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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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般怔在原地。 巫婆婆濁黃的眼球里多了些亮光,“當(dāng)年我只是上山修習(xí)道法的小道士,認了師父,仗著自己有點靈根,便私自下山歷練,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進了皇宮。左右過萬人的生死,也悔過萬次,如今也是時候贖罪了。” 言畢,巫婆婆直視夏侯般,問道:“孩子,我隨你走,你的母后便能回到你身邊了,對吧?” 夏侯般心中大駭,此事只有他與他父皇知曉,連楚禎他都未曾告知。 夏侯般只能下意識點頭。 巫婆婆欣慰道:“我隨你回長安,只是我這靈渠小猴,便讓它留在此處看護火爐,保火種不滅。” 目的達成,看起來并沒有夏侯般以為的那樣難,母后很快也能從父皇的禁錮中脫離。 他在苗疆待了一年,只有今日趁著大家都處在分別的難過中時,夏侯般才能找準(zhǔn)時機獨自一人來到般若洞。 “婆婆,這火種對你來說很重要嗎?”夏侯般問。 他本想,若巫婆婆說重要,那他便讓覃燕彰一路上守護火爐,直到回到長安,都不許火種熄滅。 巫婆婆卻答:“此火對我并不重要,只是我曾答應(yīng)過另一位姓夏侯的少年一件事,如今此形勢,看來我已不能達成他所愿了。既如此,再見夏侯族人定滿足他們一個要求的誓言,便用在你身上罷。而火種,便留在此處。” 夏侯般想到他還有一個堂弟,名叫夏侯虞,十年前被送至欒國做質(zhì)子,一年前傳來死訊。 想來,應(yīng)是婆婆與夏侯虞有過偶遇,便不再多問。 巫婆婆經(jīng)過夏侯般身邊,朝洞外走,夏侯般隱約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氣,一時又想不起在哪里聞過,便趕緊跟上。 身后靈渠小猴嗚嗚地叫著,與哪一次的叫聲都不一樣。夏侯般回頭看了它一眼,小猴急的上竄下跳,卻又顧及巫婆婆讓它看護火爐,不敢離開半步。 此間,巫婆婆未看靈渠小猴一眼,腳步絲毫未停。 行至洞口,風(fēng)沙已止,陽光灑在洞口。 巫婆婆腳步突然一停,對夏侯般道:“你父皇也只是想要一個心安。” “您……什么意思?”夏侯般不知為何,心中一陣慌亂。 “你帶我的頭顱回去,也是一樣的。” 話音一落,guntang的液體濺了夏侯般一臉,濃重的血腥氣和妖艷的香氣撲面而來。 夏侯般怔怔地看向地上巫婆婆滾落的頭顱,跪地大聲嘔吐,遲遲站不起身。 夏侯般與覃燕彰匯合時,換了身上沾血的衣物,洗了臉,卻難掩神色的疲憊與驚恐。 上了馬車,血腥氣和香氣還縈繞他的鼻尖,遲遲無法消散。 那香氣越來越令夏侯般熟悉,不知過了多久,突然—— 夏侯般大喊:“停車——!” 他沖下馬車,不顧所有人的阻攔,轉(zhuǎn)頭往苗疆的方向狂奔。 連夏侯虞都不明所以,掀起轎簾一探究竟。 夏侯般沒有跑出多遠,便體力不支,最終停下。 可他的目光依舊看著苗疆的方向,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與驚恐和無措交雜。 他喃喃道:“楚禎……” 第27章 所愿 夏侯虞知道楚禎的弟弟楚祺偷偷跟著溜回來已經(jīng)是三月后了,與他在自己的聚鑫賭場見到楚祺一同到來的,還有楚禎的書信。 “見字如晤,展信舒顏。” 一刻前,夏侯虞逮住楚祺,抓著他的衣領(lǐng)拉進賭坊議事堂,賭坊其他賭客眼里,只是他倆在互相寒暄。 “凈舟哥,我哥……信里說什么啦?” “我記得在長安時,我就和你說過,不要叫我凈舟。”夏侯虞冷淡道。 楚禎討好改口,試探著問:“好好——虞哥,我哥他……提到我了嗎?” 夏侯虞自打開楚禎的信,嘴角便若有似無地勾起,看在楚祺眼里一會兒安心一會兒發(fā)慌。 信中楚禎問候了夏侯虞在長安的產(chǎn)業(yè),說了筱羅的近況,提及她念著同在長安的夏侯般,最后拜托夏侯虞幫忙照顧偷回長安的楚祺。 翻遍長長一篇的書信,夏侯虞未找到楚禎談及他自己,嘴角逐漸落下。 楚祺緊跟著問:“虞哥,我哥到底說什么啦?” “沒說什么,問你在長安的近況,讓你有困難便來找我。”夏侯虞收起書信,放進抽屜。 楚祺長出一口氣:“還好還好,但凡西南近一點,他肯定要殺回來教訓(xùn)我。” 夏侯虞微微抬頭,問道:“說吧,為何獨自一人偷偷跟回來?” 楚祺支支吾吾不肯說。 夏侯虞也不催,只是冷淡地看著他,不消片刻楚祺就支撐不住了,連忙認輸。 “虞哥,我今天才明白,你的笑臉只對我哥露。” “別岔開話題。” “哦……西南無美食無玩樂之地,我在長安還有許多朋友等我,如今我哥身上的毒已解,我也放下心來,總不能讓我一輩子待在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吧!” 夏侯虞點點頭,表示理解,只道:“回家吧,有事來賭坊找我。” “好嘞!謝謝虞哥!”楚祺轉(zhuǎn)身就跑,跑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虞哥,還得麻煩你一件事,替我在回信中問我娘親和爹爹安,叫他們不要擔(dān)心我,也囑咐我哥注意身體,我很想他!” 言畢,楚祺一溜煙跑出了聚鑫賭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