云飄浮在藍天上,綠色的草坪一望無垠,樹下庇蔭,帶來陣陣清涼。 周繆在不遠處的草坪上把音樂鍵盤搬下車,梁秋延撥弄手里的貝斯調試,遲樂面前擺著架子鼓,冬迦手里拿著麥克風,正在試音。 厘央抱膝在草坪上坐下,驚訝地看著他們,看了半天才明白他們是來這里練歌的。 蔣樹坐在她旁邊,摘了一根蒲公英放到她唇邊,厘央輕輕一吹,蒲公英便四散開來,隨風飄遠。 厘央忍不住彎了眸,興奮地轉頭看他。 蔣樹笑了笑,躺到山坡上,看著空中漂浮的蒲公英,輕輕瞇了瞇眼睛。 “你怎么不過去跟他們一起練習?我記得你會彈吉他。”厘央問。 “他們是樂隊,要上臺表演的。”蔣樹抬手擋住耀眼的陽光,“我平時走到哪里都要被人盯著看,我可不想繼續上臺被人盯著看,而且我如果上臺,大家都會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裙子上,反而會忽略了他們的歌聲和彈奏,對大家不公平。” “他們會上臺表演?” “嗯,偶爾會接些演出,李哥有的時候會請他們去音響店門口唱歌,給音響店宣傳。” 厘央可惜的癟了下嘴,“屈才了。” 蔣樹失笑,“你還沒有聽過他們唱歌,怎么就覺得屈才了?也許他們唱的很難聽呢。” “他們長得好看啊,單單是站在那里就已經很養眼了。”厘央下巴墊在膝蓋上,眨著眼睛看他們。 “……膚淺。”蔣樹笑了一聲,頭枕著胳膊,仰頭看著斑駁的樹蔭,懶洋洋問:“那哥哥好不好看?” 厘央愣了一下,下意識低頭。 蔣樹頭頂的太陽光被遮住,厘央俯身看著他,在他臉上投下一片暗影。 蔣樹任由她打量,唇邊掛著淺淺的笑。 厘央目光在他的眼睛、鼻子、嘴唇上一一掠過,蔣樹的皮膚很好,即使這樣近的距離也看不到毛孔。 她細細地看著,目光最后停留在他的嘴角,蔣樹的嘴唇不薄不厚,笑的時候嘴角微微上翹,有點慵懶有點恣意,少年人青蔥的胡茬微微冒著頭,雖然剃的很干凈,但若細看還是能看到一點蹤跡。 厘央盯著蔣樹看了半秒,對上蔣樹在陽光下仿若琉璃的眼睛,臉頰騰地紅了起來。 她飛速直起身體,背對蔣樹,偷偷用手背輕輕貼了貼發燙臉頰,“還、還行……” 遠處傳來貝斯聲,蔣樹沒有再逗她,坐了起來,跟厘央一起望著他們。 冬迦開口第一句,厘央就被吸引了,她睜大眼睛,定定看著冬迦,情緒不自覺被冬迦的歌聲所帶動。 厘央越聽越入迷,不自覺沉浸在歌曲里面,一曲終了,她才忍不住感嘆,“迦姐的聲音聽起來很特別,空靈、震顫、多變,不止是唱歌,好像在我眼前鋪展開了一幅畫面一樣,我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總之聽到她的歌,好像就陷入了她的世界……” 厘央糾結地皺了皺眉,找不到形容詞。 蔣樹注視著遠方,“是有故事的聲音。” “對!”厘央激動地抓著蔣樹的胳膊,像找到知音一樣,大聲說:“就是這種感覺。” 蔣樹看了一眼她的手,任由她捏著,輕輕笑了一下。 冬迦很快唱起了下一首,是另一種風格的歌,依舊很好聽,厘央直到冬迦唱出最后一個尾音,才收回手,激動地跳了起來,不停地鼓掌,“迦姐唱歌竟然這么好聽!一點也不比那些歌星差!” 蔣樹輕輕嗯了一聲。 厘央歡呼完怕打擾他們唱歌,趕緊坐回去,“這首歌好好聽,我以前沒聽過,是翻唱嗎?不知道是誰的歌。” 蔣樹若有似無地笑了一下。 厘央倏然想起蔣樹上次在紙上寫寫畫畫的那些樂譜,轉頭看他,震驚道:“是你作曲的歌?” 蔣樹故意不答:“你猜。” “我猜是。”厘央聲音堅定,“不只是作曲,歌詞應該也是你寫的。” 蔣樹嘴邊噙著笑,語氣輕描淡寫,“你說是就是吧。” 那就是她猜對了。 經過這么長時間的相處,厘央對他多少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她按捺下心里的震驚和激動,“你們經常到這里練歌嗎?” “嗯,這里四下無人,即使再大聲也不會吵到鄰居。” 