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我放下屠刀,夫人你又拿它作甚 第79節(jié)
什么關(guān)系啊就抱! 他們是能抱的關(guān)系嗎? 別以為用著八歲孩子的軀殼就能隨意摟摟抱抱了! 云桑桑正要生氣地推開淵寧王,就聽到他說:“賠,我賠你一筐。” 云桑桑手指一頓,低頭看著淵寧王,半信半疑:“當(dāng)真?” 淵寧王溫柔看著云桑桑,點(diǎn)頭說:“當(dāng)真,害得你不能去見你的桑華,是我的錯,我賠你一筐,讓你見個夠,行吧?” 云桑桑以為他是在說氣話,可對上他溫柔寵溺的眼神,卻并非是氣話,他是真的要送她一筐情果見桑華。 云桑桑愣了愣,隨即低下頭,眼睫飛快顫了顫。 他不是說喜歡她嗎? 為什么還能這么平靜的跟她說,找一筐情果給她讓她去見桑華? 真是奇怪…… 他心里難道一點(diǎn)都不難過嗎? 淵寧王看著云桑桑這樣,好像能看透云桑桑的心一樣,低聲笑道:“是不是奇怪我為何不阻撓你去見你的桑華,還要促成這件事讓你去見個夠?” 云桑桑重新看著他,坦誠地點(diǎn)頭。 淵寧王跳起來,曲指輕輕彈了彈她額頭,溫柔問道:“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云桑桑被他這跳起來彈她額頭的動作逗得笑出了聲,用著這么不給力的身體,就不要學(xué)人家撩女孩子的動作了好吧? 她輕咳一聲壓住笑,說:“這還有什么真話假話……那就先聽真話吧。” 淵寧王看著她,說:“真話就是,我尊重你,我沒資格阻撓你懷念你的心上人。我現(xiàn)在若是你夫君,你成天背著我偷偷想別的男人,那我有權(quán)力管你教訓(xùn)你,可我一個追求者,你都不喜歡我,我憑什么去干涉你喜歡千年前的愛人?” 他笑道:“我現(xiàn)在這種跟你毫無關(guān)系的身份,若整天強(qiáng)硬地不許你懷念你真正的愛人,那不叫霸道愛,那叫腦子有病。” 云桑桑被他逗笑了。 她不由再一次感嘆,這個高高在上的魔尊,真的一點(diǎn)都沒有那種高高在上蔑視別人尊嚴(yán)的臭毛病。 不談喜不喜歡他這個人,她是真喜歡他這種尊重人的個性。 她又問:“那假話呢?” 淵寧王微抬下巴,故作灑脫:“假話就是,我干嘛要阻撓你啊,你不就是心里裝著個男人么,多大點(diǎn)事啊,你盡管裝,咱不介意!他先來他做大,我后來我做小,我以后天天給他上香管他叫哥哥!” “呃……”云桑桑目瞪口呆地望著淵寧王,隨即噗嗤笑出了聲! 這人是不是有病啊! 什么先來做大后來做小的,這話怎么像極了人家小妾和正室夫人倆? 整得好像桑華是正室夫人,這家伙是小妾,他以后天天給桑華敬茶喊jiejie……不是,他要喊哥哥。 他怎么喊得出口啊,還哥哥,他是對自己的年紀(jì)心里沒數(shù)嗎? 桑華才幾歲,他又幾歲,他好意思叫哥哥,桑華還不好意思答應(yīng)呢! 云桑桑越想越樂不可支,“你就貧吧,你魔尊的氣質(zhì)就快要被你嚯嚯沒了,你再這樣下去我就沒法把你當(dāng)魔尊了!” 淵寧王看著她笑的樣子,不由也勾起了嘴角。 他故意打趣道:“那就不必把我當(dāng)魔尊,夫妻之間哪有什么尊不尊的,咱倆平等的——” 云桑桑見他又開始說這種話了,白了他一眼,然后拿開他胳膊,走回桌邊坐下,懶得搭理他。 云桑桑戳了一眼桌上的八哥鳥。 這家伙正瞪圓眼睛津津有味地看她倆呢,活像個村里最八卦的老八婆。 “我們進(jìn)入幻境多久了?” 云桑桑問道。 八哥鳥收攏翅膀收起八卦的姿態(tài),認(rèn)真回答:“離開了三個半時辰。” 云桑桑有些驚訝。 才三個半時辰? 她和淵寧王在幻境里可是足足過了三天半。 看來,時間流速是幻境里一天等于幻境外一個時辰。 還挺好。 那么下次她去見桑華的時候,可以在里面待上半個月也不怕耽誤事兒了。 見時辰還早,云桑桑一把抓起八哥鳥放肩上,轉(zhuǎn)頭跟淵寧王說:“那顆情果是山魅給我的,她想用情果交換我教她一個陣法。既然情果已經(jīng)用了,我也該去教人家如何繪陣法了。” 她揮了揮手:“回見。” “好,等你回來。” 