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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王爺靠我續(xù)命 第40節(jié)

    “什么衣裳不能叫本王瞧見?”是趙霽回來了,聽腳步聲正往里間走來,紀瑤連忙朝幾個丫鬟使了個眼色,而后轉(zhuǎn)身出去攔人。

    她剛到里間入口便一頭撞進滿是雪松香的懷抱,抬起頭來,略顯尷尬地喚了聲:“王爺。”

    “嗯?”趙霽略了眼丫鬟藏東西的背影,淡然的雙眸微瞇:“夫人喚我什么?”

    紀瑤一愣,笑道:“容、容安可用過午膳了?”

    她生硬地轉(zhuǎn)移趙霽注意力,他有傷在身,近日需在營地內(nèi)修養(yǎng),但先前有不少夫人來探望她,來的都是女眷,趙霽不便呆在帳中便尋個由頭出去了。

    趙霽看穿她小心思,眉眼含笑:“夫人藏了什么?”

    紀瑤只當沒聽見,手用不上,便用頭抵著他胸膛推他往外走:“快命人傳膳吧,等你用膳都等餓了。”

    趙霽雙眸錯愕一閃而逝,小姑娘從未對他做過如此親昵的小動作,似乎不太一樣了。

    趙霽眉眼含笑,大掌沒忍住摸了把紀瑤軟乎乎的發(fā)頂,摟著她的纖腰去外間用膳。

    兩人都有傷在身,膳食口味偏清淡,小珠擺好碗筷,剛要伺候紀瑤用膳,趙霽便命她們都退下了。

    紀瑤看看裹住的雙手,又看看空碗,再看看旁邊某人已慢條斯理用起膳來。

    “好吃嗎?”紀瑤輕輕疑惑著,鶯啼般的麗音里含著一絲委屈。

    趙霽睨她一眼,輕飄飄道:“好吃。”

    “哦。”紀瑤淡淡應(yīng)聲,心下有些失落。

    “想吃?”

    紀瑤櫻唇微抿,眨了眨瑩潤雙眸,神情甚是無辜。

    “喚聲夫君聽聽。”趙霽禁不住莞爾。

    紀瑤貝齒輕咬了下唇,濕漉漉是眼睛看著他:“容安,我餓了。”

    她語調(diào)刻意放軟,本就悅耳勾纏的嗓音變得愈發(fā)纏綿,浮蕩在趙霽耳邊。

    他不禁記起她夜里的低吟淺唱,以及憋得難受時沁出的淚痕,任他施為。

    趙霽喉結(jié)滾動一瞬,淡笑道:“嘖,小固執(zhí)。”

    “容安,我餓~”紀瑤可不是小固執(zhí),撒嬌這事上她施展得如魚得水,剛欲抱住他雙臂便被按住了。

    “手別亂動,想用哪道膳食?”

    紀瑤眸中笑意盈盈,像只偷腥成功的小貓兒,抬了抬潔白的下巴,以眼神示意:“想吃那個。”

    趙霽按她的意思夾了筷素菜到她口中,紀瑤滿足地彎了彎雙眸,又以眼神示意:“那個。”

    趙霽從善如流地喂她一勺東坡rou,小姑娘想吃什么都慣著她,樂得看她吃得心滿意足。

    “還想吃那個。”

    ……

    紀瑤不光自己吃,還選了幾個認為最好吃的菜讓趙霽也嘗嘗,親眼看他吃得七七八八才放下心來。

    膳后,趙霽坐于書案后翻閱海事圖鑒,南境海貿(mào)主事之人至今未決,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紀瑤打盹后醒來,走出里間見他仍在案前忙碌,丫鬟都被遣了出去。

    她心思一轉(zhuǎn),雙手艱難捧起一冊話本,小心翼翼地走到趙霽身側(cè)坐下。

    許是過于專注,趙霽絲毫未察覺她的到來,目光始終盯著圖鑒。

    紀瑤側(cè)著腦袋看他一陣兒,干坐著有些無聊,見他坐姿端正筆挺,雙腿纖長,便挪了挪屁股,試探著將腦袋緩緩枕到他腿上,任由雪松香將她緩緩縈繞。

    等了一會兒見他沒有抵觸。她膽子又大了一些,從她的角度往上瞧,能看見他光潔如玉的下巴,微凸的喉結(jié)已經(jīng)鎖骨。

    她光潔的額頭碰到他腰腹,那里硬邦邦有些硌人,是裹纏傷口的繃布。湊得近了,能聞到淡淡藥味。

    趙霽看著圖鑒,雙眸清冷淡然,棱角分明的唇微微勾起,不由自主地分了些心思到小姑娘身上。

    “容安你還疼嗎?”