冬迦已經開始唱下一首,厘央沒有再出聲,她單手托腮,靜心的聆聽著,這種感覺新鮮又奇妙。 唱演唱的過程中,冬迦、周繆、梁秋延和遲樂配合的很默契,一個眼神,一個挑眉,他們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無需言語,偶爾還能默契地搞些即興發揮,這是長久相處才能養出來的了解。 在換歌的間隙,厘央忍不住感嘆,“你們一定認識了很多年。” 蔣樹輕點了下頭,額前的頭發微微晃動。 “從小就認識,大家都在十三巷住著,打過、鬧過、互相瞧不上過,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成了朋友。” 厘央躺到他旁邊,聽著遠處傳來的樂點,仰頭看著天上的藍天白云,輕聲說:“真好。” 她對他們的感情有些羨慕,大城市里車水馬龍,可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也變得遠了,同一個樓道里都不一定認識,能點頭打聲招呼已經是不錯了。 蔣樹側頭看她,厘央也側頭看他。 他們對視一會兒,忍不住一起笑了笑。 蔣樹朝上躺著,手背搭在額頭上擋著陽光,輕輕閉上眼睛。 厘央看了他一會兒,跟著閉上眼睛,微風吹在臉上很舒服,輕輕柔柔,就像她現在的心情一樣,周圍都是陽光的味道。 她靜靜聽著這些好聽而特別的歌,心中充滿震撼,她沒想到這個偏僻而平平無奇的小鎮里,竟然有這樣一群人。 他們獨特、生動又有才華,是那樣耀眼。 這些歌竟然都是蔣樹寫的,雖然不夠成熟,卻極具特色和感染力,讓人聽完歌曲,旋律還在一直腦海中循環,很難忘卻。 “你們應該從十三鎮走出去。”厘央低聲喃喃。 她相信他們將來一定會有更廣闊的天地。 蔣樹未置可否地輕笑了一下,伸出五指,看著指縫里的光。 厘央睜開眼睛,將他的手五指并攏,握成拳頭,笑吟吟說:“你抓住光了。” 蔣樹看向自己的拳頭,眸色動了動,停駐片刻,目光轉到搭在他手背上的厘央的手。 厘央的手比他小、比他白,柔柔嫩嫩,連力氣都小小的,可是卻好像帶著一股堅定的力量,讓人不自覺對未來充滿信心,好像他真的能抓住光一樣。 蔣樹眼里略過一抹笑意,揶揄問:“我抓住了光,你抓住了什么?” 厘央看向自己的手——我抓住了你呀。 厘央抬眸,對上蔣樹明亮的眼睛,她鬼使神差的住了口,沒有把心里的話說出來。 但她又在心里重復了一遍。 我抓住了你。 …… 日落黃昏,暮色幾許。 天邊染了一抹緋紅的晚霞,歌聲不知不覺停了下來。 梁秋延在草坪上架起了燒烤架,遲樂把帶來的烤串、雞翅、魚蝦都放到上面烤了起來,鮮香四溢。 這里靠近海邊,魚蝦都很新鮮,烤串和雞翅經過腌制,也香氣撲鼻。 厘央摸了摸肚子,忽然覺得餓了。 食物飄香,遲樂在上面撒滿孜然和辣椒粉,香味呼啦呼啦的傳過來。 厘央和冬加把地墊鋪到草坪上,擺上帶來的水果。 蔣樹正在幫忙把樂器收起來,聞著飄過來的辛辣味,問厘央,“小央,能吃辣嗎?” 厘央平時不太能吃辣,但看遲樂熟練的撒辣椒粉動作就知道其他人都能吃辣,她略略猶豫了一下,有些想試試。 遲樂笑呵呵說:“meimei,沒有辣味的牛rou串是沒有靈魂的!我烤的牛rou串色香味是一絕,這些辣椒粉都是我奶奶親手磨的,特別好吃,你要不要試試?” 厘央嗅著飄香的香味,沒忍住點了點頭。 “好嘞!”遲樂頓時更加來勁,一邊烤串一邊哼著歌,看起來十分愜意。 各種各樣的燒烤陸陸續續擺上來,跟被瓜分的西瓜一樣,燒烤也迅速被大家吃的熱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