淵寧王也抬起手跟她揮了揮,目送她離開院子。 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淵寧王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眼神也變得冰冷。 他緩緩在桌邊坐下來,抬手按著自己心口。 那里是他的魔核。 不,準(zhǔn)確的說,應(yīng)該是屬于云桑桑的魔核。 第98章 魔尊發(fā)現(xiàn),他只是被她cao控的工具 之前在幻境里,魔尊犼說,如果他失去了魔核,他如今強(qiáng)大的身軀失去魔核滋養(yǎng)會枯竭而死。 其實(shí),他現(xiàn)在的情況比魔尊犼說得還要嚴(yán)重。 因?yàn)樗缫呀?jīng)不是一條活著的龍。 他只剩下一副骨架,他胸腔里根本就沒有一顆會跳動的心,如今在他胸腔里跳動的,就是魔核。 要是失去了魔核,他又會變成一具沒有心的骸骨,永遠(yuǎn)不能化成人形,只能以骸骨的方式存在。 就如同被煉制的尸傀。 沒有意識,不能跟人溝通,只有一腔報(bào)仇的意念支撐著尸身不毀。 當(dāng)年他就是靠著殺魔尊犼報(bào)仇的意念支撐著,尸骨不毀,可在他殺了魔尊那一刻他的心愿已經(jīng)完成了。 若不是及時將魔尊犼體內(nèi)的魔核取來,他已經(jīng)灰飛煙滅。所以現(xiàn)在若是失去魔核,他會有什么下場可想而知。 等著他的,有可能是取出魔核那一瞬間就徹底灰飛煙滅,連骸骨都無法留存。 他連枯竭而死那慢慢等死的幾年時光都不能擁有。 低頭看著心口,淵寧王面無表情。 魔核對他很重要,可是,魔核對云桑桑而言也一樣很重要。 若是有了魔核,她就不會再是如今這個人人嫌惡的掃把星,她會恢復(fù)上古魔神的榮光,成為三界誰都得磕頭叩拜的尊者。 她在天界那一千年有多苦,他光是聽著都覺得可憐。雖然他與她一同回天界能以魔尊的身份為她撐腰,可別人撐腰,哪里有她自己恢復(fù)魔神榮光來得震撼? 而且她還有一個仇人,陵曜。 雖然他也能幫她殺了陵曜,可是她根本不希望他幫忙動手,她一直希望自己親手殺陵曜。 如果魔核回到了她身體里,別說是陵曜,天帝她都能殺。 按理說,他要是真的喜歡她,應(yīng)該將魔核還給她的,應(yīng)該助她覺醒,那本來就是她的東西不是么? 可是…… 將魔核給了她,等同于將自己的命也一并給了她,就這樣赴死,他又如何甘心? 能好好活著,沒有人愿意赴死。 他當(dāng)年經(jīng)歷了那么多痛苦折磨,那么絕望的時候他都沒有選擇放棄生命,現(xiàn)在苦盡甘來了,他又怎么舍得放棄自己的命? “云桑桑……” “我到底應(yīng)該怎么辦。” 淵寧王望著云桑桑離開的方向,陷入了無盡的掙扎之中。 他到底怎樣做才是兩全之法,既能讓云桑桑恢復(fù)魔神身份,又能保證他自己不死? 他不想做個明明霸占了云桑桑魔核不給還口口聲聲說愛她的虛偽自私之人,可是,他也不想死…… 真的不想。 …… 淵寧王獨(dú)自在院子里枯坐了一個時辰。 云桑桑都教會了山魅如何繪制轉(zhuǎn)運(yùn)的陣法,回來時看到他還坐在石桌邊,一動不動。 云桑桑走進(jìn)院子,有些奇怪地看著他。 “你坐這兒發(fā)什么呆?” 聽到云桑桑的聲音,淵寧王驀地回神,看向她。 揉了揉眉心,淵寧王將心底所有紛雜情緒壓下,望著云桑桑裝若無其事,“我在回憶幻境里的事。” 云桑桑明白了,笑著說:“你是在想你娘對吧?” 淵寧王笑而不語。 云桑桑在他對面坐下來,托腮望著他,“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又不知道會不會顯得冒昧……” 淵寧王寵溺地望著她,“你問就是了。” 云桑桑抿了抿嘴,小心翼翼問道:“那個……你哥哥……” 淵寧王眼神微暗。 他看了一眼云桑桑,望著天上的云朵,緩緩說:“去世了,他早就已經(jīng)去世了。在幻境里,我說我哥哥還活著,其實(shí)是騙她老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