    小姑娘說話時,溫熱的呼吸透過衣襟傳遞至肌膚內(nèi)里,香香軟軟的一團靜靜臥在他腿間,趙霽哪里還有心思看圖鑒。

    撫了撫她柔軟的發(fā)頂,趙霽垂眸道:“你想做什么?”

    紀瑤眸中溢出笑意,毫無被看穿的窘迫:“容安忙碌這么久累壞了吧,不如歇一歇,給我念念話本。”

    “話本?”趙霽覷了眼書案上《霸道妖王的小狐貍》,劍眉微蹙不太贊同,“騙小孩的讀來也沒意義,不如給你講講海事圖鑒。”

    紀瑤思及那圖鑒上海之廣島之多,堅定地搖頭:“不用了,今日只想聽你念話本。”

    見他仍不松口,紀瑤又使了把力:“容安,好不好嘛~”

    她這軟語小調(diào),令趙霽耳蝸癢癢心也癢癢,一手拿過話本,一手撈起小姑娘的腿彎,將人抱到軟榻上去:“你從哪學來的?”

    紀瑤順勢躺在他腿上,聞言一臉懵然:“什么從哪學的?”

    趙霽拉過絨毯蓋在她身上,雙眸危險地瞇起:“再問一遍,跟誰學壞的?”

    “學壞?”紀瑤見他氣勢洶洶,不禁有些遲疑道:“話本上那些個人啊都是這么對男人撒嬌的,你不喜歡啊?”

    她巴掌大的小臉上浮現(xiàn)些許難堪,撇了撇嘴道:“那以后我不這樣了……以后咱們就相敬如賓地過……”

    她手肘撐在他腿上欲起身時,纖腰驀地被趙霽按住了。

    “別動,話本還聽不聽了。”趙霽翻開話本,打算好好瞧瞧這里面究竟寫了什么東西。

    紀瑤茫然地眨眨眼,便聽他淡聲道:“……沒有不喜歡。”

    “……喜歡啊。”紀瑤微微驚訝,腦袋蹭了蹭他大腿,“喜歡嗎?”

    小姑娘像只求撫摸的貓,趙霽神色淡然地翻著書頁,不言是否喜歡,只問她:“看到哪兒了?”

    不說話就是喜歡,紀瑤雙眸微彎似盛了一汪清泉,心滿意足地趴在他腿上:“看到小狐貍遇險,妖王去救它。”

    “那日天朗氣清,小狐貍悠閑地吃著山果,忽有一女妖現(xiàn)身……”

    趙霽嗓音清潤如山泉擊玉,紀瑤滿意地闔上雙眸,安靜地聽他念話本,感受他腿上暖暖的體溫。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

    “……妖王見小狐貍還在不知死活的同其他男人飲酒作樂,穿過人群一把將狐女扛回妖王洞xue,妖王很生氣道本王真想狠狠把你給辦了。

    狐女笑問夫君想怎么辦我?妖王邪魅一笑,將狐女雙腿抬到肩上,解開她的衣襟……”

    念書聲忽然停了,紀瑤茫然地睜眼:“那后來呢?”

    趙霽抬手將話本扔得遠遠地,沉聲道:“再看這些亂七八糟的閑書,本王就狠狠把你給辦了。”

    “……什么辦了?”紀瑤滿眼疑惑。

    “……”一時口誤,趙霽默了默,“再叫為夫看見這些話本,禁你兩個月零嘴點心。”

    “啊?”看話本和吃食之間,紀瑤果斷選擇吃食,只是她仍試著爭取,“少看兩本可行不可行。”

    “不可行。”趙霽無情拒絕,“哪個丫鬟再給你買話本,逐出王府。”

    “哦。”紀瑤慢悠悠應(yīng)聲,有些不太明白地嘟囔,“明明就喜歡我撒嬌,話本哪里不好了……”

    趙霽太陽xue突突地跳,小姑娘家家的竟一直在看這種閑書,不知從中學了多少亂七八糟的,真是豈有此理!

