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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無論承受什么都要阻止之前的那條路。 秦默騫想得出神,沒有聽到身旁有人喊自己。 常氏喊了四五聲他才回過神,常氏見此問:“秦公子沒事吧?” 秦默騫略帶歉意的說道:“最近瑣事繁忙經常出神,多謝許夫人關心。” 常氏露出笑意:“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說吧。” 第二章 我一定會得到你 兩日后,許槿歡見到了太子的心腹,對方特意受太子之令前來拜訪許太傅,順便給她帶來了一封信,她收到后并沒有急著拆開看。 太子心腹見此說道:“不管姑娘如何想,殿下對您是真心的,殿下毫不避諱的讓卑職前來,更是為了向許太傅表明誠意。” 他說罷這話便離開了。 許槿歡捏著那封信,看向身邊的常氏,問:“那他跟爹爹又說了什么呢?” “這個我也不知,許是朝堂上的事,他們在書房談的,不讓任何人進。”常氏嘆口氣,眉眼間是掩藏不住的憂愁,說道: “太子如今在拉攏你父親,朝廷之上,之前那些二皇子的人,被他拉攏去不少,你爹爹向來不喜歡站隊,太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來,現在還派自己的心腹過來,有心人可能都以為你爹爹如今已經站到了太子這邊。” 許槿歡低下頭,輕聲道:“這樣啊。” 太子此人,心機頗深,總有法子讓別人誤會一些事,當初還不是儲君的時候,對她爹爹還算客氣,如今換了身份,往日的客氣只存在于表面,私底下哪還有什么客氣。 這樣的變化,似乎在意料之內。 這就是太子,令人厭惡。 回到自己院子里,讓柳兒出去,關上門后才拆開那封信,看清信上的內容后眉頭緊皺起來,許槿歡坐在桌前,手指緊緊捏著那封信,眉眼不安極了,信上只有幾個字,卻足以讓她厭煩。 信上說:歡兒,我一定會得到你。 單看這幾個字,她就覺得一陣惡寒。 靜默許久,打開屋內的暖爐,將這一紙書信扔了進去。 臘月中旬。 許槿歡收到了長公主派人送來的賞花宴帖子,母親常氏說:“不出意外,這場賞花宴邀請了許多京城貴女,小公爺如今到了娶妻的年紀,長公主應當是借著這場宴席給自己挑選一個滿意的兒媳。” 許槿歡當然知道,只是有一事不明白,沒多想便問出口:“我記得小公爺有過一門親事,是劉家的jiejie,為何......” 常氏嘆口氣,搖頭道:“小公爺眼光太高,看不上那姑娘,幼時定下的親事,那時候劉家姑娘長得頗為可愛,誰知現在...哎,也怪命運弄人,劉家姑娘如今長得也算清秀,明明什么都沒做,就這樣被退親了。” 許槿歡與劉家jiejie說過幾次話,人很溫婉,說話溫溫柔柔,給人的印象很好。 怪只怪,小公爺的眼光太高。 許槿歡在常氏這里待了許久,一同用過午膳才回去。 寒冬臘月,外面下著雪,柳兒跟在她身后幫她撐著傘,許槿歡抬起頭,雪下的很大,早前剛露出的屋頂,如今又被白雪所覆蓋,她伸出暖的溫熱的右手,接著上方飄落的雪花,雪花很快就在掌心中化掉。 許是覺得有趣,并沒有收回手,不一會兒手就凍的冰涼。原本在這幾日,舅舅是要回來的,這場大雪阻擋了軍隊的腳步,臨時在回來的路上歇下了,也不知雪什么時候能停。 許槿歡嘆聲氣,收回手握緊手爐,低聲喃喃:“真希望這場雪能盡快停下。” 柳兒看著眼前的大雪,沒有猶豫的說道:“應當很快就會停,往年不都是這樣嗎?” 許槿歡沉默片刻,道出一句:“但愿吧。” 她在原地站了許久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柳兒擔憂道:“姑娘不回屋嗎?外面怪冷的,小心著涼啊。” “走吧,回去。”許槿歡身體好,沒那么容易著涼,但她怕冷,每到寒冬總要比別人多加兩件衣服,但凡是在府里,幾乎都要捧著手爐過日子。 回院中的路上碰見了許瑾玄,對方孤身一人,看樣子是要去母親的院子,許瑾玄看見她臉上露出笑,走過來說道:“遠遠的就看到你剛才在這邊傻站著,在想什么呢?” 許槿歡搖搖頭,輕聲道:“沒什么。” 她神色平淡,并無任何情緒,許瑾玄身為看著她長大的兄長,幾乎是一眼就看出她有心事,說道:“別多想,好好回去歇著吧,過幾日還要去長公主府內,先將氣色養好。” 許槿歡點點頭,自從那日收到太子的那封信之后,就整日里不安,有時都沒有胃口用膳,氣色相比之前確實差了不少。 “回去吧。”許瑾玄伸手想拍拍她腦袋,剛抬起手想起了什么放下,無奈笑了聲。 許槿歡知道他在想什么,煩悶的心情散去一些,開口道:“年后嫂嫂就要嫁過來了,在這里先提前恭喜兄長。” 許瑾玄爽朗笑幾聲,道:“你嫂嫂前幾日還在念叨你,想來是十分喜歡你的,” 兄妹二人在屋檐下相談甚歡,柳兒在一旁笑看著二人,這一幕盡數落到遠處許太傅眼里,他長嘆一聲,對自己身邊的小廝說:“這倆孩子要是一直都這般高興就好了。” 小廝在他身后附議道:“會的,公子和姑娘往后一定都會如今日這般歡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