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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黨,便是表面中立的那些人,有意無意的把這件事往太子身上引,不知是誰,把太子給二皇子送了兩個美人的事兒都說了出來。 皇上坐在龍椅上聽眾臣說著,臉色越來越差,看祁承策眼神有了變化。 祁承策額頭冒出了細汗,強裝鎮定的為自己找借口擺脫。 本來事情都要成了,昨夜不知道是誰在父皇醒來后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他問了殿外的眼線,都說沒有可疑的人進殿。 祁承策的計劃是,趁著父皇這幾日病著,慢慢把大權握在手里,一點點掏空父皇手中的權利,到時再來逼宮,父皇若是識相一點,還可以當個太上皇,卻因為這個可疑的人偷偷報信,他的計劃全落空了。 夜里忽然被召見,好在做這件事之前做了最壞的打算,于是將計就計,把自己那個蠢皇兄推了出去。 這次真是損失慘重,若是被發現他所謀劃的一切,只怕這輩子再難翻身。 祁承策咬緊了牙關,目光不善的睨了秦默騫一眼,對方似察覺到他的眼神,面不改色的回了他一個笑。 秦默騫沒有扳倒祁承策,起碼這一次是真的讓他損失慘重,可惜了丞相,怎么解釋都沒用,最后也被押進了大牢。 這件事一定會明察,皇上讓劉大人攜秦默騫一起調查此事,十日以內,要查的清清楚楚。 太傅府。 許槿歡在后院中的小亭子里乘涼,今日的天有些熱,亭前有水,后面是一片林子,待在這兒很是舒適涼快。 “姑娘,老爺和公子回來了。”柳兒跑過來說道,說完補充一句:“秦公子也來了呢,還有位年輕公子。” 許槿歡聽到‘秦公子’三個字眸子微動,放下手里的毛筆,桌上赫然擺著一副畫,畫上是一只骨骼分明的手,手指修長,正摸著枝頭的嫩葉。 柳兒走了過來,好奇問:“這是誰的手啊?” “隨便畫的,等畫干了收起來,我先過去看看。”許槿歡表面淡然,心里卻已經在想秦默騫了。 第三十五章 要早點將人娶回家 許槿歡獨身一人去了前院, 在半路上碰到了站在院中教訓人的母親,跪在地上的婢女許是做錯了事,母親面露嚴厲, 手里拿著一根細棍在婢女眼前甩來甩去, 好幾次差點甩到婢女身上。 旁邊還有其他幾名婢女站在一旁,全都低著頭不敢吭聲。 她走近了些, 聽到了一些話。 常氏嘴里念念有詞:“跟你們說過多少遍了,在我們府里辦事就要規規矩矩的,都給我收起那些不該有的心思,你倒好, 不進不聽話, 還敢穿成這樣勾搭府里的貴客,真是不想活了!” 勾搭貴客。 這四個字很難讓人忽略, 許槿歡腦中閃過一個人, 這位貴客難道是…… “歡兒?你站在那兒做什么?快進來!” 她隨著聲音看去, 兄長正站在遠處跟她招手,這聲音不小, 母親應當也能聽到,這么想著,回頭看了眼。 前面正在教訓婢女的常氏果然回了頭, 看到她后,神色有些不自然, 扔下手里的細棍, 喊了兩個小廝:“你們把她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夫人饒命啊!奴婢是鬼迷心竅, 您再給奴婢一次機會,奴婢再也不敢了!”那婢女哭著被人拉走,想到那二十大板, 悔的腸子都青了。 其他婢女頭低的更甚,聽到常氏說:“你們都給我好好記著,這就是起了歪心思的下場,如若再讓我發現誰起了歪心思,下場只會比她更慘!” 幾個婢女齊聲應下。 常氏見她們害怕了,隨意擺幾下手:“都去忙自己的活吧。” 說完,朝著許槿歡走過來,另一邊的許瑾玄也是。 許槿歡等母親走近后彎身一禮,聽到母親問:“怎么到前院來了?” “我來……”她差點說了實話,話鋒一轉,繼續道:“隨便轉轉。” 專門來看秦默騫這樣的話,她可說不出口。 沒有想到會碰到母親教訓人這一幕,剛才被教訓的婢女穿著和其他人一樣,不過戴了些比較吸引人的頭飾,還擦了胭脂,那模樣若說沒有什么,鬼都不信。 常氏還沒有說話,恰好這時許瑾玄走了過來,直言道:“站在這兒干嘛?不是來看他的嗎?” “他?”常氏皺起眉頭,嗅出了一絲不對勁。 許槿歡一慌,她還沒想好該怎么跟爹娘說呢,急忙推了一下兄長,解釋道:“就是……就是前些日子兄長養了只黃鸝,我、我來看看。” 她只能想到那只黃鸝,也的確是有只黃鸝。 許瑾玄反應過來她現在還不想說,呆滯了片刻,急忙應道:“啊……對對,是一只黃鸝,我們先過去看看,娘您繼續忙吧。” 兄妹倆都這么說,常氏沒懷疑什么,點點頭:“行,你們去吧。” 許槿歡松口氣,若是現在暴露了,這事兒可能要從頭到尾明明白白的說出來,她太了解爹娘了,其他事還好,在親事這方便,爹娘一定會問的清清楚楚。 到時候解釋起來挺麻煩的。 許瑾玄干笑幾聲,想領著她去書房,兩人轉身剛動了幾步,身后的常氏說:“對了,我聽說秦默騫也來咱們府了,玄兒你沒事就帶你meimei過去見見人,就當是交個朋友。” 男女授受不親,交朋友這樣的話可沒什么說服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