    紀瑤看他面色不虞,忽覺自己長本事了,竟能氣到深受重傷而面不改色地晉王。

    他身上有傷,剛要勸他莫氣以免氣血不暢,便見小珠撩開棉簾進入帳中,咋咋呼呼道:“不好了王妃,阿元姑娘被禁軍抓走關(guān)了起來!”

    紀瑤一聽便掙扎著要起身,趙霽扶了她一把,她神情緊張:“禁軍為何要抓阿元?”

    小珠道:“昨日王妃中毒,當時情勢緊急,又等了許久未見太醫(yī)前來,阿元姑娘這才去太醫(yī)營那邊強拉太醫(yī)來替王妃診治。

    禁軍方才以阿元姑娘是平民,挾持朝廷命官為由,抓走了阿元姑娘。”

    紀瑤黛眉緊蹙,禁軍護衛(wèi)整個京師的安寧,此次冬獵也是由他們負責守衛(wèi),能調(diào)動禁軍的人并不多。

    她抬眸看向身側(cè)之人:“容安,阿元是為了我才被抓走的,能否救救她……”

    趙霽捋了捋她鬢發(fā),溫聲道:“你別急,為夫這就去看看,她不會有事。”

    紀瑤仍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去,阿元是我最好的朋友,不親自去看看我過意不去。”

    小姑娘在帳中待了整日,隨他出去透透氣也好:“那你路上仔細些,可別摔了。”

    “嗯。”

    小珠取來狐裘披風給她披上,趙霽這才牽著她的手腕走出去。

    禁軍將阿元關(guān)押在一輛囚車內(nèi),簌簌風雪落在她發(fā)梢,小珠替紀瑤撐著傘,她一步步走近:“阿元。”

    阿元轉(zhuǎn)過頭來,面容平靜,半點未見身陷囹圄的愁苦。她見到紀瑤有些詫異:“受了傷不好好歇著,大冷的天怎么出來了?”

    紀瑤抿抿唇,軟聲安慰她:“阿元你別怕,容安已經(jīng)去和禁軍交涉了,你不會有事的。”

    阿元伸出手隔著木條框拍拍她的肩,無畏笑笑:“姐妹放心,這點小事兒嚇不著我。”

    聽得此言,紀瑤微微莞爾,阿元膽大且無所畏懼,似乎這世間就沒有什么能令她害怕的。

    禁軍都虞候營帳

    趙霽進去時,越映已經(jīng)在了,正額頭青筋直跳:“李都虞要如何才肯放了顧元?”

    趙霽眉梢微微一挑,緩步走近,便聽李都虞緩緩道:“越世子息怒,非我不肯放人,實在是那姑娘挾持朝廷命官,又事發(fā)突然,太醫(yī)營那邊報了上來,末將這才不得不將人捉拿歸案。”

    “什么捉拿歸案你——”

    “照李都虞這話所言,本王的王妃豈非成了罪犯同伙?”趙霽打斷越映的話。

    李都虞抱拳施禮:“晉王殿下。”

    “本王說的可對?”趙霽容色清冷,靜靜立在吧,卻令人不敢直視。

    第35章 二更合一

    李都虞抹了把額頭冷汗:“晉王殿下息怒, 末,末將也是奉命辦事。”

    晉王竟然來了,若早知那姑娘劫走太醫(yī)與晉王妃有關(guān), 他怎么也不會淌這渾水。

    越映眉目冷峻, 厲聲質(zhì)問:“即是為救人又如何能算挾持朝廷命官,不知李都虞奉誰的命?”

    “這……”李都虞冷汗涔涔, 光越世子一人就夠難糊弄了,晉王竟然來此,他這可如何對上面交代。